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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政见营中少年规规矩矩地听众什长和伍长命令,排起队列来,不由轻笑道:“这孟浩给你当了一只好鸡来杀。”
白豹不屑说道:“我还用拿他来骇这群小猴?敢于军将面前如此放肆,如在长平秦军当中,我一剑斩了他。”
“少年军不同正式秦军。这些人,以后便是你我回秦的班底,不可过于苛责。”
“公子真要按鬼谷之法来训练他们吗?你说的那些站立行走之法,真有那般奇效?那将衣食住行规定到极致的条例,真有那般作用?还有那小黑屋,真比鞭子好使?”
“我也不知道啊。只听缭师讲过,还没有试过。应该有些作用吧。”
六十、男儿胸怀藏热血,棍棒施压汗如水()
赵政两人闲谈了片刻,赤里海等人已整理好各自什伍。赵政与白豹说道:“传令各什集合,开始队列训练吧。”
“真的让大家就像你说的那样站半天队?”
赵政轻声说道:“就怕他们坚持不了半天。”
白豹摇了摇头,冲赤里海等人喊道:“集合。各什按编号成横列站队。”
赤里海等人忙连喊带叫地领各自什伍回返到营门前。哄地一声,原本略有模样的各什队列顿时又杂乱起来。待各什在赵政两人面前,重新整好队列,直将赤里海等人累得满头大汗,嗓子发干。
赵政轻声一笑,高声言道:“大家知道为何来这山谷之中吗?”
众少年不敢答话,只拿眼睛看着白豹。赵政于白豹怀中轻声叹道:“你把他们吓得都不敢开口了。”
“一群呆鸟,看吾作甚,回答公子问话。”
“不知。”众人混乱回答说道。
赵政继续微笑着说道:“连年战乱,民不聊生。我和诸名父兄给你们选了这个隐秘地方,让你们能躲在此间,远离战乱,平安成长。”
赵政说道这里,高声说道:“你们喜欢这里吗?”
众少年互相对视,乱哄哄,笑嘻嘻地说道:“喜欢。”
赵政面色一板,高声喊道:“我不喜欢。”他坐在白豹怀中,挥舞着手臂,怒喝道:“我不喜欢这里。这是懦夫喜欢的地方。天下诸国混战,我们躲得一时,可躲得开一世嘛?况且你们愿意一生藏在这荒凉的山谷中,从土中刨食吗?你们舍得那些城市中好吃的、好玩的东西吗?你们不想光耀门庭,当上武将和大夫吗?你们不想娶几房妻妾,延续祖先的血脉吗?你们不想为子孙后代赚下个世袭爵位和一份败不完的田产家业嘛?”
众少年听得兴奋,纷纷扬起手臂,大声高喊,“愿为公子效死。”“我要娶娇娘,得世封。”“我要当将军。”
白豹于赵政身后怒喝道:“都给我闭嘴。你们这群呆鸟。笨手笨脚,连剑都不会拿,边站都站不齐的家伙,凭什么当将军,拿什么娶娇娘?凭你长得俊俏嘛?”
赵政也紧跟其后高呼道:“不想当将军的,不是好武士、不是好兵卒。男儿大丈夫,财富功名只向马上取。赳赳武夫,国之干城。想要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就好好跟随你们的什长、伍长练好兵法武艺。等你们让白军将满意了,我带你们去拿军功封赏,我带你们去打下份天大的家业。”
“愿为公子效死,苦练兵法武艺。”赤里海等什长、伍长见机插言,领众人高呼。
白豹提马上前,继续喊道:“想当将军,就别怕苦、别怕死。别以为你们已经是少年军了。一个月后,你们谁达不到我的标准,就给我滚回家当领民去。以后看别人娶娇娘,得封侯,只怨自己笨、自己懒、自己怕死,怨不得别人。”
哄,众人怒视白豹,恨不能冲上前,将他的嘴撕烂。
赵政哈哈大笑,“年轻的勇士们,七天后,还有百余少年将加入少年军。但我最后只能选一百人。一个月后,你们谁达不到标准,只能被淘汰。少年军只要最优秀的少年,不要笨蛋。”说完,赵政抽出短剑,“但只要进了少年军,我将为你们一起请封。你们以后都将是我的武士家臣。依大秦军律,我将带着你们去战场上杀敌立功。到时能否封将军、娶娇娘,拿凭今日所流血汗。”
赤里海等人引众齐呼:“封将军,娶娇娘,全看今朝。”
白豹也抽剑在手,抬臂指天道:“各什长按吾昨夜所教,开始训练。有敢不从什长军令者,报请都骑军,打十军棍,赶出少年军。”
“诺。”赤里海等什长连忙呼喝着自己队列进入营中操场,开始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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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里海站在全什前面,扬臂高呼:“我们是第一什。以后无论何事,只能作第一,决不作第二。少年军规定每日上下午两操,晚上由公子和白军将讲军规兵法。我们第一什要早中晚三操。有不愿在第一什者,可先请命公子,退出少年军。可有要退出的人吗?”
“没有。”
“很好,是条汗子。你们认真看瑾伍长示范动作,今日上午我们只练站立。”
瑾珂闻言出列,转身面对全什少年。
赤里海冲他高喊:“立正。”
瑾珂昴首挺胸,双腿并拢,双脚成倒八字,双臂紧贴腿侧站立。赤里海于旁边拿起一根笔直细长的杨木棍走到瑾珂身前,指着他对众人喊道:“头颈腰,要挺直。收腹。两腿并拢。两脚脚跟相接,脚掌分开与两腿同宽。双臂平垂,紧贴双腿。都按瑾伍长的样子站好。”
哄的一声,十个人努力学着瑾珂样子站好。赤里海拿着棍子逐一纠正每个人的站姿。看不顺眼,听话反应慢的,立即照屁股上给一棍子,喝骂几句。操场上其他各什也都是如此,伍长做示范,什长纠正队员站姿,喝骂、喊痛之声不绝于耳。
“好。我喊稍息,大家将右脚前伸半尺,上身不要动。不懂的看瑾伍动作。稍息。”众人出脚有前有后,不太整齐。赤里海又是一阵打骂。他不断重复着立正、稍息的命令,待众人出脚整齐了。才继续喊道:“立正。全都保持这个姿式站好。最右侧的乌飞不要动。”赤里海纠正好每人的站姿,便继续教下一个动作。
“其他人看瑾伍长样子。向右看。”众人学瑾珂,全身不动,只将头甩向右侧。
“都看着右侧之人的耳朵,看不到右侧人身后就对了。”赤里海又拿着棍子抽打了一圈,将整个队列打的齐整不少。
“向前看。立正。稍息。立正。”
“向右看齐。都向右看。那个谁。”赤里海一棍抽到队伍中做错动作,没有与队伍看齐的人。
“好。向前看。立正。”
赵政和白豹也骑在马上陪少年军训练,整个上午,操场上到处是打骂喊叫的声音。所有人都习惯性地重复着这四个动作。
六十一、敢欺年幼耍军威,不动如山正胜邪()
少年军士们只操练了半个时辰,便出现了第一个昏倒之人。那一队立时乱了队型,纷纷围着那昏倒少年。有的呼喊少年名字,又哭又叫;有的摇晃着少年身体;有的装作医者样子,在少年心口乱摸。
那队什长叫做张财,同房萱一样,是经司徒凌天训练过的死士。他不断大喊立正,又用棍子将众人抽打起来。待众人重新列队站好,他才长松一口气,骂道:“想偷懒吃军棍不CD站好。”
“阿木,去与白军将报告,有人昏倒。”
这时操场上各队也都有些波动,还好各什长、伍长没有忘记咋日白豹相关交待,遇事先将队伍控住,没有发生散乱。
不待伍长秉告,赵政与白豹己来到张财那队身前。张财连忙大喊,“立正。”众少年连忙站好。
赵政于马上说道:“张什长,叫两人抬他到阴凉地方,喂些温水给他。再命人去传刘医令来营。”
待张财命人将那昏倒少年拾去树荫下,白豹冲这队少年骂道:“真是个废物。少年军不要这等娇贵之人。待他醒后,令他滚蛋。如有觉着辛苦,忍受不了的,也知会一声,一齐滚蛋。张什长,继续训练,每日上下午两操,都必须练足一个时辰。”
“诺。立正。向右看。向前看。立正。稍息。”
白豹盯着张财一队练了一会儿,这才打马而回,继续于营门处观看各队训练。
“阿豹,午餐可有安排妥当?”
“公子放心。少年军营中设有厨房。我己向赵全申请,让他安排几人来营中专责此事。每日午餐、晚餐皆有鱼、有肉,另外按公子所说,每人给一杯羊奶。”
“盐水也要多备一些。训练结束,每人务必尽饮一杯。”
“诺。我己告知厨房准备了。”
白豹两人正在交谈,忽闻营外阵阵马蹄声响。两人回望营外,只见十余名披甲精骑急驰而来。
赵政轻蔑一笑,“你打了小的,人家老的来报仇了。”
白豹道:“请公子先到一旁歇息,我去会会这些赵国精骑。”
“不必,能不打起来最好。如他们真不将我母子放在眼里,我也只得灭了他们。”
“嗯。那狐媚子虽然说话不靠谱,办事倒颇为灵俐。她定会找田骑等人跟来。”
赵政淡淡说道:“那我们便看看,他孟卓到底想做什么?来到谷中竟然也不来与我母子见礼。真当平阳精骑是他孟氏私军不成?”
说话间,那十余精骑于营门前停住战马,却故意急停,扬起一片沙尘,将白豹二人笼在其中。
赵政两人屏住呼吸,虽沙尘满身,却动也未动,丝毫不见狼狈。
孟浩如小人得志,于父亲怀中高声叫骂道:“那秦国狗仔子,敢打你小爷。今天我定斩下你那双狗爪。”
孟浩父亲,百将孟卓却心中发冷,没有言语。
自他来到谷中,故意怠慢赵姫,原本想自重身份,等她母子来求着自己。可这对母子仿佛全然无视自己和他统领的百人精骑,对他豪不理睬。他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