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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上一次,也是这样,我看见你的唇瓣落在这个女孩唇上。
我鼓起勇气说,“你们、在干什么?”
我努力眨了眨眼睛,让泪水尽可能倒回去,不想像上次一样,在女孩面前号啕大哭。
启明珠差点忘了还有一个所谓的妹妹,理直气壮的说,“我们在做情侣间该做的事,难不成你连你哥谈恋爱也要管?”
启温言看着近床处的女孩,她的额头也像他一样被纱布包缠,大大的眼睛里盛满泪水,却使劲眨巴眼,倔犟的不让它掉落。
启温言的心一抽一抽,揪着他很难受。
我走近启温言床边,温言晓语道,“温言,你感觉还好吗?”
启温言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忍着头疼问,“你是谁?”
哐的一声,如同那时的车祸,惊呆了启晓语。
我慢声道,“我……是晓语啊,你的妹妹。”
启温言努力回想着这个似曾相识的名字,头痛剧烈袭来,他想不起来,他只知道听到这个名字,他内心好悲伤,又难过。
明珠跑过去,一把推开启晓语,启晓语踉跄着身子,强撑着身后的椅子才没有倒下。
明珠看着头疼欲裂的启温言关心的问,“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反身又对启晓语说,“你还不快去找医生来,你想疼死启温言吗?”
我不稳着脚步,恋恋不舍的看了床上的男孩一眼,转身离去。
启温言没有再想,果然好了很多,他看着离去的背影,心里难受,有一种不言而喻的感觉。
所以,他有些不太想见到这个亲妹妹,因为他的心总会不由自主的疼痛。
下意识的用手覆盖住左眼,仿佛这样就能够安宁他异常的心。
启晓语扶着楼杆,失魂落魄的走着,他不记得她了,她把她的男孩给丢了,她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佝偻着身子,懦弱的模样。
一双橘黄色的休闲运动鞋,出现在她眼下,启晓语以为是她挡着别人的去路了,顺势抬头望上看,是……杨浅轮廓分明的下巴。
杨浅和她一样蹲下身子,看着她,说,“矮子,你终于醒了。”
他还想说,傻瓜,我终于不用在夜夜的想你了,可以光明正大的看着你。
可他不能说,现在还不知道她和启温言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我红肿着眼圈看着他,眼底有无望悲伤的水。
杨浅横抱起晓语,调笑说,“第一次见面,我就在走廊上看见你在教室哭,那个时候,教室里不仅有启温言哦,你可真爱哭。”
如果,那个时候,安慰你的人是我,给你纸的人是我,那么现在你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会不会属于我。
听到启温言三个字,晓语身上的气息又更沉默好多。
洛菲菲在听到晓语醒来以后,立马从店里请了假,做的士飞奔医院过来。
当然,她也听到另一个消息,启温言失忆了,为自己的好姐妹更加担心。
原本她与启温言间隔的距离已经够大了,现在他又搞什么失忆,晓语现在估计连1%的机会都没有。
洛菲菲扣得门直响,完全不顾走廊上的标语,医院——请勿大声喧哗。
大喊,“晓语,傻逼,你倒是开门丫,再不开,姑奶奶我就踹了啊!”
杨浅此刻觉得她们俩真像亲姐妹,都这么……让人无语,打开门,说,“别嚷了,进来吧。”
洛菲菲飞快的抱住启晓语,关怀的问,“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少块肉之类的?”
启晓语看见好友如此关心自己,也不能总是哭丧个脸给他们看,说,“刚刚杨浅在给我削苹果,所以开门慢了点。”
洛菲菲,说,“我没有问你这个,我看看你有没有少块肉。”
启晓语,说,“我要是真少块肉就好了,还能减肥。”
洛菲菲轻笑,“好的差不多了,都能开玩笑了。”
杨浅又削了一个梨子,放在晓语桌上,走出门,说,“你好的差不多了,我就先去看看你哥。”
启晓语看着一时冷清的房间,眼神空洞,脖子上还挂着那个粗糙的平安符。
一定是,启温言给她求的平安符,在关键时刻保拥了她,又抬头看看眼前这个笑容灿烂的女孩。
生活还很美好,我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把启温言,让给其他人。
就算,你将我,忘的一干二净。
第十九章 另一个你()
自从遇到你之后,我之后遇到的任何人,无论亲朋好友挚爱,我都无法像当初一样,安然自若的掏出心脏,任其宰割。
启家别墅,启老爷还在公司,启温言和启晓语的父母,以后说来话长。
启老爷向学校替俩从未见过面的孙子孙女请了将近一个学期的假,在家休养身体。
启晓语看着比之前小屋要宽敞几倍的客厅,摆设奢侈的卧室,有一种陌生感。
让她更陌生的是,自从医院回来以后,就再也没有和启温言说过一句话。
心里急迫的想看见对方,但他一回来,连晚饭都没吃,就让葛师傅开车送他出去。
我拿出手机,发一个信息给启温言——饿了吗?
还没收到回复就迫不及待的跑到厨房,开始祸害粮食。
灯红酒绿,五彩斑斓的束束光打在形形*的年轻人身上,躁动的音乐,扭动的身躯。
明珠举起一杯红酒,整个人贴在启温言身上,化着妖娆妩媚的妆,启温言虽然失忆了,但他并不傻,说,“我以前,真的喜欢带你一起来这里约会吗?”
明珠红艳艳的唇,靠近启温言的耳边,说,“失忆后的你可爱多了。”
笑着,露出丝不堪的苦涩,说,“我们以前,第一次见面就是在‘相约’这里。”
那个时候的你,笑面虎一样,一张又一张的面具,也遮盖不住你眼底无望的冷漠。
那有现在真实的多,更像你自己。
启温言穿着一件白村衫,纽扣上的两个扣子是开着的,微微露出小麦色的胸膛,配上一张天使的面孔,手中摇晃着酒杯,糜烂而又纯洁的气质,一丝浅笑,看在许多人眼里是禁欲的诱惑。
比身旁浓妆艳抹的女孩,都要貌美三分。
说,“baby;cheerup。”
明珠也举起酒杯,“cheerup。”
启晓语睡在沙发上,桌上放的是一碟炒焦了的蛋炒饭,看像依旧不咋滴,但比第一次要好很多。
虽然我很差劲,但我努力去让自己变得更好,也更好的照顾你。
浮世三千幸识君,南柯一梦甜甜笑,梦里还叹相思少,醒转峨眉门外敲。
启晓语做了一个很美的梦,原本还嫌弃梦的时间太短暂,听到敲门声后又赶紧起来去开门。
启温言的手搭在明珠身上,明珠的双手都挽在男孩的腰间,脸上绯红一片。
扑面而来的是浓浓的酒味。
好一对天造地设的……狗男女,启晓语心中想。
启温言说,“让开。”
我还是站在门口,说,“你出去干嘛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启温言脸色稍有不悦,搂着怀前的女孩往里走,不小心撞了一下启晓语。
启晓语呆在原地,启温言不仅是失忆了,而且也不在在乎她,就像陌生人一样,这是我从未在那个温润如玉的人身上体会过的。
启晓语把做好的饭端到启温言面前,他却看也不看,手中仔细的磨砂女孩的柔发。
我问,“吃饭了吗?”
启温言说,“你是笨蛋吗?看不出我们两个约会回来,问这种蠢问题。”
我微微一惊,说话这么粗鲁的启温言我也是第一次见,说,“哦”。
启温言不知道她拿这种饭菜给他吃,是想毒死他,还是根本没把他当回事,当他看见,伸手过来端盘子的细细胳臂上,有一道像是刚刚烫伤的痕迹时。
好歹她也是他的妹妹,说,“如果你真想帮忙,就去给我们准备两碗醒酒汤吧。”
我点点头,说,“好”,转身又去了厨房。
明珠不解的看着启温言,说,“你难道忘了我之前在酒吧里跟你说的吗?她不过是冒牌顶替来的,为了这庞大的家财,你现在失忆了,她到底是不是你的亲妹妹,也要等你回复记忆后才能知道。”
启温言捏了捏明珠的鼻子,说,“好了,我知道的,你不用再说一遍。”
启晓语端来醒酒汤,就看见启温言对女孩温柔的举动,心里别是一番滋味。
醒酒汤一下肚,人就感觉清醒好多,启温言不免又多喝了几口。
启晓语在心中沾沾自喜,那可是杨浅以前教我做的,他说因为他爸的缘故,所以醒酒汤是他常常要备好的,还说什么这手艺是要传给他以后老婆的,还不是,落在她手里,好朋友好丽友,有好东西,就该拿出来一起分享嘛。
明珠伸出喝见底的碗,娇滴滴的说,“姐姐,再帮忙呈一碗给妹妹吧,妹妹觉得姐姐做的比一般的都要好喝。”
我不疑有他,拿起碗飞快跑到厨房,跑回来傻乎乎的递给明珠,却没有看见她眼底滑过的一丝狡色。
我记得我拿稳了的,明珠也应该是接住了的,但不知为什么,碗在一刹那掉在地上,汤水全部泼洒在明珠身上,她尖叫一声。
飞扑到启温言怀里,露出烫红的胳膊,被泼洒一身的衣服,偷偷的瞄我几眼,又委屈的看向启温言,眼睛泪水充溢。
就好像在说,是她是她就是她。
我还在想要不要喊冤枉,解释一下,一个健硕的身影就来到我面前。
我第一次觉得,原来启温言,也会用这种倨傲的眼神居高临下的看着人,冷冷的说,“向她道歉。”
一向冷静的我,此时心拨凉拨凉的,不知该说什么。
明珠拉一拉启温言的袖子,情真意切的说,“算了,温言,姐姐她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