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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酸爽,非同一般。
杨浅松开手,面上有些痛苦,无语的看着哈哈大笑的启晓语。
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真正的汤晓雨。
杨浅看下时间过的飞快,不早了,说,“班主任只批我半天假,还是代表班级来慰问你们,所以、现在我该走了。”
我止住大笑,好不容易来一个陪我说说话的人,又要离开,呆头呆脑的点点头,说,“嗯。”
杨浅走到门口,双手插入口袋,明媚的阳光打在他身上,一如往日的骄傲。
回过头,喊,“丫头,我走了你一定会想我吧。”
我也像他插着腰,用尽全部力气,甚至都弯下了背,喊着,“你走吧,走吧,我一定不会想你的!”
顺风势而落的花瓣,一片一片交织成一个网。
而网下,站着一个黑色碎发的少年,忧伤偷换了他满身的骄傲。
我看着杨浅离开,直到背影成一个黑色的小圆点,先前的那一幕,想把他定格下来。
当他说,心疼我的时候,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我清楚,我启晓语,要的到底是什么。
杨浅离开启家,没有回学校,他像游魂一般,漫无目的走着。
我还是比较喜欢叫她阿雨,因为那是只属于我和她回忆里的印记。
记得,以前,每一天早上见面,都会装作轻浮的摸摸她的头,喊一声阿雨,每每此时会问她,‘阿雨,想我了吗?’
世间再无任何一景色,能比得上她那时羞红的脸颊,却每每回应,‘想。’
那个时候我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我只是觉得,她不会离开我。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就成了启温言的专属。
连我问你一句,简单的会不会想我,你都回答的那么吝啬。
毫无保留的告诉我,你爱的人,不是我。
客厅除了电视剧里播放出的声音,都让启晓语感觉到空旷。
实在寂寞的厉害,拿出手机发一条信息给洛菲菲。
‘菲菲我给你讲个悲伤的故事吧,很久很久以前,一栋老房子里,住着两只猫,一只白的大一点,黑得小一点,它们生活的很幸福,突然有一天,来了一只老鼠,又脏又臭,可是其中的一只猫却很喜欢它,之后,它为了它抛弃了它。你说,这个故事是不是很悲伤?’
发送过去,等我抬起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对面坐着一个人,正握着晶莹剔透的水杯喝水,侧脸宛如天使。
我温柔的问,“你…回来了、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我叫葛阿姨准备一些吃的给你。”
启温言淡淡的撇她一眼,陌生而疏远,“不用”。
我看了看四周,好像没看见那个女人,喜逐颜开。
盼啊盼,终于可以两个人共处一室无人打扰了。
半个钟头过去。
启温言从书房拿出一本书来看以后,启晓语就一直盯着他,喝水盯着,看书盯着,上厕所盯着。
揉一揉太阳穴,这女的,到底想干嘛。
整整一个钟头过去。
那股视线依然没有消散,启温言啪的一声,将书合上,看着启晓语,问,“你到底想干嘛?”
我心头有点慌,但更多的是喜,启温言终于主动和我说话了,呵呵,咧嘴一笑,说。
“没、没有,你看你的书,我就静静的呆在这里。”
启温言颇有不耐,“可是你已经打扰到我了。”
我只好背过身,逼自己不去看。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想珍惜,你看书时的每一举,每一动,我都舍不得不看。
鱼的记忆只有七秒钟,我想四秒里都是你,还剩三秒,是我和你在一起。
听到背后传来的,翻页声,这是第四十九页了,我立马跑到饮水机旁,接下一杯温水,美滋滋的递给启温言。
他有些惊讶,说,“你怎么知道?”
我还是傻乎乎的笑,说,“你好像每隔二十几页就会喝一口水。”
启温言内心是有点惊讶的,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有这个小习惯,只是突然觉得口渴,一杯清水就递了过来,难道她对自己的观察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
那她,会不会知道。
“你知道,我背后的那道伤痕怎么来的吗?”换衣服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背后有一道很显眼的伤痕,看时间,不是这次车祸造成的伤害。
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说。
“你想知道的话,我带你去。”
去重温一遍已经逝去的过往。
我不是哆啦A梦,没有时光穿梭机,逝去的回不来,可我可以,重新去建造一遍属于我们的回忆。
锈迹斑斑的铁门,不堪入目的几个大字,摇摇晃晃。
启温言看见孤儿院里有大大小小的数几十个孩子,脸上是天真无邪的笑容,互相嘻戏打闹,传到他耳边的都是欢声笑语。
不由得心生亲近感。
医生坐在池水旁,丢下一些鱼食,任小鱼互相争抢。
门口处站着的一对年轻男女让他感觉很熟悉。
走过去看见他们,高兴的说,“哎呦,是你们啦!小两口日子过的挺乐呵的。”
启温言立刻辩解,“您认识我?但我们不是男女朋友。”
医生扶了扶眼镜,惋惜说道,“哎呀,近在眼前的天鹅肉你都不吃,可惜了,可惜了,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懂把握机会。”
正在说话,一个八岁的小男孩跑过来,扯一扯医生的袖子,急忙说道,“哥哥,我妹妹不小心摔了一跤,你快去看看吧,在这边。”
“那好,那我不打扰两位了,有事先去忙了,走。”
医生走远,我看见那处新修好的秋千,难掩心中的兴奋,竟忘记了启温言失忆,拉起他的右手就开始跑。
手心一空,感觉心都失落落的。
启温言拍一拍手,小小的举动,在启晓语看来伤害那么大。
他是真觉得脏,一个亲妹妹,却对自己怀有难以启齿的违背世道的幻想,又或者说,一个来历不明的女的,为了达到目地不择手段来到启家。
无论往哪一个方面讲,都令他感到恶心。
说,“我自己会走。”
启温言径直从启晓语身边经过,启晓语也猜测到他刚刚在想什么,心尖锐般的疼痛,空气吸进肺里都是锋利的。
一口一口,吞划她的心。
启温言留下一个背影,想告诉她,无论你是出于何种目地,都不要妄想了。
铁门上的字,在启温言走在下面的时候,正好掉落。
我毫不迟疑的冲上去,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启温言,两人都倒在地上。
我突然想到那次在秋千下,当时的他,也一定像她现在这样,脑袋里什么都没想,只是想着就算自己受伤,也要保护好对方。
眼睛一热,顿时泪水盈眶。
第二十二章 爱为何物()
启温言此时已经完全呆住。
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被人形容成蛇蝎心肠,一个被他认作该人人唾弃的女孩儿,在紧要关头却……
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握一握胸前的平安符ღ˘⌣˘ღ,低头用心声对它说谢谢你,两人都没有受到伤。
只是启晓语的脚裸被掉落下的字片,划伤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
启晓语看着此时还没回过神来的启温言,笑言道。
“美人既救了英雄,
英雄…你可愿以心试爱,
共赴白头?”
晓语眼睛亮亮的。
启温言只觉得这孩子,病的不轻,还有心思开玩笑。
情毒太深。
启温言一改往日口气,细语道,“刚刚那个医生才过去,我们去找他。”
启温言去拉起晓语的手,晓语却泪水模糊的看着他,嘟着嘴,委屈的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说,“起不来。”
孤儿院门口,风沙四起,枯叶满地。
一男,惆怅的看着。
一女,抑郁的望着。
谁都没有点破,启温言,女人的心思你应该懂的。
不愧是通情达理的启温言,他蹲下来说,“能自己上来吗?”
晓语立马来了精神,双手一架启温言的脖子就上去了,老娘要不是想要你背我,这点小伤,算个屁啊~
我不饿的时候,非说我饿了,我只是想要你疼我。
我化妆的时候,非说我难看,我只是想要你夸我。
我不疼的时候,非说我好疼,我只是想要你背我。
爱里面只有女孩子知道的小九九。
温言,你愿意,就这样让我骗你一辈子吗?
当然,这只是启晓语的内心独白,男孩不知。
风吹起帘,暖阳照进玻璃,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四溢,很浅,很浅,浅得让人舒心。
新的秋千,在纯净的窗户外,晃啊晃,如同左右摇摆的时钟。
我出神的望着坐在秋千上的女孩,旁边站着的是刚刚在门口见到的那个八岁男孩,脸上洋溢着宠溺妹妹的笑容。
启温言此刻也正在看着晓语。
外面的秋千在荡,枯叶在飞。
你望着秋千,
我看着你,
外面的孩童在闹,声音在噪。
你望着孩童,
我还是看着你。
发现你的侧脸很好看,很舒心,
人也不是那么坏。
电灯泡的存在就是为了告诉恋爱的对方——我是很重要的存在,你们不能忽视了十万伏特。
医生说,“小伙子,你看够了吗?你看人家小姑娘时,眼都直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
两人同时回神。
医生拍一拍启温言的肩膀,“别不好意思,喜欢就大声说出来嘛。”
启温言,“我……”,好吧,我无话可说。
启晓语走过去,指着窗外对启温言说,“看见那个秋千了吗?”
启温言,“嗯”。
“那就是你背上伤痕来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