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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君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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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

    闻言,公子沐笙认同地点了点头,又问她:“兕子,你可还记得,何为治国?”

    “治国?”周如水微微沉吟,她不解地望向公子沐笙,明媚的大眼眨了眨,半晌,才轻启红唇,徐徐地答道:“臂如村醪市脯,所济者众。”

    治国之道,就像市集提供酒肉,从而济养百姓。

    自公子沐笙参政以来,议事从来都不避讳周如水。旁的姑子自幼都学女红后宅之事,只有她,在兄长的庇佑下,无忧无虑,琴棋书画以外,兼听国事。虽然,她从前并不好学,但耳濡目染,总有所获。

    公子沐笙看着她,欣慰点头,揉了揉她的发,声音更显温柔,他又问:“晏子春秋杂下之十你可还记得?”

    这是开始考较她的学问了?还是,要劝她莫钻死胡同?

    周如水无奈地撇了撇嘴,抬眼,见兄长笔直的身形如一座皑皑的高山,脸上的淡笑也温暖得如这世上最安稳的湖水。她心口一松,也笑了。循着记忆,她柔声地答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味不同。”说到这,周如水一怔,已有些明白了。

    果然,公子沐笙赞许地点了点头,他微笑着说道:“你不喜刘峥,为兄甚慰。”说这话时,他嘴角噙着淡淡的嘲讽,好似也并不太看重刘峥。

    周如水讶然,看向公子沐笙。

    便见他一哂,莞尔道:“察举制是我所提,天下人早便认定了,孝廉若入朝,必会为我所用。即便不为我所用,他们也算是我的门人。遂,朝中打压他们的人不在少数,就从那日御座塌陷,孝廉不得受封来说,便已可见端倪了。他们三人,本就长路漫漫,无需我做甚么,刘峥的前路本就不会太顺。然而,天之生人,各有偏长。国家之用人,备用群长。昔日齐孟尝君门下亦有鸡鸣狗盗之徒,若有真用得上他之时,为兄也不会弃其不用。”

    听得这话,周如水一时失言。

    但见公子沐笙瞥她一眼,眉头轻挑。

    见状,周如水双目微亮,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了其中要处,追问道:“兄长此言,可是道会对刘峥不闻不问?”

    对呀!三位孝廉自从入朝,便已被贴上了公子沐笙门人的标签。朝中党争从未停止过,兄长只需不闻不问,不暗中相帮,像刘峥这样无出身无家族撑腰,又无同僚相护的孤寡之徒,定然会步步为艰,苦如鸡胗的。而他若无法立身得势,刘氏一门就不会看重他,如此,刘氏还会是那个没落的刘氏,根本翻不出天来!

    想通其中关节,周如水险些笑出声来,她还想继续问话,公子沐笙却不给她机会,忽而又道:“兕子,依你之见,傅涑,钱闾二人谁堪重用?”

    “我并未与他们有过接触。”周如水撇撇嘴,困惑地摇了摇头。

    公子沐笙却是淡淡一笑,继续温和地问她:“叶落而知秋。昨日君父临朝,他三人在殿外割席断交,兕子可知?”

    “然。”周如水颔首应是。

    “以此为凭,你以为,傅涑,钱闾如何?”

    晓得阿兄还在考较自个,周如水细想了想,也想尽绵薄之力为兄长分忧,只得静下心来细细寻思,直过了一会,她才徐徐计较道:“傅涑有自知之明,是把好刀。钱闾懂得趋避厉害却做得不够高明,但又最是高明。”

    “哦?“公子沐笙目露欣慰,等着她娓娓道来。

    对上兄长期待的目光,周如水脸颊发热,继续道:“傅涑性情直莽,一番言语虽然中肯,却也狠狠得罪了刘峥。钱闾虽也与刘峥割席断交,但他不言不语,不温不火,有傅涑在前,倒是两边都讨了好了。日后,若刘峥得了势想要报复,首当其冲会是傅涑。所以,论心机圆通,傅涑不如钱闾。论直所欲言,钱闾不如傅涑。”

    看着周如水眸光盈动的双眼,公子沐笙抚掌大笑了起来,他这阿妹啊!实是个大智若愚的!

    他欣慰开怀地拉过了周如水的手,双眸黑亮如墨,赞许道:“吾妹才智不输大丈夫!”说着,他又揶揄地捏了捏周如水小巧精致的鼻尖,低低笑道:“待你将字练好了,便是才貌双全。若不然,一提笔又成了绣花枕头。”

    闻言,周如水气呼呼地推开了他的手,捂住鼻子,嗔道:“阿兄不是才道天之生人,各有偏长的嘛!”她本是恼了,但对上公子沐笙揶揄的笑眼,直是两腮鼓鼓,嗔着公子沐笙,却也笑出了声来。

    见她如此,公子沐笙不禁莞尔,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微风拂过脸颊,柔柔的,凉而不寒。他这个阿妹哟,怎么这般宝气!

    一直看着周如水走远,公子沐笙才回过神来。他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的杏花树,望着那枝头含苞待放的花朵,嘴角的笑意却缓缓隐了下去。

    他徐徐回首,望向隐在暗处的老翁,低低地叹道:“术公?这杏花糕,杏花酒,吾亦久未尝过了。”说着,他便苦笑了起来,慢慢起身,合上了那半开的窗,垂着眼,无力地,徐徐地低喃道:“欲问花枝与杯酒,故人何得不同来?”

    回应他的,是术公严厉的喝止,老翁粗噶的声音无情而又冷漠,他道:“万物生于性而死于情,时政多虞,公子身系天下,实不该心有旁骛。”

    术公是公子沐笙的幕僚,亦是娄后留在公子沐笙身旁看顾督促他的长者。听他一言,公子沐笙神情转凉,冷冷一笑,未再言语。

    闻言,周如水苦涩一笑,无奈地叹道:“何来相弃之言呢?”说着,她微微垂目盯向他,满是伤痕的小手轻轻抚上他的发顶,低低地说道:“我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未尝知哀,未尝知忧,未尝知劳,未尝知惧,亦未尝知危也。”

    她贵为帝姬,也只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罢了!她生于安乐,所以从不知百姓疾苦,世道艰险,心中对于亡国之危更不曾有过半分见微知著的警惕。她从不知,日子会过成今日这番模样,更从未想过要弃谁。若真要问因何至此,说到底,不过是命不由人罢了。

    讲到这,她的声音一提,继续沙哑的,哽咽地说道:“小五,今时不同往日,即便我思你如狂那又如何呢?我已不是帝姬了啊!”说着,她眷恋地抚了抚他的发,继续温柔地说道:“周国已经亡了,你的阿姐啊,如今只是个亡命的罪人。若不是如今阿姐有孕在身,到死,阿姐都是不会去寻你的。”

    周如水的话全是发自肺腑,她直白的告诉王五,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周天骄了,她的家,她的国,已经亡了。她并不想拖累他,若不是为了孩子,她或许永世都不会再见他了。

216 机关参透 第二百零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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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 王玉溪虽然露出了讶异之色; 却是兴味地睨着她; 轻敲几沿; 缓缓道:“幸甚!”

    闻言,周如水神色一振,螓首微歪; 檀口含丹; 启唇便唱:“日月光华,旦复旦兮。明明上天; 烂然星陈。日月光华,弘于一人。日月有常,星辰有行”

    这是颂扬君子仁善光明; 盼君子与日月同辉的上古赞曲卿云歌,她在唱:“日月光华徐徐照耀; 辉煌而又辉煌天地。上天至明至尊; 灿烂遍布星辰。日月光华徐徐照耀; 嘉祥降于坦荡君子。因君之故,日月依序交替,星辰循轨运行”

    一曲末了,对上周如水期待的眼,王玉溪的目光却始终清澈恬淡; 那风姿; 倒真如天间温娴的暖月一般; 满夜的星辰都只能做陪衬了。

    只一眼; 他便垂下了眸去,似笑非笑地轻抚着杯缘,半晌,才目光恬淡地看向周如水,唇边浮起一抹自嘲,无喜亦无忧地淡淡地说道:“人生本如虚空大梦,韶华白首,不过转瞬,何来与日月同辉?又何必与日月同辉?”

    顷刻间,周如水茫然了,更时莫名的心中一紧。

    按理而言,她当着众人的面用赞扬圣人的歌赞颂他,纵然他是风流名士,也当高兴才对!然而面前这儿郎,却不但不为所动,反而悻悻!更是道“何来与日月同辉?又何必与日月同辉?”他竟早已看透了生死,畅然物外,道人生不过一场虚梦。知这是发自肺腑,周如水才更觉不可思议!

    她怔怔地望着他,却见他眉目浅扬,目光清和,说罢又道:“神仙只说家常话,小公主似也不喜这靡靡之音。”

    确实,她不喜这些空论。然,世道推崇的却是这些空论。可如今,竟有人与她同好,更直言其为靡靡之音。周如水简直瞠目结舌!

    她这才忆起兄长曾讲过的一件琅琊王府的旧事。道是琅琊王三幼年在弘农读书,一日别庄失窃,窃贼入室。家中保氏仆俾均未察觉,王玉溪却悠然卧在榻上观望窃贼忙碌,眼见窃贼正待收拾包裹撤退,他方悠悠道出一句:“偷儿,那青毡乃我家旧物,留下罢。”闻言,窃贼受惊过甚,竟是弃物落荒而逃。

    他果真,如传言一般淡定机敏,别有建树啊。

    周如水不禁嫣然一笑,她轻快地回道:“然,鶣弘曾言,我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亦是最不服管教的弟子。”说着,她转身掀开了车帷,车外拥堵着他们的,有世家贵胄,也有赤身白衣。人群攘攘,雄伟结壮的南城门近在眼前,通往邺都的大道由砖石铺就而成,里头更是绿窗朱户,十里繁华。

    若不知此后的萧条,便不能知今日之贵重。

    怅然间,“前世”种种浮上心头,周如水扬了扬唇,压下鼻酸,忽然俏皮地朝王玉溪眨了眨眼,嗓音恬柔,声音如清软凉滑的穗子,俏生生地说道:“我最厌烦的便是如卿云曲一般的颂歌,大则大矣,深亦深矣,然,华而不实。生为男子,有声当彻天,有泪当彻泉?。对空当歌仍唱不明白,算怎生回事?我最喜的反是那些乡野小调,大多有血有肉,感人至深。”说着,她娇软一笑,继续道:“三郎与旁人不同,实叫天骄欢喜!”

    “尚未动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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