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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暖身边的护卫虽有武艺傍身,但他这次不过随意出来逛逛而已,对方却是有备而来,所以不过片刻,就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
殷昕心里虽然惊慌,但毕竟生在高门大家,这样的情形也不是第一次遇见,故而还算镇定,在家僮护卫边挡便掩护他撤退的时候也很配合的往后退。
却说水奴前去寻找殷暖。虽然她能被人群冲散,殷暖几人也有可能会被冲散,但是就像她要找他们就会回到原地一样,殷暖他们如果要找,应该也会回到之前失散的地方。
果然,水奴才往前走了不远,人影来往之间。就隐隐约约看见殷暖他们站在原地。正焦急的四处张望着。
水奴正要走到几人身边,只觉身后一阵风声袭来,而后身体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一时猝不及防,竟直接摔倒在地。
“抱歉!”
似乎有人在耳边说了一声。水奴抬起头还没看见来人,就见远处有几个奴仆打扮、拿着武器的家僮匆匆追了过来。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似乎只要给他们追上就会毫不客气的一刀砍上来。
心知此地不宜久留,水奴不顾手臂被撞到的伤痛。立刻站起身来,然而她还没看清眼前情形。手腕忽然被人拉住,然后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跟着那人跑起来。
这一切发生得极为迅速,甚至旁边那些行走着的人都还没明白发生什么,眼前就已经恢复一片宁静。
后面被人追着。还是拿着武器凶神恶煞的一群人,水奴也来不及询问发生什么,只能跟着一起往前跑。好在对方虽然人数众多。却都不像是会武的样子,可能就是一般人家请来的那种护卫。还不至于一下子就被人追上来。
不过虽是如此,毕竟还是一群身强力壮的大汉,真要一直这样跑着只怕被追上也是早晚的事。
拉着水奴的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女郎,大概已经被追了很久,水奴听见她的喘息越来越重,直到后来,竟然变成是水奴拉着她在跑。
一直不见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况且对方追得太紧,只怕有也没什么用。心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水奴边跑便看着四周,心思不停转动着。
再一次跑过一排灯笼、而周围又较为空旷并无多少游人时,水奴忽然站住。
“做什么?”那女子猝不及防趔趄了一下,而后惊讶的看着她。然后打算拉着她继续跑时,就见水奴忽然猛的用力把那一派灯笼推到在地,正好把一条路堵住。
那些灯笼做的极为精巧,便是滚落在地上也不会燃烧起来。想来也是因为如此,才会出现这样大规模的一次灯彩盛会。不然若是一不小心发生一点意外都是一场无可挽回的大难。
眼见后面的人追了上来,水奴立即当机立断的拿起一个灯笼扯开,把里面的火种拿出来,然后把灯笼外面糊的纸点燃之后就丢进那堆灯笼里。有火做引,那些灯笼立即成燎原之势燃烧起来。
见追捕的人被阻挡在火的另一面,水奴方松了口气,才回头就见身边那个女郎满脸泪水两眼通红却又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火势。
心知现在还不是松懈和好奇的时候,水奴干脆的拉着那个她又往前跑。此地地形她也不熟悉,只能没头苍蝇似的看见有岔道就拐进去,一路也不知究竟到了什么地方。
被她拉着的人一直极为安静的跟着,直到水奴又要进一个岔道的时候,她方才开口道:“走这边,那里隐蔽一些,应该不会很快就被追上。”
声音极为沙哑,像是哭过之后又极力忍住的那种哽咽的声音。
片刻之后,两人藏身在一睹石墙的后面。
水奴累得几乎瘫软在地,靠着石墙轻轻拍着胸口喘了会儿方才回过神来。
“我叫周青竹。”那个站在她旁边,一直在低声哽咽的相貌清秀的女郎忽然开口道,“实在抱歉,因为我的缘故连累你了,最后还多亏你相救才逃得一命。”
她皁跑得精疲力竭,又兼心里极为哀伤,若不是水奴放火阻挡了那一下,只怕她都已经累得放弃了。
“你撞着我本是无心。”水奴道,“至于后来,看那些追你的人的架势,只怕你不拉着我跑,他们也会顺手一刀结果了我。”
“你?”周青竹惊讶的看着她,“你不怪我吗?毕竟这一切都是我的缘故。”
水奴淡淡道:“既说了与你无关自然就不怪的。”
过了半响,周青竹才说了一句,“谢谢!”
而后整个人都靠在石墙上,用手紧紧捂住脸,颤抖着哭了出来。
水奴本来并不想过问别人的事,不管喜悦或者伤悲与否,终究和自己无关。可是听着她那压抑到几乎要死去的哭声,心里叹息几声,拿出手里的巾帕递给她。
“谢谢!”周青竹伸手接过,努力的忍了一下还是没忍住,抽泣道,“抱歉,连累你也就罢了,还在娘子你的面前如此失态。”
“没事的。”水奴摇摇头,却又不知该怎么继续安慰,半响说道,“周娘子唤我水奴便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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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七章 返回()
“现在还未脱离危险,我也知道不是哭泣的时候。”周青竹又低声说道,“只是我阿父刚刚过世,还是那样的方式,我……我觉得自己也活不下去了。”
她边说边死死咬着自己的唇想要冷静下来,可是越说心里越是绝望,直到嘴唇都被她咬破了还是没什么用。
不知道怎么的,水奴忽然就想起那盏从高处掉下来然后熄灭了的青灯,以及那盏青灯的主人。
心里忽然便觉得疼惜起面前这个悲难自抑的女子来,这种绝望的悲伤她曾经不止一次体会过,此刻感同身受到甚至连当初的那些悲伤也抑制不住。
“抱歉!”半响,周青竹终于止住眼泪,想要扯出一个笑容终究还是失败了,她说道,“我知道现在还不是能祭奠悲伤。趁他们还没追过来,水奴娘子你快走吧!”
水奴有些担忧,“那你打算怎么做?”
“你不是这里的人吧?”周青竹道,“我家便是松云镇的,我知道接下来该怎做。”
听见周青竹如此说,水奴也知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她的事,和自己并不关系。又想着殷暖他们一直找自己不见,该会如何着急?便决定先行离去。
和水奴走散,找了几圈不见,在原地等又一直不见她回来,阿元便有些急了。
“想来之前人潮太急,阿姊不得已被推挤到远一些的地方。”殷暖道,“因田、阿元,你们脚程快些,往四处去找找吧!也看看王朗君他们被挤到何处去了。”
之前不仅是水奴,连王倾尹和他的仆从也被人群冲散了。不过王倾尹和他仆从一起,倒是不用太过担忧。而水奴只是一人,又几番寻找不见,众人便都有些着急了。
“可是我们都走了,五郎君你的安全怎么办?”阿元犹豫道。
“无妨。”殷暖道,“仆就在此处等着,若是阿姊回来。便能第一眼看见。你们若是找到阿姊,也直接回来此处便是。”
“好吧!”阿元虽然犹豫,想着水奴一直不见心里也很是担忧。终于还是听从指令离开。大不了自己找阿姊的时候视线尽量不离开这里就是,又想着殷暖身边还跟着两个奴仆,也安心了些。
待阿元和因田都离开视线,殷暖对跟在身边的两个奴仆道:“你们去那边的街市上看看。尽量向周边的摊贩询问一下。”
“是。”那两奴仆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殷暖站无数的灯彩下。垂在腰侧的手紧紧撰成拳头,然后松开然后又紧紧握在一起,唇紧紧抿起,身体却站得笔直。
“哟。”忽然一道刺耳的嘲讽声传来。殷萝边往殷暖的方向走边说道,“不过一个贱婢而已,就这么兴师动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尊贵的娘子走丢了呢?”
显然是刚才在一旁看完前因后果了。殷暖正要回话。忽然又跌跌撞撞的跑来一个奴仆,待看见殷萝时,慌忙紧走几步到她面前,“噗通”一声跪下,焦急的道:
“四娘子,三郎君不见了。”
来人却是跟着殷昕的其中一个奴仆。
“不见是什么意思?”殷萝正待发怒,待一抬头看见旁边已转头看着远处花灯,似乎是对自己方才的话语毫不在意的殷暖时,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怒气,对殷暖道,“先前整天看见你和那个水奴在一起,也不知你们是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殷暖回头皱眉道:“四阿姊此言何意?”
“你装什么傻?”殷萝道,“没有那不明不白的关系你会对一个婢女这么好?当别人都是傻子呢。不过贱婢就是贱婢,水性杨花的浪荡女一个。你看,不是转眼就跟我三阿兄跑不见了?”
殷暖听她说得不堪,声音也不由冷了几分,“四阿姊何处学来的粗言鄙语,何必如此推己及人?况且既然说三阿兄也不见,现在还是先把人找到的好。”
“殷暖,你……”
“四、四娘子。”殷昕的奴仆一看情形不对,慌忙结结巴巴的说道,“三郎君是方才遇袭,逃跑的过程中不见了踪迹。”
先前因为对方人数多又大多武艺高强,他们只能边抵抗边护住殷昕逃走,对方步步紧逼之下不得以只能分神对抗,然而跑出一段路程之后,才发现殷暖竟不见了踪迹。
无奈之下他只能在其他人的掩护之下逃出来,想回到松云寺寻求帮助,谁知才走了几步就看见殷萝和殷暖。
“什么?”殷萝惊讶的看着他,“遇袭?怎么回事?”
她下意识的抬头想要质问殷暖,却想起对方也正在找人,心里更是一股无名火起,只恼恨那些僧人办事如此迟缓,早些把眼前这除去,也省的自己一直看着碍眼。
“走。”殷萝再是心里焦急也不愿意给殷暖看笑话去,转身边走边道,“你且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三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