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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哥儿是我看着长大的,这都小事儿,用得着这么客气?”
他是两个都担心,索性在村里有空闲房子的人家借住了一宿。
“我”张氏垂了眸,转瞬又道,“他徐叔,你昨儿没回去,今儿这天又晚了”
“是啊阿姆,天都这么晚了,徐叔肯定也饿着了”
林煜舀了一勺热乎乎的肉粥送进了嘴里,嘟嚷不清地道。
“对对对,都饿一天了,哎哟,我这肚子!”一听林煜的话,徐庆生的手马上摸上来自己的肚皮。
“”
两人这一唱一和,张氏赶人的话咽了下去,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总算妥协了,“锅里还有,我去给你盛来。”
“不用不用,我自个去就行了。”徐庆生满脸喜色,忙摆手道,“我自己去就行了,这么客气干嘛,煜哥儿这刚回来,你们再好好聊聊。”
话音未落,徐庆生已经几步出了房门。
林煜看了他的背影一眼,“阿姆,徐叔人真的挺好的,你”
“你个娃娃懂些什么!我问你,”张氏抽了凳子坐在林煜跟前,很是严肃地道,“你是和贺家小子一起下山的?”
“嗯,贺泽去山上找我了。”林煜舀粥的动作慢了下来,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昨天去的,要不是他,我就回不来了。”
话音未落,他眼眶已经红了。
张氏沉默了半晌,也将眼泪憋了回去,“这般重情义,那孩子也是个傻的!”
“阿姆,我想跟贺泽定亲。”林煜突然抬了眸,语气不容置喙。
不管出什么事,他会和他一起受着。死了,他将阿姆和贺叔贺婶照顾好,也随他一起去。
这个人,他不想让给旁人。就算知道他配得上更好的。
“想通了?”
“嗯。”
“想通就好,只要你俩一条心,哪有什么跨不过去的坎是吧?”张氏脸上有了笑意,又叹了口气道,“阿姆盼了这么多年,一寻思你这就要嫁人了,这心里还慌慌的贺家小子是个好的,你又比他大,以后凡事让着他一点,这男人啊,其实再大都是个孩子,得哄,你”
“阿姆!你快别说了!”见张氏越说越劲儿,林煜一脸羞赧地打断了他,又忙给自己喂了一口粥,“对了,阿姆,我背篓里那两只狗崽子”
“这我都给忙忘了,”张氏突然一拍大腿站了起来,“那两小东西也是可怜见的,我舀点粥去喂喂,好歹也是你俩这从大雪山给弄回来的!”
说着张氏也很快消失在了房间,林煜一口一口地吃粥,脸上的笑意经久未散。
甜甜的。
另一边,因着林煜旁边围满了人,李氏将贺泽从头到脚细细巡视了一番,见他身上没什么伤处,这才揪着耳朵将人带走了。
一直被说到家门口,贺泽认错的态度十分良好。
只是“阿姆,这都快到家了,你先放过我耳朵?”
万一让小安看见了,估计能让他笑一年。
“成什么成?你倒是能耐!都不跟你阿爹阿姆说一声自个儿就上山了,你知道有多危险?我知道你担心煜哥儿,可”
“阿姆,我知道错了,您”因着要配合李氏的动作,贺泽半弯着腰,眼睛一偏却是突然停了脚步,脸上的笑意也收了起来,“阿姆,咱家来客人了。”
前边,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正在贺家院门外来回踱步,看样子很显年轻,身上穿着带领毛的红袄子,还提了两手满满的东西,端的是一副富贵做派。
只是李氏一见他,揪着贺泽耳朵的手立马松了,脸色也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小狗子太小了,又虚弱,叫声就是这样的啦23333
第59章 59()
“李哥,小泽;你们可回来了!”那人一瞥见他们便立马迎了上来;一张脸笑得跟朵菊花似的;“我都在门口等了半天;还寻思着你们这是上哪儿去了呢!”
“我当是谁;原来是宝儿阿姆过来了,”李氏声音淡淡;“等什么?安哥儿不是在家呢吗?”
“这;哦!瞧我这,话都没说清楚,安哥儿是在呢!是在,这不是不是安哥儿大概许久没见我这婶子了,又有点误会;所以”
所以这大冷天他在外头叫了半天门,愣就是当没看着一样的!要不是;要不是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周氏掌心都让提着礼物的绳子给勒红了。
“所以他不给你开门?这孩子还小;混;”李氏双手交握在腹前,听这话倒像是责备;可这一配上他的笑容;愣是满脸的讽刺,“不过这段时间许是家里遭了变,已经懂事多了;哪还能不给他婶子开门呢!”
“”
周氏被李氏这话噎得一下子没了声音,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然而他只是顿了顿,又将视线转移到了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贺泽身上,“安哥儿不记得我这婶子了,小泽总记得吧?你之前哪回回家不往婶子家跑呢!”
“我的记性比小安差点,不过”
“不过什么不过,你在那山上待了这么久,又冷又饿的,快进屋去,我让安哥儿给你备着热水呢,先去洗个澡,饭菜还是热的,快去快去!”
贺泽话还没说完,便让李氏推搡着到了院门口。他正不想和这人掰扯,索性跟着开门的贺安一前一后地进了屋。后头的周氏刚跟上来,两扇院门却关得啪啪作响。
“这孩子,怕有了脾气呢!我待会一定好好说说他,”李氏拦在了周氏跟前,“你今儿过来是有啥事?咱就在外头说行了,风吹着爽快,不然这心里,火烧得慌!”
“李哥,你”
“行了行了,咱也不卖那关子了,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知道,你那是把咱贺家的脸面扔在地上踩啊!咱家祖祖辈辈都在这贺家村,这临了临了偏生就在有财这一辈闹了笑话,你知道村里怎么说咱家的吗?要不是看在你那死了的男人跟有财是打小的兄弟,你们又孤儿寡姆的,否则”
否则哪怕就是请族里的长辈,请里正评理,更有甚者闹到衙门去,哪还有他们姆子俩的安生日子过!
李氏斜睨贺姆一眼,神色冰冷。
可周氏哪有这么容易死心,他但凡要点脸面就不会来这一趟。他的性子从贺宝儿身上就可看出一二,甚至过犹不及。
扶着院门凄凄惨惨地说了老半天,没曾想李氏硬是油盐不进,周氏这才提着自己手上的东西愤愤走了。
走远了还回头看了又看,让李氏给瞪了回去,又把门关得一声震天响,直到这会儿脸上才露出了真真的笑意来。
他进门的时候贺泽已经洗完了澡,正坐在桌边吃饭。贺安坐在他对面,双手托腮盯着他吃。
“怎么,安哥儿也饿了?”李氏抽了凳子在贺安旁边坐下,转瞬又满怀欣慰地道,“今儿做得对,就是不该放那不要脸的进来,咱家前段日子可是被人家戳着脊梁骨在后头说呢!要不是日子好起来了,这一大家子都”
李氏说着说着声音又低了,贺安起身站在他的身后帮他捏上了肩,“阿姆,我知道,我就是知道才不让他进来的,还有前两天贺宝儿也来了一次,让我给赶走了!他们太坏了,咱家吃苞谷糊糊的时候都给他们家送了白米去!”
“就是,太坏了!”
李氏被贺安义愤填膺的语气给逗笑了来,“刚才那周氏还想给咱家送礼呢,听他那话,都是顶顶好的东西,这是干嘛?真当咱家眼皮子浅成这样呢!一想到这里,我就来气!”
“行了,阿姆,别气了,人不是让您给赶走了?”贺泽低头扒拉了一口饭。
“这次是赶走了!那还有下次呢?下下次呢?都这么多年了,那周氏是个什么人我还不清楚!”李氏没好气地道了一句,明显还气着。
一听他这话,贺泽的动作明显顿了一顿,“您说的对,这事是得赶紧想个办法解决。”
不然那贺宝儿又跑到林家去闹,到时候就算林煜忍得住,他也忍不住了
“不行不行!咱还是赶紧地把你和煜哥儿的亲事定下来再说!”李氏沉吟了一会儿,黑着脸道,“他们姆子俩当真打的好算盘,也不看看贺宝儿那个样子,还是个二手的,是把你当什么呢!绿毛龟?”
“阿姆,有您这么说儿子的吗?”
贺泽无奈,几下将碗里扒拉了个干净,这才放下了碗筷,“我跟林煜商量的也是先把婚事定下来,定亲也不用准备多少东西,到时候让王伯娘带着咱走一趟就行,日子你和阿爹商量着,不过,您也说越快越好,所以”
“成成成!就这么办!”得了他这一句,李氏脸上的黑气总算散了,又拍了拍贺安的手掌,“你阿兄第一次这么听阿姆的话,可托了煜哥儿的福了!”
“”
知道李氏是调笑,贺泽也没答他。
姆子三个又好生就定亲事宜聊了会儿,临散前贺泽扔了二十两银子给李氏,只说是他跟酒楼余掌柜预支的。
因着贺泽之前便说了和那掌柜的有合作,李氏虽觉这银钱来得容易,却也没有怀疑什么,只是让贺泽好好感谢人家。
贺老爹是在太阳落山之后回来的,李氏准备了一顿丰盛晚餐,吃完便拉着贺老爹进了卧房。贺泽知道他们聊些什么,跟贺安聊了会儿,也回了自己房间。
一夜未眠。
转眼三天已过,许是因为这两天太阳都烈的原因,到了第三天的时候雪已经融得差不多了,贺泽叫上刘三和贺大郎,小心赶着牛车一并往镇上去了。
这次要不是他俩冒着大雪来找他,林煜
酒楼桌上,贺泽狠狠灌了一杯酒。
“你喝归喝,哪有你这么喝的!这弟媳妇有惊无险,我跟大郎得好好敬你一杯,”刘三站起身,红着一张脸脸将贺泽的杯子夺了过来,又给满上递了回去,“来,大郎,你也站起来,咱好好敬贺泽一杯!”
“对,有惊无险,老天保佑,这一杯得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