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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婴。”殷暖看向殷婴,想要说些什么,终究还是只问道,“缘何你会突然出现?”
殷婴闻言,抬起俊秀又严肃的一张脸回道:“吾收到阿兄传书,说是申时左右便会过来,然今日酉时将过,吾心里不安这才赶了过来。”
回到殷家之后,殷暖和殷婴便直接去了殷颂院子。去时一如先前看见的那般,院里热热闹闹站满了人。
殷暖和殷婴才走进院子,罗氏就迎了上来。
“阿婴来了?”罗氏下意识的想要伸手理理他的衣襟,却被殷婴不动声色的让开了去。
罗氏咬了咬牙,转头看向殷暖的目光几乎要化成利刃似的。殷暖对她的眼神只作不见,面向殷婴微一颔首之后便转身离开。
殷颂此时已无大碍,得知殷婴已经回来,立即让人出来把殷婴迎进去。赵氏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里冷笑,若非殷婴小小年纪遁入空门,她又怎么会让他得意至此?不过,就算如此,挡了她的道,依旧留不得。
在殷家这样的大家,若有不掺杂利益的亲情是非常难能可贵的。而殷颂作为一家家主,对这样的事实更是深有体会。
即便因为某些缘由,这种毫不掺杂利益的亲情的他给不了,这其中甚至包括他的孩子,但这并不代表他不需要。
然后就出了一个殷婴,他的第七个孩子,殷昕疼爱着他长大,殷婴心里的悲天悯人让他和所有的利益都扯不上关系,而这,便是最难得的。
自得知殷颂暂且没有大碍之后,殷暖便回到了树砚阁。(未完待续。)
第三七一章 越制()
“暖暖。”殷暖进入正厅之时,司马君璧正好端着一盘糕点进来,笑道,“我想你估计这个时辰就回来了,可饿了?先用些糕点,饭菜还要等候片刻。”
“有劳阿姊。”殷暖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糕点,对她猜到自己回来的时辰毫无意外。
殷颂既然无事,他便再没有留在他那里的必要。
殷暖盘膝坐在毯子上用着糕点,司马君璧跪坐在离他不远处,正专心致志的煮着茶。
“暖暖方才遇见罗氏了吗?”
“嗯。”殷暖点头道,“想来因在阿父院子里,她倒是按捺住了。”
司马君璧道:“说起来,虽然罗氏一向冲动,但是这般孤注一掷的决绝倒不像是她会有的。”
“罗氏行为确实反常。”殷暖道,“此次应也和之前一般,受人指使罢了。”
司马君璧道:“此次一计不成,只怕对方不会轻易放过,还需谨慎防范才是。”
“阿姊放心,吾明白的。”殷暖说着看向水奴抱歉的道,“此次是吾考虑不周。”
司马君璧摇摇头,道:“这不关你的事,毕竟谁也没有想到对方会心狠如此不是?”
第二日晚,因田终于回来,得知此事之后,很是惊了一跳,知晓司马君璧和殷暖两人皆有惊无险,还是惊魂未定。
司马君璧看着她满面愧疚,笑道:“怎么,你也觉得是因为你的关系?”
因田有些惊讶,“也?”
司马君璧笑道:“暖暖说是因为他考虑不周,才会遇见这个意外。”
“公主,都是因为婢子太过大意,也太过考虑不周。”
“怎么是你考虑不周?”司马君璧笑道,“你此次不是因为我的安排才离开的吗?’
“这并不是什么理由。”因田道,“婢子既然护卫公主的安全,早该训练两人暗中护卫才是。”
就算是在殷家,她若要瞒着殷暖给司马君璧安排几个暗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不必。”
“公主?”
“儿家不需要。”司马君璧抬头严肃道。“因田,我既然跟在殷暖,你欲在我身边安排人,竟这般不信任他吗?”
“不。”因田慌忙摇头。“婢子不是这个意思,婢子不敢托大,听公主描述当时情形,便是婢子在场,怕也不能护得公主和五郎君全身而退。”
“因田可又知晓?”司马君璧缓缓说道。“那时若只我一人,定也不会全身而退?”
“公主?”虽然平日已看出端倪,此时听司马君璧提出来,因田还是震惊,“你确定了吗?”
“嗯。”司马君璧点头,“你不是早已经猜到了吗?”
因田一顿,而后缓缓向司马君璧行了一个大礼道:“请公主放心,婢子今后,定会将五郎君也看成自己的主人,誓死护卫。”
“你呀!”司马君璧边扶她起身边叹息道。“总是嘴硬惯了,不是早已经把暖暖当成当成自己的主人了吗?便是阿元,我知你一开始是不喜她的,现在不也不倾心相待了吗?”
因田闻言有些沉默,相处这么久,不管是殷暖对待司马君璧的态度或者是他和阿元待人的赤诚之心,早已经让她心里将殷暖当成了主人,她一直以为自己行动并未表现出来,却不想司马君璧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言语。
“罢了,此事暂且不提。”司马君璧道。“之前出去探查可顺利,没遇见什么意外吧?”
“没有。”因田道,“之前公主没有看错,那些人却是是当年的新安王府的人。严格说来,是李陵容当年在新安时跟在身边的护卫。”
“这就是你耽搁了这些时日的原因?”她当时只看着对方所拿武器有些熟悉,并不识对方面容。
“是。”因田道,“累公主担忧了。”
“你平安就好。之后呢?”司马君璧皱眉道,“她的护卫突然来到新安是要做什么?难道是发现儿家踪迹不成?”
“并非此时。”因田道,“公主殿下踪迹在外并五人知晓。”自从她来道司马君璧身边之后。确实也处理一部分在殷家院墙外鬼鬼祟祟探听消息的,后来便再未遇见过。
因田继续道:“那些护卫是在帮李陵容娘家做事。”
“李陵容娘家?”对于这个消息司马君璧倒是很吃惊,“就儿家所知,李陵容出生家僮,娘家皆为役门之族吧?”
而李陵容得宠之后,并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的那些所谓的娘家甚至是她一度想要抹杀的存在。
因田道:“公主说的没错,之前婢子调查得知,李陵容真正的娘家早在她刚产下新安王唯一的子嗣的时候,就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一场大火中的,婢子之前遇见的,是她还未公布的明面上的娘家,郑家!”
“这等毁尸灭迹的手段倒真像她能做出来的。”司马君璧道,“这郑家可是宣城郑家?能找到这样一个高门之家做为后盾,李陵容果然是有些本事的。”
“是。”因田点头道,“且这郑家和府里的三妇马思琪还有几分关系。”
“这倒是不曾听闻。”司马君璧道,“什么关系,?”
“郑家嫡出的三娘子便是马思琪的生母。”
司马君璧敲着案几,思索道:“也就是说,这马思琪以后,也许会攀上李陵容这个一个关系是吧?郑家和赵氏生又嫌隙是天下皆知,这以后殷昕的归宿倒有些耐人寻味了。”她抬起头,又问道,“还发现了什么?”
因田道:“郑家已搬到新安。”
“现任皇帝陛下曾任新安王,李陵容娘家居于此处倒也合理。不过郑家居于宣城是天下皆知的事实,此理自然不合,”她想了想,抬头看向因田道,“可是李陵容打算衣锦回乡探亲来了?”
因田惊讶的笑道:“公主说得确实没错,婢子暗中探得,似乎李陵容确有回乡探亲的打算,而郑家之所以大兴土木却遮遮掩掩的原因,确是因为形制不合的的缘故。”
“形制?”司马君璧皱眉,想了想道,“李陵容虽有子嗣,但因为容貌不扬,怕是妃位不高。”
“是。”因容貌不扬不能为主后宫的话因田不敢说,只道,“李陵容确实妃位不高,但是郑家所建的迎接她的住所,却是贵妃等级的。”(未完待续。)
第三七二章 灭亲()
“贵妃?皇后之下第一妃位,难怪必须得这般遮遮掩掩的进行了。”司马君璧道,“不过此事非同小可,郑家怎敢如此大胆?”
因田道:“公主恕罪,婢子未查出缘由。”
“无妨。”司马君璧想了想道,“李陵容心思缜密,不似出这等疏漏的,她既然敢如此做,怕是真的有了这个可能。”
“公主的意思是?”
“这些事自然不会民间什么。”司马君璧有些意兴阑珊的道,“只是那皇宫里要变天了。”
殷颂自那日清醒之后,又调养了这两日,精神也恢复到了从前,殷婴见他面上虽然好了些,到底伤了根本,也不放心离得太远,只在远幽寺里住下。
当夜他才回到远幽寺里,罗氏和殷照便赶来相见。
殷婴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又奉了茶,至始至终不发一言。
“阿婴。”罗氏有些悲伤的道,“你我母子之间多日未见,你便是如此对待为母的吗?”
殷婴行了礼,道:“阿母若有话,请直言。”
殷照在一旁不耐烦的道:“阿母,你何必与他多费这些唇舌,早已经说了他的亲情了断,你直接问吧!”
殷婴盘膝莲花座,眼睑微微垂下,无悲无喜。
“你在胡说什么?”罗氏叹了口气,“唉,算了,为母就直接问吧!”
殷婴道:“阿母请说。”
罗氏道:“阿婴你和、和殷暖一道归来时,可有遇见什么事?”
殷婴道:“遇一劫杀。”
“什么?”罗氏大惊,“你怎么会遇见呢?”她明明算计好了时辰,那个时候殷暖他们不可能到达松云寺才是,“那你果然、果然……”
殷婴抬眸,看向罗氏道:“果然什么?”
“阿母,你跟他废话什么,我就说了肯定是他坏了咱们的大事。”殷照冷笑道,“毕竟这天下除了我这举世无双的阿弟,又有谁有这样的本事敌得过这几十个江湖上一流的高手?”
“阿照。快闭嘴。”罗氏忙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