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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蹑手蹑脚的来到莲湖,躲躲闪闪的穿过曲曲折折的水榭,躲在假山的一侧,从那嶙峋的黑石缝中向湖边看去。
白云轩与墨冰两人正站在湖边。
“怎么不说话了?究竟出了什么事情?”白云轩看着眼前这个自他来了就一直低头不语的可人儿,心中一片焦急,纵然他与她,有缘无分,他也不愿意她受到一点点的苦楚。
“白云轩,若是我与赵天宝没有婚约,你可愿意娶我?”墨冰抬头看着白云轩说道,她在心中斗争了半天,白绥绥说的果然没错,对这种一窍不通的榆木疙瘩,还是直来直去的好。
“可是你们”白云轩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可愿意娶她?他自然一百个、一千个的愿意,只是这世间又怎么会有如果?
“白云轩!”看着低头嗫嚅半天也说不出话来的白云轩,墨冰心中没来由的就是一酸,一转身,竟然“扑通”一声跳入了湖中。
今晚的天色本来就已经昏暗异常,此时强烈的北风更是带着些许的寒气横冲直撞的扫荡着一切。
看着墨冰跳入湖中,白绥绥“啊”的一声还没出口,便被墨渊捂住了嘴巴。就眼睁睁的看着白云轩也随后“扑通”一声跳进了湖中。
白云轩本想跳下去救墨冰,可是他却忘了自己自从七岁那年被水差点淹死以后,便怕水怕的要命,根本就不会游泳。
所以,白云轩跳进去只喊了一个“墨”字,口中便灌了一大口的水,整个人便又向湖底沉去。
第44章 雪中诉衷情()
墨冰只是看白云轩吞吞吐吐的模样,心中堵得厉害,这才鬼使神差的跳入了湖中,一下去,冰冷的湖水便激灵灵的让她打了一个冷颤,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许多,自己这是怎么了?白云轩一直是这个性子啊,他又不是七哥?
正检讨着自己,墨冰就听身后又是“扑通”一声,一回头,便看到白云轩正往水中沉去。那个瞬间,墨冰脑中所有的东西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一个转身,便拍打着水就向白云轩游去。
然后,如同那日一般,又将白云轩从水中给托了出来。
“白云轩!白云轩!”墨冰为他按着腹部,让他把呛入肺中的水吐出来,水吐出来后,整个人还是昏迷不醒。
“呜”白绥绥恼怒的踢了还捂着她嘴巴的墨渊一脚,刚才他若出手,他们两个谁也不会落水的,她要去看看白云轩。
“嘶——”墨渊呲牙咧嘴的,凑在白绥绥耳边小声道,“你别担心,那家伙醒着呢。”
“你怎么那么傻,你不知道自己不会水?怎么,怎么就跟着下去了?”墨冰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吧嗒吧嗒的滴落在白云轩那苍白的脸上。
乌漆漆的天空中云朵又压低了几分。
“你怎么这么傻?”墨冰的手轻轻的为白云轩拂去自己落在他脸上的眼泪,“你知不知道?那一年,我将你从湖中救出,看到那个男孩满脸惊恐的一声不出的流泪,我的心就跟着难过,到现在,那幅画面,还清楚的刻在我的心中过。”
“白云轩,你可知道?从那一刻起,我就记住了你,后来,我才知道,我对你的哪种感觉就是喜欢。我六岁的时候便喜欢上了你,可是后来,你再也没有来过墨府,我想方设法的从别人嘴里探听你的消息,但凡别人说话带个白字,我就能欣喜半天。”
天空中的云朵终于再也承受不住这无边的压抑,化作无数的小雪粒纷纷扬扬的从上空抛洒而下。
“好不容易你又来了墨府,可是你却只和七哥一处玩,我只能远远的看着,我鼓足了勇气拦住你,可是我又不知道说些什么。那天,我肯定是着了魔,这才说出我要定亲的事情,可是那时候我是多么希望从你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伤心,或者听到你对我说不要!”
雪花像小小的盐粒撒在这毫无知觉的两人身上。
“可是你只是淡笑着对我说恭喜。恭喜!那两个字却让我万箭穿心,原来在你的心中并没有我,这么多年来,只不过是我一个人的痴心妄想罢了,所以我就立即答应了那时候来求亲的赵天宝。”
墨冰的话已经说不完整,冰冷的湖水湿了她所有的衣衫,这飘洒的雪粒更是冻得她嘴唇发白,颤颤抖抖,说话也开始不利索起来。
“白云轩,我,我真的很喜欢你,不管,不管怎样,有你,有你今日随我跳湖”墨冰的手一边说,一边颤抖着抚摸着那如画的男子的眉眼。
可是她颤抖的手,忽然被一只大手捉住,那大手拉着她的小手,使劲往前一带,她整个人便跌入一个温凉的怀抱,不过片刻间,那怀抱就暖和起来。
“墨冰,冰儿,我,我一直也都喜欢你,也是从那年你将我从湖中救出的那一刻。”白云轩的声音对墨冰来说,仿佛来自天外,虽然细小微弱,却带着无穷的力量,让她整个人一下燃烧起来。
天空那碎碎的雪粒已经变成了大片大片的雪花。
可这两个人却浑身湿淋淋的相拥着就坐在那漫天的大雪之中。
“放开我!”白绥绥低声呵斥着墨渊,终于摆脱了他的钳制,这个铁石心肠的人,竟然真就看着这两人在这冰天雪地中互诉衷肠,这要不得风寒才奇怪呢。
“我都说了,这是一对傻蛋!”墨渊不以为意的撇撇嘴,然后竟径自鼓起掌来。
“啪、啪、啪。”
陷于忘我境界的二人顿时被惊醒了,抬头循声看去,只见墨渊衣衫飘飘的从假山后走了出来,嘴里还念着:“天地间有东西叫做雪,散天漫舞,遁地无声;人世间有种东西叫做爱,相知时散飘,相恋时飞仙。哎——”
白绥绥也急急的从假山后冲了出来,对着两人就是一顿大吼:“你们疯了?天这么冷,难道感觉不到吗?还不回去换衣服,明天肯定全部要病倒了。”
白绥绥一边呵斥着两人,一边将自己白色的银线绣边的斗篷解下来递给了白云轩,白云轩毫不迟疑的就披在了墨冰的身上,然后一把将墨冰抱起,身形晃动间,已不见了人影。
一旁的墨渊将自己身上的宝蓝色织锦皮斗篷解下来披在了白绥绥身上,白绥绥的确也感到了阵阵寒意,紧了紧墨渊披在她身上的斗篷,“你也快回去吧!”
“我送你先回明月阁。”
“不,我还不想回去,我想看看雪。”打发走了墨渊,白绥绥这才仔细看起到这飘飘洒洒的神奇的雪花,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下雪。
雪从天空中打着旋的落下,撒在万物之上,很快,一切都被笼罩在一层白纱之下。白绥绥伸出手,接住了几片雪花。每一朵小雪花都有六片花瓣,晶莹剔透,像极了未央花,然后雪花慢慢的在她掌心融化,化成了一滴小小的水珠。
地上的雪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这声音停在耳中,有一种神奇的魔力,白绥绥一边乐呵呵的傻笑,一边脚下不停的踩来踩去。
雪越来越大,白绥绥仰起头,望着天空,天空中无数的雪花飘舞着向她袭来,这种晕眩的感觉很神奇,一个人倘若没有如此的看过雪,那是一定不会感觉到的。
白绥绥被这么多的雪花拥住,径自“咯咯”的笑着,然后便直愣愣的躺在了雪地上,看那些雪花飘飘洒洒的盖在她身上,心中更是洋溢着无边的喜悦,又是“咯咯”笑着在雪地上打起了滚。
“又一个傻蛋!”远处房顶上的墨渊毫不客气的给白绥绥下了评价,可是他嘴角上却挂着满满的笑意。岂不知,他自己躲躲藏藏的呆在这漫天大雪中,岂不是比傻蛋还要傻?
雪可不管这些,即不管这里有没有发生感人的情事,也不管有没有人在发疯,只自顾自的下着。
第二天,果不其然,白云轩与墨冰双双得了重风寒,病倒在床上。白绥绥给两人开了方子,让墨府的下人煎好药给两人送去。
白绥绥看着白云轩一口气就将白瓷碗中的药喝了下去,不由得惊讶道,“云轩哥哥,苦不苦?”她气恼二人如此不顾自己的身体,就给二人喝的中药中多加了一味特别苦的发汗药。
“不苦,还是妹妹厉害,这是我喝的最好喝的药了。”白云轩笑意盎然的说道。
不但白云轩如此,那墨冰也是如此,白绥绥不禁有些纳闷,爱情便是如此吗?可以让人品尝不出苦味来。
等白绥绥与墨渊回到青衣巷的那处宅院时,赵天宝与赵四已经都快成了两个雪人,一见二人过来,赵天宝便急急的冲上前来:“袁姑娘,袁姑娘,我特意来告诉你,他们都同意了我们的事情,一会我就去墨府退婚,然后就来下聘,你今日可不要再出去了,安心的等着我。”
看白绥绥点头应允,赵天宝才又急急的领着赵四跑回了赵府。
看着出了青衣巷子就不见了的身影,白绥绥对墨渊说道:“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太坏了!”
墨渊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心中道,傻蛋就是傻蛋!
“你不要多想,也别这么说。你要这样说,那我不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早该拉出去乱刀砍死了,那赵天宝,估计,要被砍死上万回。”
“扑哧——”白绥绥被墨渊的话逗乐了,也不在想这些。
昨夜墨渊已经将墨冰与白云轩的事情告诉了父亲,所以今日赵天宝去退婚的时候,墨府并没有为难他,只是他兴高采烈,满心欢喜的来袁宅下聘的时候,竟发现这里空落落的一个人也没有,而且院中丝毫没有住过的痕迹,找人去查官文,都说这个宅子一直就是废弃的,根本没有人住。
莫非是狐妖?又想到临近的香城闹狐妖的事情,赵天宝又惊又怕,再加上心中不甘,大病了一场。
空空阁又传来消息,苏叶一路向西,看路线果然是想要回除魔门,而白雪,已被她收在手镯中,白绥绥就想离开景城,前往百花谷。
可年关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