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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女子一脸的郑重,一脸的信誓旦旦,玄月心中荡起了丝丝涟漪,只觉得一股暖流忽的就从心中溢出,一种温暖的感觉遍布全身。
“呵呵,我知道你会的,快吃吧!”玄月轻笑着说道,又将剥好的白蚬子递给她。
可是看玄月那淡淡的表情,白绥绥知道玄月并没有相信她。
或许以前玄月也曾抱有希望,可是失望了太多次,她对自己的身体再也不敢奢望什么了吧!也或许正是如此,让白绥觉得有点同病相怜,所以,才让白绥绥觉得与她莫名的亲近。
蟹宴结束。一回到房中,白绥绥立即就将彩羽给捉了过来,按着彩羽的手盯着她的眼睛道,“彩羽,我要救玄月,所以,请你,现在务必将玄月所有的,你知道的事情都给我讲上一遍,不许说不知道,不许遮遮掩掩,这很重要!”
白绥绥一口气说完这一席话,看着眼珠乱转的彩羽,又补充道:“不许撒谎,我今天给玄月诊了脉了,若再没有妥善的方法,她活不到今年年底。”
“啊!”彩羽惊呼道,她一直知道玄月的身体不好,多方医治不见好转,可却不知道已到了这般境地。这时,她也才明白,想必母亲是知道的,所以她这次央求要替母亲来看玄夜兄妹二人,母亲才会答应的如此痛快!
一向跳脱的彩羽脸色也难得沉重起来,坐在桌边,将玄夜兄妹的身世缓缓道来。可她一开口,讲的并不是二人的身世,而是一些人妖相处的法则。
虽然有不少人妖相恋的故事传出,可事实上,人、妖是绝对的禁止相恋的。想想看,人的寿命短暂,而妖的寿命漫长,相恋的人,一个已白发苍苍,一个还青春年少,这是一件多么让人痛心的事情!
在人间,有卫道士禁止妖的进入,在妖界,也有妖卫禁止人的进入。人、妖一旦在一起,不但在人世得不到大多数人的赞许,在妖界,也大都是不被允许的。管理宽松的妖族,会让相恋的二人做出抉择,是留在人世还是去妖界,若是留在人世,便会收回这名妖的法力,让他像凡夫俗子一样活在人间,他们和凡人的区别就是,要躲着卫道士,因为卫道士可不管这些,一样会诛杀他们。若去妖界,那么凡人便会被注入妖气,这二人终生便不得再踏出妖界一步。更有管理严的妖族,一旦发生此事,就会立即派本族的高手去诛杀这相恋的二人。
而玄月的祖母便是妖族,而她选择了留在凡间。后来生下了玄夜兄妹二人的母亲年柔儿。可就在年柔儿三岁的时候,其母亲,也就是玄夜兄妹的祖母便被卫道士斩杀,而其父亲也死于卫道士之手。孤苦伶仃的年柔儿被彩羽的母亲暗中资助了几次。后来十五岁时遇到了龙泽宇,而龙泽宇当时则是南楚国的太子,而如今的南楚国皇帝。
三年之后,年柔儿生下龙凤胎,却死于血崩。而玄夜和玄月,确切的应该叫做龙玄夜和龙玄月。虽是同胎而生,但自小玄月的身体就比玄夜差了些。
因为玄夜和玄月的血脉中已经完全没有妖气,而且又是生活在宫中,所以彩羽的母亲便没再关注这两个孩子。直到他们八岁的时候,一名去南楚国历练的山鸡回去说是见南楚国为他们的玄月公主四处贴着寻访名医的告示。他们才知道玄月的身体状况已经很是不妙了。
而这小竹岛,便是昔年玄月的祖母在凡间时的居住之地。虽然主人很久不在岛上,但是三年一次的红蟹宴,却由那年总管主持,一直也没有断过,又经过前两次的宣传,所以这次才能来这么多的医师。
彩羽竹筒倒豆般将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讲得清清楚楚。可是具体到以前的医师都怎么诊治的?用了哪些药?彩羽这不靠谱的却一点都不知道。
白绥绥揉着脑袋消化着彩羽所说的玄月的身世,可是她真正想知道的玄月的病情变化情况,彩羽竟然是一点也不知,而无意间,却让她知道了人界与妖界的一些法则。
想来,这正是这么多年,她的父亲白展天从未出现过一次的原因。师傅与师娘还曾抱怨她的父亲也不偷偷的来看看她,看来是他们一直错怪了父亲。
白绥绥长嘘了一口气,看来玄月的病情还得要跟她自己打听,可是看今天蟹宴时的情形,玄月根本就不想多说自己的身体状况。要不然,她也不会舍近求远,来问彩羽。
“咚咚咚”门口忽的响起了叩门声。
“谁呀?”白绥绥嘴里问着,向门口走去,心里还疑惑着会是谁来找自己,肯定不会是彩羽,她可是个不会敲门的。
白绥绥拉开门,还未看清外面站的是谁,一阵黑烟便向她袭来,白绥绥只觉得脑袋一晕,还未做出反应,后颈便是一痛,身子一下软倒在地。
等白绥绥再醒来时,竟然惊讶的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院落之中。庭院的一角是一丛笔挺的竹,而就在这丛竹子前边,放着一个摇椅,摇椅上铺着一床锦被,而玄月便闭不醒的躺在锦被之上。
摇椅旁则站着华神医夫妇、钱神医,还有好几名腰间挂着橙色葫芦的医师,他们正低声不知交谈着什么。而玄夜则冷冷的站在庭院正中,莫言依旧是一脸平和的站在玄夜身旁。
可更加令白绥绥惊骇欲绝的时,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她不知道自己晕倒后,是如何来到的这个院落,更不知道为何会出现现在的情况,自己此刻就像一个外人一样,看着那具唤作白绥绥的身体与别人浅笑交谈,并上前去替玄月切脉。
可她明明没有做这些,她的身体完全不受她的控制!!!
第12章 自己谋害自己()
白绥绥正茫然间,就看那钱神医揪着山羊胡子大声道:“几位意下如何?”
“这些药物对于平常之人来说,还是过于温和了些,可对于玄月姑娘,不异于虎狼之药啊!”华神医皱着眉头道。
“哼!”钱神医轻哼道,“虎狼之药?玄月姑娘的身体状况如何,难道你看不出?若用了这些药,还有五分活命的机会,若不然”那钱神医也只说到这里,后面的话并未说出。
“华医师,咱们都商讨了大半日,就目前的状况来看,这个无疑是当下最好的法子。莫非华医师又有了什么新的解决之道?”一个穿着青衫、腰间挂着橙色葫芦的中年医师道。
华神医摇了摇头,又徐徐道:“我也知道这几乎是眼下唯一的法子了,可这玄月姑娘的身体毕竟是太弱了!”说着他看了眼刚给玄月切完脉的白绥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腰间挂着黑色葫芦的少女会被和他们一起邀请而来,但是看蟹宴时她所坐的位置,或许还真有什么不凡之处。
想到此,华神医便向白绥绥道,“这位小医师也切了脉,不知有何见解?”
“呵”看华远志向白绥绥询问,钱神医不由嗤笑道,“华老,莫非你也是急糊涂了,应了那句病急乱投医,她一个小小的学徒,难道还会比我们几人还要高明不成?”
“刚才几位的讨论我也听到了,我也觉得目前只有钱神医的这个方子可行。”白绥绥看着自己的身体不卑不亢道。
“可行什么呀,这方子下去,玄月的小命铁定没了。”白绥绥急急的大喊,可是她却喊不出口,只能任由着自己的身体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华远志自嘲的笑了笑,是呀,他们几个当世有名的老家伙都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难道还能指望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不成。华远志暗暗叹了口气,他虽不太赞成钱神医的方子,可自己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便不再言语、
钱神医看几人都不做声,便道,“诸位没有意见,那我们就定下这个方子。然后辅以一颗千年珍珠做药引,也稍稍缓解一下药性。”
几人都点头表示同意,更有两人为钱神医想出的千年珍珠的药引拍案叫绝。
钱神医便移步走到玄夜面前,将几人讨论的结果告知,虽然方子定下了,但是到最后,用于不用,还要患者自己决定,毕竟,这个方子确实太过危险。
玄夜听完钱神医的一番解说,也未知可否,只是道,“有劳几位神医费心了。”便打发一名婢女带着几位医师回自己的住所休息,而单单留下了白绥绥。
“不知白神医有何高见?”玄夜低头死死的盯着白绥绥道,而且那神医二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
“我觉得钱神医的方子甚好!”白绥绥的身体道。
白绥绥却暗自翻了个白眼,这个玄夜还真真记仇。
“哦?你没有什么别的看法?”
“别的看法?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医师学徒,你也太高看在下了。”白绥绥的身体道。
玄夜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白绥绥,而白绥绥却不由得低下了头。
“哦,那有劳了,你回去休息吧!”玄夜说完转身便向莫言走去。
“救救我啊!这个不是真的我!”白绥绥无言的大喊,心中暗自抱怨道,“这莫言和尚不是说自己很厉害吗?怎么没有看出自己的不对劲!”
白绥绥也只能无言的抱怨了,因为她已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身体向玄夜点了点头,便一步步走出了这个院落。
小小的院落里一下悄无声息,只有风吹动那丛竹子的沙沙声。
又是半晌的沉默,玄夜才道:“彩羽带来的那小丫头有问题!”
“哦?你看出来了?”一直没有出声的莫言道。从白绥绥一进院落,他便看出白绥绥的脸上淡淡的笼罩着一层黑气,所以,适才他一直都在一旁暗中观察,只是没想到没有灵目的玄夜也看了出来。
“呵”玄夜的嘴角竟不自觉的向上翘了翘,“我第一次见她之时,她便在竹林中撒欢奔跑,在草地上雀跃,就差没打个滚了,然后到了药圃那里,竟然明目张胆的、毫不遮掩的要打那七叶莲的主意”
玄夜转身看着莫言又道,“而且,刚刚蟹宴结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