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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奴忽然接道:“暖暖不是儿家的阿弟。”
“什么?”苏碧湖惊讶的看着她,“不是阿弟,那他怎么会对殷娘子你这么好呢?还是你们真是那种……关系?”
先前她虽然知道水奴的名字,但听殷暖说两人是姊弟,便想当然也认为水奴是姓殷。
水奴摇了摇头。笑道,“五郎君是主人,儿家是他的婢女,也不姓殷。”
苏碧湖闻言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虽然她心里没有门第之见,但是这样的主仆关系,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半响,才说道:“难怪你们看着一点不像,之前果然是被人贩拐卖的吧?”
“嗯。”水奴点头,“五郎君说的都是实话。并不曾欺骗苏娘子。”
“儿家不是这个意思。”苏碧湖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一下舌头,想了想,又若有所思的说道:“不过若是水奴娘子你也是哪个大家的娘子,儿家也是相信的。”毕竟这通身的气派可一点不差。
“苏娘子过奖了。”水奴说着又看了看身上的衣物,道,“这衣物儿家已经穿过,就不好再还给娘子,待回到新安,再给苏娘子定制一身一样的来。”
“不用。”苏碧湖忙说道,“第一次见面时就觉得和你们很投缘。水奴娘子千万别这么客气。”
“这衣物毕竟不俗。”
“相逢就是有缘。”苏碧湖道,“水奴娘子一定要拒绝,想必是在嫌弃儿家。”
她说这话时唇不自觉的微微翘起,颇有几分撒娇讨好之意。水奴心下无奈。便也笑道:
“如此儿家承情了,多谢苏娘子美意。”
如此一路走走停停,与其说是赶路,倒是像看花赏景多些。正是花繁叶嫩时节,路上但凡遇见景致不错的,苏碧湖都命人暂歇一会。待赏玩一番再继续上路。
“再过两日就到新安了。”苏碧湖抬起双手伸了一个懒腰,遗憾的说道,“说起来还没看够呢,不过新安那么大,一定更值得期待的。对了,水奴,你知道新安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水奴摇头,说道:“因为大多时间都在府里不能出去的缘故,故而不知道呢。”
“这样啊!”苏碧湖忽然想起一事,“那儿家还能见你吗?”
“既然有缘,自然能再见的。”
苏碧湖一想也是,反正以后都在新安,肯定能再见的。就是不知道殷郎君家里是怎样的级别,自己能去见他们不?
正想着,外面忽然一阵喧闹,苏碧湖还没反应过来,马车忽然急急停下,她一时不防备,再一次晃了一下,还好这次水奴在后面撑着她。
“怎么了?”苏碧湖坐起身,有些不解的问道。
水奴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然后掀开马车窗帘,待看清外面情形时忽然就愣在原地。
竟在这片刻之间,马车周围已被人团团围住,那些人一个个看来气势非凡,场面极为肃静。
“这是?”饶是苏碧湖家里奴仆众多,猛的一下看见这样的阵势也被惊住。
“暖暖!”水奴几乎立即就出了马车想要看一下殷暖的情况。
“阿姊!”殷暖骑在马上,闻言回头笑了笑,安抚了她一下,而后回头有些惊讶也有几分喜悦的道,“舅?”
水奴闻言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方才发现除了围着马车的一众气势非凡的人,马车前面还有十几个同样装扮的人,俱都骑着同为黑色的高头大马,面色严肃沉着,并未刻意做出吓人的姿态,场面却让人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然而这些人中间,却有一人鹤立鸡群一般,骑着一匹雪白的马,着一身暗红的大袖宽衫,头戴偃月冠,束成一束的头发一直垂过腰际,端的是耀眼夺目,风华无双。
只见他手里闲适的拿着马鞭轻轻摆弄着,双眼微微眯起,俊美非常的脸上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殷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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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章 谢救()
水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马上的人,再听殷暖如此称呼,几乎立刻便想起一人——殷暖的舅舅,临川谢家嫡子谢羊黎,传闻中是个智慧无双、狂傲不羁的性子,是殷家郎主也要敬畏三分的人物。
“阿暖。”马上的人随意扫了苏家众人一眼,又把视线放在殷暖身上,笑道,“看见你还平安,我也就放心了。”
“让阿舅担心了。”殷暖道,“不知道阿舅如何会出现在此处。”
谢羊黎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微微抬了抬手,而后他身后忽然出现一人,手里轻轻松松拎起一人丢在众人面前,而后又不动声色的回到谢羊黎身后。
“这?”苏碧湖讶异的惊呼道,“苏管事?”
原来被丢在地上的已经被吓得软趴趴的人便是之前把殷暖和水奴丢在半路的苏家管事。
谢羊黎好似没听见苏碧湖言语一般,只是对殷暖解释道:“之前半途上遇见这人,就让他带路前来。”
至于如何遇见、又是如何让人带路前来,谢羊黎却没有说,然而若是知道他手段的,都明白那一定不会是一段让人愉悦的回忆。别的不说,单看那明明浑身没有伤痕却瘫软成一团、犹自簌簌发抖的苏家管事就知道了。
谢羊黎又道:“阿暖,既然无事,就快些赶回去吧,阿姊想必还担忧着。”
“是。”殷暖应了一声,翻身下马走到水奴身边,极为自然的伸手把水奴扶下马车,又回头对苏碧湖道,“苏娘子。这一路多谢你,待回去新安,仆再登门道谢。”
对眼前是如何情形,苏碧湖尚且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还是下意识的点头道:“殷郎君不必客气,保重!”
“这这……”苏家管事方才一直迷迷糊糊的,此时清醒过来也没听见几人说了什么。见自家大娘子也在。忽然就有了几分说话的底气,忙道,“大娘子。你可一定要给奴做主啊,不过是为了两个身份低贱的奴婢而已,这些人突然就出现,散了所有奴婢不说。还把其他管事也弄不见了,奴也、也被他们……”
许是经历太过骇人。后面的话在围着苏家马车的一众护卫面无表情的瞪视下有些不敢提起。
谢羊黎高坐马上,闻言表情未变,双眼依旧轻轻眯起,表情微妙的微微抬头反问道:
“身份低贱?”
“难、难道不是吗?”虽然对方并未做什么。但是苏家管事就是有一种忽然被压抑得说不话来的感觉。
先前这人突然出现时,也是这般似笑非笑的模样,然而不过眨眼之间。就雷厉风行的把他所有人都处置了,他甚至不知道这人在荒郊野外的地方是怎么突然把那些人弄不见的。
因为在一开始。这些突然出现,不问缘由的查看众多奴仆的形容相貌,又问他几句关于被抛弃的两个奴婢的话之后,然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绷上石块丢到水里,直到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时候,忽然又被人弄醒,让他带路到这个地方。
那个时候,他苏家才买来的一大堆人马也早就不见了踪影。至今那种绝望窒息的感觉一想起来还让他心悸不已。
而这一起的起因,不过是因为两个被抛弃在半道上的奴婢而已,甚至现在可能已经葬身野兽之腹了。
“苏管事。”苏碧湖闻言忙呵斥道,“休要胡说,尔等罔顾人命在先已是不对。”
跟在谢羊黎身边的人牵着两匹马走到殷暖面前,殷暖轻声道过谢,接过缰绳之后又道:“阿姊不会骑马,和吾一骑就行。”
“是。”那人躬身应了一句,留下一匹马,牵着另一匹转身离开,走到苏家管事的旁边时,厉声道,“汝等眼前这位是新安殷家五郎君,岂能容你如此口无遮拦?”
“什么?”
本来苏家管事见无人理会自己,正在生气懊恼,待看见那人牵着的两匹马竟然是平生难得一见的踏景之时,就已经怔愣在原地,此时听见这样一句话,更是遭遇晴天霹雳一般,直接惊在原地。
“殷、殷家五郎君,怎、怎么可能?”
本来想着不过是个身份低贱的奴婢,怎么凌虐都是正常的,况且他只不过是抛弃两个没有劳动能力的奴婢而已。可是对方摇身一变,竟然成了传说中的殷家五郎君,而他先前微不足道的一个行为于现在来说,已不亚于犯下一件不可饶恕的大祸。
——那可是殷家,镜朝六大世家之一的殷家,高门华族,其地位之高,别说是他一个微不足道的苏家奴仆,便是苏家郎主在场,面对如此情形,只怕也只有叩头认错的份。毕竟苏家再有钱,也不过是一般次门而已。
“大、大娘子?”苏管事的下意识看向自家大娘子,却见苏碧湖也是一脸茫然之态,忽然惊醒过来,自己目前的处境,哪是大娘子能够拯救的?
“奴有罪。”双膝一软,苏管事跪在地上对着殷暖的方向直接就以头抢地,“奴有眼不识泰山,请五郎君责罚!”
“阿暖。”谢羊黎道,“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殷郎君?”苏碧湖下意识的唤了殷暖一声,却又忽然停住。
她之前虽然听说过新安殷家,却怎么也没把殷暖和那个殷家联系起来,毕竟那个传闻中的殷家太过遥不可及,不是谁都能扯上关系的,更何况,殷暖的态度也太谦和了一些。在她的印象中,凡是有点地位的人家,哪个不是仰着头走路的?而这也是她阿父费尽心思想要跻身高门的原因之一。
苏管事虽然有错,可是要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家奴仆遭受凄惨的下场,她又有些做不到。然而方才想要开口求情,又反应过来,惹到殷家,哪是她求情就有用的?只怕现在不只是苏家管事的,便是他们整个苏家,有什么样的下场也是对方一句话的事。
“阿舅。”殷暖道,“仆和阿姊昏迷之中是被这位苏家娘子所救。”
“苏家?”谢羊黎抬眼,视线终于落在苏碧湖身上,“余州苏崇?”
苏碧湖闻言几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