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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那一张张画卷,白绥绥脸上不自觉的就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这就是她的娘亲,就是她的娘亲啊
那画卷不仅让她感受到了娘亲的一颦一笑,更让她感受到了爹爹对娘亲浓浓的爱意。
一个男子要将多少的心神花在一个女子身上,才能画出这一卷卷的画像,这每一卷上隐藏的都是爱呀
两墙的画卷,只一张是两个人的,画中的男子与女子正相依着坐在一张软榻上,男子手里捧着一卷书,女子的手指轻点在那书卷之上,两人四目相视,含笑而望,不知是发现了书中什么有趣的事情
白绥绥的手指轻轻的拂过这幅画卷,这便是她的爹爹与娘亲。白绥绥将脸贴在那画卷上,口中喃喃道,“爹爹,娘亲,你们现在过的可好?女儿真的好想你们,有生之年,不知还能不能见到爹爹与娘亲?”
不知不觉的,泪珠便顺着脸颊一颗颗滚落,白绥绥忙将自己的脸从画卷上移开,她可不想让自己的泪水浸坏了这卷画。
又盯着画卷看了半天,白绥绥一掂脚,抬手将这幅画卷从墙上摘了下来,卷好,收在了自己的手镯之中。
又向书房正中的书桌看去,那里正铺着一张白纸,正是墙上画卷所用之纸,上面只勾画了一个女子的轮廓,正是娘亲的样貌。
白纸旁边的镇尺之下还压着一张笺纸,白绥绥伸手将那笺纸拿起,上面写着: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
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在那几行龙飞凤舞的字下面,又有两行簪花小楷写着: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白绥绥看完后,只在心中暗叹:娘亲,不知道女儿能不能也遇到一个像爹爹爱你一样爱着女儿的人。不过,即使遇到了,若我找不齐药草,那也只是徒增伤心而已
哎,白绥绥轻叹了口气,将那笺纸又压回了镇尺之下。
阁楼的二层竟然是空的,除了靠窗的一张矮榻之外,别无一物,白绥绥坐在那矮榻上,竹苑的景致尽收眼底。
白绥绥将头靠在那窗边,爹爹以前定是经常这样靠着窗发呆。只是不知道,娘亲有没有来过?定然是有的,爹爹肯定不会有什么小秘密瞒着娘亲的。
白绥绥就这样呆呆的坐着,一直到窗外的天全部黑透了,这才摸索着下了阁楼,出了竹苑。
竹苑院门口站着的不是墨冰,而是玄夜。
玄夜看白绥绥神情落寞的从里面出来,淡淡说道,“陪我走走吧。”
一边走,玄夜一边絮絮的向白绥绥说起了自己曾经的往事,那清冷的声音犹如今晚的月光一样从他身上倾泻而下。
你还有地方可以看一看父亲、母亲的过往,我与玄月对母妃几乎一无所知,就连母妃的样貌,还是彩羽的母亲给我幻化出来,我们才知道的。
母妃故去一年后,她所住的柔玉轩便走了水,火势巨大,等到大火扑灭之后,一切只剩了一把焦土。
到后来,我与玄月长大了,却连个怀念之地也没有,宫中之人更是不敢提起母妃的过往。
那时候年少,曾经拉住父皇询问母妃的事情,父皇只是暗自落泪。皇后得知后,却把我们叫去好一通责罚,从那以后,我们便知道,母妃是这皇宫中的禁忌。
我们看到旁人唤母妃的时候,我与玄月只能躲在角落里互相安慰。玄月从小身子又弱,常被别人欺负。
记得有一年,十五的时候,我做了一盏花灯给她,可是却被三公主抢了去,她拼命的哭着哀求公主将花灯还她。
那么一个才六岁的女孩,哭声哀哀,跪在雪地上,恳求了半天,结果得到了什么?那三公主竟然就将那花灯扔在她面前,接连踩了几脚。可怜月儿急着护着那花灯,手都被踩肿了。
从那时候,我就知道,我们没有依靠,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从那时起,我便拼命的习武、读书,不为引起父皇的注意,只为了我与妹妹能在那个宫中存活。
月光如水,倾泻而下,白绥绥与玄夜就这样站在一个抄手回廊上,看着满园的积雪,听着玄夜讲述着自己的往事。
白绥绥哀伤的心情逐渐平息,是呀,自己与玄夜相比,已经是幸福的太多。
虽然父母不在身边,但是他们还是恩爱的生活在妖界,虽然自己的成长中也没有父母的照顾,但是她却有师傅与师娘的疼爱。
他们对自己的恩情不亚于父母,可是玄夜有什么?他什么也没有!难怪他一直看上去像座冰山,如此艰难的生活,谁还能不被冻成冰山?
一股淡淡的心疼弥漫在白绥绥的心间。
白绥绥将目光转向玄夜,轻声道,“玄夜,谢谢你!对不起,又让你想起了以往的过去。”
第81章 新官上任()
玄夜也看向白绥绥,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意。在这寒冬之中,这个浅浅的笑容却有着一股不可言说的暖意,就像无边黑暗中亮着的烛火一般。
白绥绥不禁看的呆了,整个人瞬间就定格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双眼睛只紧紧的盯着玄夜。
“我从未与人说过这些,说出来,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玄夜忽然淡淡的说道,看了看身边的白绥绥没有反应,只傻愣愣的盯着自己,不禁将右手伸出,在她眼前晃了晃。
这一下,白绥绥才发觉自己的失态,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天呢!自己刚才在做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只知道刚才自己的眼光被深深的吸引,怎么也挪动不开,不,是她根本就没有意识道自己还可以移开目光。
玄夜忽然伸出手揉了揉白绥绥的脑袋,那软软的光滑的发丝也让他心间萌生一种别样的情绪,“好啦,我们去吃晚饭吧,他们这会估计都等急了!”
“恩。”白绥绥点了点头,忽然与玄夜之间生出了一种难以明说的亲近之感,这种感觉又不同于她与白云轩的亲近,可是要是问这究竟是什么感觉?她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晚饭后,白云轩正为众人安排休息的地方,白绥绥忽然低头走到他面前问道,“云轩哥哥,我能不能住在竹苑?”
白云轩楞了一下,恍然大悟的笑着对白绥绥道,“当然!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自然想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
到晚间,躺在床上的白绥绥默默的对着床道,“爹爹,娘亲,我现在住在你们曾经住过的地方,这种感觉,真的好奇怪,好像我们三个人就在一起一样。”
一连休息了五日,这一路而来的疲惫才渐渐的褪去。这一天,白绥绥又如往常一般,一睁眼,已是中午时分。
待到白绥绥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从里间走了出来,就看到墨冰与金雀正在外间的红木桌边坐着一边翻看着一本册子,一边闲聊着。
看到二人,明显是吃了一惊,“你们怎么在这里?”白绥绥愣了愣神才问道。
“白姐姐,新官上任三把火,你这上任第一天,就缺席呀!”金雀看着白绥绥笑眯眯的说道。
白绥绥瞬间想了起来,昨天晚饭的时候,白云轩让她从今日起开始负责云都选美的事情。
而他们几人,说要合谋一件大事。在索取了白绥绥所缺的药材名单后,让她安心替白云轩经办选美的事情,他们将通过空空阁,四国开始广泛搜寻这些药材。
这一觉睡得,她完全给忘记了。“他们呢?”白绥绥讪讪的问道。
“一大早几人都出去了。”墨冰笑着说道,指了指桌上的食盒说道,“荷叶鸡,一品香专门给你要的。”
白绥绥立即眉开眼笑的接过食盒,“还是嫂嫂最好了!”
白绥绥这一声嫂嫂叫的墨冰不由的脸色一红,佯装恼怒的推了推白绥绥,白绥绥却吐了吐舌头,只顾忙着打开食盒,看那荷叶鸡。
一手撕下一个鸡腿,咬了一口,看两人正在看一小册子,白绥绥这才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你这新官偷懒,我们只好帮你看这些美人名册了。”墨冰一边翻着名册一边道。
虽说现在各国来的美人都住进了锦绣山庄,可是真正的选美活动是要到明年三月初三才开始的。
这近三个月的时间是用来让这些美女熟悉一下东炽国的风土人情,学习一些宫中礼仪之类的事情。白府与皇室本就一脉相承,所以这些杂事,历来都是有白府负责。
看起来这些都是小事情,可是事无巨细都要操心,大到安排什么人教习礼仪,教习舞蹈,小到这顿饭安排她们吃什么饭菜,全要一点点的操持。
“除了看名册之外,今天还要做什么?”白绥绥啃完一只鸡腿,又去撕另外一只。
“今天,你要去锦绣山庄打个照面,开始安排人教习礼仪,歌舞,还有要开始绘制画像。”墨冰张口就来,白云轩这些天的忙碌她都跟在身边,自然知道这些流程。
因为前几日到的北瑶国与三不管地带的美女是此次选美的最后一批,休息了几日后,从今日起就要正式开始这些参选女子的学习之事了。
“你们去不就可以了?”白绥绥忽然觉得脑袋有点大,这才第一天,怎么就那么多的事情。
“白姐姐,其余的我们可以帮你做,可是去锦绣山庄打照面的事情,我们却帮不了你,我们身份不够呀。”金雀有点好笑的看着白绥绥道。
白绥绥这才想起,好歹这也是份皇家差事,不是随便什么人去操持都能说得过去的。而她,刚到白府那天,白云轩就告诉她,皇上已经下旨封了她玉郡主的称号,待到这月二十二日,皇宫会为她举行大宴。
要不是因为白绥绥现在有了这个玉郡主的封号,白云轩也不敢将这选美之事交有她打理。
“咦?”正看小册子的墨冰忽然轻咦了一声,眼睛紧紧的盯着名册上的一个名单。
金雀顺着她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