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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本以为卖药无望,还要让小姑娘出言帮自己辩驳,正对青穗心怀愧意,不想事情又有了转机,当下一喜,哪里有不愿意的道理,可青穗却扯了扯他的衣袖,旋身对那大夫道:“容小女冒昧一问,不知是孙大夫想买我伯父的药,还是这妙手堂要买?”
“有何差别?”孙大夫捋了捋山羊须问,“孙大夫要卖,我伯伯自然是愿意卖的,二两银一斤石斛,大夫也知我这药值这个价钱,”林青穗再行个礼道:“若是妙手堂要买,那怕是有价无市了。”
此言一出,许久没作声的医馆掌柜都沉不住气了,“哟嚯,小丫头,你这话是说,我妙手堂要买你的药,你还不卖了?”
“是,”林青穗点点头,“不大想卖。”掌柜的哧的一声轻笑,正要讥讽她两句,却听孙大夫又道:“即是如此,那便老朽个人买你一斤药吧。”掌柜的和那伙计同时转头瞪向孙大夫。
林青穗这才点点头,再同李崇进屋,走到孙熹问诊的柜前,林青穗从李崇背着的篓子中,信手抓了几把石斛出来,用竹纸包了之后,掂了几掂,再加了几根,“足一斤了,还多了二三两,以谢孙老大夫方才的公道话。”
孙大夫哈哈一笑,竟就这么信了林青穗,也不再过称,道一声:“小姑娘倒是个能人,”说罢便从钱袋中,摸出了几块碎银并铜板子,凑足二两银,交付给了林青穗。
林青穗再屈身行礼道别:“多谢老大夫。”
***
林青穗走了之后,妙手堂掌柜和伙计皆不敢置信的看向孙熹,“孙老,您这是?”
孙熹拿了那包药让伙计去称,“要不你验验?”
伙计偏不信那小丫头的邪,拿着药包捆了钩上小银称,“我就不信了,那小丫头就有这般能耐,掂量掂量就能抓出几斤几钱?”
“诶。。。。”那伙计忽地变哑巴似的闭了嘴,“哟,”孙熹定睛一看,畅快的笑声道:“还真刚刚就多出了三两呢,小姑娘倒挺厚道。”掌柜的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孙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问:“方才你们可叫过我?”
“叫过什么?”
“那小姑娘,怎知我姓孙?”孙熹抚须疑惑道,小伙计啊的一下,细想了想,好似叫过,又好似未叫过,“大约是叫过您老的吧,被那丫头学了舌去。”
孙熹拿了药包倒也不作多想,只似不经意的对那伙计道:“开门迎客接客,我知你有你的难处,但眼光须清明些,言辞需谦逊些,毋妄言论长短。”伙计脸一热,知道方才那话说得不合适,言外之意也开罪了这老大夫,只得低着头呐呐赔不是,“小子鲁莽了。”
这一斤三两铁皮石斛,孙熹当真没有给妙手堂当作药用,而是私下卖给了城西李员外家夫人,那夫人感激不尽不说,还足足打发了他三十两银做赏头,这自然都是后话。
出了妙手堂的李崇青穗伯侄俩,待走到僻静的巷口,两两相顾久久无言,林青穗是觉得今天因自己的事,累得崇伯受此轻侮,心中有愧。
而李崇却在用疑惑的眼光在打量青穗,这老林头家的三丫头,跟个谜团似的,相处的越久,反而越发让人看不透。
第74章 吻()
此为防盗章;如果没有买百分之五十v章,需要晚一天才能换“还是;别;别告诉了吧;”老林头同样闷想了一路;自从知晓自己干了什么蠢事;懊悔;惭愧;惶恐,胆怯;种种情绪无时不刻不在折磨着他,哪里还有颜面敢将此事告诉发妻;声音里也带了恳求之意:“你娘心思重,还是让她好好养病吧,别,别告诉你娘。”
林青穗抿了抿嘴,点头应下了;心里却是内疚又不安。她娘亲心思纯浅;又全心全意信任丈夫儿女,只需林青穗随意编个由头应付,她便信以为然得很。
父女俩拖着灌了铁似的步伐回到家中。
“三妹!爹!”二姐青芜欢喜地边叫喊着边飞奔来迎,“你们可算回来了!”
“爹;三妹;”青荞和青松跟着疾步走出来接人;他们几个都听说娘亲的病治好了,高兴地问:“娘亲呢?”
林青穗只说和娘亲岔开了路,她去城里买药,应该很快便能回来。一家人进了屋,林青芜忍不住喜声道:“三妹儿,娘亲的病好了吗?”
“应当差不离吧,”林青穗道。
“那。。。那统共花了多少钱啊?”林青芜对着指甲盖又问,“没多少,”林青穗无力地道,对于如今负债的五十两巨款而言,她娘亲治病买药那点花费就是小钱。
“还。。还剩多少呀,”林青芜咬着唇瓣期待道,林青穗现下身心疲惫,只想万事抛开先躺着休息一会儿,她对青芜摆摆手:“待娘亲回来再说吧,看看究竟还剩多少。”
林青芜有点儿失望,因林青穗答应过她,若有余钱就能买新衣的,她怕三妹把这事给忘了,又不好主动提起,只能巴望着娘亲早些回来。
***
“水婶儿,这回多亏了你,真是谢谢了,”高氏同水七娘笑着道别:“待他日有空了,来丰杏村我家里住两日。”
“都是老姊妹,说什么谢字,”水七娘乐呵呵地笑:“能帮就帮着,举手之劳罢了,”她下了牛车,朝高氏挥挥手,颇为情深意重地道:“你那病若好了,托人来跟我说声呀,也好让我放心。”高氏更为感动,连路跟她挥着手帕,“行,水婶儿,您也保重着呢。”
水七娘目送着牛车走远,一转背嘴角便是一翘,摸摸怀里的钱袋,一张脸更是笑得跟绽开的菊花儿似的。
高氏拎着几大提药包回到家中,子女几个欢呼一声全涌上来接,你一句我一句问东问西,高氏如今头疾好了大半,身康体健自然身心愉悦,嘴边的笑就没停过:“好了,都好了,那神医当真仙人似的!”
林青荞几个自然高兴不已,林青芜又问还剩多少钱,高氏面上的喜色才收了收:“钱花的多呢!唉,用的都是你妹妹的钱,娘这心里头浑不是滋味。”
林青芜不由得失望的啊了声,又赶紧闭了嘴。大姐青荞在一旁劝解:“娘,三妹挣钱还不是为着治好你的病,如今你的病好了,咱们一家人好好的,银钱有出有进,还怕以后挣不着钱不成。”
高氏叹了口气,那神医开药方都是用的好药,几钱银子一贴药,统共得吃足三个方子,那五两银子也败得差不多了,高氏总觉得自己对不住小女。
“大姐说的是呢,”林青穗从里屋走了出来,重新打起精神,笑着对她娘亲道:“娘亲身体好了,就什么都好了。”
一觉睡醒来,林青穗已然想了个妥当的理由,既能骗过她娘亲不多心,又能让全家都卯足劲头挣钱攒钱。
她跟家里人说,这两日光在城里吆喝着卖散酒,每日就能卖得五钱多银子。果然她二姐一听这么多钱就兴奋了:“那我也去卖,我也会吆喝的!”
林青穗又道:“毛利虽卖的多,但因买酒的价格太贵,光本钱就去了大半,辛辛苦苦也只能挣得两百多文钱罢了”。
“咿呀,城里的酒咋卖得这么贵呢,”哥姐几个继而又惋惜不已。
“可不是,卖酒的,卖面的,卖馒头的,东西虽不大好,但都卖得贵,能挣不少钱,”林青穗叹道:“依我看,城里当真是比咱在村里挣钱的机会多。”
“那还用说,都说临安城路边上,低头就能捡到钱,在咱村里能挣啥钱,”林青芜一口接过话,林青穗点点头,徐徐诱之:“所以说呢,娘,我这两日想了个主意,咱家地里刨不出多少口粮来,要挣钱,还是得做些小买卖。”
“咱们也不贪心,先想办法挣着些小钱,到时候攒足了银子,就在城里盘一间铺子,有了铺子又能挣大钱,等有了钱,咱们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哥哥姐姐成亲银钱也有了,不怕挑不到好人家”。
林青穗将自己的主意说了出来,鼓动得林青芜几个跃跃欲试,心动不已。
高氏听罢却缄默了阵,林青芜连声催促,只好开口道:“三妹儿,你说的虽像是容易的很,但到底还欠缺了些考虑,一来做买卖要有本钱,二来人家经营一门生意,是有一技之长在的,咱们家会什么,能做什么买卖?”
“本钱咱们有啊,”林青穗道:“我上回卖药的钱,除开给娘亲你治病的,还剩了好些呢。”林青芜高兴地说:“哎对呀,三妹,你到底还剩多少钱啊?”
“还有十来两,本钱足的。”
林青芜惊叹一声太好了,她又想:“既然卖药这么赚钱,不如咱们去山上多挖些药,拿到城里去卖啊。”
“姐,你不知道,这药若想药效好,得需生得年份久,上回我同崇叔一人挖了一篓子,将那三年生的石斛都挖的差不多了,”林青穗为难道:“那儿只剩一点点刚生的药,若将那些新药全都挖完,是有些糟蹋东西了。”
她说到这里又想起卖药的事,阴差阳错的,不知该笑该愁,“娘,这事还没跟你说呢,我上回去那宋仁堂卖药,都跟人家掌柜说好了,待那舒云大夫一回来,我就能带着你去找他看病。”
林青穗当时贱卖了那篓子药,提出的请求便是让舒云大夫给她娘亲看病。
舒云大夫号称华佗后世,医术十分了得,是宋仁堂的坐镇神医,找他看病的人,排着队儿的从年头等到年尾。林青穗的条件赵掌柜原本不肯答应,舒云大夫出堂费至少是几十两起步,还不一定能请到他,哪能轻易允诺。
林青穗又应了他许多好处,好说歹说他才肯点头,但舒云大夫近来不在临安,等他回来还需大半个月。
好在后又遇到个寿翁仙人。如今她娘亲的病虽说好了大半,但林青穗想着,到时还是得带她去找舒云大夫看看,还有她母亲吃的药方子,也得请崇叔过过目。
听到说药都被挖完了,林青芜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趴在桌上,林青穗给她鼓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