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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使他占领的地方,路不拾遗;治安反而比以前更好。
后来他随杜伏威降唐,被封为越州都督;可是杜伏威的伙伴辅公佑后来又反唐,被李孝恭镇压。也许辅公佑觉着自己死了太亏得慌,临时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就诬告说是反唐主谋是杜伏威,阚棱也参与其中。
李渊闻言大怒将杜伏威和阚棱处死,直到太宗李世民登基才为这两人平反。
“可是济州章丘的阚棱?”程咬金反问了一句。大家听他一问反而愣了,这二位还认识吗?
阚棱也被问愣住了,他虽然有些死板固执,可并不是傻!他一直对高开道等人的所作所为就看不顺眼,这次听说被派来当什么乡佐,对付一个混小子,他心中就十分不痛快。
这一路上又听到了大家对钱庸的风评,后来又见识了程咬金的传闻,心中就没有打算为难老程,反而想着好好地跟程咬金合作,为乡亲们出一把力。
他也早就做好了被排挤的准备,还准备如果他们要是不过分,自己还要让出一部分权利;如果他们实在闹得不像话,就给他们一点儿教训,大不了自己不干了,天下之大还怕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吗?
哪知刚一见面对方就喊出了自己的家乡住址,他点了点头道:“不错,不才正是山东章丘阚棱!不止程壮士如何听得我的贱名。”
老程哈哈大笑,猛地上前两步,一把抓住了阚棱的手道:“阚棱兄弟!欢迎您来当我们的乡佐!兄弟之才胜我百倍!有了阚棱兄弟的领导,我们斑鸠店一定是固若金汤,强盗们那还敢用正眼看我们!”
阚棱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哪里还顾得着计较谁的年龄大谁的年龄小,连忙道:“程大哥谬赞了,棱愧不敢当!”只这么一句话阚棱就被程咬金放在了小弟的位置上。
程咬金拉着阚棱就往营寨里走,边走边说:“来,阚棱兄弟快跟我去见见弟兄们!也让大家高兴、高兴!”阚棱也很高兴,随着他大步进了营寨。
程太公等人面面相觑,都露出一个会意的笑容,互道了一声请,然后大笑着进了营寨。
“集合!”刚一进入营寨,程咬金就大吼了一声,正在校场中分拨进行训练的队伍听到了命令,在各种奇怪的口令指导下,迅速的聚合到了一起,然后在经过小幅度的看齐调整,就像几排墙一样站好。
“立正!”程咬金大喊了一声,这些人猛地一跺脚,挺直了身子。“咵!”的一声响吓了新来的人一跳。
“报数!”随着程咬金的一声喊,“一、二、三……”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会儿就听排头的一位大汉吼道:“报告!第一队应道100人,实到100人无人缺席!”
他的话音刚落第二队的排头兵大喊道:“报告!第二队应道100人,实到100人无人缺席!”
……
程咬金微微点了一下头,他看着面前已经略具雏形的队伍,满意的对阚棱道:“阚棱兄弟,咱们民团包括辅兵一共是575人,全伙在这儿;咱们民团刚刚成立了不过几天;才刚刚开始训练,离着成军还差得远!你是行家,看看可还看得过去?有什么需要加强的?”
阚棱赞叹道:“程大哥,这是哪里话?何止一个还看得过去!如果见了血就称精锐也不为过!哥哥大才,小弟拜服!”
程咬金哈哈大笑道:“兄弟说的一针见血,咱们这个队伍就是没有见过血,没有经过实战的考验!我想再经过三个月的集训,然后就带他们挨个拜访一下斑鸠店周围的强盗们!老弟,你是咱们斑鸠店的捕盗乡佐,到时候可就拜托你了!”
阚棱连连摇头道:“大哥休要这么说,真是折杀小弟!这个乡佐还是大哥来做,小弟甘愿副之!”
程咬金道:“兄弟不必推辞,如果换一个人来我都要他好看,你当乡佐我放心!”说着他疾步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大喊了一声:“稍息!”
队伍绷紧的神经,略微放松;都惊讶的看着程咬金和新来的这个相貌雄伟的大汉。程咬金大声道:“各位兄弟!今天咱们的新乡佐已经任命,就是这位阚棱,阚乡佐!”
他的话音未落底下已经乱做了一团,这些民团乡勇像苍蝇一样议论纷纷。
曾龙大叫一声:“为什么乡佐不是老虎哥!”
李军也道:“对!为什么不是老虎哥,我们不干了!”
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子,正是第五队的排头兵,他也大叫道:“对,我窦猛也不服!我是冲着你程老虎来参加民团的,你不当乡佐,我就不干了。”
“住口!”程咬金大黑脸一沉,骂道:“都吵吵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是军人知不知道!你们肩负着保家卫国的神圣使命!这是你们说不干就能不干的?
我告诉你们,阚棱兄弟当乡佐我都口服心服!人家一把三尖两刃刀打遍天下,万人难当!别说一个小小的乡佐,就是做朝廷的统兵大将都是屈才!
人家能当咱们斑鸠店的乡佐,那是咱们斑鸠店的福气!都给我站好了!谁再敢胡言一句,军法伺候!全体都有,立正——”
看到大家再次站好,大老程犹自愤愤不平,转头对阚棱道:“阚棱兄弟,你别介意;这帮家伙没有见过世面,目光短浅;识不得真英雄!来吧,你来给他们说两句,不用客气,好好杀杀他们的威风!”
阚棱微微一笑,向前一步,四下一抱拳道:“给位兄弟好!我就是新任的乡佐阚棱!刚才程大哥已经给我做了介绍,听了我都感觉很惭愧。
没有什么多说的,虽然我是乡佐,但是我这一百多斤就交给程大哥了!咱们以后一起为程大哥效力!”
“好!”民团一片欢呼,曾龙大笑道:“阚乡佐,你这么说,我们都佩服你,以后一定好好干,绝不捣乱!”众人全部哈哈大笑不止。
第11章 整顿军纪()
跟进来的程太公和五位里正暗暗点头,全都松了一口气。程咬金还要推辞,被大家一拥护;加上程太公的推波助澜,就一拍大腿道:“好吧!既然大家还让我来带队,我就继续带大家一段时间。
不过,咱们有言在先,阚棱依然是乡佐,他以后将主抓军纪!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也要按几率处分!大家也都要牢牢记住!不要到时怪我不讲情面!”
“是!”响亮的回答直冲云霄;“大家继续操练!”程咬金吩咐了一声,然后陪着程太公几人来到了营寨的简陋木屋。
大家坐好后,老程给每人倒了一碗水道:“营地草创,条件简陋,一碗清水大家勿怪!”
阚棱笑道:“哥哥赐我清水犹如甘霖,更胜他人,满是臭味的美酒万倍!”说着一口气喝了下去。程太公等人哈哈大笑,也都痛饮了一口。
阚棱接着问:“哥哥,跟那个钱县尉有什么仇恨,值得他这样毁哥哥的前程”
程咬金哈哈笑着把自己和钱庸的冲突说了一遍,阚棱啪的一拍桌子道:“我本来就不齿高开道的所作所为,在路上对这些人的为人也有所耳闻,果然都不是好东西!哥哥可要小心他们再生事端!”
程咬金笑道:“无妨,对于咱们志同道合的事情,只有咱们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我计划把这件事隐瞒下来,咱们还可以故意制造一些不和的假象,让钱庸安心。
兄弟也正好可以用我对抗为名,找他们申请钱粮;我要让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等他们反应过来,嘿嘿,到时候再想收拾我,可就不那么容易喽!”程太公等人听了全部捋着胡须点头微笑。
这个阚棱谢绝了程咬金等人的接风邀请,直接住进了民兵训练的营寨里。这件事在斑鸠店范围传的风风雨雨,大家都说新来的乡佐是抢了程咬金的位置,这让阚棱在这里遭受了不少的白眼。
可实际上二人通力合作,使这些乡勇的水平集聚的再提升。接着二人还分批带队出去剿匪,将六工山范围内的强盗剿灭的剿灭,驱除的驱除;那些流寇听说斑鸠店两只老虎,也都绕过这里不敢正眼相看。
程太公自从当了这个乡正,每天都乐呵呵的,斑鸠店范围内的土匪全被剿灭,可以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少了盗贼的骚扰,斑鸠店周围水资源丰富不会有旱灾之虑,这一年眼看着情况大好,再也不会担心家乡民不聊生;即使自己得不到晋升,能够造福桑梓也是功德无量。
程咬金和阚棱以及曾龙、李军等几个队长集合在驻地的木屋里,一边讨论者训练的心得,一边研究下一步的计划。
这期间还曾发生过激烈的争吵,争吵内容主要集中在阚棱和几位队长身上。
阚棱认为乡勇们这些时日无所事事,纪律有些松懈,时常有违反军规,扰民事件发生;而且人家还啪啪列出了一系列的事例。
曾龙他们认为,阚棱是吹毛求疵,没事找事;军人吗?血气正旺,偶尔打打小架,又没有造成什么损失,不应该过分干涉。
程咬金静静地听着他们争吵,瞪大眼睛好像在神游天外,看到他们实在争吵的过分了,才拍拍桌子提醒大家注意。
两帮人争吵了半天,谁也说不服谁,程咬金道:“好了,都不要吵了,军纪是一个军队的基础!是形象!是底线!谁都不能触碰!曾龙你们几个回去,将违反军纪的按军规处置。
另外,阚棱咱们是不是也有不对的地方呢?咱们的军规太繁琐了!这些大老粗们不一定记得住!再加上咱们的宣传又不到位,让大家无所适从!”
程咬金对阚棱道:“这倒是让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我们将军规变成歌曲或者顺口溜,教给个乡勇们传唱。这样既能让他们记住咱们的纪律,又可以向外人展现咱们的风纪,也是一个好的宣传对不对?”
阚棱一愣兴奋地一拍桌子道:“大哥,你说的太对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可是应该怎么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