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容碧吗?”元氏摇着团扇,“有目标就好,我就不信这么一块巾帕会跟她上了黄泉路不成?”
再说殷照,他风流浪荡惯了。这殷家,除了主母一派的人,他不想惹上麻烦之外。其他院子里的,只要他看上那个婢女,都会想方设法的弄了来。
那容柳他早两年就已经惦记上了,只是想着谢氏虽然性格柔弱,不过她身后的谢家也不是好得罪的,便暂时按捺下来,反正他身边美人也不少,不急这一时三刻。
不过谁曾想老天爷也帮他,让这么个美人巴巴的自己跑了来,只可惜还没完全吃到嘴呢,居然就发生这么一件糟心事,未避免自己和元氏的事情暴露,就只好送她上黄泉了。
不过,殷照颇有些郁闷的想,若是从未到手也就罢了,现在是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让他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也罢!”殷照懒洋洋的道,“去了一个大的,还有一个小的,反正殷暖那里美人多的是,总要找个人来解解馋的好。”
第四十七章 交换()
殷照来到树砚阁,有婢女奴仆上前见礼,他一路无视,直接走到正厅在主位上坐下。穗映上前奉茶,说道:
“二郎君请用茶!”
殷照抬头打量她,片刻后颇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虽也是个出挑的,但是在那个叫做水奴的小娘子面前,实在是有些云泥之别。
穗映不知他看着自己是何意,但是看他神色就知道没想什么好事,眼里有着不快一闪而过,穗映不动声色的敛了去,满脸恭敬的退下。
阿元心里记恨他害死容柳,早在听说来的人是殷照之后就避开了。至于其他在正厅里伺候的婢女,殷照一一扫过,然而心中已有碧玉做对照,顽石又怎能入眼?故而他只是又一次失望的叹气。
“你们郎君呢?”
“五郎君在书房。”穗映道,“二郎君请等一下,婢子去请五郎君出来。”
“去吧。”殷照摆摆手,“对了,把那个叫做水奴的婢女也叫出来,不才此次前来为的事也和她有关。”
穗映手下顿了顿,殷照这般前来兴师问罪的口吻实在让人反感得紧,不过她只是怔愣一瞬,便恭敬的退下,前去请殷暖。
殷暖正在书房看书习字,水奴在一旁替他磨墨,偶尔低声指点一下或者和她讨论一番,一派安谧静好。
穗映进门来,禀道:“五郎君,二郎君前来拜见!”
殷暖放下笔,眉头皱起,问道:“他来做什么?”
“婢子不知。”
“也罢。”殷暖道,“仆就前去看看,水奴,你先留在这里。”
“五郎君。”穗映犹豫一下,说道,“二郎君说,水奴也要过去,他这次来的事,和水奴也相关。”
一听说和水奴有关,殷暖眉头皱得更紧,他本就不喜殷照打量水奴的眼神,闻言更不可能让水奴和自己一道前去。
“水奴未和他打过交道,他找水奴能有什么事?水奴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先去看看。”
水奴想了想,说道:“五郎君,二郎君想来能询问婢子的,应该也只有和容柳阿姊相关之事,他要问些什么,婢子也好当面把知道的说清楚。”
“也好。”殷暖想了想,水奴既然这样说,便是有了她的决定,也就同意水奴一道前去。
殷照在前厅早等得不耐烦,待看见殷暖几人走进来,冷着脸道:“殷暖,你这架子可是越来越大,见你一面都快赶上进京面圣了。”
“二阿兄请慎言。”殷暖在坐榻另一边坐下,淡然问道,“二阿兄此次前来是为了何事?”
“也没什么。”殷照目光若有若无的扫在水奴身上,“不过是阿婴这段时日对我意见颇大。你和阿婴整日混在一处,故而不才想来问问,可是你对阿婴说了什么,才让他对我这个亲阿兄视而不见?”
“仆不曾对阿婴说过什么。”殷暖道,“况且有一点二阿兄恐怕是说错了,阿婴亦是仆的亲阿弟,这话若是给阿父听见,怕是不好交代。”
水奴上前给殷暖倒茶,殷照一直注视着她,见此便有意无意的敲了敲自己已经空了的茶杯,提醒水奴过来添茶。
水奴走过去给他替换了一杯,殷照伸手想在那白皙纤长的手上摸上一把,水奴不动声色的收回茶盏,对他灼灼的目光视而不见,而后退回殷暖身边。
殷照收回目光,对水奴的无视很是恼怒,冷笑着回答殷暖道:“殷暖你可别忘记了,和阿婴同父同母的可是我,而不是你这个和他相隔了几个院子的五阿兄。”
殷暖有些不耐,“若你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这事,那仆记得以前就说的清楚,阿婴有他自己的想法,他想做什么,不是你我能拦得住的。”
殷照恼道:“别以为不才不知道,殷暖你之所以整天跟着阿婴一起,想来也是看上他那天赋异禀的才能了吧?阿婴是我阿弟,不是你的,若是再让我看见他帮你做什么,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也是?”殷暖对他话里的意思也恼怒起来,起身说道,“二阿兄,吾把阿婴当做亲弟一般,而不是一把武器。这一点,希望你也能明白。”
殷照仿佛一下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的站起来,正想开口,待看见一脸淡然的站在一旁的水奴时,心思转了几转,转而说道:
“算了,不才今日前来,不是为了和你争论这个,而是为了你身边这个婢女的。”
“水奴?”殷暖立刻警惕起来,下意识前进一步挡住水奴,“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殷照无所谓的道,“容柳虽然犯了大错,但是现在人已经死了,不才也就不追究了,不过你也知道,既然没了一个,总要用另一个顶上才是。”
他提起容柳本就让人生气,说到后来,这般无理取闹的要求倒真让殷暖都有些怒极反笑了:
“所以二阿兄打算做什么?”
殷照对殷暖的反应颇为满意,回道:“不过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总不能让你白白送一个婢女给我,所以打算用十个家僮、十头牛和十匹马来和你换你身边这个婢女。家僮不才已经带来了,就在院子里,马和牛改日就让人送到你私庄上。怎么样,不才可够大方的吧?”
水奴对情形这般发展简直是无语感叹了,有些人,是不能对他服软的,因为一旦让他得了一次便宜,得意忘形之下,就会忘记了以前之所以忌惮的原因,而殷照便是这种人。
若是在以前,殷照可能顾忌殷暖背后的谢家而不敢动殷暖院子里的人。自从容柳一事后,他就忘记了之前不敢动树砚阁的原因,而以为殷暖是那种善良可欺之辈。
至于自己的人生三番四次和牲畜划上等号,水奴也已经习惯了,从决定接受自己现在这个身份的那天起,她就已经做好了接受这个身份可能遇到的事件的准备。
“二阿兄。”殷暖满脸的怒气,“仆不曾答应过你什么,也不可能和你交换什么,请回吧!”
“你?”殷照自信满满的事不曾想得到这么一个回答,怒气冲冲的说道,“殷暖,你可别太绝对了,家僮我既然已经带来了就不会带回去。”
“随二阿兄你的意。”殷暖一把扯起水奴的手就往外走,“不过仆先要提醒你,树砚阁可没有多余的粮食养你的人。告辞了!”
诺大的树砚阁,赶不走人总能找个地方眼不见为净。
第四十八章 搜查()
殷暖年龄虽不大,力气倒是不小,水奴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拉得一个踉跄。然而她只是安静的跟在身后,低头打量拉着自己的这双甚至还有些稚嫩的手掌,方才还紧抿的唇角微微牵起来,便是身后殷照跳脚的怒骂似乎也不那么刺耳了。
之后殷照虽然气恼,却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带着他的人回去,只是这个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不过水奴想了想,按殷照的脾性,这也是早晚的结局,而且逼他把恨意搬到台面上来倒还好防备一些,至少胜过暗箭难防。
这天容碧正在院子里打水,方把水倒进盆里,忽然院外浩浩荡荡的来了一群人,当先一人竟是她只见过寥寥几面的六娘元氏。
这个院子是家僮的住处,平日基本上不会有殷家主人到来,故而容碧和其他几个婢女都是惊讶了一瞬方才行礼:
“婢子见过六娘。”
元氏看也没看几人,扫视一圈之后问道:
“谁是容碧?”
他旁边的婢女指着容碧道:“回六娘,那边打水的就是容碧。”
元氏把头扭向容碧,抬高了下巴问道:“你的房间在哪?前面带路。”
容碧见矛头突然指到自己身上,心里害怕起来,战战兢兢的看了看身旁的几个奴婢一眼,见大家都只是满脸疑惑的看着自己,心里更是惊疑不定,正巧这时元氏不耐烦的又问了一声,容碧手一抖直直的指向了自己的屋子:
“婢子的房间在那。”
元氏看她抖抖索索的样子,懒得再等她带路,直接吩咐道:“去,搜她屋子。”
一群人如来时一般,浩浩荡荡的进了容碧的屋子。容碧震惊了一瞬忽然反应过来,“啊”的惊叫了一声,慌忙跟着跑了进去,想要拦着众人却又不敢,瑟瑟缩缩的问元氏道:
“不……不知六娘这是要做什么,若是找东西,可……可否告知婢子,婢子也好……也好帮着一起找。”
元氏扫她一眼,不耐烦的道:“滚开!”
容碧再不敢开口说话,只惊慌的看着自己的屋子不过瞬间便乱成一片。
“六娘,找到了这个东西。”一个婢女忽然拿着一个木盒子走元氏面前。
元氏坐在婢女抬来的绳床上,头也不抬:“打开!”
容碧探头看见那个盒子,下意识的便要上前拿回,旁边两个婢女一左一右的把她拉住,容碧惊慌起来:
“放开我,你们要做什么?”
拿着盒子的婢女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