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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五眼睁睁的看完眼前的这一出生离死别,此时方才缓缓走到殷暖身边。结结巴巴的道:“殷郎君,这位娘子……不会刚好是宋家娘子吧?”
他虽然没见过,但是宋家娘子的芳名,却曾经在无意中听闻过。
“这可不是你该关心的。”殷暖道。“怎样,现在能够放人了吗?”
“这……这……”刘五搓了搓手。道,“非是小的不给殷郎君的面子,实在是上头有命啊!”
“你放心。”殷暖道,“只要你现在让我把人带走。其他的问题区区自会前去处理,好处自然也少不了你的,当然……”殷暖顿了一下。又道,“便是你不让。人我也是要带走的。”
“殷郎君。”刘五闻言吓得直接跪在地上,求道,“殷郎君,还请你高抬贵手,饶小的一条生路啊,上面特地交代下来的,若是没了王倾尹王朗君,小的可吃不了兜着走了啊!这事,是真的有些为难。”
“你这人可真是贪得无厌。”阿元不屑的道,“既然你都说是上面的人下达的命令,我家郎君都说了自会前去处理,到时候谁还有心思管你一个小小的看守,你这样做无非是想多讹些银钱罢了。”
“我……”刘五心思被揭穿,心里一颤,下意识的否认道,“娘子怎么如此污蔑小的,小弟绝对没有这样的心思。”
边说边有些胆战心惊的看向殷暖,却见他并没有看向自己,方知自己确实不过一个小人物而已,人家完全没有把自己看在眼里。也许方才的客气对自己而言,已经天大的尊荣。
其实他本来就不是什么看守,不过仗着有个在官府做事的妹夫,方才得了这么一个差事,平素也不过是讹诈一些被抓重役的家人送来的银钱罢了。
“殷、殷郎君。”刘五一改刚才义正言辞的模样,谄媚讨好道,“此时,原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的,只要殷郎君之后处理好了,小的、小的自然会酌情通融的。”
至于所谓的“酌情”,大家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阿元见他厚颜如此,已经懒得再开口搭理他。
“阿元。”殷暖头也不回的吩咐道,“去准备些银钱。”
“哦。”阿元不情不愿的转身往马车上走去。刘五闻言,自然是心花路放,眼巴巴的看着阿元离开的身影。要知道,开口的可是殷家五郎君,出手岂会是小数目?说不低自己得了这一笔银钱,以后也不必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直接回家享清福去了。
“不用这么麻烦。”王倾尹忽然开口,此时他和宋元衣已经站起身来,也已经听见了这边的对话。
“王朗君?”阿元不解的回头看着他。
“五郎。”王倾尹看向殷暖的方向,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今日你们把元衣带到这里已经是天大的恩德,所以……”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住,右手高高扬起,下一秒,只听一声极为清晰的“咔嚓”声响,他手里不知何时拿起的石块已经砸在他自己的腿上,很显然,他用力不小,腿骨肯定是已经折断了。
谁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发展,一时间,众人俱愣在原地。
“王朗!”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宋元衣,她惊呼了一声,语无伦次的道,“你、你,怎么会?”
殷暖几人也慌忙上前,只见王倾尹一头的冷汗,他有些吃力的用完好的那一条腿站着。而另一条腿上已经有鲜血浸透了裤褶,流淌到地上。
“王阿兄,你?”
王倾尹却笑了笑,忍着疼痛有些吃力的接着之前未尽的话语道:“所以,之后的事,就不用再劳烦你了。”
原来方才,他起身的时候,借着大袖的遮掩从地上捡起一块尖锐的石块。王倾尹虽然不知道殷暖会采取怎样的行动救他,但这是他的坚持,既然是自己的决定,就绝对没有依靠别人来完成的道理。
“王朗君?”阿元捂住唇,惊呆在原地,“怎么会这样?”
水奴轻轻叹了口气,因田也抿紧唇,面上却也有些动容。
“王阿兄。”殷暖道,“你……何必如此,事情还有转换的余地不是吗?”
“我知道。”王倾尹咬了咬牙,说道,“只是无论做什么决定,终究要有一点代价的不是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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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五章 属名()
“刘看守。”王倾尹转向刘五道,“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刘五见此情形,心里又悔又恨,悔的是之前不该贪得无厌,早些答应殷郎君的要求还能获得一笔不菲的报酬;恨的是王倾尹这样的举动,自己此番是一点利益也没有了。
因为就算抓的是重役,也断没有抓一个残疾人服役的道理,更何况方才那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他听得清清楚楚,只怕整条小腿骨都已经碎了,再高明的医术也接不回去。
本来还想侥幸说些什么,然而他一抬头,看见殷家郎君满面的戾气时,就知现在冒然开口,不仅讨不了好处,恐怕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而且刚才说话揭穿自己的那个婢女正狠狠的瞪着他,也让刘五莫名的有些心虚起来,说不定对方已经把这样的结果归咎到他的身上,毕竟若非他拖延这些时候,对方也不会做了这样一条抉择。
想到此,刘五更是冷汗沉沉而下,忙讨好的道:“自然,王朗君此时已经不在所抓重役之列。”
见众人无人回答,便又谄媚的道:“既然如此,小的回去复命要紧,就先告辞了。”
“且慢!”开口的是宋元衣,只见她一手扶住王倾尹,一手从怀里拿出一些金银,丢到刘五脚边,一字一顿冷冷的道,“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你回去,据实回报就行。”
“是、是。”刘五立刻眉开眼笑的捡起地上的银钱,对几人行了一个大礼之后,慌忙转身离去。
“王朗。”宋元衣忙回头说道,“你现在怎么样?”
“我没事。”王倾尹又笑了一下,却终于力竭。一下瘫软在地上。
“王朗。”宋元衣慌忙跟着跪坐下去,伸手想要去扶起她。
“宋娘子,先别动他。”因田先前已经返回马车拿来简单的包扎所需之物,说话的同时已经在王倾尹面前蹲下。
王倾尹见她沉默的动作,知道拒绝不得,主动拉起自己的裤褶,众人一见。齐齐倒吸一口冷气。宋元衣更是立刻又哭出声来。
因田打量伤口片刻,就沉默着开始包扎起来,阿元忙上前帮她。待处理好。因田起身道:“腿骨已经碎裂大半,就算将来伤好,怕是也不能痊愈了。”
“有劳因田娘子和阿元娘子。”王倾尹闻言却只是轻轻笑了笑,早在他动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因为若不如此,就算将来好了。怕也免不了今日的命运。
“元衣。”王倾尹转向宋元衣,轻声问道,“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他的双手攥得死紧。许是为了忍着腿上的疼痛或者还有其他。
宋元衣拿着巾帕一直不停的给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闻言停下手上的动作,泪流满面的点头道:“要。无论你是生是死,我都要。”
阿元几人看得眼眶通红。殷暖走到王倾尹面前。微微弯下腰道:“王阿兄,因田说你的腿不能碰着,仆背你去马车上。”
“有劳五郎了。”王倾尹也知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因田阿元虽然身手很好,但终归男女有别。
那之后几人把王倾尹送回王家,王家二郎见本来以为此生再不得见的孩子果然又回来了,虽然伤了腿,到底已经算是最好的结局。待他们高兴过后,想要感激殷暖等人时,才发现对方已经走了。
那之后到了晚上,最开始的高兴过去之后,王家二老却又开始愁容满面。不说其他,这次王倾尹回来,算是彻底的得罪了宋家,更何况,跟着王倾尹回来的,还有一个宋家嫡出的娘子。
本来这次王倾尹会出事,就是因为宋元衣的缘故。然而心里再是有怨,看着正在细心照顾王倾尹的宋元衣,他们也发不出怒火来,更何况对方还在二老面前表示愿意放弃士族地位,又对有着腿伤的王倾尹不离不弃。
“唉!”王寅叹了口气,对宋元衣道,“宋娘子,虽然老朽知你待小郎确是一片真心,只是就算你放弃士族身份又如何,宋家若是发难,我们也担待不起呀!”
“我……”宋元衣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忽然想起之前王倾尹告诉她的二老所遭遇的过去,到底还是开不了口,只剩下满脸的愧疚。只是就算如此,让她离开王倾尹,却也是万万不能的。
就在此时,有家僮进来禀报道:“郎主,殷家五郎君求见。”
“殷家五郎君?”王寅有些惊讶,现在都已经戌时了,不知道殷家五郎君突然拜访所为何事。不过想着对方毕竟于王家有恩,王寅还是命人去把人请进来,又命家僮备上茶水。
不一会儿,殷暖孤身一人跟随王家家僮走了进来,见礼之后,对王寅道:“王阿兄身体可好些了?”
王寅道:“之前因为伤处引起高热,但此时已经无碍。”
殷暖道:“仆可能见见王阿兄?”
“殷郎君既然开口,自然是可以的。”王寅亲自带路道,“殷郎君请随老朽前往!”
王倾尹满面病容,不过精神倒是不错,靠在床榻上,正静静的看着坐在不远的坐榻上煮茶的宋元衣。
家僮推开门,禀报说郎主和殷郎君过来。两人颇有些惊讶,宋元衣亲自迎到门外。之后几人见了礼,又客套几句之后,殷暖道:“王阿兄,仆冒昧造访,原是有一事相求。”
王倾尹道:“五郎不必客气,请直说便是。”
殷暖道:“仆名下有些商铺,只是一直未曾寻得合适之人进行管理,仆知王阿兄有此大才,若王阿兄不弃,可否助仆一臂之力?”
“这……”王倾尹顿了顿,问道,“五郎,你言下之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