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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咔嚓。”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声音传入了云落的耳中,循声看了过去,却见不远处的院墙下,有人正在清扫昨晚被大风吹落下来的树叶。
云落不以为意,正想转身,正好看到吴妈端着洗漱用品朝着这边走来。
吴妈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口的云落,见她正看着那扫地的人,连忙走上前,隔着窗对她解释道:“小姐,我正想跟你说呢。这人就是昨晚我从外面带来的,早上他醒来了,说自己无家可归,而且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求云府能收留他。我跟管家说了后,对他考验了一番,管家觉得这人还算老实,以后就让他负责打扫玲珑阁。”
“原来是这样。”云落淡淡地应了一声,又朝着那身影看了几眼,对着吴妈轻声道:“不过还是多注意他一点,免得给你惹什么麻烦。”
这人是吴妈带进来的,若是一个居心不良的人,肯定会连累吴妈的。
吴妈明白云落的担忧,点点头道:“小姐放心,我会注意的。”
两人正说着的时候,原本正在扫地的人忽然转过身来,对着云落憨憨一笑。
可是云落却在看到他的脸之后,彻底呆在了原地。
那穿着云府下人衣服,正笑眯眯地看着她的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幻影阁阁主,月老。
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就成了个无家可归,几日没得吃的乞丐老头了呢?
云落目瞪口呆,好久没有反映过来。
“小姐,怎么了?”吴妈看出了云落的异样,疑惑地唤了她一声。
“哦,没事。”云落回神,正色了一下,而后道:“吴妈,进来吧。”
说着,她关上了窗户,眼不见为净,可是心中却是恨得咬牙切齿。
她就说嘛,昨天他怎么这么轻易就放过自己了,原来他还有这么一招,真是太阴险了。
洗漱好之后,云落便让吴妈离开了,站在门口却见月老还在那里慢悠悠地扫着地。
云落叹了口气,然后走到了他的身后,出声道:“前辈,您这是何苦呢?堂堂幻影阁的阁主,竟然跑到云府来扫地,您这么不务正业,您的属下们知道么?”
“嘿嘿。”月老嘿嘿一笑转过身来,双手支着扫把,冲着云落眨眨眼道:“知道好啊,他们若是知道了,你们云家的下人们就都得没活干了,因为他们肯定会争先恐后地来的。”
云落忽然觉得她以前是冤枉南逸玄了,因为眼前这老头比他还要无赖上几倍,而且基于尊老爱幼的原则,她又不能像对南逸玄那般对他又打又骂的。
无奈地瞪了他一眼,云落没好气地道:“既然您那么喜欢扫地,那就继续扫吧,那里,那里,还有那里,一定要扫得一片树叶都没有哦。”
云落对着周围一通乱指,然后施施然地转身离去,俨然一副主人的样子。
“这丫头”月老对着她的背影低喃着,脸上的笑容却是格外灿烂。
他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米还要多,他就不信拿不下这个倔丫头了。
月老生性好玩,这会儿已经把攻下云落当成是最大的乐趣了。
而云落呢,虽然对月老的存在假装不在意,可是她时不时会在窗口关注他的身影,而只要她看向他的时候,他总能发现自己,然后对着她贼贼地笑着。
他也不做别的,就在那里扫扫地,修修花草,也不靠近她的主屋,而且对于让她做阁主一事也只字不提。
可是即便如此,整个白天云落都能看到月老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扰得她饭吃不好,午觉睡不香,甚至连锻炼身体都没了地方。
才一天她就这样了,再下去她会不会被他逼疯掉?
直到晚上,南逸玄再次出现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但她却不承认自己的心情变化,反而将白天的怨气都发泄在了他的身上,一见他进来,就面色阴沉地道:“身上还有着伤,你就不能好好地在自己家里休息吗?”
看出了云落的火气,南逸玄委屈地垂下了头,“我我只是想让你再给我包扎下嘛。”
“怎么了?又裂开了吗?”听他这么一说,原本懒懒地靠在床上的云落不由得担心起来,起身走到了他的身边,却见他那月白色绸衫的右胸处果然是血迹斑斑。
第60章 伤口裂开()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叫你要注意的,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云落心中微微一痛,一边埋怨着,一边将他拉到了桌前坐下,然后转身去取药箱。
看着她的背影,南逸玄的眸光狡黠,满满的全是笑意,可是待她转身走过来的时候,又变得楚楚可怜起来。
这一次,云落没有任何的矜持,直接解开了他的衣衫,当她掀开血迹斑斑的纱布,看到那伤口竟是完全被撕裂了,血不断地渗出来,比之昨天还要严重许多。
“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你跟人打架去了吗?”云落的眼睛都红了,说话的语气又重了几分,责备中带着心疼。
“我”南逸玄犹豫了一下,低着头道:“父皇要我陪他练剑,所以”
“什么狗屁父皇!”南逸玄的话还未说完,云落就一声怒吼:“自己的儿子受伤了他难道不知道吗?竟然还要你陪他练剑?”
南逸玄伤在右胸处,握剑的手又正好是右手,怪不得会将伤口撕裂成这样。
许是没料到她会胆大的说皇帝是狗屁,南逸玄明显愣了愣,但随即头垂得更低了,“他他不知道我受伤的”
南逸玄说话的声音有点颤抖,云落以为他是因为心中难过,伤口疼痛才会这样,殊不知他是因为在憋着笑。
云落不再多说什么,默默地给他上起药来。
毕竟皇宫里的事情太过于复杂,不是她一个现代人所能理解的。
南逸玄会受伤这件事肯定不会简单,他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单纯之人,竟然都不愿意跟自己说受伤的原因,而且连他的父皇都不知,他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呢?
他是一个跟孩子一样单纯的傻子,应该不会结下什么冤家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
想到这里,云落出声道:“我不管你是怎么受伤的,只希望你能记住一件事情。虽说血浓于水,但若是那个亲人对你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你也就没必要再去在乎这份亲情了。因为不论什么东西,都不可能比你的生命珍贵,你一定要好好地保护自己,知道吗?”
云落的话音落下,原本低着头的南逸玄猛地抬起了头,双眸直直地盯着她。
惊愕和感动从他的眼中一闪而过,随即一股水雾在眼眶中慢慢弥漫开来。
云落见他不说话,只是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看着自己,没好气地道:“怎么,没听懂吗?”
“听懂了。”南逸玄终于说话了,可是随着这三个字,一行清泪却从眼中缓缓滑下。
云落看到了这行眼泪,手下的动作一顿,却见他吸了吸鼻子,然后皱着眉头道:“可是,可是伤口真的好痛啊,呜呜呜”
敢情他哭是因为伤口痛?
云落在心中叹了口气,亏得她还以为是自己的一番话感动了他,他才会哭的呢。
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不过也难怪,现在的他只相当于一个七岁的孩子而已,情商怎么可能会这么发达呢?
想到这里,她手下的动作尽量轻柔了一点,但嘴里还是道:“知道痛的话,那以后就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
“嗯,知道了。”南逸玄点点头,原本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开来,咧嘴笑道:“我以后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谁担心你了!”云落白了他一眼,嘴角却带着无奈的笑意。
南逸玄的心里美滋滋,暖洋洋的,相当享受此刻的这份温情。
忽然,他又看向了云落放在一边的药箱,看似随意地问道:“你给我涂的是什么药啊,凉凉的好舒服呢。”
云落不疑有他,一边涂一边道:“这可是上好的金创药呢,很珍贵的,这次你可别再浪费药了啊。”
“哦。”南逸玄应了一声,微微瞥了一眼云落的侧脸,眸中的笑意更浓。
这药的确是上好的呢,因为这是幻影阁的御用神医特制出来的,他那里还有好几瓶呢。
而这个神医,就是雪离。
还有据他所知,这药除了他和雪离之外,只有另外两个人有,而那两人分别在风家和雨家。
云落这里正好有两瓶这种金创药,除了雪离送给她之外,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至于前者,雪离对她又不熟悉,所以基本可以否定,那么只能是后面那一个可能了
“好了。”云落并不知道南逸玄在想什么,包扎好伤口后,一边收着药箱,一边叮嘱道:“该说的和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以后若是还有这种情况,你就是痛死我也不会给你包扎的。”
“嗯嗯,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南逸玄笑着点头,却在心中加上一句,“也会保护你的。”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啰嗦了,不过他也越来越喜欢她了。
不管是清冷的她,还是啰嗦的她,亦或是有着多重身份的她,他都已经离不开了。
这一夜,南逸玄还是被赶到了软塌上睡觉。
这一夜,南逸玄依旧在云落睡着后爬上了她的床,钻进了她的被窝。
这一夜,两人依旧相拥而眠,一夜好梦。
天刚蒙蒙亮,南逸玄就醒来了,看着怀中依旧熟睡着的云落,他宠溺地笑了笑,低头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早安之吻。
这是他每天早上必做的事情,在云落一无所知的状态下。
痴痴地看着她的睡颜,南逸玄伸手摸了摸她额头的胎记。
经过他二十几天的努力,这封印已经在渐渐变小,渐渐变淡,但因为他每次离开之前都做了手脚,所以云落并没看出来。
还有六天就是她十五岁的生日了,而再有五天的时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