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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迟迟又叮嘱林杰:“凡事多用脑子想想,听古哥的话,别惹事!”
林杰笑着应道:“老大你就放心吧!”
两拨人挥手告别。
离城在洛克学院的西方,云迟迟去买了一辆马车,让离儿和青青坐在车里,她和青武轮流充当车夫。
一路上三人一鸟谈谈说说,有时青青与离儿也出来透透风。
到第三天头上,离城到了。
将车马放在南门外的树林中,一行人从南门进城。
旧地重游,云迟迟心中五味杂陈,离城中一切依旧,市集上还是那么热闹。
路过城主府时,看到城主府朱红色的大门关得严严实实,云迟迟不自禁地停下来向城主府中多望了几眼,她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厚厚的大门,看到了正羽清澈澄明的眸子。
离儿和青武见她停下来怔怔地望着这朱红色的大门,谁也不敢作声,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
青青却等得不耐烦了,飞去在她颈中啄了一口,云迟迟一惊,回过神来,低着头默默地继续走去。
这时她还是蓝发蓝眼,倒也不必另行伪装,一行人直接去了云家的后山。
此时已是深秋,天气寒冷,云家后山满山都是落叶,那一大片野花多数已经凋谢,秋风吹过,满地黄叶飞舞,一片迟索的景象。
云迟迟沿着小路走了上来,看见父母的坟墓,悲痛不已,跪在父母墓前放声大哭,离儿跟在她的身边,默默地递给她一方手帕。
云迟迟哭了一阵,悲痛稍减,站起身来打量四周。
云家后山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父母和肖老爹的墓前却各供着一束鲜花,鲜花显然是前几天供上的,花瓣已有些干了。再细细打量墓周围,几乎没有什么杂草,收拾得甚是清爽干净。
云迟迟心中惊讶:这是谁供的鲜花?是谁在打扫爹娘的坟墓?
她心中一热:难道是羽哥?肖老爹已经死了,除了羽哥,再也没有其它人会给父母献花。
云迟迟带着离儿和青武在山上巡视,青青早不知飞到哪儿玩耍去了。
一行人走到云迟迟昔日练功的大石边,云迟迟跃上石头,盘膝坐下。想起父亲当日为自己在这石头周围布了一圈元素屏障,现在景物依旧,父亲却已经不在人世了。
云迟迟也不知心中是怎么想的,盘坐在石上,双手掐了法诀,就地练起功来。
青武和离儿不知她为何在这里练起功来,两人面面相觑,一左一右坐在她身旁为她护法。
这一练便是大半天,眼看着太阳落山,一抹绯红的晚霞出现在天边,群鸟从四面飞来,叽叽喳喳飞入林中归巢。
云迟迟却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式,一动不动。
青青飞回来看一看她,不耐烦地又飞走了。
离儿却表现出难得的乖巧和耐心,始终坐在云迟迟身旁,隔一会儿侧过头去看看云迟迟,不肯离开一步。
银月升起,繁星满天,清冷的月光洒在石上,映得离儿的脸更增皎洁。
她见云迟迟还是没有动静,从怀中掏出几片小饼,递给青武两片,自己吃了一片。
蓝月升起,满天星斗退去,天空中只留下一弯一圆两个月亮,以及周围几颗最为明亮的大星。
云迟迟还是没有动静。
离儿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但还是强自支撑着。每隔一会儿,就用指甲在手腕上掐一下,以疼痛来缓解瞌睡。
云迟迟终于睁开了眼睛。
月光下,云迟迟的双眼中各有一个黑金两色的太极图案缓缓旋转,渐渐变得正常。
云迟迟站起身来,望向天空,眼中似乎有丝丝金光射出,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离儿见她收功,长呼了一口气,喜道:“迟妹,你饿不饿?我这里有饼。”
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盒子,将刚才给青武的小饼递给她两片。
云迟迟见她花容黯淡,睡眼朦胧,显见得是强自支撑,心中怜惜,接过小饼道:“我一时心有所感,坐在这儿练功,倒累得你俩帮我护法。累坏了吧?”
青武笑道:“我是累坏了,离儿可不累!”
离儿瞪了青武一眼,道:“下次瞧我给不给你吃东西?”
青武道:“我就吃你两片饼,你便心疼得掐自己,若下次再吃,还不知你会如何呢?”
离儿急忙伸袖遮住手腕,却被云迟迟拦住了,她撩起离儿的衣袖,看到离儿皓白如玉的手腕上一片片的指甲痕迹,不由得心疼道:“有青武护法就足够了,这后山轻易也没人来。”
离儿笑了笑,不作声。
正是夜半时分,明月在天,树影婆娑,夜风吹得三人的衣衫猎猎作响,离儿衣衫单薄,不自禁地显出瑟缩之意。
云迟迟将外衣脱下披在她的身上,触到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但觉触手冰凉,急忙将她小手拢在手心里,运起暖阳诀帮她暖手。
她担心青武也会寒冷,转头望去时,青武已经跳上那块大石,笑道:
“这块石头有什么好处?你上来就不下去了啊哟!”
青武忽然跃下大石指着云迟迟叫道:
“莫非你又”
云迟迟点点头:
“二阶高级。”
青武仰头喊道:
“没天理啊!我比你多练了几十年,现在也不过是元素师一阶,你这丫头让不让别人活了!”
云迟迟和离儿看着她感慨,只是相对微笑。
待青武发完疯,云迟迟道:
“走吧,咱们去我家休息一会儿。”
第99章 请问正羽在吗?()
三人沿着山上的小路向云迟云家中走去。
远远地已经看到云家的大门了,云迟迟对离儿和青武道:“你们在这儿等一会,我先过去。”两人应了。
云迟迟全神戒备,走到自家门前,将神识放到最大,在院中探询一番。
没有什么异状。
她轻轻地走进院子中,神识往屋中探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神识中,是青青,这小家伙正在床上呼呼大睡。
云迟迟不由得哑然失笑,这才走到院子门口,招手呼唤离儿和青武进来。
她放松下来,细细打量自己的家,一年多没回来,家中还是老样子,院子中铺的青石板洗得干干净净,迈进家门,家中还是她离开之前的样子,打扫得整洁异常,一尘不染。
床上放着以前用过的被子。青青正蜷缩在被子上睡得正香,见她们进来,抬头看了看她们,又将头埋进翅膀里睡了。
联想到父母墓前的花束,云迟迟心中已经肯定:羽哥一直在帮我打扫屋子!羽哥,你还好吗?云迟迟想到正羽,心中一动,全力运起魅惑之眼向屋中看去:眼前出现了一个瘦小枯干的身影,正拿了抹布,将屋中家俱擦得干干净净,又去院子中扫地。
云迟迟认得这个人正是云府中的二管家,雷贵。
她心中一凛:为什么是雷贵?难道羽哥出了什么事?
随即又强自宽解:也许是路太远了,羽哥自己懒得来呢?
云迟迟尽力往好的方向去想,但心中栗栗,望着窗外的月色,恨不得现在就去云府中探望一下。
只是看到离儿与青武疲惫的样子,实在不忍心让他们跟着自己受累。又不能扔下朋友们自己去云府,只得盼着天快些亮起来。
回头望去,离儿嘴角边挂着一抹微笑,挨着青青已经睡熟了。
青武伏在桌上,双手支颐,似睡非睡,上下眼皮也在打架。
云迟迟却是全无睡意,心中只是转着一个念头:羽哥,你还好吗?
她在屋中再也坐不住,起身到院子中,坐在屋门口的台阶上。
月光照在院中的青石板上,院子里如同蓄着一池清水,云迟迟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天际露出了一线曙光,天快亮了。
几只早起的鸟儿聚在院外的树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青青把小脑袋从翅膀里伸了出来,一时间显然还不太明白是在哪儿。她看了看四周,看到云迟迟在窗前坐着,这才想起来自己身处何地。
小家伙抖了抖羽毛,先去身边离儿的头发上刨了几下,把离儿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这才飞到桌上,大概是怕吵醒了青武,离青武远远地小心站好了,歪着头打量云迟迟。
云迟迟不禁失笑:也不知为什么,青青总喜欢跟离儿捣蛋,偏偏离儿也是个伶牙利齿的,不似其它人一般宠着她,让着她,两人之间经常互相恶作剧,斗斗口,倒给大伙平添了许多乐趣。
云迟迟做了个手势,青青飞到她肩上落下,她轻手轻脚地出了屋子,向父母的坟前走去。
青青在她耳边小声道:“又突破了?”
云迟迟讶道:“咦?你怎么知道?”
青青高高地昂起了头,不屑于回答她这弱智的问题。
来到墓前,云迟迟发动魅惑之眼看去:
昨天没有人来
再往前一天,雷贵将墓前干枯了的花儿取下,换上了一束鲜花。
云迟迟带着青青默默地回到家中,青武和离儿都已经醒来了。
离儿正在院子中梳理头发,青武打了水正在洗脸。
几人洗漱完毕,去迟父迟母墓前磕了头,一同下山,往离城中走去。
青青似乎已经知道云迟迟要去哪里,抢在头里飞了出去。
云迟迟等三人走到云府后花园,青青已经在两人上次站着的街角那儿等着了。
青青见云迟迟和离儿过来,叫道:“没有,没有,那个屋子里没有人!”
云迟迟心中一沉,正羽究竟怎么了?
她不敢多想,也顾不得会不会连累离轩远,带了离儿和青武向云府前门走去。
云迟迟正在考虑怎么才能进去,却遇到从府里出来的雷富,雷富看到三个少年男女站在门口,衣着虽然不甚华丽,却也干净整洁,随口问了一句:“几位有什么事吗?”
云迟迟的声音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