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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自然是想拿着钱财,走人的,只是他没想到他刚接过那张银票。下一刻,他的脖子上便被一把利剑抵住。
聂云的心头一沉,望向了那黑衣女子。不解的道:“我已经按照约定。为何你还要如此?”
偃月冷冷的看着聂云,面无表情。似是没有要跟他多费唇舌的意思。
郑静瑶唇角噙起了一抹冷冽的笑意。望着聂云仿佛在望着一个死人。
“这次的事的确要好好感谢你,不过,你可是帮那顾子墨害死那孩子的真凶我岂能容你逍遥法外!”
“你,是什么意思?”聂云面色煞白。
郑静瑶冷笑道:“意思就是。只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若是我留你一条命,你他日在在四爷面前,把这件事说了出去,我岂不是给自己留下把柄了?”
郑静瑶的顾虑不是空穴来风。聂云心里清楚,若是换作他,他也会如此的。
“我会离开此处走的远远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可是没办法呢,我这个人,自小就多疑的很。再加上我一直都想在四爷面前留下个好印象,若是你将来背叛我,害我在四爷面前,丢了面儿,这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你安心的上路吧,那些银两。我会留给你,下葬的时候一起埋入黄土随你而去的,你放心好了。”
“不要,求求你了,我可以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出卖你的,只要你肯留我一条活路!我可以现在画押”
“偃月交给你了。”
郑静瑶看了一眼偃月,显然接下来血腥的场面她是不想亲眼目睹的。
“郑小姐,请留步。不能这样过河拆桥呀。”
郑静瑶始终没有回头,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不过眨眼之间,她已经走出了门外。
眼见郑静瑶已经消失在了视线里,聂云整个人,都沉浸在了一种极致的恐惧之中。
“女侠饶命,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聂云卑微的弯下腰,朝着偃月磕着响头,一边求饶,一边把银票双手奉上。
“只要女侠肯饶我一命,这些银票我全给你。”
偃月冷冷的看着聂云,架在聂云脖子上的剑,分毫未有要放下的意思。
“女侠求求你,不要杀我。”
“换句别的吧,比如,你有什么遗言?”
偃月冰冷的声音好似来自地狱的宣判。
聂云的眼眶因为恐惧越发的红了。
“不甘心,我不甘心呀,我这一辈子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一直都在算计中度过,曾经有一个人,真诚的爱着我,可我却因为种种原因,放弃了他,而我一直爱着的人不屑看我一眼,我追求的荣华权贵,终究只是虚无缥缈的昙花一现。现在我却连这卑贱的性命也要丢掉,赚了这么多银子,却没命花了!我真的不甘心呀,女侠,求求你,不要杀我,哪怕让我像乞丐一样的活着也好,至少,我还能有机会想着那个人。哪怕他永远只能在我仰望的世界里”
偃月架在聂云脖子上的剑微微倾斜了几分,她的眉头微蹙。聂云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虚假的小人。没想到他居然也会有如此执念的情谊!
“你喜欢兰陵王?”
“是,从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明明知道我们的地位悬殊,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住想和他有所交集。我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我一次又一次把自己逼到绝境,我一直在虚伪中过着虚假的不属于生活,只是想要利用那些,可以让我不断往上爬的条件,让我可以,在有朝一日能够和他离得更近一些,我只是想要离他更近一些罢了。可是为什么现在,却这么难呢?我要连最后的机会也要失去了吗?”
许是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末路,聂云把鼻涕一把泪的将自己对高长恭的爱慕之意,对着偃月就这么一牯脑的全倾吐了出来。
偃月架在聂云脖子上的剑,突然放下了。她转过身,背对着聂云,冷冷的道:“在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你走吧,滚得远远的,以后不要再回来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幕后真凶()
顾子墨连夜便启程,前往了邺城,一到达邺城,他立刻马不停蹄的前往紫金巅去寻找沧海,庆幸的是,很顺利的便见到了沧海,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沧海交代了一遍后,沧海便立刻随他,往返了全雍城!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到王府后得到的结果是,小瑜已经被下葬了。
这让顾子墨如何能接受?
他至今依然不相信,那个活泼可爱的小瑜如今却变成了一具尸首,被埋在冰冷的黄土之下。
他无法原谅自己。为什么死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若不是自己,小瑜不会小小年纪丢了性命,他跪在小瑜的坟头不眠不休风吹日晒谁也劝不动他,直到那场大雨过后,他体力不支晕倒了过去。
沧海被高长恭请来为顾子墨诊治,看到顾子墨的情况,他的眉头皱起。
“怎么搞的!为何弄成这样?你们难道不知道他的身体受不了刺激吗?”
“是在下失职。小公子当时和子墨公子出去的时候,我没能跟着,才让事情变成这样,在下愿领责罚!”
高文痛心疾首的跪在地上!
此时的顾子墨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高烧也一直没退。高长恭这几日衣不解带的在旁边守着顾子墨。沧海为顾子墨针灸过后,很快顾子墨便醒来了,只是他的精神依然很差。
一见高长恭,顾子墨的情绪便崩溃了起来:“对不起殿下。是我,是我害了小瑜,我罪该万死,你让我去陪小瑜吧,我真的没有脸再活在这个世上”
顾子墨从榻上起来,就要跪下请罪,被高长恭一把拥入了怀里。
高长恭伸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不怨你,不关你的事,你好好休养身体。”
“可小瑜的性命,他白白上了性命”
“我知道,你别太自责了。”
“可是我”
“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休息!”
高长恭将顾子墨扶着躺回了榻上,他对顾子墨微微一笑,替他掖好被子,起身离开!
顾子墨无法确定高长恭到底是怎么想的。
小瑜毕竟是高长恭的亲人呀。却因为自己
别说高长恭自己都快恨死自己了。
高长恭却一句也没怪罪于他!反而让他的负罪感更重了。
之后的几日,高长恭依然每日都来,亲自服侍他用膳,夜晚会守在他的榻边,直到他入眠。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顾子墨的身体已经差不多好了大半,只是他心头的伤痛却依然不减半分!小瑜小瑜,他一遍又一遍的念着这个名字,拿着昔日给小瑜做好的衣裳,一遍遍的睹物思人。
可惜那个可爱的婴孩儿再也回不来了。
待到用过膳后,顾子墨便到议事厅去找高长恭,他一定要让高长恭将聂云捉拿归案,他一定要亲手将聂云推向斩头台,让聂云为此付出代价。
“殿下,凶手就是聂云。你有派人去缉拿他吗?”
高长恭,点了点头,“嗯。”
“那好,要是你抓住他了,你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高长恭眸光微微闪烁了下,顿了顿,点了点头,“好。”看到顾子墨松了口气的样子,他继续道:“过几日等天气好转一些,你随我一起去军营吧。”
对于之前他提及要随高长恭一起去军营,却被高长恭拒绝了!没想到如今高长恭会主动提及这些,其实顾子墨也清楚,高长恭不过是害怕自己留在王府里太过伤情罢了,才会想到这样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顾子墨跟着高长恭去到了军营的第二日,便无意间听到了斛律须达意中说漏了嘴,原来聂云已经被捉拿到了。
只是为什么,高长恭在自己面前却只字未提呢?明明那个时候他答应的好好的啊!?
顾子墨拿了一坛酒,打算找斛律须达喝酒,顺便从他那里套出关于聂云的事情。
不论怎样,他一定要,要让聂云付出代价。
“须达。我一直当你是兄弟,所以你若是知道些什么,我想你是不会瞒着我的吧?关于聂云的事情你也会把你知道的对我如实相告的,是吗?”
“咳咳咳,小墨,那个,我还有事,改日咱们在喝”
“须达你等一下,听我把话说完,其实,那日你和几个人在说话的时候我听到了。聂云早就被抓到了,他现在被关在哪里?带我去见他好不好?”
“小墨,你这咳咳”
“须达,你怎么是这个反应?我还以为,抓住了凶手,你会和我一样,想要帮我把生凶手绳之以法呢!没想到你是这个表情,怎么,是不是高长恭他让你瞒着我!”
“小墨,你别误会。殿下他这么做其实是有原因的”
“果然是因为高长恭吗?只是,他为什么要这样?那是他明明答应我一有聂云的下落会立刻告诉我的。而且聂云是杀害小瑜的凶手!难道,此事真的另有隐情?”
“哎,小墨,你就别猜了,殿下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现在之所以瞒着你肯定是因为,他有他的苦衷。这件事你可千万别说漏嘴咯,若是让殿下知道我多嘴,肯定饶不了我!”
“那你就好人做到底吧,聂云被关在什么地方?带我去见他!”
“这不行啊,小墨”
“若是你不肯答应我,我现在就去告诉殿下。”
“别呀,小墨,你这样会害死我的。”
“你现在就带我去,我保证守口如瓶,决不会告诉他。”
“哎罢了罢了,谁让我们是兄弟呢?你跟我来吧。”
顾子墨的心里松了口气。总算斛律须达这个兄弟没有白交。
跟着斛律须达达到了一处偏潮湿又昏暗的地牢里。他如愿看到了聂云。
面前的牢房里,聂云已经被虐待的不成样子!浑身皮开肉绽,能从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中看到森森白骨。而伤口处理不当正发着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