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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气味，熟悉的场景，只不过坐在自己面前的不是那两个家伙。
想到江小城和王硕的模样，小舒心中就泛苦。
“瑶瑶，我敬你一杯。”姜雨坐在小舒旁边，举起满满的橙汁。
小舒笑着同样也举起来，和姜雨碰杯。
旁边有个女生叫娃娃，看到小舒和自己大姐碰杯，娃娃乐呵呵的跟小舒套近乎：“小瑶姐，跟着我们雨姐比赤色城的那些穷光蛋好多了。我们雨姐家里是开名车会所的，特别有钱。”
小舒脸一板，说：“我跟着阿雨不是因为她有钱，而是她对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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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n°157：唐突了（辣）（）
……
为了和姜雨显得关系亲密，小舒连对姜雨的称呼也变了。一听这话，姜雨立刻接口：“对对对，江小城那个家伙太多疑、太霸道。我不过就是和瑶瑶你说说话，吃吃饭又不能怎么样，她怎么能限定你的交友自由呢？还跟你吵架？太小心眼了。”
一听姜雨这么说，娃娃吐吐舌头不说话了，而小舒脸上也有了笑意。
火锅的菜都上来了，有妹子把菜依次放入，熟了之后让姜雨和小舒先动筷子。
这是酒桌上的规矩，地位高的人才能先开饭，小舒一进来，就和姜雨姐妹相称，姜雨颇有巴结小舒的意思。
别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小舒知道。姜雨想通过小舒来打到赤色城，因为小舒是里面的元老，所以对赤色城那些人的脾气性格都理解。
饭局吃了一半，姜雨就趁着小舒吃的开心，拉开了话题：“瑶瑶，我听说广播社的左崎久对江小城有暧ai昧？”
“嗯？你想干嘛？”小舒抬眸。
“问一下嘛。”姜雨端起橙汁，小抿一口。一双眼线浓重的眼睛瞥了瞥小舒，带着寻思。
小舒知道，姜雨这是在初步的试探她。于是小舒拿起筷子，敲了敲洁白的陶瓷碗：“说是暧ai昧其实也称不上。”
“这话怎么说？”
“左崎久是什么人啊，城田三巨头，整天被人点头哈腰，老大长少爷短的。江小城不吃他那一套，所以可能让左崎久……”
“哦哦我知道！”姜雨一拍桌子，捂着嘴小声的跟小舒说：“你的意思是说，左崎久属于那种吃惯的日本寿司忽然吃了一口韩国泡菜，对江小城特别有新奇？”
“差不多吧。”小舒见姜雨两眼放光，暗暗发笑。
“没想到左少爷喜欢这口，女孩子对他凶他才喜欢？”姜雨笑的牙龈都快露出来了。
小舒也笑了，看姜雨这样估计是当真了。
没过一会儿，姜雨又凑了过来跟小舒咬耳朵：“不瞒你说，我想和左少爷交往。”
小舒笑了笑：“为什么会喜欢他？”
“帅啊，有钱，打架牛逼。”姜雨随口说来，“跟他谈对象能在城田一飞冲天，横行无阻，七大社都得给个面子。就像现在的江小城，她拽什么？一口一个靠自己，不是左崎久喜欢她，有左崎久给她撑腰她在城田算个屁啊！”
“说的也是。”小舒垂垂眼帘，暗含深思。
这样看来，姜雨是想去勾gou引左崎久，有一个计划在小舒的脑海里形成。她问：“听说你跟文学社的令子阳关系不错？”
“昂，我经常和他吃饭办事儿。”姜雨嘿嘿笑笑，小舒一看那个表情就知道办事儿的意思是xxoo，强忍心中的反感，小舒又问：“听说他想开地下赌场在里面放贷？”
姜雨眯着眼睛，略带思索的看着小舒：“你问这个做什么？”
小舒看姜雨眼神不对，暗叫不好，唐突了！这么明目张胆的问引起姜雨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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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n°158：土包子（酸涩）（）
……
看着姜雨猜忌的眼神，小舒立刻换上一张笑脸：“上次江小城跟令子阳谈事，我正好也在，听说令子阳想要开地下赌坊还要放贷。我觉的是赚钱的好机会。”
姜雨咯咯笑道：“确实是赚钱的机会，可惜江小城太笨不知道珍惜。”
小舒给姜雨加了一块蛤蜊，托着腮两眼放光的问：“放贷真的这么赚钱吗？我听说放贷有可能会欠钱不还所有钱都打水漂。”
“风险肯定是有的，所以子阳哥才想结交社会上的人。职业混混是杀人不眨眼的，如果欠钱不还就跺脑袋。那些人当然是命比较重要，所以乖乖的还钱。”
小舒在旁边听的似懂非懂，姜雨吃的不多，因为要减肥她就扒了两口静坐消化和小舒聊天。
“原来如此，怪不得令子阳约江小城吃饭。”小舒动了动碗里的饭，“但是江小城拒绝了，令子阳的地下赌场怎么办？”
“当然还要开，不能因为江小城放弃这么肥的肉。”姜雨转头看了看屋子里的人，神秘兮兮的笑着趴在小舒的耳边，“子阳哥找到了新的财源。”
小舒也是一愣，继而惊讶道：“这么快就找到了。”
“那当然，我们子阳哥的人脉还是不少的。找江小城不过是给她个面子，江小城不要是她傻。”姜雨说完，那双忽闪忽闪眼睛瞥着小舒，“你很聪明，知道那里的人对你有利。”
“其实我不讨厌你，那天我去你们宿舍里道歉，江小城的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王硕让我自己泼自己一身水，只有你什么都没做。”
小舒知道姜雨说的是她来宿舍里道歉的那次，仔细的想了想，那天王硕泼姜雨一身水，她确实啥都没干。就是把当时的事儿都用手机录了下来，然后小南、严言和夏天轮流都看了一遍。
小舒忍住笑意，那段姜雨自己泼自己的视频现在还留在手机里呢。
饭吃的差不多，姜雨刷了卡之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小餐厅。姜雨的人都是高三的女生，每个人都化得特别精致的妆，头发打理的造型有的是卷卷、有的是大波浪。最突出的就是姜雨，她在发尾还染成了酒红色。在走动的时候，酒红色的头发在空中飘扬，特别绚丽。
几个人中只有小舒脸上干干净净的，素面朝天。
娃娃她们刚走出去，指着小舒窃窃私语，眼神让小舒有些不喜欢。姜雨没走几步，也看着小舒笑：“你作为一个女孩子，怎么不知道化妆呢？”
“化妆？我没有化过。”
小舒没有说谎，父亲是做警察的一个月就那一点工资和分成，家里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光是生活费就够呛，哪有零花钱让小舒去买化妆品。
姜雨“咯咯”笑的很开心，那笑声有些刺耳，落入小舒耳中让她心头似被刀割上几次。
“女人的脸就是秒杀男人的武器，化妆就是打造武器。现在的男人，是没有人喜欢素颜的。”姜雨说。
小舒听到男人这两个字，心头一沉，还挤出一个笑容：“这样啊。”
江小城和王硕在她面前，从来不提关于如何去吸引男人之类的事，因为她们知道小舒内心的创伤就是异性。
虽然卢一发滚蛋了，手残了。但是小舒的心里，对那一天的阴影是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的。
见姜雨笑完了，小舒在回宿舍的时候又问：“对了，你说令子阳找到了新的财源，也是社会上的人？”
“对啊。”
“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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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n°159：卧底不好当（酸）（）
……
姜雨笑容凝固，眯着一双眼睛仔仔细细的像x射线扫在小舒身上。她声线有点儿冰冷，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见姜雨的表情转换的这么大，小舒意识到这是敏感问题，不能问。于是小舒搂着姜雨的胳膊，亲密的笑着说：“我也想跟令社长混，赚大钱。”
“跟着子阳哥当然能赚大钱。”姜雨眉目间又有了笑意，“不过知道的太多不好，毕竟……”
她看着小舒笑笑，不说话了。
小舒知道，姜雨不信她。
回到姜雨的高三宿舍，小舒已经很久没有去上课，就和几个女生在宿舍里醉生梦死。
姜雨有洁癖，不允许别人坐她的床。但是小舒是个例外，因为小舒也有洁癖。
坐在姜雨的床上，姜雨和娃娃打扑克，小舒就靠在床上玩手机。她给江小城发了一个私密短信，发完之后立刻删除毁灭证据。
而江小城在和蚊子吃饭，王硕在旁边喝闷酒。蚊子刚说到小舒的事，江小城的手机就响了，打开之后蚊子瞄了一眼一拍桌子：“窝巢，你和小舒……”
“小声点。”江小城立刻捂着蚊子的嘴巴，恶狠狠地骂道，然后瞥了一眼在角落里和小南拼酒的王硕。见王硕没有听到蚊子的话，江小城才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知道这是小舒的手机号？我都把她删了的。”
“我把你们三个的手机号都背下来了，这是小舒的短信吧？快快快我来看看！”
蚊子眼看着又要嚷嚷出来，江小城想了想蚊子还是挺靠谱的，就把小舒的短信亮给蚊子看了。
短信上写了小舒和姜雨这段时间所有的谈话内容，还告诉江小城，令子阳在道上又找了一个人，让他帮地下赌场教训欠钱不还的人。
蚊子看的七七八八，这才恍然大悟的问江小城：“小舒原来是去做卧底啊。”看江小城点头，蚊子笑成弥勒佛：“我就说吧，你和小舒怎么忽然吵架，小舒怎么忽然要跟你决裂。原来是这么回事，嘿嘿嘿。”
江小城看蚊子如获大赦的模样，自己也笑了：“放心了吧。”
“放心了放心了，小舒牛逼啊！卧底可不好当，你想想，要跟自己讨厌的人走得近，还要承受之前朋友的唾骂和指责，这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