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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熊连忙说道:"不错,我这就派人去做。阿昆。"
诺。高瘦的徐昆应声而出。
吕熊说道:"你率一众家人随黄管事之人,去把户籍办妥""诺"
黄鸣己知吕熊用意,安排人带众人去民营登记。
待众人走远,吕熊与黄鸣来到码头凉亭内叙话。吕熊倒了杯水酒敬黄鸣道:"此处安静,话出你口,不传六耳,还请黄兄不悋赐教。"
黄鸣一笑,与吕熊碰杯而饮,放下酒杯,轻声言道:"这一顿杀威棒,滋味如何?"
吕熊苦笑一声道:"黄兄也是有意配合吧?真对得起我平日里拿你当兄弟来招待。你稍提醒、暗示一番也好啊。"
黄鸣摇头一笑,又收敛笑容,郑重说道:"我是故意看你出丑,只担心你犯错太少,太小,如何敢提示于你。"
吕熊闻言,默然沉思,良久,他起身向黄鸣深行一揖,由衷谢道:"黄兄之情,熊心中己领,久后必有回报。"
"你不怪我看你热闹了?"
"哎,熊之为人,黄兄应知。我岂是那般不明事理,不知好孬之人。我那些族人和门客,确实应该好好整治一番了。"
"这也不怪熊兄。贵兄弟家中能明理做事之人,不是跟去咸阳,就是己早来谷内,剩下那些个破烂货,可不就是些无能无才却眼高于顶的家伙了?"
"是啊。常言说的好,一家之内,必有一杰、两雄,三群猪狗、四堆屎。家大难为啊。这些年来,我兄弟给他们擦了多少次屁股了。向君上发恶言为难;透君上机密与外人;传公子是我兄之子的谣言于市井。等等这些,真是恨我兄弟不死,更比仇人还甚。也不知我兄弟死后,他们能得些个什么好处。"
"呵呵。各家大多如此,你又何必伤心?他们如都明的事理,哪还用依附我等为生?不过,公子才智非凡,性情沉稳,家世更是贵不可言。我等家族前途,可能就看我等在这谷中功过而定,岂可不慎,岂可让小人所毁?"
吕熊点头说道:"黄兄放心,熊己知该如何去做了。来,请饮盛,贺你我这番奔波,终有所成。"
"呵呵,同请,同贺。"
八十二、是非皆由心不定,福祸全因一念生()
经过督骑这番惊扰,吕熊己无心再探寻河边那些奇怪事物,也没有了打听谷中情况的心情。简单与黄鸣谈论片刻,便辞别黄鸣,离开码头,赶往民营。
吕熊一路沉思,与十余名家将骑马慢行。见吕熊方入平安谷就被督骑一番教训,众家将也收起了不该有的杂乱心思,小心谨慎起来。
前行十来里,吕熊等人行至谷后军寨。只听一阵号角声响,寨门内涌出一什骑卒。他们身着黑色盔甲,头戴红缨,手执骑弓,身背长剑,身下一色的褐色战马。十人排成一队,快速而整齐地奔驰而来。双方相隔十步,都停住战马。那什长上前,行一军礼言道:"吾等乃平安谷内中军大营亲卫,奉公子赵政和郎将田骑、千夫长乌蒙之命,前来迎侯吕熊管事入谷。敢问哪位是吕熊管事?"
吕熊提马上前,回礼而言道:"我是吕熊。公子唤我即刻相见嘛?"
什长回道:"公子言道,吕管事连日奔波,不必急于拜见,待安顿好家人,略作休整,再见不迟。公子己安排酒宴,今晚召集各位管事给吕管事接风。"
吕熊眉头一皱,心道:听这什长所言,公子对我很是关怀,对我回谷之事颇有安排,也很是隆重,怎会只派一名什长相迎?
吕熊迟疑地问道:"公子令你等在谷后寨门相迎?"
那什长一愣,疑惑地看了看吕熊道:"吕管事末曾与田百将相见吗?"
吕熊的怒火一下被点燃开来,心中暗道:见是当然见到了。可听这什长语气,原来田虎是代表谷中来码头迎接他的。这迎接仪式可真够隆重而特别的啊。
吕熊很是恼怒地说道:"可是田百将令你等在此等我的吗?你们为何不去码头相候。"
那什长一笑,行礼回道:"末能于码头相迎,十分抱歉。吕管事初来谷中,应该不知谷中军律。公子下令,非战时,除督骑、巡骑之外,各百人队须谨守防区,无特殊理由和军令,不得越界行动。所以公子才派田百将到码头相迎,令我等在此等候,帮吕管事安顿家眷。"
吕熊闻言,气得浑身发抖,心道:好个没人养的胡儿子,竟敢如此待吾。等晚间与公子相见,我定要当面问问他,这可是迎客之道!
想到这里,吕熊心头怒气稍解,对那什长言道:"之前可见我家人入谷?"
"是的,他们才入寨门不久,应未走远。"
"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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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过正午,吕熊安置好家眷,简单吃过午饭,便斥退了不断前来抱怨的一群族人,歇在帐中,独坐沉思。
吕熊心中将今日事情回想数次,不由得将眉头越皱越紧。
过了良久,吕熊拿起酒壶,自斟自饮,喃喃自语道:"大兄常言,我为人粗漏,见事迟缓。我还一直不服气,经过今日这件事情,我服气了。这山谷之中,势力繁杂,既有秦人、赵人之别,又有新人、旧人之分。我吕氏也可算作一派势力。这是有人对我家独掌水营之事起了心思。他们想要做什么呢?是想引起公子对这个事情的猜疑之心?"
吕熊手执空杯,悬于手中,轻轻摇头道:"不像。"
他不知觉地拿着空杯自饮,继续想到:难道是想打压我吕氏,分夺水军之权?也不像。
良久,吕熊展眉一笑,心道:哎,我这可不是见事迟吗?这分明是田虎等公子心腹,在试探我吕氏对公子的态度啊,黄鸣也己多次暗示过的,要我吕氏向公子效忠。
呵呵,吕熊自己不由轻笑出声。他重新斟酒,一饮而尽,心道:赵姬与君上非婚生子,政公子虽非嫡子,却是长子。如今君上归秦,得为太子嫡嗣,按理应当娶贵女为妃。相信数年之后,一旦有嫡子降生,政公子的地位可就尴尬了。
吕熊得意地继续想到:所以政公子这帮心腹之臣才要试探我们对公子的态度。就是这般,一定是这么回事。
吕熊轻蔑一笑,轻声自语道:想得我吕氏支持,哼哼,光威逼可不够,就看今晚你能给我们些什么吧。
初冬时节,山谷之中,落日西沉,天色在不知觉间黑沉下来。吕熊想通了一切,重新打起精神,恢复了往日那般笑容常在的欢喜模样。他整束好衣冠,引几名随从,唤过那什骑军引路,直奔悬阳洞而去。
悬阳洞中,房萱与她的那队女护军忙着布置酒宴。石洞大厅之上,灯火通明,桌案酒菜己齐备,只等众人入席了。
房萱看了看不远处的那排石屋,见赵政与白进等少年军什长们围坐屋内谈笑,她嘴角轻翘,暗道:难得公子对我等如此信重,我们也当好好表现,帮公子掌好这谷中之权。
想到这里,她唤过一名女护卫,交待她道:"天色己晚,即将开席。你引几人去洞外等侯各位管事。"
"诺"说完,那女护卫摆手招过几人,出了石厅。
房萱又叫过一人,轻声问道:"阿悾朗献佣越裉熘掠泻畏从Γ浚
"本来他被田百骑一番打压警告之后,与黄管事表态,会听命于公子,不敢有违。但他在后寨与孟什长详问情由之后,似乎十分恼怒。九号来报,吕熊自己在帐中独坐了一个下午。九号曾听得他自言自语,说想要他吕氏效忠,光威逼可不够。"
房萱不屑一笑道:"既然给脸不要,那就别怪我等心狠。"她贴近阿惠耳边,轻声吩咐道:"那就实行二号计划,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和歌舞安排好了吗?"
那少女一笑,谨慎地环顾左右,轻声回道:"请枢密放心,一切齐备,定让那吕氏子出个好丑,重演绝缨之宴。"
房萱一笑,也轻声回道:"手脚干净些,万不可被公子发觉。"
那少女骄傲一笑,"少年军女卫办事,哪次失手过?"
房萱点头一笑道:"去吧。"
又过得片刻,各位管事纷纷来到石厅被女卫引入名自桌案落座,赵政与白进等人也先行入了席。赵政坐下不久,还没有与各管事打完招呼,吕熊也被引入了石厅。
吕熊走入石厅,哈哈一笑,向赵政略行一揖,言道:"吕熊参见公子。两月未见,公子更加强健了些。我于谷中一路行来,一切井然有序,人人喜乐欢声,事事迅捷高效。公子才高,将这野谷治理的有如仙境一般,令人赞叹,吕熊佩服。"
赵政微微一笑,回礼言道:"谢吕叔称赞。谷内这般盛世景象,皆依赖众位管事叔伯之力,政儿岂敢贪功。没有吕叔破灭家财,购得诸多物资,谷中之人求一温饱都难,哪得今日这般景象。吕叔功高,有恩于山谷,还请入席稍坐,饮杯素酒,以表我等相谢之情。"
田骑与吕熊最是不合,他一见吕熊那虚假客套就烦,便在一旁说道:"好个商贾子,跑来邀功不成。赶紧回座,累得我们好一番久等。"
吕熊与田骑多次交锋,常败无胜。因为田骑人老成精,不按套路来。吕熊与他讲道理,田骑装傻,以辱骂回应;吕熊与他对骂,田骑就闭嘴装可怜,以出身军伍骂不过、说不过为由,变文斗为武斗,定让吕熊吃顿拳脚,还不占理。几次下来,吕熊是怕了这老头,再不敢相争。听田骑这般一说,吕熊只得尴尬入席。
八十三、为孽何曾有远恩,惩恶无需即时报()
赵政见吕熊入席,谷内一众管事也都己陆续入坐,便含笑举杯,淡淡说道:"正如方才吕叔所言,短短数月,这荒凉山谷,己成人间仙境。政儿代家母谢过众位叔伯管事,请饮盛。"
众人共同举杯相贺:"不敢当公子之谢,饮盛。"
赵政举杯未落,继续说道:"吕熊管事连月奔波,历尽坚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