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郎君。”司马君璧道。“婢子谢过你恩德,今日请你应了那时的承诺。”
殷昕深深的看着她,半响方才低声苦笑道:“我就知道的,你这人,哪里是个婢女,这份清高比我更甚啊。”
司马君璧垂首不言语,半响,殷昕又问道:“水奴,请你告诉我,你……是为了殷暖吗?”
他问的太过诚恳。司马君璧想要忽略亦是不能,顿了顿低声说道:
“也许婢子是真的想要留在他身边的,不知道能多久,但感觉。只有还有意识,都是希望如此的。”
殷昕闻言,惨白了脸色,半响不言。
司马君璧垂了眉眼,低声说道:“三郎君,婢子告退。请三郎君保重!”
说完再无它言,沉默着转身离去。
殷昕静静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直到那纤细的身影消失在竹影深处,依旧呆立着,竟是有些痴了。
半响,竹林外忽然传来一声冷笑声,在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极为突兀,殷昕下意识的回过头,待看清来人之后,立即皱起眉头道:“你来做什么?”
马思琪咬了咬牙,幽幽说道:“夫婿这是说的什么话,从家从夫,难道不是夫婿在哪儿妾身就应该在哪儿的吗?”
殷昕依旧面色不善的看着她,“你方才都听见了?”
“听见什么?”马思琪抬眼看他,讽刺的道,“听见一个贱婢不知廉耻的勾引夫婿你吗?”
殷昕有些不满的道:“你既然听见了,就该知道此事与水奴无关。”
“怎么就无关了?”马思琪忽然大笑起来,“夫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因为一个下贱的婢女,你做出了这样毫无身份形象的事,难道妾身说错了吗?”
“水奴不是那样的人。”殷昕不快的反驳道,“她既不下贱,也不卑微。”
马思琪简直要被他气疯了,“夫婿,你当着妾身的面和一个婢女这般不清不楚,难道不用和妾身解释什么吗?”
殷昕看着她,忽然冷冷的道:“你嫁到殷家几年一无所出,应该知道,要是寻常人家,我便是抬近来多少姬妾都是合理的,现在只你一人,已是给你留了足够的面子。”
说完再不管马思琪面色如何,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马思琪目瞪口呆的看着殷昕离去,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脸色霎时气得苍白,眼泪无声的流下,双手不停的颤抖着。
“啊!”马思琪忽然大叫了一声,整个人蹲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三、三娘。”梅诗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三郎君可能是、是心情不好,所以才会……”
“他凭什么心情不好?”马思琪狠狠的打断她的话,“就一个贱婢而已,都是水奴那个贱婢害的。”
梅诗吓了一跳,再不敢开口,好半响,见马思琪缓和了一些,方才颤颤惊惊的扶着马思琪回到舒玉楼。然而就在走到当初殷照讨好她的那个亭子时,马思琪心灰意冷的对梅诗道:
“我在这里呆一会儿,你去端些酒来。”
“三娘。”梅诗有些犹豫,想要开口又不敢。好在因为入秋的缘故,凉亭四周早已经打上厚厚的帘子,风吹不摇,地上除了一个案几之外,还铺着厚厚的毾?,想来也不会冷着。
而且这个时代对酒极为宽容,无论男女或是身份高低,平日都可小酌一杯,现在马思琪心情烦乱,想要饮上一两杯也是正常,故而梅诗扶马思琪坐好之后,便转身去拿酒了。(未完待续。)
第三四五章 酒乱()
凉亭四周的帘幕很是严密,马思琪向来心高气傲,自然不愿意在人前落了气势,故而让梅诗把凉亭周围的家僮全部撤离,只留梅诗一人伺候。
梅诗把酒壶酒樽在案几上摆好,然后待酒温好之后给马思琪斟了一杯。马思琪接过之后一饮而尽,几杯之后,心里越加的烦躁,嫌弃梅诗速度太慢,干脆直接抢过酒壶,一手拿着酒樽自斟自饮。
“你去外面守着便是。”
梅诗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马思琪心里烦闷,不知不觉就多饮了一些,到后来,人渐渐的有些迷糊了。
梅诗见此,便想出去给她端些解酒汤和糕点来。
酒喝得多了,身体渐渐的有些发热,甚至眼前都有些模糊,可是马思琪摇着酒樽中的酒,心里反而冷的发寒。
她从小要强,眼界甚高。心目中的夫婿,第一要是家世身份地位相当;第二要是相貌堂堂;第三,以自己为唯一。三者缺一不可。
殷昕前两点都附和了,第三点却是谬之千里。若是别人,她马思琪何尝愿意如此委曲求全,可是她当初忘记了一点,若是情根深种,又该如何?
马思琪第一次觉得有些心累,就算再如何的要强,她也真的很想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着。
脑子里越来越混乱,马思琪颓然的放下酒樽,任它从案几上滚到毾?上。
凉亭的帘幕忽然被人拉开,有风灌了进来,马思琪打了一个激灵,抬头看去,帘幕又一次被人严密的关上。只是原本寂静的凉亭里却多了另一个身影。
马思琪有些茫茫然的抬起头,“你……是谁?怎敢来此?”她以为自己声音是很威严的,实际上此时带了酒意之后不见严厉,反倒多了几分娇嗔。
“是我。”殷照蹲下身,在马思琪身边跪坐下,凑近她耳边低声说道,“我看你喝醉了。担心你身体受不住。给你送了汤来,可要饮一些吗?”
那声音低沉诱惑,马思琪脑袋里清楚的知道。这人不是她的夫婿。可是这声音他却拒绝不了,这种满含关怀的话语,她真的好久没遇见了。
脑子里有些迷糊,马思琪顺从的接过殷照递过来的茶杯。一口一口的饮下。明明是很清凉的茶汤,可是她却觉得自己喝下之后。身上的热度不见缓和丝毫。
殷照驾驭过美色无数,却从来不知道,他会在一个女子面前冲动到此。可是此时的马思琪实在太过诱人,虚弱到楚楚可怜的模样是一向强势的她从来没有过的。又因为饮酒而带了的几分酡红更让本就姣好的面容诱人非常。
马思琪虽然迷糊之中。却也恍恍惚惚的感受到对面之人拉住自己手,也感觉到一只手从自己的大袖里缓缓的往里探着。
一场旖旎不过是半推半就,帘幕外日头渐渐落下。夜色漫延开来,笼罩着夜幕下的一切。
在凉亭外不远处的一丛灌木后。梅诗捂住嘴小心翼翼的在那里躲着,直到凉亭里的动静歇下来,她方才小心翼翼的靠近了些,等着马思琪的吩咐。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浓墨一般,梅诗站得四肢酸麻,忍不住换了一个又一个动作,直到远处的天际多了一点鱼肚白,殷家已经渐渐有了人声,梅诗心里一惊,慌忙靠近凉亭,小心翼翼的敲了敲亭柱,半响,里面忽然传来一阵惊呼声,然后是被人捂住的“呜呜”声。
梅诗一惊,慌忙走了进去,凉亭里一片漆黑,她适应了片刻方才能看清。马思琪衣衫不整的坐在毾?上,殷照慌乱的跪坐在不远处,紧张的面上却又有些餍足。
梅诗忙上前给马思琪整理衣衫,而马思琪一手抓紧衣衫,另一只手一巴掌扇在梅诗脸上。
脸上火辣辣的一阵疼痛,梅诗却不敢申辩分毫,只小心翼翼的回头对殷照道:“可否请二郎君先退避一下?”
殷照闻言,手忙脚乱的穿好衣衫,正打算背向两人,就听见马思琪怒道:
“滚!”
殷照闻言,心里一喜,明白马思琪此言是不打算追究他了,当下也不再废话,跪在马思琪面前“咚咚”的磕了几个响头,然后低声说道:“昨日照情不自禁犯下大错,今后弟妇若有吩咐,照定当肝脑涂地,绝无虚言。”
说完就麻利的抱着外衫出了凉亭,消失在夜色里。
直到人已经离开,梅诗方才敢掌灯,伺候马思琪穿衣。马思琪恨得咬牙切齿,责问梅诗道:“昨夜你到何处去了?竟然放人进来?”
梅诗闻言慌忙跪下叩头道:“回三娘,昨夜婢子去给三娘端醒酒汤,回来时就发现、发现……”
后面的话她没说,不过马思琪自然能猜想道一二。如此更是恼怒,咬牙切齿半响,又打了梅诗几巴掌出气之后,方才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水奴身上。
若非不是她,殷昕不会二心不说,自己也不会和殷昕起了龃龉,然后醉酒遇见这样的事。
待马思琪收拾好,梅诗方才扶着她回了房间。这些时日殷昕很少回来,如此倒是省去很多麻烦。只是想着殷昕不在的原因,马思琪心里又是一阵悲凉。
“三娘。”直到四下无人,梅诗方才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二郎君那里可怎么办?”
马思琪闻言却是愣了一下。昨夜她虽然醉了,可是那事发生的过程却是清清楚楚记得的。她虽然对殷照无意,然而她尚且年轻,又被冷落了这许多时日,更何况那殷照又是此中高手,如昨夜一般的事竟然让她有几分食髓知味起来。
“罢了。”马思琪道,“若是无端找他麻烦倒是惹人怀疑,以后防严一些就是了。”
梅诗闻言,点头应是,只是心里却也有了几分疑惑。再抬头看着马思琪面上未及收回的春色,心里一惊,便也明白了几分。
翌日王禹慈再次去到树砚阁,既为探望殷暖病情,也为自己之前不告而别道歉。不过这天殷暖依旧不在,而是去远幽寺探望殷婴去了,司马君璧接待之后,见她兴致颇好,便领她在司园四处逛逛。
王禹慈对司马君璧印象极好,又因为对她自己总有一种熟悉感更是亲近几分,因此虽然殷暖没在,倒也没有太过失望。
而在王禹慈回到自己住的院子之后,马思琪带着梅诗再次前来拜访。(未完待续。)
第三四六章 诋毁()
两人简单说了几句,约定好明日午时上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