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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血迹。下一刻,就见因田剑尖一挑,坐榻上的那厚厚的毯子便落在司马君璧面前,而因田未拿剑的左手揽在司马君璧的腰上。下一刻,君璧只觉身子一空,人已经站在了远离血迹的毯子之上。
因田依旧头也不回,长剑挑刺之间,又取了一人性命。
秦公公最得李贵妃信任,此番也被委任留下善后此事,本以为不过小事一桩,却谁知半个时辰过去了,里面依旧打斗声和那些护卫的惨叫声不断。
“秦公公。”有护卫小心翼翼的问道,“可要进去支援?”
秦公公想了想,往后退了一步,吩咐道,“点火。”
木屋本就易燃,现在更是被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直堆到屋顶的干草几乎全部笼罩。十几个火把守住各个方向,一但大火燃起,几乎绝了所有生路。
也就是说,不仅是司马君璧和因田两人。便是其他生死不明的那些护卫,怕也再无生路。
然就在秦公公话音才落的时候,忽然“哗啦”一声,那一扇关的严严实实的木门瞬间化成碎片,因田抱着司马君璧在大火燃起之前冲了出来。
秦公公大惊。不成想还会出这样的变故,慌忙大喊,“来人,拦住她。”
因田满身都是血迹,有别人的也有她自己的,然她对持刀冲向自己的那些比屋里的人数只多不少的护卫视而不见,冷静的把公主放下之后,上前一步拦在她身前。
“因田。”司马君璧忍不住道,“小心些。”
话音才落,因田手上的兵刃已与别人交织在一起。方才在屋外只是听着声音还没有这么直观的感受。现在眼睁睁看着因田手下如何凶狠的取人性命,秦公公边往后退,边在心里不住庆幸,好在李贵妃平素生性多疑谨慎,离开之前在屋外也留了几十护卫。
面对这么多的敌手交战许久,常人或许看不出来,然因田却是已露出些许疲累之感,手上动作已有些许滞涩。
就在她咬了咬牙,打算拼死也要护着司马君璧的时候,只听得一阵兵刃交接之声。竟然是之前那些被司马君璧赶回去的护卫又护了上来。
原来之前殷暖命这些护卫保护司马君璧的时候就曾经吩咐过,若是有人来找水奴,如果她无意相见而对方纠缠,不管对方原因如何都格杀勿论。而若是司马君璧有意和对方见面,就让他们一定要暗中保护。
先前就是因为木屋周围守卫森严,他们为避免被发现便离得较远,是以直到大火燃起,因田二人出了木屋方才发现情况危急,急急赶来相救。
有了援助。因田总算要轻松些许,几番打斗之后,她抓住一个空隙,在众人未曾注意的时候,忽然揽住司马君璧飞身而起,直接落在众人之外的马背上。
殷暖派来的那些护卫见此情形,立即自发挡在马匹前,为两人出逃护路。
因田调转马头,司马君璧对众护卫道:“尔等使命已尽,自去逃命便是,毋须人多显眼。”
这些人既然是殷暖特意训练来留在她身边的,身手自然不错,若非为护司马君璧,脱战逃命亦是容易的。
李贵妃在宫中浸淫多年,那又是一个吃人的地方,她能活得风生水起,带在身边的护卫自然不是易与之辈,是以在殷暖的护卫撤走之后,不过半个时辰,便再次追上了司马君璧和因田的方向。
当夜戌时左右,夜幕已经完全降下,便是彻夜灯火的殷家也渐渐陷入一片沉睡的宁静,然而就在这样的安静中,忽然传来几声极为急促的敲门声。
“五郎君。”在殷家郎主所住的舒玉楼门外,阿元一边敲打着门,边抽噎着问殷暖道,“这个时候都还没有因田阿姊和水奴阿姊的消息,她们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啊?”
夜幕下,殷暖一身灰色的衣衫,冷冷的看着舒玉楼的门,语气却是轻柔得几乎小心翼翼的斟酌缓慢,“她们一定会没事的,阿姊她……不会有事的。”
正在这是,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开门的人没好气的道,“谁啊!竟敢如此打扰郎主休息,怕是不想要命了?”
“仆有急事。”殷暖边往里走边冷冷的道,“麻烦郎主主母赐见一面。”
“这……这……”那家僮见来人是殷暖,先是吓了一跳,待听见殷暖吩咐之后,又是满脸为难,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在看见殷暖的面色之后,慌忙进屋禀告。
片刻之后,在舒玉楼的厅堂里,殷昕满脸不郁的问道:
“殷暖,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此行为,难道真的不把我这个家主放在眼里?”
殷暖却未回他的话,只是看向坐在一旁面色不郁的马思琪,冷冷的问道:“敢问主母,公主的离开可是与你有关?”
“五叔这说的什么笑话?”马思琪冷哼道,“她一个身份卑微的婢女,与我又什么相干?”
殷暖闻言,忽然转头看向殷昕,眼里满是狠厉和杀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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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〇〇章 夜见()
殷昕被他看得一窒,心里恼怒,想要呵斥,却又担忧他方才说的事,急急问道:“殷暖,你方才说什么,水奴失踪了,怎么回事?”
“如你所闻。”殷暖道,“而很巧的,时间刚好是在主母去过司园之后。”
殷昕倒也知道马思琪一向与司马君璧不对付的事,心急之下也来不及多想其他,转身问道:“思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殷暖你不要血口喷人。”马思琪不顾一切的道,“你那只眼睛看见那贱婢的离开与我有关?”
“啪”的一声,马思琪话音未落,忽然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了一下,阿元恨恨的看着她道:“注意你的言辞!”
马思琪愣是愣怔了两秒方才反应过来,“啊”的惊叫了一生,扑在殷昕身上大哭起来,“一个贱婢也敢如此胆大妄为,郎主你要给妾身做主啊!”
她身边的梅诗要想对阿元出手,却被阿元轻易的让了开去。
殷昕见殷暖竟然纵容他的婢女在自己屋里对自己的正妻动手,也是怒不可遏,呵道,“殷暖,你是不是也过分了些,真以为我不敢动你不成?”
“仆来此前来是为了问出阿姊下落,非是来给你找不自在的。”
殷昕闻言,又想起他说的司马君璧失踪一事,心里又急切起来,颇有些两头不能兼顾的感觉,顿了顿,还是还是转向马思琪,拿出锦帕给她擦了擦眼泪,安抚片刻便问道,“思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殷暖会说水奴忽然不见是和你相关?”
马思琪见殷昕如此安抚,心里虽狠倒也缓和了些,也知道此时不宜让自己一直被误解下去,狠狠的瞪了阿元一眼,哭着道:“妾身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先前是因为想着妾身既然身为殷家主母。管理着殷家后院之事,是以去司园看看怎么了?我怎么知道那之后水奴就失踪了,当时在场的可还有司园的其他护卫,但是我和水奴说了什么。众人可都听得清清楚楚。”
顿了顿,又可怜兮兮的看向殷昕道:“或许当时妾身的语气是有些不好,但是真的没有说过什么,郎主若是不信,大可问问当时在场的家僮。”
这本就是她早已经计划好的说辞。当时特意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找司马君璧,就是为了显眼一些,而让众人忽略随后赶去的一个小小奴仆,而她又因为有着众多的人证,摘出自己的嫌疑。
殷昕闻言,果然已经信了大半,极为不满的转向殷暖道:“殷暖,水奴失踪我自会派人去找,但你此番行为太过,可要给我一个解释?”
谁知殷暖只是垂下眼睑。挡住眼里神色,缓缓说道:“仆想郎主和主母应该明白,既然选了李贵妃,就得有那能力担起所有后患。此番阿姊若有丝毫差错,仆定不会善罢甘休。”
说完转身便走。
“殷暖你大胆。”殷昕怒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如此放肆?来人,拦住他。”
看着拦在面前的众多奴仆,殷暖只回过头,一字一顿的道:“你没资格!殷昕。仆不管你是否真的被一个表面上的称呼蒙蔽了,仆有些好奇你是否知道,殷家,郎主名下的那些商铺田地还有多少姓殷?或许你都不好奇。你那个妾室的娘家对你为何一点帮助也无?”
殷昕闻言,只气得面色铁青,却听殷暖又道,“不过你知晓与否,仆亦不多言语,现急于找人。并没有那个忠言逆耳的时间。”
阿元手上缠着帛带,不动声色的挥退几人,和殷暖一起离开。
“郎主。”才到门外,阿元忍不住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先回去。”
夜色里,殷暖的嗓音冷得结了寒冰一般。
在来之前,马思琪的那些说辞他便已经猜到,因为他早已经让人把之前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之所以还来一趟,不过是有些巧合要确定而已,而现在,确是已经肯定了。
马思琪知道阿姊的身份,李贵妃要找阿姊,而马思琪这段时日和李贵妃走得很近。
这便是所有事实。
有些事,他果真是疏忽了。
“五郎君。”阿元在黑暗里越走越是心慌,说话又忍不住带上些哭腔,“已经把所有能派出去的人都遣出去了,可是现在还是一点音讯也无,该怎么办才好?”
殷暖沉默了片刻,方才缓缓开口道,“继续找。”
阿元点了点头,心里更加的难受起来。
此时殷家早已经是一片宁静,偶尔的转角处方才有一两点亮光,两人绕过一个拱门,走到一个岔道之时,阿元忽然心里一动,直接转向另一条岔道。
殷暖微微皱了皱眉,却只是跟在她身后,两人又往前走了片刻,几乎快要走到殷家的围墙处。阿元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奔跑起来。殷暖看似没有什么变化,可是速度却也不曾落下半分。
突然,阿元惊呼一声,“因田阿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