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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婢女在门外低声禀道:“主母,八娘前来求见。”
因为先前罗氏到来的缘故,屋里的婢女都遣出去了,此时婢女也不敢敲门,问了一声之后见赵氏没有回答,就躬身在门外等候着。
过了半响,才听赵氏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让她进来。”
殷颂的八妾苏氏是半年前才刚抬进府的,原是一个次门之家的嫡女。倒是有几分运气。现在已经有了两个月身孕。而殷颂老来得子,对她很是宠爱。这八娘也是个没什么城府的,得了殷颂宠爱之后就得意起来,看谁都是抬着眼睛往下瞧的。
苏氏进来之后,看见赵氏斜倚在坐榻前,而罗氏坐在赵氏旁边的胡床上。她对着赵氏的方向微微躬身行了一礼,道:
“妾身给主母问安!”
虽然只有两个月的身子。她却已经穿上了宽大的衣衫。左手微微撑着后腰,做出一副大腹便便的形状。
“免礼吧!”赵氏道,“你有孕在身。不需如此多礼。”
“是。”苏氏笑得又几分得意,当做没看见罗氏似的,自顾自的在赵氏旁边的坐榻上垂足而坐。她在殷颂面前放肆惯了,故而在赵氏屋里还当是在自己院子里一般。没有赵氏的吩咐就自然而然的坐下。
罗氏明明就坐在赵氏旁边,况且即便是按着前来后到的辈分。怎么也该打个招呼的,谁知苏氏眼睛长在头顶上,竟像是没看见似的。罗氏心里正有些气愤,便见苏氏竟然敢在赵氏面前如此放肆。便有些幸灾乐祸的等着瞧热闹。
然而赵氏只是瞥了苏氏一眼,就垂下眼去,甚至还开口吩咐守在门边的婢女道:
“给八娘上些糕点。还有端碗冰镇好的梅汤来。”
“妾身谢过主母好意。”苏氏低头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脸含羞带怯的道。“只是郎主说了,妾身才两月身孕,胎还未稳,不能吃这些太过冰凉的东西,所以怕是要辜负主母好意了。”
赵氏轻抿着碗里的梅汤,淡淡的道:“是吗?”
“是呀!”一提起殷颂对自己的宠爱,苏氏满眼都是得意和满足,“郎主还说,妾身在胎儿坐稳之前都可以免了问安的,只是妾身心想,毕竟才来殷家没有多久,怎么也该多多走动才是,主母你说是吗?”
罗氏对她的这番行为简直都有些叹为观止,这新进门的妾室究竟要多缺心眼才能说出样的话来?她忍不住回过头看向赵氏,等着她的反应。
“这样。”赵氏依旧头也不抬的道,“是该注意一些的。”
苏氏闻言笑得有些得意,又说了殷颂对她的各种宠爱,全程只当罗氏不存在一般,罗氏多次忍不住想要开口呛她几声,都被赵氏不动声色的伸手阻止住。
终于,苏氏已经说的差不多了,场面就冷了下来,赵氏依旧偶尔抿一口凉茶,完全没有开口的打算,罗氏被冷落半响,也是满心的怒气,自然也不愿意开口。
苏氏环顾半响,方才意犹未尽的起身道:“已经到了喝安胎药的时辰,妾身就先告退了。”
“嗯。”赵氏点点头道,“回去的路上小心些。”
苏氏笑意盈盈的应了一声,娉娉婷婷的走了。
“主母。”罗氏不满的道,“这苏氏不过是个次门下等人,不过怀孕而已,这眼睛就长头顶去了,连主母你都不放在眼里。”
“哼!”赵氏冷笑道,“你刚不是还在想法子吗?这不就自动送上门了?”
“主母的意思是?”罗氏抬起头,刚好看见赵氏眼里划过的一抹冷意,心里忽然便跳了一下。
翌日,殷暖用好早膳,对水奴道:“阿姊,等下吾要出去一趟,你可有空闲?”
“自然是有的。”水奴笑道,“婢子是五郎君的婢女,五郎君的事就是婢子的事,怎么会没有空闲?”
听着她绕口的一串言语,一旁咬着糕点的阿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殷暖也忍不住带上几分笑意。
之后几人上了马车,除了殷暖之外,随行的只有水奴阿元因田几人。
马车一路出了城门,阿元掀开帘子惊讶的道:“五郎君,咱们去哪儿?”
殷暖道:“去私庄。”
“私庄?”阿元道,“是砚庄吗?呀!那去得太急了,我都忘记给砚庄的孩子准备小吃了。”
殷暖笑道:“不是砚庄。”
“不是?哦。”阿元笑道,“是另外那两个吧!我都好久没去过了呢?”
“另外两个?”水奴奇怪道,“五郎君还有其他私庄吗?”
“嗯。”阿元道,“是五郎君这两年建立的,规模还不亚于砚庄呢?”
“五郎君很厉害。”水奴由衷的赞叹道。
尽管这个时代以门第为尊,很多人看不起满身铜臭的商人,但是却忘记了,他们能够肆无忌惮的挥霍的前提,必须要有足够的银钱支撑着。殷暖从来不是那种迂腐之人,他也明白,无论那个时代,所有的荣华富贵,其本质都是财之一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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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四章 突访()
这一点殷暖早已经看得通透,所以从他真正的下定决心想要成长起来的时候起,就已经开始了这些准备。
“阿姊过奖了!”殷暖听见水奴赞誉,有些赧然的道,“还有其他一些店铺酒楼,也想要带阿姊去看看。”
水奴忽然轻轻笑了一下,言道:“暖暖就这样把底细交代了没关系吗?”
听见水奴的打趣,殷暖连耳垂都有些泛红,不过语气依旧淡然的道:“阿姊不是外人。”
而后几人又随意说了几句,水奴道:“一切都进行得顺利吗?”
“嗯。”殷暖点头道,“都还顺利的。”
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他有想过想要变强的话,最先应做的是什么。一直留在宅院里和妇人勾心斗角自然是不行的,那些最多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真正想要培养出自己的势力,还是要有足够的财力才行,而这些和门第无关。
所以在他开始行动的发现,颇经历了一番艰难,没了谢家的庇护和殷家五郎君这个身份,很多事几乎寸步难行,有些人看他年幼,只当他不过一时兴趣而已,很是刁难了一番,所以这两年的过程也是坎坷非常。
而这一次的意外也让殷暖明白,必须尽快把自己的这些底细告诉给水奴知道才行,这样就算自己那天有个万一,水奴也能带着这些财物和谢氏离开殷家更好的生活下去。
所以此行的真正目的,可以算是让他名下的私庄和商铺里人认好自己的另一个主人。
“所以五郎君这些时日总是出府,就是在忙这些事吗?”水奴问道。
“嗯。”殷暖点头。
“这般事事亲力亲为很累吧?”水奴心疼的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眉心。这两年殷暖眉头间已经有了足够的坚毅之色,可是这其中偶尔闪过的疲惫也让她心里不忍。
水奴柔声说道,“商铺的话。五郎君没想过找一个可行的有着经商才能的人来帮忙吗?”
殷暖闻言抬头,有些惊讶的问水奴道:“阿姊如何知晓吾正好有这方面的困扰?”
确实,私庄他都找到了足可以信任的人,只是其他商铺却没有一个足够有才能的人来管理着。
水奴笑道:“婢子猜的!”借着又忍不住道,“暖暖这两年真是辛苦了。”
“没关系的。”殷暖点头,“吾不累。”
在新安城的某一处,其中一个宅院前。宋元衣下了马车。站在府门外远一点的地方,微微抬起头看着府门处站着的两个家僮,忽然便有些紧张起来。
“娘子。”婢子见她半响不动。问道,“咱们要进去吗?”
“去吧!”宋元衣轻轻叹了口气,“再怎么说,都来了不是吗?”
这里是王倾尹的府邸。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方,直到现在方才反应过来。才想起自己就这样冒冒失失的来了,甚至连个借口都还没想好。
“等下。”才往上跨了一步台阶,宋元衣又开口道,“罢了。还是回去吧!”
婢女闻言,也不多问,车夫见宋元衣走回来。便把脚踏又放了下来。
“宋娘子?”宋元衣正要上马车,忽然听见背后一道熟悉的嗓音从背后传来。
宋元衣吓了一跳。刚刚踏上马车的脚一个不稳,一下子踩空了,整个人都往后仰起来。
“娘子?”婢女手里抱着一个盒子,想要伸手去扶却又分不出手来。
车夫身份低微,宋元衣身份高贵,心里的敬畏让他只能愣在原地而不敢伸手。
“宋娘子小心!”王倾尹本就离她不远,此时慌忙几步上前,却也不敢伸手去扶,只是躬下身体,以背接住宋元衣。
而在此时婢女已经慌忙把怀里的盒子放下,上前扶住宋元衣。
“宋娘子,你没事吧?”王倾尹直起身体,往后退开一步,说道,“抱歉,方才情急之下,仆有些逾越了。”
“没有,多谢王朗君出手相救。”宋元衣不想自己竟然在王倾尹面前出了这样的丑,面上有些赧然,微微弯腰行了一礼。
“宋娘子不用客气,你没事就好!”王倾尹爽朗的笑了笑,又道,“对了,宋娘子怎么会在这里?”
宋元衣闻言更是有些不自在,好在王倾尹因为礼貌并没有盯着她看,倒也没有注意到。
“儿家方才从此处路过,记起这里是贵府之地,便停下来……确认一番。”
“原来是这样。”王倾尹道,“宋娘子有心了,若不嫌弃,请进去饮杯茶吧!”
“这样……”宋元衣有些犹豫道,“不打扰吗?”
“怎么会?”王倾尹伸出手道,“请吧!”
王家的院子虽然不是很大,一眼看去也不是很奢华,但是处处透着雅致怡然,是个能够让人很安心的所在。
院子里的家僮也不是很多,偶尔路过的几个都是各司其职,看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