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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地咬住唇,眼看着那人将地上的丫头搀扶了起来,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若芙,你从小就陪她长大,诗书礼仪比她还要强几分。怎偏你的命不好,竟做了丫鬟呢。该不会是奶娘弄错了吧。”
那丫鬟用力挣扎着道,“姑爷胡说什么呢,这是能错得了的事儿吗?”
两个人竟是你一言我一嘴的打情骂俏起来。
其他的丫鬟也是大言不敢出,屋里寂静一片。
苏潆回还在那里傻愣着,仿佛有一股无形地意识拖着她要如何要如何,而她就是那提线木偶一般。
可她偏偏倔强的不想屈服。
她蹬蹬得往床上跑去,沿途踢倒了好几个凳子,正打乱了想要说话儿的两个人。
那男的则是一脸阴沉,似乎可以滴水一般,“这又要闹什么性子,若芙,关雎院我已经收拾好了,你还是住过去吧。这事儿,就是我给莫老爷说,他也不敢如何的。”
“这好吗?毕竟是我的主家。”
“那是他们的福分。”那男人继续道,“好了,我们走吧。”说着两个人竟是头也不回的走了,半晌才有小丫头进来收拾东西。
苏潆回努力稳住那起伏的心神,暗道她又不喜欢那个男人,何必为这样一个凡人暗废心神呢,倒不如静下心来好生修炼。
这样想着她就盘膝坐在床上,心神内敛,气通天地。
这倒还算顺利,她竟然发现她的修为不见了,莫非又要从头再来,不免气馁。
但好在她资质还算不错,一个月下来,竟然已经是练气三层的修为了。
这让苏潆回大喜,反倒是将屋里的丫鬟们遣散了大半,只专心于此。
时间久了,那些人竟好像忘了她一般,送得饭食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
但是苏潆回却感觉到了自己触及了筑基的门槛儿,心情正爽,哪里会在意这些本就几乎不再需要的饭食。
直到有一日连着断了七日的粮食。
苏潆回却发现自己已经触及了筑基的壁垒,筑基对她来说也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只是没有筑基丹,要受些苦楚罢了。
这日,家里的丫鬟们跑得一个没有,苏潆回气沉丹田,忽然天空大作,满院子的宾客被这气象惊得不行,俄尔又见祥云万里,锦凤翔飞,众人不觉惊奇,贺喜道,“恭喜李公子,看来二夫人生的这哥儿竟是得天地制造化呀。”
“贺喜李公子,于满月有此气候,此儿定非池中之物。”
众人的贺喜之声满院,李公子和那若芙对视了一眼,皆是欢喜。
堂上原本有些遗憾的公公也叹道,“命也!”
众人正喜不自禁,忽然见接连三道雷电劈下,正劈在正房上。
便有人道,“莫不是正房的人冲撞了这小公子不成?”
“那边儿是大夫人住的院子。”
“哎呀,小公子才多大,竟然知道为他娘出气了,这可了不得。”
众人这才想起这位小公子竟是个庶出,便对那年长的公婆道,“你们家这小娃娃了不得了,这是要自己争个嫡呢。”
那李公子也顺势跪在了李家公婆面前,哭诉道,“还望爹娘成全孩儿,那妖妇生性善妒,实在不是好人,以后我的孩儿还不知要怎么受她的苦呢。”
若芙也在一旁抹泪。
那婆婆道,“她虽每日闭门不出,可并无什么大错了。”
“怎么没有大错,七出无子,还不算吗?”
那婆婆语结,暗道,“何必如此呢?”
“求婆婆给福哥儿一条生路。”
那些宾客本就是为了讨好这位即将成为皇帝身前大红人的李公子,说话之间也多是顺着他的心意。
众人众说纷纭,那李员外先承受不住了,“罢了,随你们吧。”
说完竟要走,那边儿的小丫鬟们才想起已经七日没有给那夫人送饭了,想着一会儿这些人过去,那夫人会不会已经死在床上了,心中害怕便埋怨道,“夫人也真是懒惰,有事情竟然也不知道招呼我们。”
正说着,就见一个五六十岁的老汉披头散发地冲了进来,“还我的儿来,你们这群畜生。”
李公子见这人顿时黑了脸,旁边的家丁一涌而出,见到李公子无奈地道,“这人身边有一个义士,身手实在不错,我们也没有办法。”
正说着就见那老汉指着若芙的鼻子骂了出来,“你这个该死的乞丐,当初我就不该好心收留了你,又让你识文断字,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吗?”
众人显然没有想到这位貌美如花的二夫人竟然是个乞儿出身。
那若芙显然也很在意这些,顿时惨白了脸,一只手拉着李公子的袖子,李公子是御前的大红人,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如今见心爱的女人吃了亏,骂道,“狗娘养的,什么人都敢放进来,也由着这老乞丐胡说八道吗?”
众人不语,便又有家丁过来拉那老儿,那李公子发狠地道,“打死勿论!”
“好,好你个狠心的李云祠,我诅咒你”
他的话还未说完,李员外也忙在那边喊起来,“那是亲家公。”
可谁听他的,眼看着那棍棒就要落下,天空突然一道霹雳,正中那家丁身上,那家丁被这一击中,顿时口吐白沫死掉了。
众人也吓了一跳。
那若芙紧紧地贴在了李公子身上,好像也被吓得不轻。
便听一声娇喝传来,“谁敢伤我父亲!”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一女子身穿青衣立于半空之中,脚踩莲盘,端得是飘飘欲仙。不是这李公子的夫人是谁?
众人皆是惊呼。
苏潆回望着下方冷笑道,“今日本座渡劫之日,饶你等狗命一条,如有下次,定犯天规。”
那小丫鬟听她这样说,又想到自己七日没送饭便一翻眼儿昏过去了。
那李员外也吓得不轻,“不知是哪家仙子来历劫?”
苏潆回抬手将那披散着头发的老翁扶正,竟缓步从空中而来将他扶起,“爹爹,受苦了。”
那老翁,双手掐着她的手臂哭道,“我的儿,是我不好,让你嫁了这负心人。”
苏潆回正要说几句话,却发现这老翁的眼中映着的人十分奇怪,那模样身段,分明不是她。
不由得大惊,额间亦是冷汗。
那那样子分明是莫雨,她怎么会变成了莫雨,还经历了这么一遭,在抬头去看周遭的宾客皆是战战兢兢,恨不得跪地求饶。
第178章 佛音()
苏潆回猛然一怔,就见一道黑影从她身上扑出去,正扑在若芙的儿子身上。众人皆是一阵惊呼,那若芙一下子就晕了过去。那李公子硬挺着对苏潆回道,“你是什么妖物,竟然敢伤人?”
李员外喝道,“稚哥儿!”
“妖物?你说我吗?”苏潆回冷声道,她一手还还搀着那老人,轻喝一声,“莫雨!”
便见那黑色的旋风盘旋了一圈儿就落在了她的身旁,肌肤瓷白,黑色的长裙摇曳无双,不是莫雨是谁,两个一模一样的容颜,一浪接一浪吓得众人更加害怕。
莫雨轻喝一声,“你们怕什么,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现在跑来作妖了。看老娘不掐死你们。”
她话毕,忽然那些人就如同黑雾一般挣扎着破灭了。
莫雨轻哼一声,“老娘要报仇,怎么会等到这儿,只是可怜我那爹爹。”
她说着,似乎有一滴泪落下。
黑色的泪珠将地面腐蚀出了一个洞。
顿时地动山摇,苏潆回再睁开眼,眼前还是一波又一波凝实的邪念。
方才是它们捣鬼?
苏潆回手里的青莲灯却是闪了闪,忽然一大波的邪念顺着这股力道一股脑被青莲灯吸了去三分之一。苏潆回低头看去,只见那青莲灯火,烧得越发的旺盛了。
她弹出一抹业火重新填了回去,只见灯光明亮如昼。
她挑着这灯走过,那些邪念纷纷退避三舍,似是很怕她一般。
忽得脚下冒出一块碑来,上书着:青莲真人苏潆回。后面刻着功德碑三个大字。
苏潆回围着那碑转了一圈儿,再往前走了几步,发现还有一座碑,这碑上却写着一个耳闻已久的名字:飞玉仙子功德碑。
远处还有零星的几座,看来也曾有修士来到过此处,只是后来这些邪念无法压抑四散出去,便如此了。
苏潆回转了一圈儿就在飞玉的功德碑处停了下来。
都说飞玉已经飞升了仙界,但是她在仙魔界从未听说过这样一个人,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她的脚步未曾停歇,她要尽快地找到那些人,不然莫雨就有生命危险。
过了功德碑接下来的路就好走了许多,大约三日的时光,苏潆回从漫天的邪念形成的雾气中走出来,逐渐看到了一处玄天门。
对方似乎亦是在打坐,听到声音不由得睁开眼睛了,“谁?谁敢擅闯玄天门?”
苏潆回站定,“我!”
那人看去只见一个翠衣的女修,这女修不从入口处来,反倒是从深处来,令他有些畏惧,“你是何人?莫非也是这邪念又夺舍的修士不成?”
他一边说着,一边却打出了信号,苏潆回静静地看着,似乎并不在意他向同伴求助。
“你究竟是谁?”那人十分恐惧,“你还是不是是不是?”
“青云庵苏潆回!”苏潆回淡淡地道,说话间原本围绕着此处的邪念竟好似十分畏惧一般,向着四下退避了。
那修士一震,他守护玄天门少说也有十几年了,何曾见过这也的情景。
这邪念竟也会怕人。
正将僵持着便见几个穿着白衣道袍的人从上方落下来,正落在那修士的身侧,几人隐隐地的形成一个防御的姿势。
苏潆回勾唇,“诸位可曾见过这样一艘骨船?”她拿出一块玉简丢了过去,这些人踟蹰了一会儿,便见这玉简内刻着一艘骨船和几个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