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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渚回首白了他一眼:“你要是不选他,那你更小心眼,人家文章做的好,公认的才华横溢,怎么就不配做这状元郎了?”
朱厚照伸手敲了敲她的脑壳:“夏云渚,你是真的心大,想得开”
夏云渚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我又怎么了?”
朱厚照揽着她肩膀靠了靠:“夏云渚!我现在很不爽!你说吧,该怎么补偿我?”
夏云渚冲他勾了勾手指:“小受子,过来,过来,让爷闻一闻,你这身上,怎么这么酸呀?”
朱厚照掐了下她的脸颊:“你还好意思问!”
夏云渚伸手,捶了他胸口一下:“今晚回去那个那个哎呀,你懂的”
朱厚照将头往她耳边一探,吹了口气道:“你可得说到做到!”
正当帝后二人打情骂俏之际,人群中突然开始拥挤起来。
“哎!你们快看!状元郎来了!”
“穿大红蟒袍的那个吗?相貌真是英俊!”
“人家是当朝内阁大学士之子,能不仪表堂堂吗?”
“听说二十一岁了还没成家呢,这京城的媒人,怕是要踏破他们家的门槛咯”
看过了状元游街,帝后二人牵着手,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朱厚照却依然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
夏云渚见他那幅神情,心中不觉好笑,便软语劝道:“还生气呢?我这不是为咱们儿子考虑吗我想给咱们儿子,找个靠谱点的老师。杨大哥我知根知底,再是信任不过了,如若他这两年在翰林院中,能好好历练历练,融汇中西文化,待到将来咱们儿子出阁读书之时,杨大哥也历练成了,那时候将垣儿交给他,我也就放心了。”
朱厚照叹了口气道:“夏云渚,我真后悔点了杨慎做状元,以后不光我要天天面对情敌,连我儿子也”
夏云渚环住他的胳膊摇了摇:“说好了不小心眼儿的!怎么这会儿又掉醋缸里了?”
朱厚照抬头,面上一副不服气的模样:“不行,你得加倍补偿我!”
夏云渚灵机一动,摇了摇下唇,用眼神撩拨了他一下:“走,现在就回去!”
朱厚照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干吗啊?我还没逛够呢!”
夏云渚眼波一转:“你说干吗?当然是回去运动运动了!那三十六式,我还没试完呢!哦对了,那春/宫/图是谁画的来着?好像是叫什么唐伯虎的?”
*
刘六与刘七自上次被刘瑾在斗兽场耍弄了一番之后,便在锦衣卫中潜伏了下来,不过他们二人身份特殊,本是霸州农民出身,又是被刘瑾从大街上捡回来,靠陪皇上摔跤上位的,自然是与杨南翔,游铉这种官二代合不太来。
游铉虽知道他们俩是什么江湖势力柴七爷的人,又知道柴七爷与皇后交情匪浅,可却也看不惯刘六刘七二人平日里的粗鄙。
皇上携小娇妻在豹房的日子过的平静舒坦,早就把这两个玩摔跤的忘到脑后去了。
但近日里接连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却让杨南翔与游铉对刘氏兄弟起了疑心。
北京城西的崇福寺,始建于唐贞观十九年,至今已有八百多年的历史,乃是京师年头最久的一座古刹之一。
这天从一大早起,崇福寺山门前便是人流涌动。刘氏兄弟二人横着膀子在人群中穿行。
崇福寺门外便是一座集市,这边人声不绝,欢笑声,喊叫声,哀嚎声不绝于耳。这鼎沸的人声中夹杂着车舆的撞击声,驴马的嘶鸣声。
今日是释迦牟尼诞辰日,怪不得这里人山人海,香火如此之旺。
“哥,七爷为何今日要俺们哥俩来这寺庙里跟人挤啊?”刘七拽了拽刘六的衣襟,问道。
“咱们是来与一个人接头的。”刘六回首,笑着回道。
刘氏兄弟哥俩刚挤入山门,崇福寺内沉闷的法螺,大鼓,铜锣声便如江翻海沸般传来。
典仪怕是要开始了,人群炸了锅般往寺里面涌去,那些信男善女们,手中高举着信香,生怕被人撞断,宛如急流中的泡沫般一齐往里涌动。
刘六刘七被人群所裹卷,几乎被夹着身子往里带,耳边传来巨大的声浪,诵经声中夹杂着被踩倒孩童的惨叫声,母亲寻找被冲散孩子的狂呼声,以及迭相践踏的人群的阵阵哀叫。
刘七紧拉着刘六的衣襟,被人群冲来荡去,不一会就被后面又涌上来的一股巨大人流挤到了墙边。
哥俩边被人群夹着走,边四处张望着,在寺内几乎转了一圈,方才找到一个没那么多人的地方,呼哧呼哧的边喘着粗气边坐下休息。
“俺哥,你就告诉我吧,七爷到底让俺们哥俩与何人接头啊?”刘七边擦着额头上的汗,边气喘吁吁的问刘六道。
“据说是位姓蓝的先生,从四川来的,七爷特意吩咐了,那可是咱们盐帮的贵客呢!”刘六傻笑着看着弟弟的眼,说道。
正当刘六刘七靠着一通石碑休息的时候,但见他们身边不远处,有一个穿青衣的男子正背手驻足在一方石碑前,他身体微微前倾,似乎看那石碑看的很专注。
刘六刘七毕竟在京城里混得久了,已经摸出些京师人士穿衣的门道。一般京师人不会穿这种青衣,只有被斥削了官职的人才穿。
可此人看起来,却并不像个丢官卸职的潦倒者,倒是充满了生机勃勃。
他颧骨耸起,脸颊上泛着显示健壮的褐红色的光,厚厚的嘴唇沉稳的微微张开,从侧面看,眼神显得特别精神。
刘六扒着刘七的胳膊,哥俩躲在石碑后面,静静的观察着这个与众不同的人。
“蓝大哥!”青衣男子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叫声,男子一回头,便看到一个庄稼汉打扮的男子。
刘七拽了拽刘六的胳膊,悄声问道:“这世上,姓蓝的人并不多见,他会不会就是柴七爷要我们找的人?”
刘六点点头:“不过今日除了我们哥俩之外,怕是还有其他人来见这位蓝爷,咱们要不先瞧瞧动静,再亮明身份?”
刘七颔首表示同意,兄弟俩便又在石碑后面躲了一会,想看看那庄稼汉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蓝大哥,在下王三,年前就来北京城了,已经在这里等了你近四个月了”那庄稼汉拱手一辑,自报家门道。
蓝廷瑞拱手回了一礼:“路上实在是不太平,几度误了行程,切望多多海涵。”
正在两人说话间的功夫,一队锦衣卫骑着高头大马冲入了山门,在人群中奔突着,直奔这边奔驰而来。
刘六刘七见状,不禁面面相觑,刘七拽着刘六的胳膊问道:“这怎么回事?为何会有锦衣卫插手此事?”
刘六用手紧握了下刘七的胳膊:“俺也不知道,俺只知道,那蓝廷瑞是七爷的贵客,俺哥俩就算潜伏在锦衣卫中,可锦衣卫那帮子纨绔子弟什么时候正眼瞧过俺哥俩?今天看来说什么也要帮着这蓝廷瑞逃跑了”
“行,俺哥说啥,俺照办就是了!”刘七信誓旦旦回道。
锦衣卫的马队在说话间便将这几块石碑团团围住,只见一个穿飞鱼服腰跨绣春刀的人往蓝廷瑞二人一指:“就是他们,给我拿下!”
“杨南翔?”刘七看了刘六一眼。
说也在刹那功夫,锦衣卫纷纷跳下马。刷地抽出绣春刀,向蓝廷瑞和那个庄稼汉逼去。
“蓝廷瑞,受降吧!我们已经等了你四个月了!”杨南翔下马,冲着蓝廷瑞喊道。
蓝廷瑞倒是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别过脸对那庄稼汉小声说道:“要死一起死,要是能冲过去,就夺马跑!”
说话间,锦衣卫发出一声喊,抡着刀就冲了上去,与蓝廷瑞和那庄稼汉瞬间便扭打在了一起。
“咱们要不要上?”刘七目光恳切的看向刘六。
“蒙着面,上!”刘六心下一决,便取出两块黑布,与刘七一人一块,蒙上脸,从石碑后面冲了出来。
刀光剑影中,四人与几十个锦衣卫你来我往,刀剑相逼,一时间难分胜负。
“蓝大哥!我们来助你了!快与我们上马!”说也就在这战况焦灼的功夫,又从山门那涌出一对人马,皆是蒙着面,朝石碑这边冲了过来。
锦衣卫的队伍一时间被冲散,那一队人,拉着蓝廷瑞,庄稼汉与刘氏兄弟上马,冲出重围,狂奔而去。
“妈的!居然让他们给逃了,还不赶紧去给老子追!”杨南翔被气的直跳脚。
“那两个蒙着黑布,躲在石碑后面的又是谁?”杨南翔怒气冲天的问着身边的锦衣校尉。
“回千户大人的话,那两人的身形,看着有些眼熟。”一个锦衣校尉凑上前来,在杨南翔耳边低语道。
“哦?那你说说看,那两人到底是谁?”杨南翔抬首,瞥了那锦衣校尉一眼。
“千户大人可还记得,刘瑾带回来那两个摔跤的刘氏兄弟?咱们锦衣卫上下,可都与他们俩比试过呢”那锦衣校尉往杨南翔耳边凑了凑。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亲自上阵与他们俩比试过,看今天那两人的身后,确实很像刘氏兄弟。”杨南翔握了握手腕,愤恨说道。
“千户大人要不要小的派人去查查,今日是否有人看到刘氏兄弟出入过这崇福寺?”那锦衣校尉试探问道。
“查,当然要查,我还要亲自去问问游千户,那刘氏兄弟,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杨南翔说罢,便跨上马,带着一众锦衣卫,往北镇抚司飞奔而去。
*
宣府
军营中一帮弟兄围在一堆篝火前,边吃着烤鹿肉,边喝着酒。
酒到兴头上,不觉说起了淫词艳事儿。
一个身材高大,身上肌肉隐隐欲现,脸上有一条刀疤的男子,酒正喝到兴头上,却也不想理会那些个无聊士兵的意淫,他知道,在那军帐中,有个小美人儿,正等着他宠幸呢。
刀疤男子醉醺醺的朝军帐走去,这点酒,还撂不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