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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一堑长一智,下一次肯定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谁也不想莫名其妙地成为枪下亡魂。
整件事情听得几个人面面相觑,防化连差一点就把整个疆南军区的训练伤亡名额用完了。
张朝封看了一眼他“爷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好,老子们用的都是毒剂代用品,没有生命危险。”
杨越坐在那,默默地掏了一把滑石粉,从头把防化服擦了一遍。
虽说侦查兵不打仗的话,确实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有一个现象杨越早就注意到了。那就是就十六师防化连来说,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在役或是退役,他们的后代几乎没有一个是男孩。杨越也一样,他后来生了两胎,全是女儿。他翻阅过一些资料,可能是因为他们进行核辐射侦察训练时,所接触到的放射源杀死了他们的染色体。
但这也仅仅是一些猜测,具体的就不得而知了。
“杨越,信!”正想着事的时候,丘水根从门口丢进了一个信封。杨越心说见鬼了,谁还知道我的地址给我写信?他捡起信封只看了一眼,便恍然大悟。
信封上盖着的是军戳,落款表示这封信来自并不算遥远的军区医院。
第56章 渡劫()
苏沐晨在信中说她一切顺利,军区医院很大,人也很多,任务更重。她们还要轮换着去喀喇昆仑山和帕米尔高原,为驻守在高原高寒地区的边防部队巡诊。
苏沐晨说,当杨越接到这封信的时候,她可能已经到了海拔三千米高的三十里营房医疗站,那边交通不便,通讯不便,如果杨越回信了,她可能不会那么快有回音。让他好好吃饭,好好训练,好好睡觉,别再出去惹事打群架了。
杨越笑了笑,把信纸折好放回了信封里。可能她会觉得像杨越他们这样年龄的男人们,就是喜欢折腾,不成熟。
欧阳山拿着个凤凰相机在那装胶卷,问杨越:“越哥!要不要给你来一张迷之微笑的照片留念一下?”
“滚!”杨越笑骂着把信封放进了自己的储物柜,这年头可没十几年后的通讯发达,大部分人还在用bb机,信是一种很普通到也很珍贵的东西。
专业训练已经进行了三个多月。现在的五班在业务上突飞猛进,除了经验和老兵稍有差距之外,已经看不出当初刚上训练场时的青涩。张朝封和欧阳山在洗消班也是混得风生水起,从打点打线到车辆整车消除,他们已经轻车熟路,动作麻利程度和洗消流程准确度,已经丝毫不亚于老兵。
顺利结业了。
而杨越自从第一次因为大意导致训练中断之外,顾占志就再也没有找到过他的纰漏。长期的体能训练和辅助训练渐渐地起了效果,现今的五班,已经能穿着防化服在训练场飞奔。
王亚文觉得这帮狼崽子已经初步成型,尤其是杨越,理论实作对他来说简直砍瓜切菜,别说普通老兵,就连顾占志都不是他的对手。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静静地等待着十月份的军区防化比武。但在这之前,还有九月份的师合成演习。
本来历年的演习任务,防化连都是单独合成演练,不参与红蓝攻防双方。但今年师长把防化连配置给了红方,跟随部队进行实时保障
杨越穿着防化服,一头水洗过的样子,坐在树荫底下休息。
他刚刚从侦毒场上下来,就听见张朝封说了这个消息。
张朝封靠了过来,“你知道为撒不?”
“什么为撒不?”杨越整理着侦毒箱里的物品,根本没注意张朝封问的什么。
“我觉得”张朝封一副自以为很敏锐的表情:“肯定是演习场在遥远的荒郊野外,没有澡洗,师部老爷们让我们防化连的给他们保障洗消车洗澡来着”
杨越笑得很阴险,“你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
给人洗澡,本来就是防化连的战时任务。洗消排的人员洗消车,说白了就是一个移动澡堂子。所以每次出远门,别的部队都是一身泥巴,脏得要死,唯独防化连的干干净净,除了洗澡,还能顺便洗个衣服。
这可能是防化兵最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地方了吧。
两人说着话,忽然看见有一支车队从西门岗进来,直奔侦察连而去。定睛一看,原来是在弹药库驻训三个多月的侦查连回来了。张朝封看见钟大个子背着背包从车上下来,乐了。
“卧槽,这小子从非洲回来的吧?整个人怎么变得跟碳似的。”
不仅是他,几乎所有侦查连的新兵都这副鸟样,黝黑的皮肤,农民工似的。
鬼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
但他们的神色和当初在新兵连的时候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他们现在看上去一个个精神矍铄,眼睛里充满了傲气和杀气。那走路带风的利索劲,让张朝封赞叹不已。
“哟,他们这是去渡了个劫,成仙了吧。”
“专门来找你晦气的”杨越开玩笑道。
张朝封第一次那么谦逊,“还别说,让我现在去和这帮人比,我可能真比不过他们”
杨越笑了笑,心说好像你什么时候比过了人家似的。
钟大个子也看见了树荫底下的杨越,打了个报告就从解散的队列里跑了出来,连背包都没卸。
“来了来了”张朝封说,“这货来找你麻烦了。”
“杨越!”钟大个子远远地就打了个招呼。
,“啊!渡劫回来了呢?”杨越挥了挥手,心说这句话怎么这么变扭。
钟大个子明显愣了愣,然后爽朗地笑了,“嗯,确实是渡了个劫。怎么样,我现在看上去是不是很牛逼?”
杨越点点头,“是!明显更壮实了,而且更成熟了。”
“可以摘下来,洗洗吃了!”张朝封在一边补充道。
侦察连现在老牛逼了,马上就要启动扩编方案,一分为二成立侦察营。人家一过年底就要和防化连分道扬镳,不再属于师部直属营了。用张朝封的话说,那是自立门户,离宗叛祖。
钟大个子在那口若悬河,迫不及待的把他们在弹药库驻训时发生的有趣事情告诉杨越。说是一天三次,每次围着弹药库跑十八公里,肺都快跑出来了
杨越看了他一眼,问,“五公里你现在跑多少?”
钟大个子笑了笑,“十八分钟”
杨越和张朝封两人同时竖起了大拇指:“牛逼!”
杨越回头问张朝封,“我们孙班长考军校的时候,五公里跑多少?”
张朝封竖起两根手指头,“刚好比十八分钟少两分钟,全副武装”
钟大个子看见两人一唱一和,脸色变了变。
“你们两个,还是老样子,看不起人”
张朝封揶揄,“谁让你跟咱炫耀来着”
杨越哈哈笑道,“算了算了,不寻他开心了,祝贺你,老钟!礼拜六请你吃个饭,欢迎你回来。”
那边顾占志看见三个列兵聊得挺开心,不合时宜的大喊一句,“杨越!你成绩很好吗?还不滚过来再来一动”
“得!”杨越搓了搓脸,“还得上去蒸个桑拿浴,你们聊着,我先走了。”
钟大个子在后面喊,“杨越,不要忘记了年底的共同科目,我等你!”
杨越拿着防毒面具边走边朝背后比了个ok的手势,心里却哈哈大笑,老子防化连步兵共同科目免考单位,你慢慢等吧!哈哈哈
第57章 伤感()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杨越在镜子面前停留了很长时间。
他摸着自己这张熟悉而陌生的脸,认真地打量了一番。
这张十八岁的脸上,充满了胶原蛋白,没有抬头纹,没有鱼尾纹,因为经常“桑拿”的原因,皮肤光滑有弹性,轻轻一按,仿佛能摁出水来。
没办法,天生丽质说的就是他这张脸。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脸上的两颗痣,是越来越黑了。
防毒面具戴久了,别人长痘痘,他长痣。
果然有“志”不再年糕,阿呸!有“痣”不在年高!
张朝封洗个澡恨不能把水用光,出来的时候,一头飘柔的味道。
两人端着盆进了服务社的小店,要了两听可乐,坐那开始吹牛逼。
最近的日子越来越舒服了,一天两次侦毒训练,上午一次,下午一次。除此之外,跑跑步,爬爬障碍,然后就只剩下了吃饭聊天和打屁。
虽然晚上依然还在做辅助练习,可顾占志也不太硬性规定要做多少,做到什么程度。每个人根据自己的身体状况调整训练量,做出汗来就拉倒。
张朝封可能没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杨越的心里却门清。
这意味着经过了快四个月的强化训练,他们这一批新兵已经完全适应了如此高强度的生活。任何一点放松,都让他们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舒适感觉。这还意味着,他们现在,差不多已经成为了一名防化兵。
至少在十六师,他们出门的时候,可以自豪地对别人说,“老子防化连的。”
吉尔格力去了司训连,强化驾驶技能。欧阳山现在不怎么看书了,而是爱上了摄影。郭廖还在研究易经,但已经不帮防化连看风水了,他的研究目标早已经升格,开始观察起星象了。
杨越依然找不到下棋的对手,他开始跟王亚文学围棋了,张朝封则爱上了磕瓜子,一袋一袋地磕,随时随地地磕。
五班肆无忌惮,开始野蛮生长。
张朝封现在甚至都敢和军务科副科长的小姨子开玩笑了。
“妹子,看你冰雪聪敏,貌美笑甜,以后一定是个温柔善良、贤惠持家的好媳妇儿”
“请伸出你的手来,诶!男左女右,老夫帮你看个千古大手相,预测一下你命中的白马王子”
“哎呀,不好”
“你命中缺我啊,妹子”
柜台后的姑娘掩嘴呵呵轻笑,杨越在一旁插嘴,“你还白马王子,黑马还不多吧”
“嘘别打岔!”张朝封闭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