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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居然连这个秘密都告诉你了,”他笑,“看来那个家伙对你还真是毫无隐瞒啊。”
苏青默不作声地一笑,不接话。
“在楼下那家伙做慕容轩的时候,”他也不在意,拍拍腰间悬挂的腰佩,示意她看,“我就是慕容朗。”
苏青随着他动作去看,果见他腰佩中间,刻的是一个“朗”字。不过
她细细盯着那个玉佩看了一会儿,忽然蹙眉,“怎么你的这个玉佩,跟他的那个不一样?”
“你见过”他唇角笑意一收,眼里惊讶神色再度浮现,再度抬眼来盯着她,却欲言又止,只换了个话头,“他那个腰佩出自四国间最好的玉雕师之手,全天下可找不出几个一样的。”
“你们不是扮作两兄弟吗,怎么用不一样的玉佩?”她狐疑,追问。
“这个”他挠挠鬓角,“其实平常戴是有一个一样的,只不过你看见的那个,是不一样的。”
他解释得不清不楚,听起来像是绕口令,苏青越听越糊涂,也没想在这玉佩的问题上面多纠结,只点点头,“噢是这样。”又一顿,下意识地指了指楼下,“那既然公子在这里,那楼下赴宴的就是”
“是啊。”他答得随意,“这段时间在人前,姑娘叫我阿朗就好。”
苏青点头,忽然间想起来一个一直以来很好奇的问题,今天终于遇到正主,可以问出口了,“其实我一直想问公子,慕容氏身为如今四国里的望族,你又是慕容氏家主,怎么会答应让他借你的名号行事的?”
“这个嘛”慕容轩好整以暇地沉默了一下,半晌,只嘻嘻笑道,“早些年欠他一个大人情,自然要想办法还的。姑娘若实在好奇,莫不如自己去问他——我看以你跟他的关系,你缠一缠,撒个娇,那家伙肯定会告诉你的。”
“我”他话说的糙,笑得也不怀好意,苏青愣了半晌,才摇头叹道,“我一直觉得他扮作你的时候性格大变,却原来你真正的性格就是这样的看来的确学你学得很像。”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学我我学他,这样才不会露出马脚嘛。”慕容轩丝毫不以为意,“就像刚刚,姑娘不也差点就没认出来?”
苏青一扬眉,“那你就错了。”
“噢?”
“你说——”她施施然坐下,模仿他当时的动作语气,“慕容家的招牌可不是那么好砸的——这句话不对,徐穆不会说这样的话。”
“”这下慕容轩愣住,看她做完动作以后笑的得意,半晌,突然也跟着朗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啧啧叹道,“怪不得怪不得到底是个妙人。”
他笑得奇怪,苏青就不笑了,停下来看着他,微微蹙眉。
怪不得什么?
看来这个真正的慕容氏家主和徐穆,是真的交情匪浅。从现在的情况看,估计二人已经相识很多年,彼此信任,彼此照应。
她在夜夙呆了也有八九年了,如若不是此次边境之行,却也一直不曾知道他居然还有一个这样身份的挚友况且以他那样的心性,居然愿意这样相信除了组织以外的人,接纳为朋友,只怕这个慕容轩,倒真的不是一般人。
她心里在考虑这些,面上当然不会表现出来,神色依旧如常,问道,“公子是准备在这里等着他们散吗?”
“怎么,打扰你休息了?”慕容轩反问了一句,又打趣道,“姑娘自睡你的,我在这儿,全当替姑娘看门了。”
苏青眉心一紧,懒得理他,直接起身去推开窗户,很明显又准备跳窗出去。身后慕容轩再度将她一拉,“姑娘还是别走的好。”
她回头,“怎么?”
“徐穆应该告诉过你,他这次来白瞿城的目的吧?”见她停下来,慕容轩松手,收敛了玩笑神色,道,“原本今天的宴会我是准备亲自去的,但他昨夜去找我,说他接了一桩买卖,但是牵扯甚广,需要借我身份先探一下情况——我今日原本也不会来的,但是早上接到线报说情况有变,我才过来,希望能有机会提醒一下他。但是我到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了,只怕他现在已经身在其中,我无法出面,只能在这等着,如果真的有变故,我也好随时接应,姑娘既然回来了,不如一起在这等着。”
“什么有变?”苏青从窗户上退下来,神色变了,问,“他有没有跟你说他接了什么买卖?以夜夙的名义接的?”
“他没有告诉你?”慕容轩愣了一愣,转瞬忽然反应过来什么,脸色瞬间就变了,“糟了。”
“怎么了?”自见面开始就一直嬉笑的人突然转换了颜色,苏青也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出什么事了?”
“那个家伙肯定比我早知道消息他没有告诉你,就根本不是接了什么买卖,而是诓我,为的就是今天代替我去赴宴——”慕容轩自言自语一般喃喃着什么,眼神雪一般地亮。他在这瞬间心念电转,霎时就明白过来那个人的意图,脸色惊变,一把抓住了苏青衣袖,“赶紧想办法潜进今天的宴会——他是想杀你们聂阳的皇帝!”
“什么?!”苏青浑身一震,眼里神色剧烈震荡,下意识退了一步,“不是说太子宴客吗?怎么可能陛下会来?就算来了,他要刺杀皇上?不可能!”
“没有别的可能了!”然而慕容轩一口咬死,决然而肯定,“我接到的消息就是今日聂阳皇帝会微服来参加这场宴会,但是徐穆一定比我更早就知道了!那个家伙”
他顿了顿,不知想到了什么,深深倒吸了一口凉气,语气忽然一抖,“那小子疯了”
他最后一句话还未说完,眼前青影一闪,只听房门乍开乍合,苏青已经风一般地掠了出去。
慕容轩神色如雪,看着女孩子风一般往外袭去的身影,眼神却亮利如刃。他握紧了手,喃喃,“过了那么多年,你难道要在这时候自掘坟墓吗”
第42章 宴席()
琴铃阁档次最高的宴厅,是位于二楼东首的听雪厅。厅中装潢得富丽堂皇,桌椅是最好的红木,装饰的是错金银雕刻的浮雕,连地上都铺满了上等云锦织绣的裘皮地毯。而今日听雪厅里,又迎来了自开张以来最为尊贵的客人。
聂阳青琅帝突然决定微服出巡,来参加原本是太子主持的这场宴会。此时他坐在主位,右侧是太子苏其宗,左侧是敬怀王苏其墨,再过去,依次是齐安王苏幕,和今日宴请的客人,中容国皇商慕容轩。
气氛自开席来就一直很好。青琅帝今日心情似乎不错,又兼知道慕容轩此次来访意图是为和谈,笑容就更是和缓。而那来访的客人神色也如常,不卑不亢,入席时行礼,开席时敬酒,一切礼节做的极其周全。三个皇子皇亲看到宾主和睦,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一时间气氛欢愉,厅中看起来一派其乐融融的好局面。
“今日朕本不该入席,你们几个年轻人自己玩一玩,带着朕这把老骨头,难免放不开手脚。”青琅帝此时和颜悦色,眼神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道,“不过慕容此次既是来和谈,朕想着虽是国事,倒也可以当乐事来贺一贺,便索性借了太子这次的东风——慕容,你是远客,又是商人,朕不想给你压力,让你登聂阳大殿拜谈,莫不如就当一桩小事,吃着饭就解决了,你意下如何?”
“陛下美意,在下自然叩领。”慕容轩笑得很真诚,俯首道,“此次来访之前,我国君也曾与我谈过,派在下一个半商半仕的来和谈,原本就是希望气氛和睦,不用搞得太过严肃,既然陛下高智,也与我国君想到了一处,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好好好——”青琅帝满意捋须,给左侧苏其墨递了一个眼神,“墨儿,你这次是我聂阳主帅,又与中容军队正面交过手,今次既然是为了和谈,莫不如由你先做个表率,与慕容对饮一杯,也算一笑泯恩仇了,如何?”
“父皇吩咐了,儿臣岂敢不从?”苏其墨扬眉点头,亲手给慕容轩斟酒,再回手来给自己满上一杯,举杯道,“更何况此次边境驱匪,原本就仰赖慕容公子暗中相助,这杯酒,原本就应该由儿臣敬。”
慕容轩举杯,眉眼含笑,“王爷客气了。”
“慕容公子才客气。”苏其墨嘴角一丝莫测笑意,道,“也正因公子在暗中周旋,才让本王相信了中容和谈的诚意,不然今日这顿宴会”
他说到这里便停了,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但话虽只说了一半,桌上所坐却都是心思灵活之人,哪里不知道他未说完的半句话是什么。青琅帝看了这个锋芒毕露的儿子一眼,却没说话。倒是太子眉头一蹙,开口道,“六弟,战事都已结束,又何必旧事重提?今日难得父皇莅临,大家又都高兴,你就收一收你那沙场夺掠的性子,如何?”
苏其墨把酒喝完了,放下手来时与太子对视了一眼,低头缓缓一笑,“太子教训的是,是本王唐突了。”
“敬怀王殿下心性赤诚,行事全凭本心,是当之无愧的真男儿,”慕容轩也喝完了酒,朗笑道,“太子殿下无需介怀,在下对王爷也是心存钦佩。”
“是吗?”太子笑,“那就好,那就好。”又转头去冲青琅帝道,“父皇您看,这一仗,倒让六弟与慕容公子交了个朋友,倒真算得上不打不相识了。”
“倒都是缘分。”青琅帝缓缓一笑,又问苏其墨,“说到这儿朕倒想起来了,你在边境时受的那伤,如今可好利索了?”
“劳父皇挂念,早就无碍了。”苏其墨回,“儿臣军旅之人皮糙肉厚,一点皮肉伤而已。”
“那就好。你是皇子,又是我聂阳大将,可不能留下病根,徒留后患。”青琅帝点头道,“身子刚好,又千里奔波劳顿,今日你就不要喝太多酒了,回头朕再派个御医去你府上,帮你好好调理一下。”
苏其墨拱手领恩,“谢父皇。”
苏其墨自幼长于锦仪宫,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