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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另一道“噗通”落水声响起,片刻之后,殷暖拉着王禹慈爬到了船上。把人放在毾?上之后,殷暖冷着脸转向船头道:
“船家,烦请靠岸!”
王禹慈浑身湿透的躺在毾?上,湖水冰冷,她微微打着颤,唇咬得死紧,半响终于哭出声来,抽泣道:
“我竟然不知道,原来你是会水的,可是你既厌我至此,又何必救我?”
她是真的,打算赔上一条这一条性命,换他一个此生不忘的。
殷暖站在她身边,面上神色冷的吓人,他缓缓说道:“阿姊之外,尔等生死,于我何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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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〇章 结束()
王禹慈忽然便生生打了个冷颤,虽然知道殷暖对司马君璧之外的人冷漠,但她不曾想过会冷到如此,方才生出的几分希望就此烟消云灭。
“可、可是……”王禹慈咬牙道,“若不相干,方才你缘何会那么迅速的下水救我?”
跳进湖里的时候她虽然有些迷糊,可隔着水层,她还是能清清楚楚的看见,就在她刚落水之际,殷暖也跳了下来。
殷暖缓了面上冷漠的神色,叹了口气道:“王娘子,你跳进河里要挟,仆虽救了你,但并不代表这是受了你的胁迫,只因你是阿姊的亲人而已。”
“只是这样……而已吗?”
殷暖走到案几前,把案几上的茶水放在炉子上煮沸,然后给她倒了一杯,道:“喝杯热茶吧!今后还请珍惜自己的性命。”
毕竟这世上,还有那么多挣扎着想要活下来的人;也有些人,是他恨不能付上一切换她一生健康长命的。
王禹慈坐起身,微微哆嗦着捧起面前热茶,眼泪不停的往下掉,牙齿也微微打着颤,此时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有些麻木的点着头,在赌上生死决绝过一次之后,忽然也就看淡了,只觉得满心的疲惫。
船渐渐靠岸,船上沉默着,王禹慈饮了热茶,又自己拿出披风披在身上,缓了半响,终于觉得暖和了些许,才缓缓抬头看向殷暖的方向。
殷暖面向岸站着,修长的身影让人觉得高大而又安心,又隐隐的带着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不过王禹慈知道,在面对司马君璧的时候,这一层冷漠是绝对不会有的。
“五郎君。”王禹慈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问道,“你可否说说,你对阿姊,是什么样的感情?”
湖面的风微微袭来,终于带了丝温度。半响,王禹慈听见殷暖轻声回道:“吾这一辈子,唯一能陪伴身侧的人,只有阿姊。再不会有任何人。”
王禹慈一顿,半响叹道:“输给君璧表姊,其实儿家也是心服的。”毕竟从很小的时候起,司马君璧在她心目中,一直就是个耀眼的存在啊!
此时船已靠岸。殷暖微微颔首,道:“王娘子,望自珍重!”
王禹慈看着他的背影,眼泪忽然又流了下来,她忽然大声对着殷暖背影道:“五郎君,请帮我给表姊说声抱歉,为我……做的这所有的一切。”
殷暖的身影微微顿了一下,王禹慈听见风里传来一声淡淡的“好”。
她抱着膝盖,再不抑制的哭了出来。
翌日,一直对殷家避而不见的王家家主终于主动拜访了殷府。殷颂高兴至极。立即吩咐家僮摆宴,之后亲自迎到门外。
然而王焕进来之后,只简单说了几句关于解除婚约的决定便打算告辞,殷颂大吃一惊,立即询问是否因为殷家怠慢的缘故,王焕只说是因为自己女儿缺少教养,做事太过逾越,实在不敢委屈了殷五郎君,之后无论殷颂再说什么,甚至连膳食也未用便心意坚决的告辞离开。
本已经差不多定下的事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否决了。殷颂只气氛不已,然而王焕态度太过诚恳又兼殷家理亏在先,他虽心又不岔,除了立即命人把殷暖喊来之外。实在找不到其他发泄的法子。
而得知此事之后,最高兴的莫过于赵氏。殷暖这些年越来越显才能,一直便是她的心头大患,若真与王家结为秦晋,只怕今后更是势不可挡,到时候殷家究竟落在谁的手里还很难说。那她到时就算控制了殷昕又有什么意义?
自从谢氏离世之后,殷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殷颂这般一脸怒气看着自己的时候。他才问过安,殷颂就一掌拍在案几上,怒道:
“跪下!”
殷暖依言跪下,殷颂又道:“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缘何王家会突然退婚?”
殷暖道:“儿亦不知。”
“哼!”殷颂冷哼一声道,“真当我是眼瞎的不成?那王家娘子对你一片痴心,又怎会因为王焕说的那个理由就如此简单的解除婚约?”
殷暖道:“回阿父的话,儿对王家娘子无意,不敢相误。”
“胡闹!”殷暖又拍了一下案几,怒道,“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如此华族大家,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殷暖沉默片刻,而后抬头看着殷颂,缓缓说道,“华族大家又能如何?阿父如此执着,可是因为知晓主母心向赵家,所以打算用儿来制衡?”
殷颂闻言,竟是愣了一下,而后恼羞成怒道:“你如何会知晓这些?”
确实,他这些时日渐渐察觉,赵氏一直暗中偏向赵家,或是财或是名,甚至是一些有损殷家利益的事,又兼后来殷昕和马家联姻,赵氏身后有赵家之外又多了马家支持,故而赵氏一脉竟隐隐有不受他控制的趋势,而这种事在这样一种男尊女卑的时代是绝对不被允许的,因此他才会这般执着的让殷暖和王家联姻,制衡赵氏。
毕竟就算他不怎么喜爱这个孩子,但也是阿幽给他生的孩子,殷家若是给他,至少比被赵家控制要好很多。
殷暖见他面上表情,便知自己果然说对了。
“五郎。”殷颂见殷暖神色黯然,叹气道,“为父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因此想在之前为你培养一些属于你的势力。”
殷暖心里暗叹,若真是为他,现在才想起这一点,只怕他早已经被淹死、杀死甚至各种形式的屈死无数次了。只是心里再想得如何讽刺,上首那人终究是自己父亲,不管真心与否,他的确是在关心自己。
殷暖道,“儿谢过阿父关心,只是儿太不懂事,辜负了阿父期望,请阿父责罚。”
“罢了。”见他服软,殷颂也没了继续追究的心思,只道,“既然无缘,以后为父再为你结一门好亲事便是。”
殷暖道过谢,父子两一时无言,他正打算告退,又听殷颂道:“对了,阿婴近日如何?”
“七阿弟一切都好。”
“那就好。”殷颂有些疲惫的挥挥手,“且退下吧!”
殷暖告退,又想起殷颂面上有些病态的苍白,眉头微微皱起。
翌日王家父女便离开了新安,离开之前,王焕让人给殷暖送来一封书信。信中让他照顾好公主殿下,又道若是公主以后有什么麻烦尽管告知王家一声,王家以后便是殷暖和司马君璧的后盾。信中对这一段已成云烟的姻缘和王禹慈那日落水之事却是只字未提。
殷暖把信给司马君璧,她看完之后把信折叠放好,面上有些释然的笑。不管以后说与不说,这个阿舅待她,终究是让人感动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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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一章 拿捏()
早晨的阳光有些懒洋洋的漏进屋里,三面围屏,然而并无斗帐显得有些简陋的床榻上熟睡的两个人依旧毫无醒转的迹象。
半响,房门忽然被人轻轻敲响,有人刻意压低了嗓音唤道:
“三娘!三娘!”
床榻上的人影动了动,其中一人当先醒了过来。
“思琪。”殷照伸了伸懒腰,心满意足的轻轻推了推依旧熟睡的马思琪,在她耳边低声道,“已经天明,该起床了!”
马思琪睁开眼,待看见殷照还留在屋里之后,有些恼怒的道:“你如何还在这里,就不怕给人发现不成?”
“抱歉。”殷照殷勤的翻身把她的衣物给她,满脸怜爱的道,“方才因为看你入迷,仆便忘记了时辰。”
拿过一件衣物随便披在身上,抬头看见这一间于她而言几乎算得上破败的关她禁闭的屋子,马思琪更是有些不耐烦的道:“那么现在就快些走吧!”
“你别急,我这就走。”殷照大咧咧的赤着身体下床穿衣,马思琪不经意间回头看见,不由得赧然的回过了头。
之前先是跪了几天,后又来到这么一个破败的地方关禁闭,马思琪心里本来就委屈非常。后来除了赵氏时常让人过来关照一下,可恨殷昕竟一次也不曾前来看过,心里难受恼恨的同时,更是倍觉孤寂。又兼本就年华正好,忽然被惩罚过这青灯古佛的苦日子,让她又如何承受得了?是以在殷照再次满怀关心的赶上来的时候,马思琪也就半推半就了。
只是虽然如此,心里对殷昕到底还是多了几分愧疚之意。是以才会在放浪过后,看见殷照时便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殷照穿好衣物,回头正好看见马思琪面上未退去的羞赧,有些得意的笑了笑,不过开口之时,立即又换上一副心疼自责的模样,道:
“思琪。我真是没想到。像你这般天仙似的人物,三阿弟既然娶来,竟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样的委屈,那个时候若我在府里,便是拼上这条性命,也一定不会让他们这样对你的。”
他本就善于哄人。此时说这话更是压低了嗓音带上几分疼惜,字字句句几乎立即就戳在了马思琪的心窝里。想起自己受责骂之时殷昕的态度,立刻便红了眼眶。
殷照见此,再接再厉道:“现在看见你如此,我真是心疼。因为你本来就应该高高在上的被人伺候着的,如何能受得这样的委屈?思琪,若有我能帮得上你的。只要你开口,我定万死不辞。刀山火海为你而上。”
马思琪有些感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