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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流璧出了门便相视苦笑,身上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流璧也总算把他的脾气控制的很好,如果换做是我,转身就被扣个大绿帽子,我想这种事我是承受不来的,虽然我不是很有胆量,但我也没有很好的度量。
流璧下了楼后,在这个楼道的门口站了一会,然后他忽然就朝着一台面包车走了过去,我只听见汽车的警报器蜂鸣般的响起,一阵功夫,这台面包车的车身被凿了数十个硬伤,我以为流璧疯了,我以为他要偷车。正当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时,他一下子又砸了面包车的挡风玻璃,我看那块玻璃哗的一声变成了一片玻璃碎片,就像儿时我奋力摔出去的薄冰。
“快跑!”流璧砸完车就喊着跑。
我机械的随着流璧开始跑,然后又一次拦了一台出租车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司机问我们要去哪,我们说去火车站,司机东绕西绕的也不知道绕了多少圈,总算是绕到了目的地。我一看计费器上赫然写着一个七十八元,便又和流璧面面相觑,我发现我和流璧在这一天中都“跑路”好几次了,看来这次又要跑了。
我和流璧迅速的下了车,然后迅速的穿进了人群中,然后又迅速的抛开了在后面咆哮的出租车司机。我心想那位司机大哥肯定后悔极了,本来他可以用二十分钟就可以到达的火车站,他偏偏用了一个小时。
不得不说一下,我和流璧两个人身上一共就有七块钱,这七块钱能做什么我还不知道,我们还不想把余生留给内古市,因为内古市没有我牵挂的人。
“流璧,你刚才把那台面包车砸了干嘛?”我对这件事已经想了一路。
“想在我身上平白捞到好处,门都没有!”
“什么意思,你砸的那台车是他们的吗?”此时此刻我也有一份好奇心。
“妈的,那台车肯定是那个婊子他们一伙的车!”
“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给咱们开门的大汉手上把玩着车钥匙,你没看见吗?这么多的人肯定不是坐车来的,楼下只有一台面包车,这台面包车一定是他们的,妈的,我让他们拿我一百,吐出一千。”
我吐了吐舌头。流璧还真不是盖得。虽然他的推理并不一定完全正确,但是我还是觉得流璧是一个偶尔冷静的人。
我们来到了候车室外面,找了一个角落和一群等待着的人坐在了一起,我和流璧一人点起了一支烟,开始沉默起来。
“莫默,看来我们只有逃火车票了。”这就是我们在候车室外等待了二十分钟后,流璧想出的逃跑计划。
“难道不能借点钱吗?我怕我们票没有逃成,祸却越惹越大了。”我忽然不太喜欢这种像亡命徒一样的生活,累。
“问题是给谁借钱,谁有有钱呢?”
“把剩下的钱给我,我去打电话。”在周围人眼光的包围下,我接过了流璧的三块钱,这真是一个滑稽的场面,他兜里所有钱就只有三块钱,再加上我兜里的钱,一共就只有七块钱,七块钱在话吧里可以打三十五分钟的长途,不,不行,我最多只能花五块钱,然后我还得用两块钱做社会物质储备,一旦我借不到钱,我还可以拿剩下的两块钱开始我们的逃票计划。
我搜索枯肠,只能背下美丽导员郝馨的电话,想想已经很久没有打过这个电话了,没准郝馨和他的男朋友正打得一片火热,或许他们已经领过结婚证书了,但是没办法,我只好试一试了。
“恩是我,郝馨,那个”我真是开不了口,我生平比较讨厌用人时靠前,不用人时靠后的行事方式,现在自己有事了,忽然给她打电话,我就觉得自己有那么点恶心。
“哦,莫默是吗,你在内古市吗,呵呵,内古市很好吧,记得回来给我带点特产啊,听说内古市的女孩子很开朗你可要注意了啊,还有你在那要好好的玩,不要惹是生非,在外地很容易吃亏的。还有我这儿有你的几封信,等你回来的时候来找我,我再给你,好久没有和你聊天了,你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我最近在忙很多的事情,忙到特别烦的时候,我就时常会想起你,对了”
“郝馨,我和流璧在这被骗了,现在我们身上只有七块钱。”我不得不打断滔滔不绝的导员,我可不想把我仅有的几块钱花费在电话费上。
“发生什么事了吗?你和业流璧没被人怎么样吧?你们几个学生是我最不省心的学生了,你都不知道我为你们****多少心,哪次事情都搞得沸沸扬扬,我是不想跟你们出名都不行,还有那次,对了,就那次,我想起来了”
“导员,拜托,我现在连打电话的钱都快没有了,你就不要说这些了好不,你可以借我一千块钱吗?我和流璧连回去的火车票都买不起了。”借钱的感觉真的很心酸,那种渴望的感觉,就像一只热锅上想要逃跑的蚂蚁。
“可以啊,没有问题啊,把银行卡的卡号给我,我马上给你转账过去。”
听到郝馨说这样的话,我的心里瞬间就像洒满了阳光,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的告诉了我背的滚瓜烂熟的银行卡账号,眉头的一丝焦灼才悄然爬去,我还暗暗的庆幸,幸好秋璐咪他们只要了我们的现金,没有没收我们的银行卡,不然可麻烦了。
接着,我就和流璧轮流的拿着银行卡去提款机那提现,但是每次都是高兴而去,扫兴而归。后来我和流璧想明白了,估计郝馨的钱肯定是会打过来,只是这大晚上找个能转账的银行也不容易,a市是一个不很发达的小市,刚才因为打电话比较急,所以就忽略了这个问题。
内古市的夜,让人格外的难熬,我和流璧手上死死的攥着那几块钱,说什么也不敢买一点东西吃,我们的肚子开始发出抗议的声音,但是我再也不想吃霸王餐了,吃的时候还好,但是到跑的时候胃就翻江倒海的让人难受。
天终于亮了,火车站的嘈杂一直不受白天与黑夜的影响,流璧满脸的倦容比他通宵上网回来时还让人觉得可怜,流璧看着吐了白肚的天,轻轻的叹了口气。
“坐着睡觉是真他妈累啊,全身像刚被人打过似的。”流璧一边扭着脖子,一边抱怨。
“是啊,你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怎么也睡不着,我一郁闷,顺手就给了你两个大耳光,打你打的那真叫一个爽,顿时我也开心的睡着了。”我习惯性的胡诌。
流璧用他的死鱼眼瞪了我半天,然后点着了他最后一支烟。
“估计还要等几个小时才会有钱,我有点饿了,要不干脆别等了,我们去买站台票逃票吧?”流璧的身心疲惫暴露的一览无遗,多等一个小时,对他来说就是多一个小时的煎熬,其实我也想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也受够了,我甚至对女人都心存恐惧,女人是怎样的一种动物,可以让我几十万的积蓄几天之内化为乌有。唉。
我的叹息声在候车室里就像一首歌中小小的伴奏音,只有懂得的人才能感受的到,不然这些只是多此一举,没有人在乎你,没有人心疼你,没有人会在你穷困潦倒的时候还会一直仰望着你。
天空终于变得明亮,新的一天在我们的痛苦后到来,我四肢乏力的站在提款机前,敲击着心灵上的银行卡密码。哇,我们终于有钱了,两千块钱,这真是一个大数字,两千块钱可以做好多事情,我高兴和流璧拥抱了一下,原来这就是快乐,快乐就是马上失去的痛苦。
正当我们享受着有钱的喜悦时,一只小手拽了拽我的衣襟,我朝着我受力的方向看去,这是怎样的一个可怜的小女孩啊,刚刚哭红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童年的无知,一只脏兮兮的小手习惯性的伸在了我的面前。
“我我们没有零钱。”我总是在遇到乞讨的人的时候,莫名的慌张,他们给我要钱的感觉,就像我真的欠了他们钱一样。
小女孩没有说话,但是手一直伸着,流璧拉走了我,一分钱也没有给她,其实我也不想给,我不喜欢施舍,我觉得我们没有谁需要施舍,因为当一个人对别人产生了强大的依赖感,那么他就要死了。
我和流璧开始欣然的排着长队买火车票,长这么大我最讨厌的就是排队买票了,这次的队排的比以往都要长,但是我们都是异常的高兴,这种感觉棒极了,就像有人请客吃饭一样。售票员看见我兴奋的脸,紧张的连钱都找错了,没准她是看见我的笑脸心里慌得话,还以为我对她有所暗示呢。
第10章 砖厂三结义()
上了火车,我和流璧就开始呼呼大睡,我们太疲倦了,这次我们俩的内古市之行,都有同一个感慨,就是这是我们生平最糗的旅行。我是带着放松的心情而去,带着疲惫的身心而归,流璧是带着期待的心情而去,带着沮丧的心情而归。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火车车厢里一群拥挤的人吵醒,我迷糊的看着闪电而过的风景,心里如一潭安静的死水。流璧还在梦中徜徉,脸上一直那严肃的表情,此时也舒展了开来,比起流璧这瞬间而来的外伤,我那几年来留下的内伤何时才会好起来。
a市离内古市也不算远,火车也就在我们的一路惆怅中渐渐的到达。流璧和我平静的走下了火车,心像是停靠在了自己家的港湾。
我和流璧拦了一台的士回了学校,回到了那个阔别已久的发霉了一样的寝室,文彪的东西已经搬了出去,柒潮也不知道我们回来,所以也不在寝室,他一向属于夜来归型的,白天一般都不在寝室。
“我们再睡一觉再说吧,睡醒了去吃点东西。”流璧总会给一些没有什么建设性的建议。
我也只能点了点头,一头拱在了我这个温暖的小窝中,忽然感觉自己非常的想家,我想我善良而慈祥的妈妈,想我奔波在外的老爸,想我家那日日夜夜不辞辛苦的大货车,想那载满了我童年梦想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