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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显露无疑,狗急跳墙是我所在的泉州城内扔火箭烧城,娘仓皇离开泉州,一路上,护卫衰减,最后只余一人,带着我和赵妈妈两个人,到了青州地界,你就忍不住要出来,这时候,幸好遇见了一户心善的人家,找了一个婆子帮忙接生。”
“那娘,大哥是在青州出生的了。”李娴撑着下巴问。
陆柔点了点头,“你哥哥出声在晚上,黑乎乎的一片,所以我给他取一个字叫照。”
这时候赵妈妈恰好进来了,“说起来都是缘分,听说那家的女主人也是在当天生了一个男孩儿。”
“这么巧。”陆柔瞪大了眼睛。“那阿娘你们有见过那个和哥哥同年同于同日生的男孩吗?”
陆柔揉了揉她的脑袋,“生下你哥哥一个小时后,你爹爹就赶来了,倒是没有见过他。”
“唉唉,别把我和一个村妇之子相提并论啊。”李照推了推李娴。
李娴看着他,瘪了瘪嘴巴。
说到这儿,李照皱了下眉头,他让护卫调查的赵暄,也是青州人。
他垂下头,出生是同一个地方又怎么样,得罪他的,他一定会让人付出代价。
苏府。
回到家的时候,桑桑见苏陈氏的表情已经恢复过来了,心中知道她没有把刚刚遇见的两个人当做一回事。
吃完饭,桑桑也不离开苏陈氏的院子,陪她说话。
“娘,你今天怎么下楼的时候心不在焉的。”桑桑佯装好奇,又有点担心,“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苏陈氏摇了摇头,端起漆彩茶盏,“娘身体好着呢。”
“那是有什么事情吗?”桑桑皱眉道。
桑桑这样轻轻的问,苏陈氏脑子里又是今天一闪而过的紫衣少年,不由的又想到了死了的苏合香,嘴里呐呐道,“今天我看到一个很像她的人。”
“谁啊?”桑桑问。
苏陈氏回过神来,“没有什么,长得几分相似罢了。”
桑桑手撑着脑袋,又说,“娘,我也是,我今天看见的燕王妃很像暄表哥呢。”
“你也觉得很像吗?”苏陈氏手里的茶杯晃荡了一下,然后又愣了几秒,“燕王妃?是今天楼梯上碰到的那个夫人?”
端详着苏陈氏的表情,桑桑点头,自然不能说是上辈子认识燕王妃,只说,“有一次上街的时候,我看到她,听人说她是燕王妃,对了,那个紫衣少年不知道你记得吗,是我们原来在船上看到的那个人,也是燕王世子。”
“她们是母子?”苏陈氏惊愕道。
上午看锦衣少年的时候,略微有些距离,虽然她远远瞧着有几分相似,但万一是眼花呢?
不过桑桑提到他就是船上的那个少年,苏陈氏不由的震惊起来,那个少年,她当时看的分明,和苏合香真的很相似。
桑桑点了点头,“是啊。”
话音刚落,哐当一声,桑桑转头看去,宋妈妈忙把打碎的茶杯捡起来,“夫人,奴婢失态了。”
宋妈妈和苏陈氏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一瞬,都不约而同的从眼底看出了怪异,这件事真的这么巧?
桑桑咬了咬牙,她现在赵暄是有五分放心的,她觉得哪怕赵暄恢复本来身份,也应该不会像上辈子那样对她了,可是砝码要越多越好,如果事他们苏家人主动发现了这件事,先认罪忏悔,凭着这份态度,就应该要轻判一些。
纸总是包不住火的,可这层火是由谁揭开也是很重要的。
“娘,娘,你怎么了。”注意到苏陈氏怔楞起来,桑桑抱住苏陈氏的胳膊,小心问道。
苏陈氏忽然放大了语气,“桑桑,你回屋休息。”
“娘”
“回去。”
桑桑看着苏陈氏的表情,决定先回去,她已经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她娘的性格,会去查的。
桑桑一走,苏陈氏让其他的仆人先出去,让宋妈妈过来,“你觉得巧合吗?”
宋妈妈今天是跟着他们一起去的茶楼,也看见了那个夫人和少年,她咽了咽口水,“小姐,你还记得老太爷逼我们去看苏合香的那天吗?”
宋妈妈连夫人都不用了,反而叫的是小姐,可见心中的紧张,她这样一说,苏陈氏也想起来了。
那个时候,苏合香寡居怀孕,被夫家的人扔了出来,苏太老爷安排她去庄子上住着,生产的那天,小丫鬟跑到府上来报信,老姨娘那个时候已经死了,老太爷却还活着,纠结了一天,到了下午的时候,居然让她这个大少奶奶去看看苏合香。
她心里那股子气啊,不过她很快同意了,她要去看看曾经张牙舞爪不可一世的的苏大小姐,现在生下不明不白的奸生子,要怎么活下去。
为次,她都没有等到第二天,下午就迫不及待的赶了过去,反正她在那儿也有庄子,晚上可以小住。
只是到了苏合香那儿,火光窜天,数百名甲胄将士分布两侧,然后她看见一个男人小心翼翼的抱着一个女人出来了,后面跟了个婆子,怀里似乎还抱了个什么。
虽然他们在苏陈氏的眼前不过只出现了半刻钟,不过她这十多年来都记得牢牢的,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大阵仗。
她去问伺候苏合香的陈姨,陈姨说刚刚有个将士的夫人在他们这儿生产了。
她也没放在心上,跑去看苏合香,那个时候,她着急要去看苏合香造的孽,为她还没来得及出生的儿子祷告。
刚进门,就听到襁褓里婴孩的哭声,声音很大,苏合香站在窗棂前,看着他却不哄他,她冷眼笑话苏合香,苏合香抬着头,眼睛却奕奕有神。
“茜草。”苏陈氏的手抖了几下,那天晚上,宋妈妈也在场,她知道的她也知道,“真的会这么巧吗?你还记得你看到的的那个妇人长什么样子吗?”
宋妈妈摇了摇头,“她被那位将军抱在怀里,我没看见。”
主仆两个人对视一眼,心里的那股猜测几乎要冒天,如果哪天晚上的妇人是燕王妃,燕王妃和赵暄长得相似,而燕王世子八分像苏合香。
第45章 杏林宴()
苏陈氏深吸了一口气;“宋妈妈;你找人去打听一下。”
宋妈妈的腿在发软,要是真的,混淆皇室血脉;不敬皇室,那可是大罪啊,苏合香是死了;他们苏家还活着呢。
宋妈妈刚走几步;苏陈氏又叫住她;“宋妈妈;你还是去把老爷;不;苏赵氏叫来。”
让宋妈妈去打听恐怕耗时颇多;还是需要二叔家的帮忙。
苏陈氏心里清楚;这件事只是她们两个妇道人家的揣测而已,如果只是乱想一场,那最好,可万一是真的呢。
不一会儿,苏赵氏就来了;“嫂子,我来了。”刚一进门;就看见苏陈氏坐在哪儿;脸上表情不是很好的样子;苏赵氏以为她生病了;“怎么了。”
话音还没有落地,苏陈氏就打断她,“弟妹,嫂嫂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这事有可能是她虚进一场,胡乱猜想出来的,可到底要怎么样,具体情况还是得让苏遮夫妇两个知晓,毕竟他们可都是姓苏的,何况有些事情,让苏遮一个官老爷去查,肯定要比她一个妇道人家容易的多。
苏赵氏走出这间屋子的时候,腿脚都是颤抖的,想到苏陈氏刚刚给她说的事情,她叹了一口气,去找苏遮去了。
希望,是她们多思了。
大安的杏林宴沿袭前朝,设于杏花园,为新科进士庆贺。
酉时,杏林宴始,此时正红杏妖娆,花意正浓。
杏林宴设小几,一人一座,皇上李旦坐在正中上方,太子李旭微低于其。
赵暄身为今科的状元,位置自然很靠前。
杏林宴是一场庆贺宴会,也是一场给新科士子们展示才学的宴会,毕竟在做的高官大儒可不少。
刚刚就有两位进士颇作了几首诗,得到几位大儒的赞赏。
赵暄对于诗词一道是只能说够用,感慨不多,想象不丰,作诗写词对于他而言,其实有些枯燥。
不过幸好,科举之中,越向上考,赋诗所占比例越少。
听着他们的骈词俪句,赵暄一直保持微笑,不参与。
但是赵暄不想参与,并不代表别人不想他参与。
二甲一名进士刚做了一首颂杏的诗,得到几位高官称赞后,他看向赵暄,“良辰美景,状元爷不如写诗一首,好让我们一瞻状元的非凡文采。”
这位进士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叫陈风,豪气风流,嗓音嘹亮,刚刚赋诗的时候就吸引了很多人的耳朵,现在听见他朝着状元说话,周围人不由的看了过去。
无他,状元本来就是一科之中最为瞩目的人,再加上今年的状元年纪尚轻,仪表非凡,自然更加容易获得大家的视线。
不过更重要的是,稳,听说赵暄不过十九,但是没有丝毫少年的跳脱之感,坐在一侧,老成持重,有些混成人精的大臣看了他,都不能说把赵暄给看透了。
赵暄站起来,带上谦和的面具,作揖为礼,“恐怕陈兄要失望了,小弟在诗文一道并不精通,刚刚听了陈兄的佳作,便不予丢人现眼了。”
赵暄说的大气,也不硬撑着和陈波一较高下,自愿甘拜下风,就算他是真的技不如人,众人对他的印象也不会下降。
意气风发的年轻人见得多了,有自知之明的人却少。
而后者比起前者,在官场上更行的开。
陈风听罢,哽了一下,他是个自在疏狂的性子,闻言也不恼,只摸了摸脑袋,“赵兄过谦了。”
随后又坐回自己的位置。
这一幕落在李照的眼底,他蹙了下眉,暗道一声没用,如此便退下了,简直浪费他看他的眼神。
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不虞之色,李照端起高足白玉杯,喝完一杯酒,看向他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在酒楼里议论赵暄身世的人,叫冯明,杏林宴开始之前,他命人给了他一张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