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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唉。”陈氏欲言又止。
“嫂嫂,”苏陈氏看着小陈氏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便道,“嫂嫂有什么想问的。”
小陈氏拍了拍她的手,“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我也有话直说了,今天我叫你出来,是为了桑桑的婚事。”
“桑桑的婚事?”苏陈氏抬起头来,小陈氏眉眼带笑,定定的看着她。
几乎只是迟疑那么一瞬,苏陈氏就明白了陈氏的意思,她想着往日里长女说过的话,又听陈氏说,“再过上几个月桑桑就及笄了,不知道我可以先代汝景问一下你的意思。”
姑嫂两人在慢慢走着。
“是汝景的意思吗?”
“我也很喜欢桑桑这个孩子,桑桑要是嫁过来,公婆是自己的舅舅舅母,娘又那么喜欢她,汝景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以后必定不会有谁给她委屈受。”
苏陈氏朝着前面看了看,这一幕她以前就想过,可那都是再过上两年,桑桑大一点的时候,“嫂嫂,你是知道的,桑桑被我娇惯着长大,她和稳重的兰儿不一样,小孩子气十足。”
小陈氏也是当娘的,哪儿会不懂得苏陈氏的担心,她说,“我和你哥哥你还不放心,你放心哪一户人家。”
苏陈氏一哽,她哥嫂都是厚道人,兄长待她就如今日的苏叶待桑桑一样,“可是桑桑如今才十四。”
小陈氏一听,又是一笑,“虽然我巴不得桑桑明日就过门儿”看着苏陈氏脸色一慌,她又道,“我只是先给你说说,怕有人捷足先登了,他们两个年龄都不大,等上几年也没有关系,咋们先说在这儿。”
小陈氏笑了,“是汝景让你?”
“可不是吗,我以前还怕他读书读成书呆子了。”陈氏掩唇笑道。
苏陈氏低着头,认真的思考小陈氏的话。
养病的日子桑桑特别无趣,什么都不能做,但幸好一天大半的时辰都是睡能过去,陈汝景走后,桑桑由隐冬扶着慢慢散步。
桑桑眨了眨眼睛,又打了一个呵欠,倦倦的靠在了美人榻上。
“桑桑。”外面传来苏陈氏的声音。
桑桑揉了揉眼睛,“娘,你怎来了。”
“桑桑啊,娘有事要问你,”苏陈氏牵着桑桑的手坐在美人榻上。
桑桑眨了眨眼睛,“娘,什么事啊。”
苏陈氏认真的看着桑桑,心里一股子不舍的就全都出来了,以前小小的一团现在已经可以谈婚论嫁。
她摸着桑桑的手,问道,“你觉得二表哥怎么样。”
二表哥
“表哥很好,温柔善良聪敏。”桑桑一口气能说出很多优点,又想到上辈子汝景表哥在自己家衣冠冢前咯血的模样,桑桑叹了口气。
这辈子她们家不死了,表哥也不会太伤心,不太伤心也不会生病,不生病也不会死了。
苏陈氏见桑桑一副提到陈汝景便开心的样子,心里放松了不少,翻来覆去想了一下,嫁给谁都不会有陈家那么好。
看着桑桑,苏陈氏道,“那桑桑,你嫁给二表哥可好?”
嫁给二表哥
桑桑挖了挖耳朵,有些恍然。
苏陈氏本来是打算明年再和桑桑说这件事的,也让小儿女相处的自由些,可小陈氏点醒了她,桑桑现在对汝景的感情就像是哥哥,不如挑明了,先让她有一个情感上的转变。夫妻和兄妹可不一样。
“怎么,你不愿意。”苏陈氏仔细的观察着桑桑的表情。
脑子里一片混沌,桑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你成亲的时间还要两年呢,桑桑,我们不着急,你好好的想。”说罢,苏陈氏就慢慢走出去了。
桑桑坐在屋子里,想着苏陈氏的话,嫁给二表哥。
二表哥
桑桑这几日总是容易困乏,可自自从下午听到苏陈氏的一番言谈,桑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喜欢二表哥吗,二表哥很好,可是他就是自己的哥哥。
想到二表哥,桑桑就想到了赵暄,都过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来看看她,要不是她看的很清楚,那天晚上赵暄明明是关心她的,恐怕她就要认为赵暄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了。
这天晚上,天黑了,桑桑正躺在床上,她就感觉有点冷,扯了扯被子,却听见有人叫她。
抬头却是一愣,“小茴,你怎么也在这儿?”
小茴漂在桑桑的床上,闻言眨了眨眼,“桑桑你看到我了?”
桑桑反应过来,她现在是个人,可小茴是个鬼,红艳艳的衣服,还有雪肤红唇的模样,桑桑都能看见,她眨了眨眼睛,还能看得很清楚。
小茴人一样蹲在桑桑的床头,看着桑桑的脸蛋,乐呵呵道,“果然桑桑我们有缘。”
“对了,桑桑你为什么死了又活了啊。”小茴问桑桑,她那天问云臻,也只给了她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桑桑小幅度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小茴又飘起来,她飘在桑桑的床上,能完全看见桑桑整个人,她手撑着下巴,对着桑桑笑了一下,“我们还是还以当姐妹。”
小茴决定不把桑桑少了一魂的事情告诉她,反正她知道了也没用,与其为此烦恼,还不如开开心的。
桑桑咬了咬唇。我,我还没说完。
小茴忽地面色一变,“桑桑我过几天再来看你。“然后嗖的一下飘了出去。
桑桑抬眼,听到门窗处传来细微的响声,下一刻,穿黑衣的少年身姿敏捷的翻了进来。
桑桑怔楞了一下,她从来没有看见穿黑衣服的赵暄,他喜欢穿白色,白色的衣裳容易把赵暄显得精致冷淡,黑色则有一种成熟阴暗的感觉。
赵暄一步一步的走近桑桑,他站在桑桑的床侧,定定的盯着桑桑的脸蛋儿,又往下,盯着刺伤的胸口之处。
桑桑被他那复杂而微妙的眼神,看的浑身一颤。
“暄表哥,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还是翻窗户来的。
因为怕牵扯到伤口处,桑桑的声音很弱很慢。就像是刚出生的小奶猫一样,软软的,弱弱的。
赵暄神色复杂的看了看桑桑,然后俯身,桑桑被他的动作猛的惊住。
她听到赵暄冰沉的声音,“躺好不准动。”
僵硬着身体,桑桑看着他掀开自己的中衣,那凉风落在桑桑裸露的肌肤上,桑桑觉到胸口冷。
她才不听赵暄的话呢,开始拼命的挣扎,她张了张嘴,还想要叫人,赵暄的大手附上桑桑的唇瓣,她不能说出清楚的话了。
桑桑昨天还有一点点牵挂他,今天看见这样的赵暄,一点都不记挂他了,赵暄瞅着她,“我看看你的伤口,你不要动。”
“呜呜呜呜。”你又不是大夫。
赵暄另一只手把桑桑两只乱动的胳膊推到她的头顶,按得紧紧的,他低下头来,温热的呼吸洒在了桑桑的身上,桑桑有些痒,更奇怪的是,桑桑觉得赵暄的动作带着温柔的味道。
温柔出现在赵暄的身上,应该是怪异的,现在很和谐。
赵暄笑了一下,又对桑桑说,“我是男人,我不怕人看见。”
还是很温柔的声音,像是破冰而出的春水,融融的,但里面又带了没有融化的冰刀,尖尖的。
桑桑不开心的瞪了一眼赵暄,赵暄向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可是一个女孩儿家的身体让男人看是算什么回事,桑桑不同意,赵暄的表情一变不变,就直直的看着桑桑。
两个人僵持了很久很久,彼此都不愿意退一步。
桑桑心里叹了一口气,她决定把赵暄当做一个大夫,于是她咬着唇,朝着帐子里面偏过了头。
赵暄嘴角翘了一下,下巴的紧绷的弧度也散开,他扯开桑桑右边衣襟,盯着胸口上方的那个口子,养了好几天,已经开始结痂,粉色的皮肉很刺眼,桑桑躺着的时候,是看不到赵暄的表情的。可赵暄的气味笼罩在了桑桑的身上。
赵暄今天很奇怪,这是他给桑桑的感觉。
“暄,暄表哥。桑桑有些着急,可她又不敢说大了声音,不就是看伤口吗,怎么衣服越来越往下了,桑桑不能同意了。
她猛地坐起,也顾不上疼痛了,匆匆的把衣服给套好。
桑桑乱手乱脚的,赵暄也没有什动作,他脑子里全都是刚刚不经意的一眼,雪白的肌肤之上,一点红豆微微的颤着,赵暄的耳根悄悄的红了,从脚趾尖开始升温。
他吸了一口气,桑桑面上看着赵暄,松了一口气,赵暄没有其他的逾越的举动,这口气刚松到一半,又猛的被吊上来了。
“苏桑寄,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坐在她的床上,狠狠地盯着她,“死而复生,你本事不小啊。”
桑桑被吓了一跳,根本就不知道赵暄这样的口气,是为了掩饰他心里的燥热。
她似乎要在那眼神之下无所遁形,“暄,暄表哥,你,你说什么?桑桑不懂。”
“不懂?”赵暄轻嗤了一声,他探身,两个人之间几乎只有一指头距离,赵暄摸了摸桑桑的脸蛋,凉凉的,有些冷,桑桑能感受那危险而复杂的气息,“你明白。”
桑桑天真的说,“暄表哥,我不明白。”她是真的明白,为什么她有这样的迥异经历,她并不是爱给自己找麻烦的人,就当做是老天爷对自己的偏爱好了,这样一想,桑桑就有了信心。
又想了一瞬,桑桑眼睛一闭,就要倒头接着睡觉,暄表哥,我困了。”
“苏桑寄,荷包是怎么一回事。”赵暄却忽然撑直了胳膊,两只手分别撑在桑桑的肩膀旁边,他从上面俯视着桑桑,鼻间的墨香味也散进来。
“什么荷包。”桑桑警惕的缩了缩,想朝着被子里面缩进去一点。
赵暄面露不虞,他左手朝着后面一摸,“就是这个。”
桑桑看着那个绣着喜鹊登梅,做工一般的荷包,眨巴眨巴眼,“这是给你装平安符用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