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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硬生生从床上拉起来,姥爷提溜着昏昏欲睡的寒江雪下了楼。
“跑起来,雪雪,不能一放假了就天天睡懒觉,生命在于运动啊,来,跟着姥爷,跑起来。”别看姥爷双鬓白霜,可精神气和体能还是一等一的,往年,姥爷总会参加市里的冬泳队,寒冬腊月邀上一群志同道合的同伴,顶着刺骨的江风,投身冰冷的江水,畅快横渡长江。
唉,早知道还要晨跑,昨晚就不跟着妈妈看电视看到那么晚了。
寒江雪不情愿的跟上姥爷,奋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没有灵魂的跑了起来。
寒江雪会多项运动项目,游泳,乒乓球,羽毛球,轮滑,这些都是姥爷从小就教她的,姥爷从前当过兵,体格倍儿棒,也勤于各项运动。从江雪小的时候就时常带着江雪尝试各种运动。
在江雪小的时候,姥爷就时常带着她去江边游泳,每次游完泳姥爷就会给她买上一只冰棍,骑着自行车载着小江雪回家。
姥姥不让她吃冰,所以每次姥爷偷偷给江雪买了冰棍,江雪都会在到家之前的路上就解决掉。
小时候的好多个暑假下午,江雪都是在长江游完泳,坐在姥爷自行车后座迎着江边吹来凉爽的习习晚风吃着雪糕度过的。
经过一个足球场,场上比拼激烈,寒江雪慢下脚步,走到钢丝围起来的围墙边,一眼就从纷杂的人群中看见了穿着绿色球衣的顾夕焰。
快准狠,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球在空中画出漂亮的弧线直直射进球门。
一群人立马围住顾夕焰,兴奋激动。
寒江雪就这么扒着钢丝网远远望着,望着离自己数十米发着光的顾夕焰。
“雪雪,快跟上啊。”姥爷大声呼喝到。
“哦,来了。”恋恋不舍的离开钢丝网,寒江雪的目光慢慢从那具发光发热的身体上移开,提步跟上和自己拉开了距离的姥爷。
顾夕焰每天下午的时候会下到12楼为寒江雪补习。
说是补习,其实多数时候他们都在和露露玩,偶尔范淑仪会过来,带上她家的煤球。
不知道为什么,煤球本是个没脾气的,可每每和露露凑到一起,就火星撞地球似的,老是打的不可开交。
“我们家煤球肯定是恋爱了。”范淑仪抱着长得越来越肥硕的煤球,笑着说。
“它盯上小区里哪家的母猫了?”寒江雪把被煤球欺凌完毕的露露抱到一边,细心的喂它喝水。
“就是你们家露露呀。”
“呵,你也不看看煤球把露露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范淑仪凑到江雪面前,“打是亲骂是爱呀,我们家煤球从来不招惹别人,唯独每次见了你们家露露,就跟发了疯似的,它爱你们家露露,爱惨了。”
“什么歪理。”江雪看了看坐在一边安静捧着一本书的顾夕焰,“顾夕焰,你说呢。”
顾夕焰不言语。
范淑仪摆摆手,一脸不符合年纪的老道深沉,“你们这种小屁孩是不会懂的。”
“对了江雪,下个月我妈和你妈为我们定了去猫岛的邮轮,你准备准备哦。”
寒江雪惊讶的一把拉住范淑仪的手腕,“真的?”
“当然啦,票都买好了,我们一起去。”
寒江雪双手合十,“妈妈只是说会带我去,但是没有跟我说今年暑假就去。太好了。”
“猫岛?”
顾夕焰放下了手中的书。
“是日本南部的一个岛,这个岛上有好多好多猫,很有意思。”寒江雪解释着,语气中是掩不住的欣喜,这份兴奋,比当时拿到92分英语成绩单的时候还要强烈。
“下个月,你们就要走了吗?”顾夕焰合上书,语气淡淡。
“票都买好了,顾夕焰,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范淑仪问他。
寒江雪眼中满是希冀,睁着充满期待的眼角直直望着顾夕焰。
顾夕焰起身背过身,把书放进书柜中,“不了,我对猫,没兴趣。”
他看不见,身后的寒江雪,眼中的希冀和明亮渐渐消散,黯淡。
顾夕焰帮她在一个月之内完成了所有的暑假作业,于是,寒江雪就这样一身轻松的踏上了去往自己向往已久的猫岛之旅的邮轮。
机场,姑姑为顾夕焰办好登机手续。
“夕焰,确定一个人可以,不用姑姑陪你过去?”
顾夕焰接过姑姑手中的登机牌,拉上高到腰间的拉杆箱。
“姑姑,我一个人可以的。”
顾夕焰背着双肩背包,拉起拉杆箱走进安检口,临进之前,他和姑姑挥手告别,“姑姑,你回去吧,我走了。”
“夕焰,下飞机后要第一时间给姑姑打电话知道吗?路上别和陌生人说话,注意安全。”
姑姑心中终究是放心不下。
“我知道,姑姑再见。”他挥了挥手转身走进去了。
瘦小的身子独自坐在候机室的角落,广播里一遍一遍播报着即将起飞的航班班次。
顾夕焰望着大大的玻璃墙外,飞机一辆一辆井然有序的起飞,远去,消失在蓝天白云里。
她应该已经踏上了去往日本的邮轮了吧。
“亲爱的旅客朋友们,飞往加拿大温哥华的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请各位还没有登机的旅客朋友们抓紧时间登机”
顾夕焰起身,拉着拉杆箱往登机口走去。
第十九章()
“江雪,你考了多少分?”沈仲怡跑到寒江雪桌前,巴巴问道。
寒江雪从课桌里拿出新分发的试卷。
“95!”沈仲怡惊呼,“江雪,你的英语成绩越来越好了,不愧是有大神护航。”
寒江雪笑了笑,把试卷收进课桌里了。
“唉,要是顾夕焰也能教教我们就好了。”
寒江雪愣了愣,上课铃“叮铃铃”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五年级的寒江雪已经是小组长,她把收来的英语本放进英语老师办公室后,收拾书包出了教室。
范淑仪已经升到六年级,即将面临人生的第一道坎——小升初。她现在每天都要留校很晚,听说她妈妈特别摆脱了科任老师,特别照顾一下自家的孩子,因此范淑仪每天都要留校半小时,于是放学的回家路,寒江雪再也等不到同范淑仪一起。
走出教学楼,寒江雪一眼就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看到安静站在校门边上的顾夕焰。
深秋的天,秋风微寒,顾夕焰套着藏蓝色卫衣露出灰色毛衣的领子,他背着双肩包,侧身静默站立,仿佛一副写意画。
“走吧。”
寒江雪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背包。
顾夕焰转头看了看她,从口袋掏出一颗糖果递给江雪。
江雪接过,端详这颗包装俏皮的糖果。
“我看班里很多女生都很爱吃这种糖,就跟人要了一颗。”
寒江雪笑着剥开锡纸包装,取出一颗巧克力包裹着的酒心糖放进嘴里,巧克力的丝滑与酒心的香醇碰撞,在舌苔上发生奇妙的化学反应,令人心情大好。
看寒江雪吃的开心,顾夕焰眼中有淡淡的暖色,他接过她手中的包装纸,抬步往前走,路过一个垃圾桶时顺手将包装纸扔进了垃圾桶。
“挺好吃的,甜甜的。”
“真好不懂你们为什么喜欢吃这种腻腻的还会坏牙齿的食物,还是少吃为妙。”
寒江雪侧身看了看顾夕焰的表情,一副老成模样。她偷偷吐了吐舌头。
翌日。
“请问,我能不能拜托你帮我买一些这种糖果?”
正准备剥开糖纸的女同学被突然到来的顾夕焰吓了一跳,呆呆看向他递过来的纸币,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女同学毫无反应,顾夕焰心头一动,又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币,“很为难吗?”
女同学一脸不可思议,“倒不是,只是,你可不可以给我面额稍微小些的纸币,我怕小卖部老板找不开。”
顾夕焰怃然,又从兜里掏出一些散钱,“这些够吗?”
女同学挑了一张,“一张就够了。”
“谢谢你。”
顾夕焰转身后,他清楚地听那个女同学在和旁边的女生议论。
“顾夕焰竟然也喜欢这种糖?”
“不是只有女孩子才喜欢的吗?”
“他还拜托我给他买一些呢,看来应该是很喜欢了。”
“怎么?他喜欢女孩子的糖,你就不崇拜他了吗?”
“当然不会,即使有一天他穿上粉色公主裙出现在我们面前,他也依然是我的偶像。”
顾夕焰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作业辅导结束,寒江雪整理着书桌上的作业,顾夕焰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放在寒江雪整理作业的手边桌子上。
“这是什么?”
顾夕焰拉上书包拉链,“少吃点,睡前别吃了,坏牙齿。”
说完背上书包出了房门。
寒江雪迟疑的拿起盒子,打开,里面乖乖躺着的,是一颗颗包装俏皮的糖果。
“姥姥我先走了。”
“好的,明天见了。”
“咔擦”。
“咔擦”。
她听到顾夕焰跟姥姥告别离去的声音,捧着糖果,寒江雪笑得开心。
经过顾夕焰的悉心*,寒江雪的英语成绩已经逐渐日上,渐渐稳定在了全班前五名的位置,清雅的长相加上如今越来越让人注目的拔尖成绩,让人很难不注意到这个出挑女孩儿。
班主任多次提议让寒江雪担任课代表,奈何寒江雪无心“官场”,这让妈妈一度不理解也不支持。
别的孩子,家长抢着给老师塞红包也争取不到一个担任班干部的机会,而如今,班主任捧着让她担任人人称羡的课代表,寒江雪却还唯恐避之不及,这也就是寒江雪了,换别的孩子,巴不得多些出风头的机会,偏她就不喜欢,一心只想当好一个普通的人民群众,扎根在人群中,收敛光芒。
寒清曼当然是明白自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