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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合为斗,我传你的剑诀就主征伐,用剑气凝蠹吧。”
小枝一点也感觉不到紫薇离合诀是主征伐的。平时使的时候还故意平心静气,想用出点文雅超然的意境。
看来筑基还是个查漏补缺的过程,难怪公子要在旁盯着。
她默默以剑气代真气,凝聚剑蠹。这次凝蠹顺利很多,剑蠹都集中在气穴,一旦被真气引动,就能大大增加法诀的伤害。
“御者,贿以私情,免劳形骸。”
御蠹是主防的蠹术,和媚术有点像,区别在于媚术以美色惑人,而御蠹是勾起对手各种私情,从而达到保护自己的目的。
比如让对手突然想到自己有个小枝这么大的女儿,从而舍不得对她下手诸如此类的。
御蠹都集中在眼上,平时都看不见。
“工蠹,修治重器,牟利败德。”
工蠹似乎是某种炼器法,小枝没学过炼器,只能先依葫芦画瓢把蠹虫炼出来。至于怎么用,等以后再看吧。
“都差不多了吗?”拂月公子问道。
“嗯。”
“记得枯木诀筑基部分的法诀吧?”
“嗯。”
“按法诀运功就好。”
“可是”小枝犹疑道,“筑基要牵动全身经脉,腿上怎么办?”
公子轻声安抚:“别想这些,按法诀运功,不会有事的。”
小枝很不安,却还是老老实实听他的话,按法诀运功。
枯木诀将筑基部分讲得简单粗暴,简而言之就是精炼真气,凝聚为基。
小枝将真气丝丝缕缕地压入气穴,经脉中微有涩痛感。但是很快,遍布周身的五蠹就开始与气穴中的真气呼应,形成贯通之势。真气中的杂浊部分自动被摒弃出来,剩下的清纯部分在气穴中凝作一体,浑然如一,气息远强于炼气期。
但是筑基还未结束。
这股凝练好的真气又重新从气穴回归周身经脉,如河流般汩汩不息。它的颜色越流越深,气息越流越隐晦。原本储于气穴的强大感渐渐消隐,让小枝看起来越发不起眼。
它渐渐流向腿部,小枝屏气凝神,不敢有一丝妄动。
只见这缕真气流入腿上,悄然穿过金与赤的间隙,直至遍及周身,都没有引动任何一方。
不知过去多久,小枝重新睁开眼,整个人焕然如新。
周围景象都像是被水洗净的镜面,清晰得纤毫毕露。屏风倒下,书架凌乱倾斜,花枝簌簌落地,公子正在旁边用手指把玩她的尾巴根部。
尾、尾巴!?
公子见她回神,解下雪裘盖在她腿上:“试着自己变回来吧。”
第68章 恢复原貌()
小枝猛地一甩尾,将公子推开。
她把尾尖盘到自己身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鳞片黑漆漆的,没有光芒,受激之后微微立起,比刀刃还锋利。
好像没有被弄坏她松了口气,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把公子推开了,于是连忙抬头看他,正好与他对上视线。
“失礼了。”公子避过视线,小枝也不知道他在失礼什么,“你先试着将蛇尾收回吧。”
小枝努力习惯蛇尾的存在,想像收剑一样把它收起来。
她念头一动,渗入腿部的枯木诀真气轻轻拉扯,像是走在浮冰之上,险之又险。
就在她屏气凝神,全神贯注的时候,两只白鸾忽然上蹿下跳,叫个不停。
她慌乱地抬起头,只见下方隐约有一道剑光。
她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反应比光还快。
她本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见那剑光却什么都没想,倏忽将枯木诀真气一提,紧接着便感觉身下一轻,肌肤接触到了公子盖在她腿上的雪裘。
下一刻再看,谢迢白发黑衣,收剑落在顶层。
他皱着眉看了过来,对拂月公子道:“你来开个会。”
“你为何在蜀山?昆仑不要紧吗?”拂月公子问道。
谢迢摇头:“王兽突然离开了昆仑前线,所以我特地赶回来召集你们几个,稍微说点事情。”
两个人又传声说了什么,小枝听不见。
“对了”谢迢讲完之后看向小枝,“把令哨给我。”
小枝尴尬地取出那只泛着铜绿的小哨子。
“您怎么知道的”
“诸葛空。”谢迢收走她的令哨。
原来诸葛空偷走令哨后怕惹事端,直接跟殃国翁自首了。
小枝交了令哨,也不觉得挫败。
她想着,既然谢迢是通过诸葛空知道令哨一事的,那不是就说明他无法用天河欲晓感知她的行为吗?
“这个给你。”谢迢往她手里塞了个什么,然后与拂月公子一同离开。
小枝张开手一看,掌中卧着个小小的银哨。银哨长得与之前的铜哨差不多,但是工艺更加精致。它镶金錾花,哨口有一个锋利的簧片。
小枝吹了一下,发现声音与青铜令哨一样。她用舌尖压下哨口的簧片,声音猛地一变,由高亢尖锐化作低沉浑厚,竟然是两种不同的王兽声音。
殃国翁的研究进展也太快了吧。
不过,谢迢把这个送给她是什么意思?特别表彰即将为人族献身的无私祭器吗?
小枝想不明白。
她换好衣服,准备参加明天的考核。
诸葛空这家伙竟然敢告小状,她当然不会傻乎乎地再让一局了。
此时,谢迢已经将五神山所有侍剑人召集到了一起。
集会点选在会稽山。
谢迢将拂月公子带到时,初亭已经等很久了。他看着谢迢,目光不善。
没等他说什么,天边又飞来一只金龙。金龙落地化作少女模样,头生双角,光芒万丈。
“谢迢仙尊好。”少女郑重点头,“拂月公子好。”
初亭发出一声冷笑。
“初亭仙尊好。”少女又道,“你不出声,我险些没看见你呢。”
初亭脸都青了:“看来龙王是老了,眼神也越来越差了。”
少女龙王笑道:“是是是,我老了,就你最小。”
这边吵了起来,拂月只是微笑看着,谢迢也没说话。
等了半天,南方才飞来两束剑光,正是方诸侍剑人沈延和沈蔓。他们两人是兄妹成婚,又修雌雄双剑,同生共死,所以常作一体看待。
落地之后,沈延非常惊讶地看着拂月公子:“公子还活着呢?”
沈蔓拍了他一下:“会不会说话?”
拂月公子笑道:“多谢记挂。我前些日子在蜀山养伤,也未告知几位,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那边初亭又冷笑了一声。
龙王立刻道:“你哼唧什么?不喜欢他假模假样就直说呗。”
她一骂骂两个,拂月公子闻言也只是拢手入袖,并未还口。
“都说完了?”谢迢突然道。
其他几人皆敛下神色。
谢迢盯着沈家二人问:“镇南关失守,方诸山为何来迟?”
他这么直入正题,两个人都没想好怎么答。
沈延清了清嗓子:“谢迢仙尊”
谢迢移开视线,根本没听他解释。他继续道:“今日请诸位会于会稽山,是因为禹皇曾封禅于此处,希望能以此激励诸位共同前行”
初亭听了一半,悄声跟旁边的龙王道:“他放屁呢!五神山哪一座没个把圣王封禅的?这些都不挑,偏挑在会稽,定是因为禹在会稽杀防风氏。”
禹召集诸部族会于会稽山,防风氏迟来,被禹当众斩杀。
龙王面色郑重,暗地里却悄悄传声道:“我看方诸那两个应该要凉了。”
沈延、沈蔓似有所察,额上微微见汗,脚下却一动都不敢动。
拂月公子还是保持微笑。
会稽山进行着紧张焦虑的会议,五方侍剑人各有各的心思,时间每拉长一刻,气氛就严峻几分。
此时,小枝也正处于紧张焦虑之中。
因为盘螺壶开始沸腾了。
壶口冒出大量灰色烟雾,是即将诞生新妖兽的征兆。但小枝在竹楼里等了半天,什么都没出现。
“难道失败了”她心里不安,凑近往壶嘴里看了一眼,立即被一股浓烟冲开。
陆长光坐在旁边安慰道:“等等吧,可能是这壶难产了。”
等了半柱香时间,烟雾中渐渐聚起黑影。小枝一看黑影是人形的,立马松了口气。
等烟雾散去,她这口气又提了起来。
“你怎么”她指着壶里出现的人道,“赭衣?是你吗?”
面前的人跟沈月仪长得完全不同。
沈月仪还只是男生女相,眼前这个若换上小裙子,那便活脱脱的是个姑娘了。他眉眼细长,目如点漆,肤如凝脂,就连体态都透出优柔的少女气。
“废话,当然是我。”
这人一开口,小枝就松了口气:“真的是你。”
“怎么?我变回原样很丑吗?”赭衣摸了摸脸,知道了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没有没有。”小枝连忙摆手,“你先前娘娘腔的,现在倒真像个姑娘了,好看着呢。”
小枝见赭衣沉着脸不语,连忙又道:“而且你还有耳朵呢。”
赭衣嗤笑:“大惊小怪什么,谁没有耳朵啊!”
他随手一摸,发现头上有两个毛茸茸的猫耳朵。
赭衣高声惊叫,小枝对着他吹了声令哨。
他慌乱地去捂头两侧的耳朵,没捂到,于是连忙抬起手,摸到自己的猫耳朵,一时间心里更是羞愤交加,难以接受。
第69章 仓颉龟甲()
赭衣无法接受自己长出猫耳的事实,脾气越发暴躁。
他一生气,猫耳朵就会动,小枝就注意不到他的怒点,只能注意到抖动的猫耳然后他就变得更暴躁了。
“你的镇山石在哪儿?”小枝问。
“这儿。”赭衣掀开衣服,镇山石就嵌在肚脐上,“那把壶到底是什么宝贝?竟然能直接拔除魔种,重塑肉身。”
小枝不知道,陆长光也不知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