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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笑得连眼睛都看不到的对白绥绥说道:“姑娘莫生气,那混账,一会我再收拾她,那,那我现在让人送姑娘出去!”
白绥绥点了点头,心道:这可真是势利!
一番折腾以后,白绥绥又重新回到了鸣翠坊,鸣翠妈妈满脸是笑的跟了进来,讪讪的问道:“我还不知道姑娘名字?”
“你随便帮我取个吧!”
“姑娘容貌倾城,一见之下,不知有多少人要相思断肠,不如就叫相思吧!”鸣翠妈妈讨好的说道。
“那就叫相思吧,对了,我今天不小心坐到的那位姑娘怎么样了?要不我去看看,我对医术略知一二。”虽然她对那个黄衣女子不是很喜欢,不过,毕竟是她害了人家,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哎!玲珑啊!死了!姑娘别往心里去,这可跟姑娘没有什么关系,是她命薄!”鸣翠妈妈叹了口气说道,然后又怕引起白绥绥的不快,赶忙解释道。
“死了?”白绥绥惊讶的问道。怎么会这样?今天她明明给她把过脉了,那种情况,即便不吃药,多将养些时日也会自己好的,怎么会好端端的就死了呢?
“是呀!我都给她请了医师了,拿过药了,却还一口气没上来就去了!白白浪费了我十两银子。”鸣翠妈妈暗自气恼道。
死了?怎么会?只是内府稍稍移位,肺部一点充血而已,怎么就会死了?
“那她的尸体呢?”白绥绥不甘心的问道。
“哦,还在她房间,等天黑了,我再找人弄出去埋了。”
鸣翠妈妈虽嘴上没说,可脸上的埋怨却一点没少,怏怏的将白绥绥带到了玲珑的房间道:“就在里面了,你要去自己去吧!不过最多只能待半个时辰,一会我让小梅来接你,这些天,就让小梅伺候你吧。”
白绥绥推门进了玲珑的房间,一进门,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苹果香味。碰碰香?可是没有碰触怎么会有香味传出呢?这件屋子的摆设和她今天待的那间差不多,白绥绥疾步走到梨花镜台边,仔细的盯着那碰碰香看了起来。
果然,在碰碰香的最底端,有一小截绿色的东西扎在一片碰碰香的叶子上,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白绥绥伸手将那截绿色的东西取出,放在鼻子下小心的闻了一下。
很浓郁的白松香的味道。白绥绥皱了下眉,白松香一般都是用来做焚香的,是沉思的一种极佳辅助品。对了,白松香还有轻微的麻醉效果,那这么浓郁的味道,想来是为了麻醉了?
白绥绥又走到玲珑的床前,一床被子将她连头蒙住,只能隐隐的看到一个身形。白绥绥小声念叨:“玲珑,虽然我将你坐伤,可这并要不了你的性命,现在,我要查看一下,看你的死因究竟是什么,然后再为你揪出凶手,也算我对你的弥补。”然后,又在心中补充了一句:当然,更重要的是,我不愿意替别人背黑锅。
白绥绥一掀开被子,便看见玲珑一双眼睛怒视着自己,“啊!”白绥绥吓的一连退了几步,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又拍拍自己的胸口安慰自己道:不怕,不怕,师娘说人一死,什么都没有了,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这里,白绥绥壮着胆子又走上前去,仔细打量了起来,玲珑的唇稍微有点发紫,想了想,然后颤抖着将玲珑的眼皮翻开,里面果然有出血的痕迹,又看了下玲珑的手,弯曲成爪状,果然,是有人暗中下了黑手呀。
“相思小姐好!”白绥绥一出门,便有一个乖巧的小丫头给她行了一礼,一抬头,便痴痴的看着她。
“你是小梅?”白绥绥问道,见那小丫头没有反应,又重复了两遍。
小梅这才回过神,小脸涨得通红,“对不起,对不起,相思小姐实在是太美了,小梅,小梅”
“没事,走吧,带我回房,然后帮我请一下鸣翠。”让她管鸣翠叫妈妈,打死她都叫不出口。
白绥绥又看了眼这个低头不知道想什么的鸣翠,她才不认为这个胖妇人蠢笨,估计刚才她把玲珑的事情一说,她就已经大概知道谁是凶手了,只不过,这个妇人一直利字当头,玲珑已经死了,大概她不想再为一个死人折损什么人手了。
想明白了这点,白绥绥又道:“看玲珑姑娘如此情景,不免让我害怕,你也知道,我是个胆小的,要是我这一直害怕”
“姑娘别怕,只是到现在为止,妈妈我还不知道姑娘你有什么才艺?”鸣翠妈妈一双小眼睛紧紧的盯着白绥绥。
才艺?白绥绥楞了一下,怎么把这个给忘了,琴棋书画,她虽能听得懂、看得懂,让她亲自上手,那可是万万不成的,舞蹈、唱歌,那更是连影子都没有的事。
“怎么?姑娘没有什么擅长的?”鸣翠妈妈的声音不自觉的冷了几分。
“不,我有更好的主意。”白绥绥与鸣翠妈妈对视道,“琴棋书画、歌舞戏耍,那都是再普通不过了,我对医术颇为精通,从明日起,我便登台问诊,第一天每人收费一两银子,看百人,第二日,每人收费一两金子,看五十人,第三日,每人收费百两黄金,看十人,以后几日每日只看一人,收黄金千两。当然,这些所收的钱财自然归你所有。”
鸣翠妈妈闭着眼睛盘算起来,就凭这丫头的相貌,怕是一掷千金的也大有人在,那左府的老太君,虽说身体康健,毕竟年纪也大了些,若有精通医术的,能排入前三名的机会怕是又更大了几分。
想到此,鸣翠妈妈满脸堆笑的开口道:“好!相思姑娘当真聪慧无比,就按姑娘说的办。”
“只是住在这里,我还是有点害怕,这没休息好,万一明天问诊出了差错”白绥绥咬着唇道。
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鸣翠妈妈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姑娘放心住下,一切有妈妈呢!”
晚间,整个香城的大街小巷,茶楼酒肆都在议论纷纷。
“听说了么?鸣翠坊的玲珑姑娘今天心绞痛死了。”
“那鸣翠坊不就没人了吗?”
“哎,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鸣翠坊不知从哪请到了位相思姑娘,据说,单单那容貌,在咱们香城,那可都是头一份。”
“真的假的?再漂亮能赛过清风楼的柳姑娘。”有人插嘴道。
“当然是真的了,据说,那相思姑娘明天不演歌舞,而是登台问诊。”
“问诊?呦!这个新鲜,赶明我也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摸一摸那光嫩的小手”
第25章 悬丝诊脉()
就要入睡的时候,白绥绥看小梅脸色灰暗,像受了惊吓一般,一询问,才知,鸣翠妈妈当着小梅的面,打死了小红,又将倚翠捆绑起来关进了柴房,三天不许吃饭。
白绥绥心下了然,这是鸣翠要通过小梅的口告诉她害玲珑的凶手已经处置了。
小梅偷偷的又看了一眼白绥绥,有句话,她没敢说,鸣翠妈妈打死小红后,告诉她,让她看好了相思姑娘,若相思姑娘有什么三长两短,她的下场跟小红一样。
“小梅,你能不能带我去看一眼倚翠姑娘?”白绥绥不等小梅说话,又出言解释道:“倚翠曾对我有恩,现在她遭难了,我怎么也要去探视一下。”
小梅点点头,带着白绥绥下了楼,又穿过一个庭院,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小屋旁。
“相思小姐,倚翠就被关在此处!”
白绥绥看了看门上的锁,小梅笑了笑上前边开门边道:“刚才我跟那张婆子讨的钥匙,不过小姐你可要快点,那婆子只给我一刻钟的时间。”
“放心,我说两句话就出来,不会耽误的,你在外边等着吧。”
白绥绥即将进门前,扭了扭自己的手镯,又变成那副不起眼的样子,这才抬脚进去。
“放我出去,妈妈,我知道错了,倚翠以后什么都听您的。”白绥绥一进门,那看到亮光的倚翠就嘶哑着声音喊道。
“倚翠?”白绥绥盯着这个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脚也被捆绑着,披头散发的女子有点不太确定道。
倚翠听得声音这才抬头细看,一看之下,便是一惊:“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走了吗?”
然后不等白绥绥说话便又一脸怒色的骂道:“你个小蹄子到底使得什么手段,让鸣翠妈妈责罚与我?”
白绥绥伸手从袖带里掏出一袋粉末来,在倚翠眼前晃了晃。
“你,你要做什么?”倚翠惊恐的盯着白绥绥。
白绥绥忽展颜一笑道:“不做什么,我才没你那么坏心肠,这个呀,是痒痒粉。哎!你在这要关三天,这个送给你玩。”
说着,白绥绥便将手中的纸包打开,吹了口气,那粉末便飘飘洒洒的往倚翠身上落去。
倚翠手脚都被绑着,只能扭动着身子来躲那些粉末,可是又怎么躲得开。
白绥绥又冲她做了个鬼脸,才道:“你慢慢玩,想尽办法挠痒痒,这样你就会发现时间过的很快,等到你不痒了,也到了放你出去的时间了。”
说完不理会倚翠在身后的呻吟、咒骂,转了下手中的手镯,就施施然的离去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白绥绥觉得鼻子痒痒的,转了转脸,鼻子还是痒,这才不情愿的睁开眼睛,看见一只雪白的狐狸正拿尾巴搔她的鼻子。
“白雪,你怎么找到这的?”白绥绥惊喜的说道。
小狐狸洋洋得意的点了点自己的鼻子,“我闻到你的味道了,主人,要不要我带你出去!”
“好!不!我要留下!”白绥绥刚说了个好字,就立刻改了主意,她要留下,据昨日的听闻,左府的势力怕是不小,她连进去都困难,更何况还要打人家准备上贡的百年紫珠的主意,怕是难上加难,她要借着这个机会来进入左府,至于鸣翠坊,哼,等最后一天,她自有办法让他们好看。
“主人留下,那雪儿就陪你一起。”小狐狸毫不在意的说道。
“白雪,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