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蘑菇头不理会白绥绥的惊讶,自顾自的又说道:“不过,景城离这太远,有他们几个在,我不放心,只能将你送出这片山脉。”
白绥绥跟在蘑菇头身后,蘑菇头脑袋上顶着的那棵蘑菇发出淡淡的光芒,那些山石一遇到这些光芒,便如同冰雪遇到烈阳一般迅速融化了,白绥绥紧跟在他身后,一路看着山石在她眼前融化,又在她身后冻结。
在山底穿行了一个多时辰,蘑菇头终于松了口气道:“小狐狸,从这过去,就出了这片山脉了,沿着官道走,就能到景城,我就不出去了,万一碰到什么人就不好了。”
白绥绥点了点头,抬脚踏出了前面那如水幕般的山石,便觉眼前猛的一亮,明媚的阳光倾泻而下,照在白绥绥的身上,浑身觉得暖暖的,不似在山中那么阴冷。
白绥绥看了眼身后的群山,迅速扭动手镯,想将自己的容貌遮掩起来。到此时,她还不知道,在她坠崖的时候,她的手镯重重的砸在了山壁之上,那能改变人样貌的功能已经没有了。
看着这明媚的阳光,白绥绥心情也好了起来,她要去景城,可不是为了找墨渊,谁知道墨渊从卫道士手中逃脱没有,万一没有,她自己送上门去,那可不是找死吗?她去景城是想看一下,景城有没有空空阁下属的店铺,她有空青给的牌子,想来托他们打听一下苏叶与白雪的消息,应该没什么困难。
心中主意已定,白绥绥抬腿正要迈步,就感觉到她抱在怀中的给起名为安然的鸟一阵挣扎,便从她怀中飞了出来,绕着她的头顶转了个圈,然后冷笑一声,好吧,鸟是不会冷笑的,可是白绥绥看着那鸟的神情,分明就是冷笑。
“笨狐狸,都快把大爷勒死了,现在我们既然已经出来了,那就在此别过吧,拜拜啦您呐!”安然冲白绥绥摇了摇翅膀,就转身飞走了。那鸟的声音明明仿若一个七八岁的女童,可话中的内容却像极了一个混迹于市井的混混。
白绥绥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这性格独特的鸟离自己而去,虽然这宠物自己也不想要,可是自己不要,与这宠物抛弃自己心情却完全不一样。她给它取名安然,就是希望自己可以前路安然,这下真的是安然了。
不生气,不生气,我怎么能与一只鸟生气呢,反正自己也不想要,不管怎样,这也算达到了目的。白绥绥自己安慰着自己,沿着平整的官道向前走去。
已是冬天,出行的人果然少了许多,这都走了半天,白绥绥竟然一个人也没碰上,走的气喘吁吁的她正要停下歇口气,便见一个小小的黑色身影,一下扑到了她的怀里。
不是安然还能是谁?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回来了?”白绥绥看着这将脑袋死死的埋在自己的怀里,任自己怎么揪也不出来的鸟说道。
“大爷,大爷想了想,还是先跟着你吧!”那鸟头也不抬的在白绥绥怀里娇滴滴的说道。
白绥绥还没来得及斥责她是谁的大爷的时候,便听到有马蹄声传来,白绥绥心中一紧,赶紧低头在路边站定,心中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是卫道士,也不要是左府的人,还有鸣翠坊!天!自己竟然被这么多人追。
还没等她在心中腹诽完毕,便听到有声音道:“白姑娘,你怎么在这里?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白绥绥抬头一看,只见两个男子同骑在一匹白马上,跟她说话的正是坐在后面的左云鹤。白绥绥又细细的瞄了一眼坐在他身前的那人,竟然是女扮男装的柳青芜。
不过左云鹤毕竟还是左府的人,白绥绥还是向他解释道:“老”
“白姑娘放心,我知道不是你!”她话刚说出口,左云鹤便打断道,接着翻身下马,又细心的将柳青芜也扶了下来。
白绥绥感动的那个泪水在心中直流呀,终于遇到一个明白人了!
“那你们这是”白绥绥指着两人问道。
“左府出了那样的事情,父亲他们更不可能同意我们的事。不过,也正是这件事,让我明白,在父亲他们的眼中,爱情算的了什么,只有利益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下了决心,要与青儿四处游历。”
果然两人是要私奔呢,白绥绥在心中道。
“白姑娘,这鸟是你的吗?从那弄来的,当真是——”柳青芜指着白绥绥怀里的安然说道,然后停下,想了一想才接着道,“当真是有趣的很!”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白绥绥几乎咬牙切齿的说道,“它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柳青芜抿了抿唇道,“我与左郞在那边的林子里进食,这鸟儿冲过来就抢,被左郞驱赶走后,又趁我们不备回来,回来便在我们的吃食上拉了鸟屎。我们气不过,这才追赶它。没想到碰到了白姑娘,这鸟儿当真有趣的紧。”
白绥绥几乎想挖个地洞钻进去,这,这也太丢人了,她在这正暗自羞愧,谁知安然却不干了,又从白绥绥怀里挣飞出来,在柳青芜的头上绕了一圈,就翅膀一挥破口大骂道:“我呸,一看你们就不是什么好鸟,呸,你们根本就不是鸟,大爷吃你们一口怎么了,还好意思为了一块牛肉残害鸟命,给你们拉屎怎么了,那是大爷看得起你们”
“安然!”白绥绥喝道,就知道那蘑菇头靠不住,果然!果然!
“哼!”安然冷哼一声,又冲白绥绥翻了个白眼道,“胳膊肘向外拐,也不说帮着大爷,大爷走了!”说着翅膀一挥,便又一次飞走了。
“白姑娘,这”左云鹤与柳青芜目瞪口呆的看着那破口大骂的鸟,谁能想到一个鸟也会说话,而且声音还是如此的清脆悦耳,但内容却是这般不堪,看它又气势汹汹的离白绥绥而去,不由有些尴尬。
“没事,没事,这是我从山里捡来的,走就走吧!”白绥绥安慰两人道,心中却被安然这绝佳的表现气得快要发了疯,“我要去景城,不知二位去哪?”
“我们没有固定的目的地,就想四处看看,那一天累了,便找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住下。要不,咱们先送白姑娘去景城,然后再走。”左云鹤看着柳青芜说道。对白绥绥,他还是有点歉意的。
三个人一匹马,柳青芜与白绥绥骑在马上,左云鹤牵着马赶路,这样悠闲的走着,很快,太阳便落山了。
“看来今晚我们的露宿在外了,不如,就在这里休息吧!”左云鹤指着官道边的一片树林道,“一会我去看看,能不能抓到什么野物。”
三人便在那林中收拾出一块空地,架起了火,白绥绥与柳青芜看着,左云鹤一个起落去了林中,寻找野物去了。
白绥绥拿着一根棍子拨弄着火堆,忽然就又想起来那日来香城的路上,自己与苏叶也是这般境况。
正在发呆,一个小身影,就直愣愣的蹿到她的怀中。
“主人,安然想死你了。主人!”看着在自己怀中使劲用脑袋厮磨着自己的鸟,白绥绥虽心中觉得这货肯定是又闯了什么祸,可是它这清脆脆的一声主人却使她一下想起了白雪,心中不禁微微的叹了口气,也没有再开口责难安然。
第37章 带回去暖床()
果然,没过多久,便听到了马蹄声,片刻三匹栗色大马便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马上的人只一眼就看到了白绥绥怀中的安然,两腿一夹马腹,伴着“得得”的马蹄声就来到火堆旁。
“你可是那鸟的主人?”那为首的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还算讲理,没有一上来就动手,“你是把它交出来,还是赔偿我们的损失?”
看白绥绥不做声,那络腮胡子的汉子继续道,“打翻了我们十三坛的竹叶青、两坛女儿红,还有一坛梨花白,这些酒共计白银一百二十七两,又向我们的吃食里拉鸟屎,赔偿二十两。”
白绥绥羞恨的看了眼安然,安然这次却老实了,低着头,一声也不吭。
白绥绥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开口道:“石柱大哥,我现在身上没银子,能不能”
那络腮胡子的汉子忽然一愣,这姑娘怎么认识他,像这么漂亮的姑娘,他要是见过一回,那一辈子都是不可能忘记的。
白绥绥略有些诧异,怎么石柱会不认识她?
“一个多月前,有三位客人在你家投宿,那日你家铁锤误食了圆铁钉,还是我开的方子。”白绥绥出言提醒道,她一两银子都没有,去哪赔呀。
“白医师?”石柱愣住了,那个相貌普通的医师身影与白绥绥的身影逐渐重合在一起,果然,两人的身形还是有些相似的,又瞥见了白绥绥左手手腕上的手镯,没错,那医师手上的确也戴着这样一个镯子。
那她以前的样子,哦,石柱在心中为自己解释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易容术,白医师果然是深不可测。
“白医师,真的是你?”认出了白绥绥,石柱那爽朗热情的性格又开始肆意泛滥,“快,别在这了,你们人少,孤单单的多不安全,今晚就住在我们商队中吧。”
正说话间,出去找野物的左云鹤手里拎着两只兔子便回来了,将事情向左云鹤说了,左云鹤心中略一思量,便点头同意去石柱的商队。
“那就有劳石柱大哥了!”白绥绥不会骑马,几人便一路步行向石柱所在商队宿营的地方走去,所幸不远,不大功夫,就到了。
说来也巧,在他们走后没几天,石柱所在的顺风镖局就接了一个护送一批药材去景城的任务。
“药材?”白绥绥看着这几十人的队伍,不解的问道,“药材也会有人打劫吗?”
石柱看了看四周,看别人都没注意这里,这才压低着声音对白绥绥说:“我听说,送的这批药材里有鸡蛋大小的黄色的望月砂,很是珍贵,所以才派了这么多人押送。”
鸡蛋大小的望月砂?白绥绥心中一惊。望月砂,解毒之良药,俗名也叫兔子粪,一颗顶多有指甲盖大小,颜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