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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凡消沉了数日,江南转弯抹角探了点口风,大概知道了楚凡的家变,尽管有些词汇诸如‘警察’‘电梯’他不甚了解。
可江南的目的本就不是楚凡的过去,而是楚凡是否还能感应到那个人的所在地。
楚凡糊涂了,他与那个人之间什么时候有了心灵感应?每次都是莫明其妙的机缘巧合罢了。
江南叹气,好不容易让楚凡注意到了这些巧合太巧的问题。
楚凡拍案惊起,“存根。”
一张小小的存根,是两个人之间的联系,甚至是楚凡这趟奇旅的罪魁祸首吗?
换了别人,那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是对这两人,事情的可信度提高至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
为何?
就因为此刻他们都已深刻体会到,那家伙,不是普通人。
你见过普通人卖棺材还要定规矩的吗?
你见过普通人可以随时随刻进出你的屋子而不需要门这种东西吗?
你见过普通人忽闪一下就原地消失的吗?
等等,有鉴于此类的非人行为,你还能认为这是一个普通人吗?
起码,这是个异于常人的家伙。
“那存根呢?”发现问题,就要马上解决。
“……”楚凡扁嘴,“……扔了。”
江南篡紧了拳,气结,“你……”
楚凡自然是不会懂江南为何如此执着于找慕言,为自己辩护了一句,“当时一气之下,就还给他了。”
冲动是魔鬼啊~~~
此刻两人都是深有体会。
接下来的日子,楚凡过得不怎么好。
江南不理他了。
楚凡心里那叫一个委屈,他又不是故意把存根给扔了的,当时自己又不知道那东西这么重要。
没了存根,又不是只有江南一个人断了线索,他也痛苦,找不到那个人的话自己岂不是永远回不去了?他可不要客死他乡,还是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他乡~~
郁闷归郁闷,不知为何,楚凡的心情居然愉悦起来。
好似,逃离了某个桎梏。
从前,他的生活的确美满,家庭和谐,有奋斗的目标,却不小心在努力的过程中迷失了本质的自己。
小时候的自己,真的是想做爸爸那种人吗?
人,生而是喜欢朝着有阳光的地方奔驰。
光辉环绕下的人生,总是伴随着灿烂与自我满足。
如果大家都喜欢向阳生活,他当初给自己树立的目标,又是否是一种盲从?
那个无形的桎梏,不正是迎着榜样向前却徘徊于榜样身后的阴影吗?
这番思考是被江南的一句话引起的。
在他断断续续给江南讲些回忆的时候,江南曾不屑得问他,难道你没有自己的想法吗?
有吗?楚凡自问,还是有的吧。
比如喜欢吃菠菜不爱吃花椰菜,喜欢adidas不喜欢nike,睡觉爱裸睡,喜欢长发的女孩子不喜欢短发的,等等等等。
这些,都应该算的吧。
楚凡嘴角神经质般抽畜了一下,苦笑。
从上幼稚园起,自己的爸爸就已经给他铺好了未来的路。什么小学,什么高级中学,什么私立高中,乃至哪所名牌大学。
所以,待江南回家的时候,看到就是楚凡一个凄凉忧伤微风萧瑟的背影。
然后,江南发现这日子出了问题。
其一,他应该在楚凡病愈后考虑到房屋的人均面积而马上赶人,结果不但没有还鬼使神差的同意对方住下了,理由是楚凡说一个人住刘伯那房子怕。
其二,唯一可以找到那个人的线索断送在楚凡手里,照理楚凡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他不需要再伪装什么和蔼可亲的哥哥角色,结果,他又不但没有丢弃这个鱼饵,反而养了个吃白食的家伙。
其三,八扇门不小心惹上当朝天子的管家婆,饭碗不保,光荣失业的楚凡又不小心打破了江南的家传花瓶,结果,一张卖身为奴还债的契约再次让江南不得已让这个吃白食的住下。
心知回家无望的楚凡,死心得在这个时代落地生根,自我安慰,说不定就此他就成了楚家的老祖宗。
这小日子也算过得优哉优哉。
当然,要是楚凡和江南就这么稀里糊涂过上二人世界,咳咳,不对,是度过余生,这文也就不用混了。
意料之外的事发生在一个乌云密布的大白天。
阴霾的天气,逼得人们因为路边的青草被践踏了也要咒骂几句那个没有功德心的家伙。
所以,即使到了晚上楚凡和江南还在因为午饭到底是谁偷吃了桌上的红烧鲫鱼而争得面红耳赤,也不用大惊小怪。
因为手头拮据而气极败坏的江南早忘了常识,楚凡是天生不爱吃鱼而据理力争自己的清白。
本来,那鱼在一个转身间消失得连骨头都不剩,这种神速,这种偷法,根本不会是人为的。
直到一声猫叫把两人的视线吸引到了门口……以及猫嘴上沾着的鱼骨头。
哪来的野猫?
两人突然之间就从水火不容转换成同仇敌忾,而那野猫‘嗖’得一下跑了没影儿。
两人追到门口,一个白状物体挡住他们的去路,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倒向了他们。
楚凡哪收得住脚,抱着那白状物体摔了个四脚朝天,趁着月色在看清那物体的同时,脑袋里有根弦崩了。
“怎、怎么会……你……呃……这……”楚凡有些语无伦次了。
江南早在楚凡摔下去的时候就呆在了门口。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算是亲身实践过了。
那白状物体不是什么物体,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淡黄色的月光下,慕言依旧是那身清静的白衣,只是那白衣上绽开了点点红梅,紧闭的杏眸提示着此人已进入昏迷状态,而嘴角殷着的一抹血痕让楚凡和江南齐齐被雷劈了似的愣了。
平时所见的这个人(其实也就见了几次背影……>_<),不是冷酷无情就是趾高气扬。
虽然大概知道这人比较滴沉默寡言,但当他安安静静并且是躺在你怀里的时候,居然可以让人忘了此人之前的种种恶行(?),甚至视线只能专注于那出尘绝色的脸。
良久,楚凡找回自己的逻辑,“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原本以为,找到那个人,一切就能迎刃而解,即使不是一个美满的大结局。
现在,什么都坏了。
14。计
“给。”楚凡把药碗递过去。
慕言盯着碗中乌漆麻黑的液体,表情困惑,“这是什么?”
“药。治你身上的伤。”
“伤?”更茫然的表情。
“总之,喝了对你有好处。”
楚凡无奈挠挠头,这回真的是天知道这个人怎么会莫明其妙倒在门口,明明那时带着一身的伤,过了一夜居然不治而愈。如果身体恢复技能那么好,怎么不把脑袋恢复一下,失忆这种事,是电视剧里的情节吧。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楚凡不死心得问,好不容易打定主意既来之则安之,现在这个人又凭空出现,不是又给了他回家的希望吗?拜托,老天爷,这玩笑也开太大了吧。居然送来一个只记得自己名字的家伙,这不是又生生打破了他的希望吗?
要是再这么一来二去,楚凡怕自己真的要不敢怀抱‘希望’这个词了。
楚凡烦躁的表情让慕言回答的声音轻了许多,充满了歉意,“对不起。”
“你是对不起我。”楚凡突然气不打一处来,怒目圆睁,吓得床沿的人缩回了床角。
楚凡濒临崩溃的边缘。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失忆前是那么傲慢不可一世的人,现在居然像只受惊的小鹿?!
“啊~~~~”楚凡抓狂得大吼大叫。
“怎么了?”江南闻声立刻放下手头的活儿冲进了屋,看着缩在床角瑟瑟发抖的人,江南的头疼不亚于楚凡,“你喊什么?”
“我烦啊!!!说失忆就失忆,也不考虑考虑被他的恶趣味整得一个回不了家、一个结不了案的你和我!!!”楚凡到现在还是相信江南是为了结案才追捕慕言。
而江南自己,似乎也有些迷糊了最初的目的。
慕言委屈得嘴一扁,眼眶里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在打转。
楚凡无语得向上猛翻白眼,“I 服了 YOU !!!”
“哈?”江南被这句几千年后的中英文说闷了。
楚凡无力得摇着头,走向门口,他现在迫切需要新鲜空气来维持他快窒息的小脑。
“灶上在煮饭,你去看一下。”
“哦……”临走前,楚凡回头看了眼床上惊恐的人,再度苦笑着翻了个白眼,我他妈的怎么就这么衰!!!
江南的城府远比楚凡深得多,阅历也比楚凡多得多,面对苦苦追寻二十年的人,他不会那么轻易就相信眼前的人是真的失忆了。
“你说你叫慕言?”
“恩。”
“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恩。”
“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知道吗?”
摇头。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
“我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好巧不巧倒在我家门口?”
“你也说是好巧不巧了……”
“……”-_-!!!
“……”
“得,你要想起什么的话就马上告诉我,我是六扇门的总捕,待会回去帮你查查最近有什么人口失踪案,你家人一定很担心。”
“我没有家人。”
意料外的,江南听到了这个回答,“你不是说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
“对啊,所以即使以前有,我也不记得他们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