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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鸣看向了身旁高深莫测的男人,又看向了那不远处树下那蜷缩着的顾子墨,几番想开口询问,又把话咽了回去。
就这么站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高长恭突然转身道:“走吧。”
东鸣一愣,“殿下,既然来了,不去见见顾大人吗?他应该是在等您”
东鸣虽然猜不出高长恭的意图,可高长恭方才凝望着那树下的男人时,他所展露的神情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担忧。
那是他对任何人都没有过的丰富神态,也只有在对顾子墨的时候,高长恭才会如此的鲜活。
“不必跟着了,你且去歇着吧。”
高长恭淡淡的说完,已经朝着军营方向去了。
许是听到了什么动静,顾子墨抬起头来,却什么也没看到。
难道是我幻听了吗?为何方才好像隐约听到了他的声音呢?
难道是我思念过度了?
顾子墨叹息了声,望向了那轮弯月:“你当真要如此绝情吗?”
就算你不想为小瑜报仇,我大不了不逼你了就是。
可你用得着如此吗?
报仇的事,我也没想什么都依赖你。
“阿嚏”
受了冻,顾子墨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他怕自己不但等不到高长恭,还会把自己交待在了这里。
“既然你不见我,那我就只好想办法混进军营里去了。”
朝着军营方向走了过去,看到守门的人,他知道高长恭交待了,他是进不去的,但,有银子,应该没有难不倒他的事。
一炷香后,他换上了士兵的衣裳。
“我是看在你是顾大人才给你通融的,你可千万别给我惹事”那收了银子的士兵一边清点着银子,一边对顾子墨嘱咐道。
“小哥放心,我只是去跟斛律将军打个招呼,马上就出来,不会惊动任何人的,绝对不会给你惹麻烦”
“行吧,你快去吧,只有一个时辰,你就得和我换回来。”
“一定,一定。”
顾子墨和那士兵确认完毕后,便朝着高长恭所在的大帐方向接近了过去。
当他快要靠近那大帐时,突然看到高长恭从大帐里走了出来。
月光下,高长恭的身姿依旧挺拔,只是他的神态多了些倦容。
顾子墨抑制不住心里的雀跃,原来仅仅只是看他一眼,便已经如此心满意足了。
控制不住想要上前去叫他的名字。
刚迈出半个步子,便听到了郑静瑶的声音响了起来:“四爷,我方才苏浙派人来说,你夜里会到我营帐来,是真的吗?不是在骗我吗?”
郑静瑶的声音里有娇嗔,更多的是难以言说的欢喜。
“当然是真。”高长恭肯定的语气,说完便任由郑静瑶挽上了他的手臂。
“我就知道四爷不会辜负人家的,我已经在营帐内备好了酒菜,都是四爷最爱的,今夜一定服侍的四爷舒舒服服的”
听着两人越来越模糊的声音,顾子墨感觉心头好似在滴血。
他的手已经不自觉的捂住了胸口,双目红的不像样子,看着那已经被郑静瑶拉进另一个营帐内的高长恭,他感觉四肢百骸在这一刻冰寒刺骨。
“你是何人!在这鬼鬼祟祟做什么!”
话音落下时,斛律须达发现这士兵装扮的人有些眼熟,一看这身形,他立刻反应过来,“是你?小墨?你怎么进来了?跟我来。”
斛律须达将顾子墨拉到了自己的营帐内,确定没人察觉,这才松了口气,“小墨,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冒险!要是殿下知道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想毒杀亲夫?()
“小墨,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见顾子墨眼神涣散,好似没了魂魄一样,把斛律须达吓了一跳,忙伸手在顾子墨眼前晃动,“小墨你”
“我无碍。”顾子墨摇了摇头,只是声音有气无力的。
“你要去哪?”看到顾子墨起身就要出营帐,斛律须达忙拦住了他。
“我该走了,和那个换衣服的士兵说好了,一个时辰就和他换回去,我不能连累他。”
说完,伸手拍了拍斛律须达的肩膀,“须达,谢谢你,放心吧,我没事的,真的没事。”
说完,顾子墨头也不回的出了营帐。
和士兵换好衣服后,他便朝着军营外走去。
山路崎岖,他却好像不知道疲惫一样,跌倒了就爬起来,遍体鳞伤也好像不知道疼似得。
失去最后一丝意识时,好像听到了高长恭的歌声:“山无棱天地合”
大概只有在梦里,才能有这样的日子了吧。
一觉醒来,人还在山路上躺着。
只是庆幸的是,他居然没发烧,就连昨夜还感觉自己染了风寒的,今日却丝毫不觉得头疼鼻塞。
“奇怪了,自己何时体质变得如此好了?”
从地上爬起来,刚迈起步子,这才察觉膝盖摔破了,疼的他呲牙,整个人都迈不开步子。
“好痛”
顾子墨掀开了衣裳,把裤腿挽起,看到伤口上面居然被上了药。
他的瞳孔狠狠地收缩了下,怎么回事、
难道昨夜,不是梦、
他听到的高长恭的歌声,不是梦?
四处张望,这荒郊野啦,渺无人影。
“高长恭,高长恭”
他大声的喊着,高长恭三个字在山谷里回荡着,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大声的喊他的名字时,会传的那么远。
如此的话,能在传的更远一些吗?再远一些,到他可以听的到的地方
“高长恭”
他一遍一遍,喊着这个名字,感觉喉咙有些干哑,快要发不出声音来的时候,他听到了马蹄声。
“咴咴”,那是疾风才会发出的声音。
他急切的回头,望向了那骑着马儿身姿挺拔的男人。
是高长恭,居然真的把他喊来了。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都好像要爆发而出。
他清晰的感觉到那滚烫的热泪从眼眶里掉落。
他看着那骑着马仿佛同画里走出来的谪仙一样的男人跳下了马,就那么看着他,眼神复杂,蕴含着他看不懂的深意。
“殿下,真的是你吗?”
顾子墨顾不得自己此刻衣衫不整,他只想确认这不是梦。
忍着疼,他朝着高长恭奔跑了过去,脚下一滑,整个人却直直的朝着前面的石头堆里栽了下去。
一股淡淡的梅花香味侵入呼息,他并没有被摔倒石头堆里,而是在要摔倒之前,被高长恭接了个满怀。
眼泪在这一瞬间,止不住的溢出。
“高长恭,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不要这样了,真的不要这样了我不逼着你给小瑜报仇了,我不逼你了别赶我走了”
原来只有真正爱上一个人时,才会做出这样的妥协。
因为他爱他,所以,即使放低姿态,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生怕被高长恭推开,生怕被拒绝,他忙补充道:“我我不会给你添麻烦我保证”
“说大话到是越说越溜了。”高长恭嗤笑了声,摇了摇头道:“还说不会给我添麻烦,你现在这摔断了腿算什么?”
“啊?我,我”顾子墨从他怀里仰起头来,看向了自己这一身灰头土脸的,又看向了高长恭那一身白衣上被自己弄上的褶皱,忙从他的怀里挣了出来,和他保持了点距离,对他抱歉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行了。站不稳就别瞎折腾。”高长恭不满他的行为,上前,一把将他捞入怀里,手自然而然的筘在他的肩膀上。
顾子墨动弹不得,却感觉极其安心。
难道自己是生了什么毛病吗?
以前高长恭做这样的动作,只会让他觉得他太霸道,好像自己是他的物件一样不尊重自己。
可此时此刻,高长恭这么对他,却让他觉得如此安心如此甜蜜,好像和他之间从来没有过不愉快,一切又回到了之前。
高长恭抱着他把他放在了马鞍上,而后上了马,把顾子墨拥在怀里,骑着马,前往的方向居然不是回军营,而是下山的路。
“你不回军营了吗?”
顾子墨的声音里带着试探。
他尽可能的不想去想昨夜郑静瑶和高长恭是如何共度良宵的,可还是没办法不去介意。
妒忌这种事,只有在意了,越来越在意了,才会越演越烈。
他也算能理解郑静瑶为了对付他那么无所不用其极了。
都是因为爱和执念惹下的祸端。
“喉咙干就少说话。”因为顾子墨之前大喊大叫他的名字,此刻的声音是沙哑状态,高长恭听着不禁蹙了蹙眉。
顾子墨觉得自己是被高长恭嫌弃了,“我我喉咙不干”
那么多日没见到他,如今终于和他搭上话了,怎么能闭嘴不语呢。
顾子墨怕高长恭一下山就把他丢下了,忙找话对他说道:“我最近新学了几个菜,你要不要试试?”
想到在建康时高长恭耍赖让他给他烤鸡时候的样子,顾子墨以为高长恭是喜欢自己下厨的。
谁知道,这句话落下后,高长恭伸手在他脸上掐了一把,“就你那水平,想毒杀亲夫?”
虽然一句看似轻佻的话,听在顾子墨耳里,却让他的心怦怦直跳。
感觉已经许久没和高长恭如此亲近了。
“我我有认真学的小清子也尝过,他说味道不差”
“呵呵。”高长恭突然一拉缰绳,马儿停的太急,顾子墨一个颠簸,差点被甩出去。
他忙慌张的抱住了马脖子,面色惨白的回头看向了高长恭对高长恭控诉道:“你怎么了?”
突然就这样,也太奇怪了。
“没怎么。”
高长恭明显是在口是心非,他在怄气。
连马儿都看出来了,发出“咴咴”的声音来。
“你若是对我的厨艺没信心,我不勉强你了就是你也别甩脸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