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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丈人他老人家有此心意。”殷昕此时的已经完全心定了下来。确实,且不说他嫡出的身份。便是他阿母身后的赵家,马思琪本后的赵家,那一个不是为他所用的力量?
马思琪见他面色缓和下来,心里也放心了些,只更恨那殷暖真是无处不碍事。
“对了。”马思琪忽然想起一事,含羞带怯的道,“妾身昨日去见阿姑,阿姑说、说府里冷清,若是有个孩子,也会热闹许多。”
“孩子?”殷昕抬起头。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转变了这样一个话题。
“怎么?”马思琪立刻担忧的看着他,“夫婿不想要孩子吗?”
“也不是。”殷昕道,“有个孩子确实也热闹些。”想了想又说道,“不过阿母虽然如此说。思琪你也不必心急,有无终究是缘分。”
“妾身谢过夫婿如此体贴。”对他如此为自己作想马思琪心里感动不已,靠近他身边坐下,软软的依偎进殷昕的怀里。
同时心里也暗暗的下了决心,终此一生,殷昕都只能是她一个人的。这份体贴。也只有她能独享。
马思琪决定再去一趟司园,梅诗有些惊讶的道:“娘子可是要去殷五郎君的树砚阁?”
“自然是。”马思琪道,“不然你以为我要去见谢氏不成?”
“可是。”梅诗犹豫道,“三娘之前和五郎君闹得不欢,此时过去,会不会不太好?”
“就是这样才好。”马思琪上了软轿,边说道,“越多人知道我和他殷暖势不相容,此事便越合我心意。
对于家僮前来禀报说马思琪再次到来之事,殷昕只是头也没抬的道:
“请她进来。”
对方既然不甘心相安无事,他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就是了。总好过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闹出什么防不胜防的幺蛾子。
厅堂依旧大开着门扇,甚至连对门处的屏风都在马思琪进门之前移开了。总之,按照阿元的说法,要消除一切可能会出现的可趁之机。
不一会儿,马思琪聘聘婷婷的走了进来,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全不似之前和殷暖仿佛有着深仇大恨一般。走到殷暖面前时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妾身再次叨扰,还望五叔不要见怪。”
“三嫂客气了。”殷暖道,“三嫂请座吧!”
这一次马思琪只是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不动声色抬头环视一圈,不见水奴那个婢女,心里不由得冷哼几声,面上却丝毫不显,只一脸歉意的道:
“前日妾身前来,言语冒犯了五叔,还请五叔大人不记小人过。”
“三嫂客气,仆待客也有不周之处。”
殷暖依旧是一副平静的面容,她怒时不见生气,她捧时不见得意。
“五叔的婢女行事不稳妥,惩戒与否原就是五叔的事,之前是妾身逾越了。”
话里的意思,还是在说水奴如何不堪,她那时行为,不过是看不过眼代为出手教训罢了。
阿元正好奉上茶来,闻言差点没忍住直接一杯茶水泼在她脸上,偷偷咬牙切齿半响才忍耐下来。
殷暖也没接她话,只静静的等着,看她接下来目的为何。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是马思琪这种眼高于顶的,突然巴巴的跑来示弱,若说没有什么目的,实在是难以说得过去。
果然马思琪见殷暖不回自己的话,心里更是恼恨不已,只是面上还得装出一副亲切笑意来。半响,这样静悄悄的坐着她似乎也有些不自在,便抬头四处打量着,然后视线落在博古架上的一个木雕装饰上时,颇有兴趣的一直看着。(未完待续。)
第一八〇章 要木()
那东西在她上一次来时就摆放在哪里,用的木也极为熟悉,因为她那里也有用这种木雕刻的装饰,木有个名字,叫于芩木。
“对了。”收回打量的目光,马思琪让家僮把带来的东西拿出来,边笑道,“之前妾身鲁莽,回去之后心里实在难安,故而今日特地前来赔罪,这些不过是些平常的糕点之类小吃,今特地带来给五叔尝鲜,还望五叔不要嫌弃。”
不过两碟糕点而已,不收倒也真有些说不过去,殷暖让人收下,而后道:“三嫂太客气了,原该仆前去赔罪才是。”
“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马思琪说着,又抬头打量四周家具布置,而后开口道,“五叔这里的东西精巧别致,很是讨人喜欢呢?”
殷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而后不置可否的道:“三嫂客气了,不过是不值一提的玩物罢了。”
“五叔也太过谦虚了。”马思琪说着,指着博古架上那个于芩木雕就的貔貅道,“那个,可以拿给妾身看一下吗?”
“自然可以。”殷暖回头命家僮把于芩木貔貅拿下来,而后递到马思琪手里。
马思琪道过谢,双手捧着细细打量,面上也带了几分伤感和缅怀,“果然是一模一样呢。”
殷暖道:“三嫂曾经见过一个一样吗?”
“是呀!”马思琪抬头笑道,神色里有几分怀念和伤感,“妾室还在建康时买来的,也是在妾身屋子里,很是喜欢时时把玩着。只是不曾想有一天会远离建康到这新安来。想来这也算是世事无常吧?”
殷暖道:“确实挺巧合的。”
“……”马思琪闻言有些无语,本来她表演得这么卖力,这东西虽然贵重,但是在她的眼中也不过尔尔,所以殷暖难道不是应该在她说完之后顺水推舟的说送给她的不是吗?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殷暖依旧一派淡然的抿着茶。
“可惜……”马思琪顿了顿,又开口轻轻叹了一句。
殷暖便问道:“可惜什么?”
马思琪又停了一下。脸上的悲愁几乎快要让人心生同情。只听她道:“可惜妾身的那个被留在建康,没有带来,要不然。若是能日日看着,也能减少些思乡情绪。”
殷暖颇有些无奈,人家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只怕他再不给就要背上一些吝啬冷心的罪名了。
“三嫂若是喜欢。便拿回去吧,若是能给三嫂减少些思乡离愁。也算是此物的造化。”
好在这东西虽然珍贵,但模样不过是一个有些大而沉重的貔貅而已,想来应该不会惹上什么不必要的是非。
“可以吗?”马思琪受宠若惊的看向殷暖,“虽然妾身确实很喜欢。但这般夺人所好,实在也过意不去。”
“无妨,三嫂不必客气。”殷暖道。“不过是一件装饰物品而已。”
马思琪又推辞半响,终于还是万分感激的带走了。
直到人已经走出门外。阿元方才收回惊讶的目光,赞叹道:“第一件见人拿别人的东西如此理所当然的,这位新过门三妇到底是什么人物?”
“阿元。”殷昕喝止住她,起身道,“走吧,先去书房。”
两人一路走到书房,只见门开着,因田直直的站在门外候着,看见殷暖时行了一礼,殷暖便也是回了一礼。而后推门进去,就见水奴站在窗边,微微低着头翻着一本书卷,午后的阳光从窗子里照射进来,殷暖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见一个极好看的侧面。
“阿姊?”
“嗯?”水奴抬起头,笑道,“五郎君,客人送走了吗?”
“嗯。”殷暖点头,“东西也一并带走了。”
“这样啊!很奇怪的举动呢!”水奴说着,走到殷暖身边,把卷册递给他,指着上面的一处记载道,“这里有记载,于芩木,摆放在卧房里似乎有安神的作用,其他效果未明,不过因为极少出,故而十分珍贵。就这样被人拿走了,似乎还有些可惜呢。”
殷暖把书卷放下,抬头看向水奴道,“阿姊喜欢吗?”
“嗯?”水奴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跳跃性的问话。
“阿姊喜欢这种于芩木吗?”殷暖又说了一遍,而后认真说道,“若是喜欢,吾让人去买一个来。对了,书上不是说有安神的功效吗,就去找一块原木,雕刻成一个阿姊喜欢的物什放在你屋里去好不好?”
“五郎君可是送人东西上瘾了?”水奴调侃道,“不过这种东西其实长期放在卧房里也不好,初时确实有凝神的功效,时间久了,便会让人胸闷起来。婢子只是有些奇怪三妇要这东西去做什么,五郎君不好奇吗?”
“好奇。”殷暖点头,自动忽略掉她话语里提到的“之前用过这种东西”的疑问,“三嫂拿去的目的若是和这木的药用方面无关,许是和物件本身有关?”
“这也奇怪。”水奴道,“若真是如此,陷害栽赃之类的手段不是应该要一样更精致小巧比较适合当做信物之类的东西吗?何至于大费周章又光明正大的拿了这样一个木块去。”
殷暖道:“暂且就当三嫂真的是为了睹物思乡吧!”
“也是。”水奴道,“若真有其他心思,总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嗯。”殷暖点点头,看着水奴托腮依在窗上的侧影,一时有些怔怔。
而想起刚才两人讨论的话题,心里更是有几分说不上来的暖意。因为在之前,两人并未有过什么商议。只是马思琪再一次到来,阿元怕她又找水奴不快,就在水奴端来茶水的时候在屏风后面和水奴换了。
之后马思琪就莫名其妙的伤春悲秋叹起人生无常,然后就拿走了那个于芩木雕就的貔貅。他心里有些疑惑,马思琪大家出生,绝不会是那种眼浅到看见一个名贵一点的东西就讨要的,故而想着回书房查一下关于于芩木的信息,谁知才过来,水奴就已经在看了,且自然而然的就和他开始讨论起对方的目的。
至于马思琪是不是刚好就这么巧合的来看见这个东西,又刚好饱含感激之情的带回去睹物思乡,别说殷暖和水奴,便是阿元也不信。
而这种一句话不说就与对方不谋而合、心有灵犀的感觉,让殷暖心里无端的生出几分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