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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时的水平看,师直的新兵简直就生活在天堂。
连侦察连的货都叹为观止。
丘水根让杨越扶着张朝封下去,自己找停车位去了。张朝封呶了呶嘴,杨越顺着他的视线看见师医院门口,那小护士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往里走。
要放以前,杨越跟女孩儿说话脸都会红。而现在,杨越三十六年啥也没练着,脸皮那是比古城墙都要厚了。眼神都不带拐弯的,直勾勾地看着小护士那张樱桃小嘴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着软糯的包子。赵超峰迎了上去,问路。
“嘿,灭小护士!骨外科怎么走?”
小护士放下嘴边的包子,瞧了一眼张朝封的肩膀,脸上一副漠然,擦着张朝封的身边路过,理也没理他。
“啥意思?”张朝封心说得瑟个啥啊,都特么惯的吧。
杨越紧赶两步,到了灭绝师太的前面,把路一栏,立正敬礼,脸不红、心不跳,微笑道:“班长,问个路。”
小护士抿着嘴,看了看张朝封,回头道:“骨外科是吗?进门一楼右拐到底,上楼,左拐第三个诊疗室。你们是疲劳性骨折吗?今天看这病的人挺多的,张主任不在,卡德尔医生一个人忙不过来,你们可能要排一会队。”
“没事,班长,我们啥也不多,就时间多。”杨越笑得跟花一样,让了半个身体,让小护士过去。
张朝封看着小护士的背影消失在医院走廊拐角,嘴里不满地抱怨“得瑟撒?得瑟撒?”
“啥,不是撒!”
“北疆的啥就是撒。”
“行,能走不,要不要背?”
“要!”
“滚!”
张朝封哈哈大笑,一巴掌拍在杨越的背上,“没看出来,你这小朋友进步地很快。刚来的时候,老孙带我们去买羊肉串,人家维族姑娘看你一眼,你脸红得就跟猴子屁股一样了。”
“你丫见过猴子么?”
“见过,电视上。”张朝封扶着杨越的胳膊,呲牙咧嘴,“对了,她为什么不理我?”
杨越指着自己的肩膀,道:“我们肩膀上光板一块,见人矮一级。人灭绝老尼怎么说也是两道拐的上等兵,你二话不说上去就喊人小护士,学过内务条例吗?”
“撒条例?”
“内务!”杨越想了想,这时候新兵连三大条例还没铺开来说呢,“跟你也说不着。老孙总告诉过你,看见比自己军衔高的要敬礼,你总不会忘记吧。”
“我说撒玩意呢!原来因为这个”张朝封白了杨越一眼,“老尼姑年纪不大,满心眼里阶级观念还挺强。”
“你们说啥呢?”
背后一个声音传来,杨越脖子一凉,回头看见小护士拿着一沓病历刚好就在身后。
“你们在说我吗?”
“”张朝封一张脸瞬间变成猪肝色。杨越的脸色变得极快,立马换了一副笑脸,“嗯!刚好说到你,人不错,很热心,关键还长得漂亮。一颦一笑之间,仿佛杜鹃花般。让我们在这干燥地连袜子都能立起来的南疆,感觉到的却是塞外江南一般的温暖。如和煦春风轻轻拂面,又如淅沥春雨湿润浇灌”
张朝封原本很是尴尬,听见杨越这胡咧的本事已然登峰造极,当场差点没喷出来。小护士却没绷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油嘴滑舌。”她把病历折起踹进兜里,搀扶起张朝封的另一条胳膊,“我正好也去骨外科,一起吧。”
“诶!谢谢姐!”张朝封受宠若惊,连路都走不稳当了。杨越手背靠着张朝封的肋部,明显感觉到这货心跳加速,血压飙升。
再一瞅那脸,黝黑的西北汉子脸蛋上胡茬子还没刮干净,一朵红晕却已经升起来了。
杨越一脸坏笑,朝张朝封耸了耸眉毛。
“笑撒玩意呢?”张朝封嘴上犟,身体却不说谎,僵直得不知道该先迈哪一条腿。
第11章 小灶()
骨外科的队伍排得是所有科室最长的,而且排队的大部分都是新兵。
那年头,男女之间哪像2018年代开放,双方都避讳的很,尤其在部队。一帮排队的新兵见了女兵眼睛贼亮,但也仅限于此,那句“眼睛嫖风球受罪”的经典语录就是这么出来的。看见张朝封被小护士搀扶着,所有人的目光里都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简直一万点暴击伤害。
张朝封光明磊落,上楼的时候脸色就恢复正常了,这刻感觉到十几道目光射在自己脸上,一时间之间也很尴尬。
“就这吧,就这吧。”张朝封怕再往前走会被人打,拉着杨越随便在走廊上找了个座位坐下。
小护士大概是被人偷着瞄、盯着看早就习惯了,脸色并无异常,交代了两句诸如慢慢等什么的,就走了。
丘水根停个车也不知道停到哪里去了,一上午都没看到人影。杨越两人等了两个多小时,眼看中午饭都要错过了,才轮到他们。张朝封见了对面的维族医生,顿时哭爹喊娘,要人写假条。
“几天?”
“一个月吧。”
“一年怎么样?”
“好啊好啊!”
医生的笔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张朝封,又看了看杨越,“拖走我这治不了。”
杨越一巴掌拍在了张朝封的脑袋上,“想啥玩意呢,一礼拜,最多了。”
“那就一礼拜吧。”
医生摇了摇头,“球娃娃。”
这病根本不用看,杨越心说怎么地也得拍个片吧。结果医生二话不说,直接“下一位”。张朝封无奈,只好拉着杨越出了门,刚好碰到了停了车找上门来的丘水根。
“丘班长,你这车是停回了防化连,然后走路过来了把?”张朝封揶揄道。
丘水根嘴一咧,“新兵蛋子腔调多!一大早被老牛拉来当苦力,早饭都没吃。刚去造了一碗豪华拌面,顺便溜达了一圈,买了点文体用品。你们怎么样,能走了?”
三人下楼出门,钻进了汽车。丘水根娴熟地打着方向盘,吉普车牛吼似地出了师医院,张朝封却回头看了好半天。
“看啥呢?”杨越问。
“灭绝师太。”
杨越笑道:“别歪七八想了,义务兵不让谈恋爱。”
“不是,小护士好像在叫我们。”
杨越一回头,果然看见小护士好像还真在朝他们招手。丘水根一个急刹,差点把两人从后座扔到了挡风玻璃上。
“还不快去?”
张朝封腿疾下不了车,杨越只好开了门,迎了上去。
“班长,喊我们?”
小护士扔过一个病历本,“不带这个,怎么请假?”
“哦!刚才走得急,忘了。”杨越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谢谢班长,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少贫嘴!”小护士踮着脚尖,背着手道:“本来还想顺便看看你们有没有排上,如果没排上就帮我一个忙来着。现在看来算了,我还是找别人吧。”
“别啊!现在也行啊!”杨越当仁不让,好歹是自己接下来两年的梦中女神,女神有邀,上刀山下火海也行啊。
“你们方便吗?”
“只当是出个公差了。再说,我们连这段时间都快跑废了,上午也没什么大事。”杨越停了停,“你等哈!”
他跑到2020边上,看见张朝封的眼神还留在小护士身上。
“你们先回,帮我告个假,就说在师医院里干点活,干完了跑步回去。”
“你特么想太多。”张朝封嘲讽道:“你以为你哪个,新兵蛋子还能让你一个人留下?还跑步回营区丘班长,你说是吧?”
丘水根摸了摸鼻子,“我在,没事,等你就是了。”
杨越不动神色点点头,心里却有一朵花开了。
张朝封本着客观性,不参入个人情感,以他对杨越的了解,下过一条的评语,概括起来总共八个字,“两眼春光,内外兼骚。”
简直言简意赅,字字珠玑。
本来还以为师医院的人太过娘气,叫他来是搬个什么东西。结果小护士领着杨越上了三楼档案室,一进门就把他吓了一跳。
这档案室里乱七八糟,满地都是档案袋。
“你们这是遭贼了吧!”
“并不是。”小护士蹲下来,拿起一个纸袋道:“都是各分队新兵的复检档案,今天要全部整理完毕,下午要送到各部队去的。你也看到了,新训伤病较多,还有一部分人去巡诊了。我们人手不够,就只好找你来帮帮我了。”
杨越倚在门框上,心里想起二楼那一长溜的新兵队伍,“我敢打赌,姐姐你只要说一声,大把人上来帮你整档案。”
“爱说笑。”小护士笑道,“档案室里东西都挺贵重的,人多手杂,丢了什么就不好说清楚了。怎么样?你帮帮我,我请你吃我们师医院的小灶。”
“女兵果然好,还有小灶吃。”杨越嘴上一边说着话,一边开始忙乎。
“我也是跟着别人吃的”小护士解释了一句,见杨越已经上手了,也过来一起收拾,“各团队的要分开,师直的丢门口,你也一并带回去吧。”
“好说。”杨越心说帮人帮到底,手里麻利地开始分档。
谁知这一忙,就忙了又快一个小时。眼看几千新兵的档案复检堆成了几个方块,杨越心说辣块妈妈的,这一辈子当了两次兵,最怕的就是整档案和整地图。小护士中途离开过一次,回来的时候端着一个卡通饭盒,热气腾腾的样子。
“辛苦了,给你加了个鸡腿。”
杨越也不客气,端过来一看,豁,大米饭配红烧带鱼,还有清炒小木耳、大白菜芯。一个硕大的鸡腿盖在上面,油光发亮。
“排骨汤带不上来,要不一会再去喝点吧?”
“不了!”杨越嘴里呜咽着,摇了摇手里的筷子,“我刚突然想起来,还有两人在等我呢,我在这里大鱼大肉,回头肯定被他俩抽死。这饭盒你的吧,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