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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外？”lucy好奇。
“哎，这个就别问了，我们聊点其它的。”许如笙瞥了一眼lucy，“我不在的这些天你都是怎么带我家宝贝的？”
lucy立马翻了个白眼，“你教给我的任务，我丝毫也没有怠慢好么？你看看这细皮嫩肉的就知道我把她养得有多好。”
“不过你女儿够磨人的，我这些天差点被她弄疯了都。”时不时地闹脾气，她这暴脾气的，能忍住不抽她几下她自己都佩服自个儿。
简直是大写的一个赞啊。
“她这么小，再磨人也没你说得这么严重吧？”许如笙笑着拍了拍lucy的肩膀，难得的放松。
lucy也笑了起来，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哈哈，我夸张了一点点……”
“话说你这次回来准备待几天？”
许如笙咬了咬唇，伸手捏了捏小白的脸蛋，后者抬起脸来眨了眨眼睛，然后继续埋头吃甜点。
“等慈善晚会结束我就回去。”
小白立刻抬起头来，小小的眼睛里写满了不满，开口质问，“妈咪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要不这次你带我回去好不好？”
lucy也点头，“没错啊难，为什么不能把她带回去？”
孩子嘛，总归要跟在自己亲生母亲身边才好，和她在一起，再怎么也不亲近。
眼眶有些红，许如笙盯着对面女孩儿好看的脸蛋，有些艰难地开口。
“我不能带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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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064：我们去咖啡厅聊聊（）
“为什么不能？”lucy不明白。
许如笙看了一眼小白，女孩似乎是生气了，大勺大勺地吃着甜点，眼眶红红的，时不时地撇撇嘴表示不满。
心口痛了一下，许如笙侧脸看向lucy，“lucy啊，去帮我要杯咖啡？”
lucy砸吧了一下嘴，瞬间明白。点头，伸手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去到柜台那边帮她选咖啡。
等到lucy离开之后，许如笙敲了敲桌子，“小白。”
小白吸了吸鼻子，“不要和我说话。”
许如笙揉额，有些无奈，“小白……”
女孩儿去忽然抬起头来，嘴边沾了一点奶油，看起来十分滑稽，眼眶红红的，泫然欲泣。伸手擦了擦眼睛，小白盯着对面的许如笙，缓缓开口，“你这一走就是好多天，这次回来了又要走……妈咪我还是个孩子啊，我很想很想你的。”
这些天和lucy阿姨一起住，虽然lucy对她也很好，可她毕竟不是她妈咪啊。妈咪都不知道她这些天有多想她……
许如笙有些苦涩，眨了眨眼睛，“小白，再给妈咪一点时间好不好？再过一段时间，一切都会好了。”
到时候她会回到英国来，一切都和从前一模一样，不会发生任何改变的。
“我就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能带我一起去那个地方？”
“……”许如笙咬唇，“小白。”
“你给我一个理由，我就不去。”顿了顿，小白问她，“难道那个不要我的爹地在那里么？”
“妈咪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小白眨巴了一下眼睛。
不想让她受到伤害，那么……就是默认了？
…………
次日。
许如笙在曼彻斯特有一栋公寓，环境很好，外面的道路两旁种满了枫树。一到秋天，仿佛置身画境。
把小白哄睡了之后，许如笙一个人进了画室。
满屋子的设计图，还有一些山水画和油画。这么近没回来，画具上面都沾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灰。
挽起衬衫的袖子，许如笙开始打扫屋子……
大约过了两三个小时，门铃忽然响了起来，许如笙皱眉，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出去看看，却从猫眼里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
傅斯年？他不是在医院么，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小白，对了，不能让他发现小白！
许如笙慌乱了几秒钟，打开门就侧身出去，顺手把门关上了。
她刚才打扫屋子有些累，所以一张小脸上有些红晕，还有微微的狼狈。
傅斯年也好不到哪儿去，伤口还没有痊愈，又加上飞机上的劳顿，整个人疲倦得很。
虽说下了飞机之后齐璿给他安排了个酒店，可他还是没怎么睡好，一直都在想着见面的时候可以说些什么……
可真到了见面的时候，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倒是许如笙不知道怎么了，看到他便慌慌张张的，两只手紧紧的绞在一起，然后微微抬头，看着他，“这里不好说话，我们去咖啡厅聊？”
傅斯年抿唇。
这也许，是重逢之后她第一次主动且温和地对他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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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很难看吗╮（╯▽╰）╭
65。065：傅斯年你是何居心（）
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许如笙率先找到一个角落里的位置然后坐了下来，然后摆弄着手机。
她给lucy发了一条短信，让她快点把小白带走，不能让小白继续待在家里……要是被傅斯年发现了，后果会怎么样，她也无法预料。
而傅斯年就在此刻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他似乎是伤口还疼，所以动作都很慢的样子。
“找我有事么？说吧。”
许如笙把手机放回包里，盯着对面的男人，缓缓开口。
傅斯年拧了拧眉。
她这是什么态度？
找我有事么？说吧？
她刚才的态度都去哪儿了……
男人的唇色有些苍白，眉头紧紧地皱着，两只骨节分明的手放在桌面上彼此交握，目光深邃，却少了往常的淡漠。
“怎么了？”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
许如笙嗤笑，抬眸看着对面的男人，嗓音温温软软的样子，“什么怎么了？”
她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刚才……”
女人低低地笑了笑，“说到刚才……”她抿唇，身子向前靠了几分，和他四目相对，“你千里迢迢到这里来，还知道了我的住址……傅斯年，你是何居心？”
外面忽然飘起了雪花，咖啡馆开着窗，她们又坐在角落的位置上，刚好有雪花飘了进来。
一位身穿白色服装的男服务员走过来想要关上窗子，却被许如笙抬手制止，“没事，开着吧。”
有雪有风，冷起来，正好。
“会很冷。”男人低低哑哑的声音自对面传来。
许如笙垂眸，看到服务员的脚步越走越远，这才缓缓抬眸，看着他，“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来这里，是想干什么？”
“你在这里，我便来了。”有雪花落在男人好看修长的手背上，瞬间化成水，顺流而下。
就像是一滴眼泪缓缓滑落。
许如笙表情沉静，低声开口，“我劝你还是回去吧，我这里不欢迎你。”
“听说你回来是因为一场慈善晚会，”男人把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眸光里含了太多的压抑和苦楚，脸上却已经没什么表情，“邀请函我也有一份，所以我就来了。”
“傅斯年你什么意思！”
许如笙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我说过很多次了，希望你不要在我身边打转，我们就此别过不好吗？”
她累了，她真的不想再和这个男人有什么纠葛！
她已经说得那么清楚了不是吗？
他究竟是哪里有问题，才会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罔顾她的话！
傅斯年低下头，眸子莫名的生疼，盯着自己的手低哑地开口，“我知道你说过，但是我不愿意。”
他抬头，盯着她恼怒愤然的表情一字一顿的开口。
“许如笙，你要我和你一别两宽，我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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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066：雪花满头，算不算白首（）
咖啡还没有上桌，许如笙就已经起身往外走了。
傅斯年把钱放在桌上，便起身追了出去。
伤口被拉扯得很疼，他只好一手捂着腹部，一边快步朝着她走去。
玻璃的推门刚被拉开，许如笙就听见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男人低哑道极致的声音，“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他的手掌落在她冰凉的手背上，温暖宽厚。
外面雪花大作，狂风怒号，一道门，似乎就把这个世界分成了两个部分。
“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眸光逐渐落在男人的手背上，眼眶有些红，“把你的手拿开。”
温暖撤离，许如笙立刻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外面真的很冷，她没有带伞，就只在门口站了几秒头上就落了好多的雪花。
伸手攥紧了外面的风衣，她迎着风雪朝着站台的方向走去。
傅斯年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她知道，但再不想开口。
既然她说了这么多他也听不进去，那她就用行动来表明，她真的再也不想和这个男人继续纠缠。最好就连话也不要说！
“冷吗？”
“……”
身上忽然多了一件大衣。
咬牙，许如笙把大衣扯落然后转身扔到他的怀里。谁稀罕他的破大衣！
傅斯年看了一眼她头顶的雪花，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黑色大衣，唇畔逐渐浮现一抹冷笑，然后动作有些僵硬地把衣服穿上。
雪花越下越大，很快，两个人的头发抖染白了。
傅斯年站在她身后，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长发，很温柔，没有被察觉。
动作如同贪恋一般，带着一丝害怕被识破的味道。
雪花满头，算不算是白首？
傅斯年收回手，唇角逐渐苦涩，眉眼之间染了一点恍惚到极致的沉痛。
真希望这几分钟便是一生，陪他白首的人，是站在他身前的那个人……
又过了几分钟公车终于来了，许如笙上车的时候才发现没有了空位，车上人满为患，她只好站着，一手撑着座位的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