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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比划了俩人的身高差距,笑,“这还不叫小鬼?”
慕言干净利落得无视了此人的举动,走人。
“喂——我叫你呢——喂——”
一个大嗓门。
慕言忍无可忍,停下脚步,扭头凶狠得瞪了过去,“我也不叫喂。”
“那你叫什么?”对方二十出头的模样,笑起来很痞。
“言。”这里大家都这么称呼他,慕言也懒得再去给他的名添加一个字。
“你是这个道教的人吧。我迷路了,可不可以送我出去?”
慕言默不作声得指了个方向。
“能不能麻烦你带一下路,天黑了,这里我不熟悉。”
对方大有不答应就誓不罢休的趋势,慕言转个身,挪了几步,瞟了眼,大步流星得走在前头。
送到门口,对方的随从已经等候多时。
“谢谢你了,小弟弟。”从始自终,这人总是以大人自居。
慕言有种被看扁的感觉,很不爽。
回到藏书阁,慕言不幸一脚踩到了那只死老鼠。
阁里的一角,凭空开了一扇门。
第二天,多明子召集了自己的弟子。
慕言被押到内室,进行了审讯。
藏书阁里有密室,密室里有无字天书。
得天书者,得天下。
“可笑。那你拥有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得到天下?”慕言开口,没有礼貌可言。
多明子语塞。
难道要让他在众弟子面前说自己看不懂无字天书吗?他一介德高望重的道长,潜心修道,一心向天,却得不到上天的赏识吗?
“不要转移话题。”多明子斥责,避过刚才的话题,“你昨天晚上都干了些什么?”
慕言充耳不闻,只选他愿意说的话回答,“就是因为这种荒唐的无稽之谈,我娘、祖母,才会落得那种下场。”
多明子仿佛想到了什么,“你、你做了什么?”
“我毁了它。”慕言扬起脖子,下跪的姿势迫使他仰视在场的人,可众人只觉得那眼神是一种傲视。
软禁的地方,居然还是藏书阁。
怕是家丑不可外扬。
避难的人多,食物本来就不怎么充分,对一个阶下囚,一天有一碗白饭已是倍加友善。
友善——伪善。
慕言有时想不通,多明子这样一个人,当初为何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救他这个被众人憎恶的婴儿。
要知道,那时的他,是戴着将来很有可能是巫师的一顶帽子。
弄不好,多明子不仅会身败名裂,还会搭上自己的命。
也是。
伪善的人,矛盾。
藏书阁唯一的窗子透进点点月光,藏书阁唯一的门被悄悄打开。
跃进两个动作轻盈的人,跟着走进一个人。
看清那个人的瞬间,慕言的心情更糟了。
“跟我走。”昨天迷路的人向着坐在角落里的他伸出了手,“我信你。”
“信我什么?”昨天不爽的感觉重新袭来。
“信你,那东西不是你偷的,你也没有毁。”
“凭什么?”
“就凭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没有做。”
慕言拍掉他的手,“我自己能站起来。”
对方狠狠揉了揉他细碎的头发,“要强的小鬼。”
“我说了,我不叫小鬼。”慕言左右看了眼那两个黑衣人,交给他们每人一包粉末,“拿回去和水里泡脚,不然明天你们的脚就废了。”
‘噗哧’,手还在慕言头顶的人笑出了声,“原来是这样。”
这样又怎样?慕言白了一眼,“我不喜欢骑马。”
“可以,我们有马车。”
俩人跳跃性的对话让那俩黑衣随从听得云里雾里。
慕言准备钻上停靠在后山的马车时,被一个老头拦了下来。
“公子?”老头惊讶于自己的主人允许一个小毛孩子同坐一车。
慕言睬也不睬那老头,舒舒服服地选了个姿势躺下,占据了车厢里大半的软垫。
路程颠簸。
自躺下那一刻,慕言就紧紧篡着软垫的一角。他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根本不知道这个人会把他带到哪里。
这个人仅仅是给与了他最简单的信任,他就义无反顾地跟着走了。
可笑。
好可笑。
慕言发现自己果然缺乏好多东西。
比如这个人的名字——那用地痞似的笑,告诉的名字。
叫季语。
***
桌子的一角被折断,慕言平静如水的眼底终是出现了波动。
耳畔传来痛苦的呜咽,慕言走出他的这幢风格迥异的别墅。
院子里的那颗老树仿佛一副刑具, 不再是常理的枯藤缠绕着老树,而是老树禁锢了枯藤。
明明是失去生命的枯藤,却仿佛活了般奄奄一息。
藤姬扭曲的脸庞显现在枯藤上。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进密室,我不该看到那些牌位,我不该提起那个牌位上的人。”
“你该记住,你不过是一个卑微的人偶。”
慕言并没有放了藤姬,相反,老树上的枝桠如尖锥般刺入了枯藤。
绿色的液体流淌到了地上,伴随着藤姬凄惨的叫声。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混蛋,就算你把季语的转世带回来,杀了他,你也永远不会得到救赎。冥府已经知道你私自把楚凡带来了这里,你就等着进十八层地狱吧。”
地狱?
天地间,慕言仰头大笑。
这世上,还会有比那伤更痛的地方吗?
13。冲动是魔鬼
作者有话要说:我胡汗三又回来了哈~忘了这星期双周,周三素没课滴,哦耶~回家更新~~由于某冰为了纪念2。29偶家不二难得的四年一次的生日,当天去剪了个短发,结果那耗时三小时结果却十分之郁闷的发型让某冰这星期回校后在一群善解人意的损友们的贴心关怀下产生了严重的撞墙欲望,哇~偶留了七年的长发啊~~~555555这章是在某冰发断心碎肝痛脾伤肺缺氧的混沌状态中所写下的不知还能不能称为文章的东西,希望大家海涵文章的不足之处。
BY 自作孽不可活正泪奔中的某冰
江南好像看到了某个天大的笑话,‘哼’了一声,又‘哈’了一声,“天知道。”
突然失去了内心支柱的他,不知何去何从。
楚凡流连在外,已经多日。
他的爸爸坏了,他的信念坏了,他的脚快要走坏了。
什么都乱了。
他的思绪乱了,他的世界乱了,他的脑子快乱透了。
他想他还不够成熟,居然仅仅因为一个外人的话而动摇了自己。
他想他还不够聪明,就是找不出那些话里的破绽。
他想他还不够坚强,就这么被打败了。
败得一塌糊涂。
败得毫无尊严。
“他呢,那个人呢?他在哪里?”
江南激动万分的脸放大在楚凡的眼前,视野里的画面随着身体的摆动晃得厉害。
“你们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分开的?他又去了哪里?”江南撕扯着楚凡的双肩。
楚凡被抓得生疼,“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天你们不是在一起吗?”
“我真的不知道。”楚凡咆哮,甩开了江南的手。
楚凡脑海里,尽是那个人从头到尾趾高气扬的眼神,充斥了蔑视。
他在他面前,不过是一只蝼蚁。
随时,都可以被踩死在脚下。
楚凡不甘,他不甘真相就是那样,他不甘事实会是那么残忍。
看着楚凡痛苦异常的表情,江南眼里闪过一丝凶狠之色。
他从来不会允许别人侵犯他的自尊,如果不是因为楚凡还有利用价值,他绝对会让楚凡为他刚才这番无礼的行为付出代价。
而现在,他必须要演好一个大哥哥的角色。
“对不起,是我太急功近利了。”江南换上温柔的语气。
楚凡沉默了良久,嘴里喃喃了一句‘对不起’。顺着江南拍他的肩的姿势,靠了过去。
此刻,他能依靠的,只有眼前的这个人。
楚凡昏迷的前一刻,江南听到了他哽咽的声音。
“我想回家……”
楚凡被江南带回了自己的住宅,梦呓般叫着‘爸妈’。
诧异地看着楚凡泛红的两颊,江南伸手一探额头,果然是发烧了,怪不得会说让人听不懂的胡话。
生于这个古代的江南,自然是不可能将新时代的‘爸妈’与‘爹娘’划等号的。
楚凡整整昏迷了五天,他断了一切的线索,甚至是那些离奇古怪的棺材事件都安静了下来。
慕言的行踪,更是消失得一干二净。
江南急,却也知道急不来。
如果那个人这么轻易就落到他手上,他也不会花费了二十年的时间才不过搜集了那么点资料,连个名字都无从查起。
楚凡是被一个可怕的梦惊醒的,慕言给他看的那些场面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醒了。”江南心里是厌恶得牙痒痒,这小子总算给他睡醒了,面子上却不由做出一副关心状,他开始后悔为何要用这计谋亲近楚凡。
看着江南把一碗黑不隆咚的东西放下,那姿势几乎可以用砸,楚凡一脸茫然:他做错什么了吗?
江南勉强忍住把人扔出去的冲动,看病抓药扇火煎药,他以为一个捕快有多少朝廷俸禄可以花费,他以为一个为民请命的捕快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在伺候一个病人上???
其实,如果舍弃江南接近楚凡的用心和他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性格,这个人不失为一个可爱的大哥哥。
楚凡消沉了数日,江南转弯抹角探了点口风,大概知道了楚凡的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