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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他是杜垚的哥们。杜垚撇了撇嘴,觉得他这话没毛病,她从小就像个假小子似的,就连在外面租房子那两年,陆宇飞也没对她生出什么非分之想。
他牵她的手,也许就像左手摸右手。他看见她,可能还不如照镜子看自己。是不是因为他和她太熟悉,所以变成了陌生人?
黄榛子当然不会忘记今天来的目的,连忙抢白,“你好,我叫黄榛子,和垚垚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
科班毕业的黄榛子,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不知道比杜垚高出多少段位。
亲口听到黄榛子落实二人的关系,曹迁生无可恋地干了一杯苦酒。
杜垚只听“咚”地一声,曹迁失手将酒杯落在榻榻米上。
这么快quatrakill,教杜垚始料不及。
“恭喜。”陆宇飞并未受到邻座的影响,只是提醒道:“只是同性在国内还不合法。”
黄榛子点头,“对呀,所以我们才努力赚钱,就是为了早点移民国外。”
杜垚不仅弯了,还要移民国外,和一个女人结婚!曹迁呛了一口酒,说了一声,“抱歉,我去一趟卫生间。”
杜垚看到他没落的背影,就知道已经pentakill。
她在心中默默说了一句“对不起,你是个好人”,凡是对她有点意思的男生,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
“你在欧洲那么久,有什么国家可以推荐?”黄榛子以手肘支着下巴,眨着眼睛问。
“荷兰、西班牙、葡萄牙、挪威、瑞典。”陆宇飞说:“这些国家同性婚姻合法。”
“我听说在荷兰,女支女也早就合法化。”黄榛子连忙求证,“还有吸食大(我猜这词违规)麻?”
“是。”陆宇飞答。
杜垚有一种被刷新了三观的感觉,轻轻在黄榛子腰上捏了一把,提醒她跑题了。
黄榛子的敏锐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来之前做过功课,根本不是杜垚三言两语就能哄骗的了。
“你吸过吗?”黄榛子更加好奇。
“吸过。”陆宇飞说。
“什么感觉?”黄记者打破砂锅问到底。
如果不是服务员陆续上菜,这个话题可能不会结束。杜垚难以置信地盯着陆宇飞,从小品学兼优、中学披荆斩棘、以全镇第一的成绩考上大学、公费留学的陆宇飞,还是当年的他吗?他出国的这几年都做了什么?怎么堕落成这样?
曹迁从卫生间回来的时候,三个人的气氛很融洽。杜垚喂了黄榛子一只芥辣八爪鱼军舰,辣得她眼泪都要下来了。
杜垚连忙递了水杯给她,黄榛子“咕嘟嘟”地喝完水,还是呛得直咳嗽。杜垚熟稔地拍着她的后背,叫服务员帮忙添了清水。
曹迁看着两人的互动,觉得如此和谐的画面一点都不和谐,也不知道陆学霸作何感想。
“你看我干什么?”陆宇飞问:“要不我也喂你一口寿司?”
“滚。”曹迁黑着脸,两个大男人相互喂食,恶心!
曹迁原本以为,杜垚不过有了新的男朋友,只要她还没结婚,他就有逆袭的机会。谁知道杜垚根本就不喜欢男人,他该何去何从?
晚饭结束后,杜垚和黄榛子打车回家,曹迁非要拽着陆宇飞再来下半场。事实上两个人什么都没吃,陆宇飞只顾着陪曹迁喝酒。
曹迁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话,最后抓住陆宇飞的手,“咱们是一辈子的兄弟。”
陆宇飞嫌弃地推开他,“兄弟可以,一辈子就算了。”
曹迁又耍了一会酒疯,冲到卫生间把一肚子苦酒全吐了。陆宇飞叫了代驾,然后问曹迁住在哪里,可惜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陆宇飞无可奈何,只好连人带车拖回自己的住处。
直到曹迁倒在沙发上,嘴里还喃喃自语,“宇飞,咱俩是一辈子兄弟。”
杜垚回到家还不到九点。洗澡、刷牙、贴面膜之后,开始整理明天的发货清单。可视电话就在这时候响起,站在楼下的是黄榛子。
黄榛子连衣服也没换,提着包包来找她。杜垚连忙开门,“把自己锁在外面了?”
黄榛子摇头,“家里来人了,能在你家借住一晚吗?”
“当然。”杜垚连忙把她让进来,“谁来了呀?”
“我爸妈。”
“真的?”杜垚从来没见过黄榛子的父母,“我明天上你家拜访叔叔阿姨,然后带他们出去玩。”
“不必了。”
黄榛子今晚睡得很早,好像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为了不吵到她,杜垚坐在客厅打包面膜。
电话响了几声,手机显示:大黄鸭。
杜垚本能的直觉,这个电话不是曹迁打过来的。
她犹豫了一会,点击接听,可是对面没有声音,只有微弱的气息。
杜垚沉默了一会,小声问:“陆宇飞?”
“是我,平安到家了吗?”
“到了。”杜垚答。
“到了就好,早点休息。”
“好。”杜垚原本想敷衍着挂电话,忽然问了一句,“为什么吸毒?”
“吸毒?”陆宇飞被她的反应逗笑,“没有的事。”
杜垚听得出他无所谓的态度,他不过去了一趟发达国家,怎么什么不好学什么!
“撒谎,以前都不抽烟!”
陆宇飞正站在阳台上,两指之间烟雾缭绕,“你知道,我最听你的话。”
第22章 先脱贫后脱单 4()
“你说不准,我就戒烟。”
“随你。”电话那边嗤笑一声,随即挂断。
暗红的烟火色燃烧至指尖,烫得他不由一颤。半截烟蒂跌落在地,飞溅出些许火星。
出国前和她摊牌的那个夜晚,大概也是这样的夏日。虽说有幸考上本硕连读,陆宇飞也从没想过能有机会出国。全院唯一的一个出国交换机会,对他来说却是前途未卜。
杜垚像往常一样盘腿坐在床上数钱,他站在门边看了她一会,说:“杜垚,我九月份就出国了,房子也马上到期。”
她数钱的动作慢了下来,然后愣了一会,才抬头问他,“既然要出国为什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什么时候回来?”
他没有料到这一天,因而从未对她说起。至于什么时候回来,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他靠在门边看她,“不知道,也许不回来了。”
杜垚的神情由震惊转为失落,失落转为愤怒。她抓起一个枕头砸向他,“既然你要走,为什么还要假惺惺地对我好?那我算什么?我一直跟着你算什么?”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只是笑了笑,“我从没让你跟着我。”
杜垚向来以暴力解决问题,那一夜却平静地出奇。他关了灯坐在沙发上,只听到卧室里的衣架哗哗作响。她将衣服打包整齐,然后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手表上的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他忽然开门去追她,就看见她坐在楼梯口,把脸深深埋进膝盖。
听到脚步声,杜垚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对,他不是没有在她眼中看到期许,却淡淡地说了一句,“夜深了不安全,明天再走吧。”
她没有说话,“腾”地起身,拖着箱子就走。陆宇飞大步追上她,一只手提着箱子,一只手攥着她的手腕,连扯带拽地把她拖回家。
她挣扎、哭闹,像泼妇一样抓挠他的胳膊。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说:“别闹了。”
她在他怀里哭了一会,突然问:“是不是和那个叫周萌萌的女生一起走?”
“是,下学期开学就走。”
早上天刚亮,陆宇飞听到卧室的门响了。他面朝沙发靠背,不动声色地佯装熟睡,然后听到“砰”地关门声,伴随着行李箱远去的滚轮声。
他走到阳台上,看到她拖着行李走出单元楼。她没有回头,只是在走了十来步后忽然抬头,然后郁郁葱葱不见日光的树木下,拖着箱子渐行渐远。
室友们为陆宇飞送行的时候,唯独曹迁喝得酩酊大醉。他搂着他的肩膀,问:“你走了,我是不是可以拿一等奖学金了?”
“似乎可以。”
“也能找女朋友了?”
“也可以。”
陆宇飞转身望向沙发上睡得正香的曹迁,只见他一个翻身滚落在地,然后摸索着又爬上沙发。
城市灯火照亮了整个夜空,偶尔能看到月亮和几颗极明亮的星。杜垚打完电话,拉上客厅的推拉门,继续填写快递单号。为了练就一手漂亮的好字,杜垚曾经自学过三个月的硬笔书法。每逢大型面膜促销活动,杜垚还会手写几张小卡片放进去。功夫不负有心人,近来她也得到了几个顾客的称赞,说她的字很好看
作为学渣的杜垚,每到这个时候就会觉得心满意足。
走廊的灯突然亮了,黄榛子揉着眼睛从卧室出来,“还没睡?”
杜垚发现她的眼睛又红又肿,“你怎么也没睡?”
“睡不着。”黄榛子坐在沙发上,“我帮你贴快递单吧。”
“好。”晚上吃饭的时候,黄榛子还活蹦乱跳的,也不知道回来后发生了什么事。
“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黄榛子低着头,卷曲的长发沿着优美的颈项披在身后,“有自己的事业。”
“忙于生计,哪里是事业?”杜垚不由笑了,“确切的说,我就是一个卖烧饼的。”
“拥有一家店,叫卖烧饼的。当你经营了两、三家店铺以后,就成了商人。”黄榛子说。
黄榛子说话一向很有道理。杜垚想起今晚路过江滨区的时候,一环也有门面狭小的烧饼店。几平米的空间连空调也没有,三个厨师外加一个收银前台挤在一起,可是烧饼仍然两、三块钱一个,也不知道每月利润多少。
“我始终觉得小区楼下客流量一般。”杜垚觉着苦恼。
黄榛子点头,“小区二期还没开发建成,加上门面租金太高,确实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