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生的那般好看,真的让人不舍得拒绝。
宋语亭就静静看着他,直到脚麻了,才有感觉。
站起身,却发现自己走路已经没有那么麻利了,只能一瘸一拐地做到椅子上,忍受着脚上传来的痛苦感。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何景明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
宋语亭奇怪地走到床边,想将人叫起来,白天睡太多了,晚上就睡不好了。
她轻轻喊了两声,何景明没有任何反应。
宋语亭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拍他的脸,恶作剧似的,想将人拍醒。
手触摸到他的脸,滚烫的温度传入手心,宋语亭才注意到,对方脸上不同寻常的红色。
她吃了一惊,连忙打开门喊道:“嬷嬷,去请大夫来,何将军发烧了。”
嬷嬷急匆匆地吩咐了丫鬟两句,连忙走进来。
“怎么回事?”
“我刚才碰了碰他的脸,烫的烧手。”宋语亭着急道,“他不会有事吧。”
“小姐别急,估计是着凉了,等大夫过来吧。”嬷嬷将被子掀开一角,给他透透气,又道,“小姐把东边的窗户打开,不会有事的。”
宋语亭听话地去开窗。
低落到:“都是我不好,早知道就不领着大家去湖边了。”
嬷嬷叹口气。
宋语亭抬头问:“嬷嬷,是谁跳湖了,哪个院的丫头?”
嬷嬷沉默了一瞬,还是慨叹道:“是三小姐”
宋语书。
宋语亭皱起眉头:“她?她干什么跳湖?她不是在老太太后院里面吗?”
嬷嬷道:“没人知道他想干什么,呛了水现在还没醒,萱茂堂伺候的丫鬟说,因为过节看管的松了一点,就让她跑了出来,没想到人直接跳湖了。”
这天寒地冻的,宋语书难不成是在找死?
可是她那个脾气,不像是这么想不开的人啊。
“不管了,她想死就让她去死吧。”宋语亭皱眉,“早知道是宋语书,就不让救了。”
若说在宋家,宋语亭最厌恶谁,自然是非宋语书莫属的。
为了救她,让何景明遭这样的罪,宋语亭想一想救觉得不值得。
若是换个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遭罪也便罢了,好歹是值得的。
可是宋语书
宋语亭回头看向何景明,轻轻叹口气。
只希望他不要有事。
老太太听说了清辉院的事,急匆匆就过来了,这样大的事,就不能任由小孙女自己处理了。
何世子的性命,可是关系着整个宋家的生死荣辱。
老太太心里面对宋语书一阵厌恶。
大过年的,非要找事,若是害了整个宋家,她就等着去庵堂里跟她娘作伴吧。
宋语亭站在屋内,看到老太太,只情绪低落地问候了一句:“祖母。”
老太太没有责怪。
“何世子不碍事吧?”
第 45 章()
宋语亭摇摇头:“不知道。”
大夫还没有来呢。
老太太叹口气;“早知道就不让大夫走了;这大过年的;一趟趟麻烦人家。”
今年也是多事之年。
新年第一天;先是语书跳湖;至今未醒。
何将军又发了高烧。
宋语书自己想死;没人拦着她;总归也就是一条性命,她自己都不在乎了,别人管什么。
可若是何将军真的出了事;老太太几乎可以想象,宫里面那位至高无上的君王,该是何其震怒。
老太太坐在椅子上;满面忧愁。
宋语亭问她:“祖母;我听嬷嬷说,跳湖的人是语书?是怎么回事?”
“她还没醒过来。”老太太语气里满满都是厌恶;“想大过年的膈应人呗;还能是什么。”
老太太道:“不用管她了;等她好了;我就送她去庵堂里;跟她娘作伴;以后要死要活,都跟咱们没关系了。”
宋语亭皱了皱眉:“我倒希望,还有机会送她去庵堂。”
老太太抬头看她;心里一阵一阵发凉。
这话算是实话了。
如果今儿何景明不能好好过去了;那宋语书的死活,就不是她们能管的了。
就一个惠欣长公主,就不会轻易放过她的,更不用宫里那群人了。
老太太手里拨弄着佛珠。
大夫气喘吁吁过来,见面先道:“老太太,这大过年的,是干什么呢?”
“别问了,我们身家性命就压你手上了,快进去看看吧。”老太太无奈道。
大夫被推到何景明跟前,看到床上的男人时,奇怪道:“这是受寒了吧,应该无甚大碍,老太太不必着急。”
看起来还没上午那位姑娘严重。
可对那位姑娘,可没见这群人这么当回事。
他心里感慨,果然大户人家也不能免俗,重男轻女,男儿是命根子,女孩子是草秧子。
宋语亭站在旁边,舒了口气。
没事就好。
大夫拿出何景明的手,把了把脉。
“无事,风邪入体,贵公子身体强健,开几副药吃了就好,只是最近不宜见风,不宜挪动。”
他看了看这屋子,总觉得精致秀美,像是姑娘家的房间。
没想到这个长得如此凌厉的男人,心里面这么柔软。
跟人家姑娘一样的爱好。
果然人不可貌相。
想不明白,一点都想不明白。
大夫提笔写了药方,递给跟着他的嬷嬷:“按这个方子,一天三次,喝了之后不要有太大动作,过两日就好了。”
老太太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她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
“麻烦大夫了,这大过年的一次次的,真是搅扰您了。”老太太不太好意思道,说着递给大夫一个荷包。
大夫捏了捏,爽快笑道:“无事无事,治病救人,既然老太太这里没事了,我就先回去了。”
那荷包里扁扁的,摸着是张纸。
想来是张银票。
真是富贵人家呢。
平常自己也进不来这地方,人家千金小姐和大家公子都是太医看病的,若不是过年,太医也全休假了,他下辈子也见不到这么丰厚的打赏。
老太太一出手,抵得上他半年收入了。
宋家有自己的药房,平日给老太太等人做些养身的丸药之类的,可平常用得着的药材,一样不少。
老太太接过药方给自己的丫头:“你去抓药熬药,你们几个给世子擦擦身子,别烧坏了,语亭你先跟我出来吧。”
宋语亭低低嗯了一声,跟着老太太出门。
站在走廊下,北风猎猎,有些微冷。
宋语亭裹紧了外衣。
老太太站在那里半晌,方问:“语亭你跟何世子,是我想的那样吗?”
宋语亭摇头:“祖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喜欢他吗?”
老太太很多年没关心过儿孙的感情问题了,说起话来,也有几分生涩。
宋语亭沉默了几瞬。
她自己也闹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她心里很亲近何景明,除了爹爹之位,心里面最亲近的人,就是他了。
可是可是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感情。
老太太看着她,温柔问道:“那你看到他生病,是担心他多一点,还是担心宋家多一点?”
宋语亭怔了怔。
她回想起自己的反应。
“我我担心他。”
因为人活生生在自己面前,烧的浑身滚烫,如何能够去想别的事呢。
她又不是没心没肺的人。
“丫头,刚才下人来找我,说何世子也病了,我第一下反应就是,宋家连累了他,要受到什么处罚。”
老太太直勾勾盯着宋语亭,“我没有担心他的身体,这就是差别了。”
她叹口气:“可若是一个我在意的人,我肯定是先想他有没有事情的,你明白吗?”
宋语亭怔住。
老太太慈爱地看着小孙女的脸
“语亭,我希望你嫁给他。”
宋语亭扬起头,问:“为什么?”
“因为他喜欢你,嫁给他你会很快乐,而且这对宋家有好处,对我,对你爹爹你姑姑,都有好处。”
若何景明看上的不是宋语亭,她肯定不会问这样的话,直接就替人答应了。
这样百利无害的买卖,为什么不做呢。
可宋语亭是不一样的,她的孙女很多年没见面,她没有养过她一天,看她是全家最贴心的孩子。
如果宋语亭真的不喜欢对方,她至少不会逼婚吧。
幸好,看起来语亭是喜欢何景明的。
宋语亭沉默了一会儿,软声道:“祖母,你让我想想,我也很混乱。”
老太太没有逼她。
“不急。”
她还小呢,本朝女子十八嫁人,何世子都不着急,自己自然也不用逼她。
丫鬟们拎着药罐子走过来,老太太问道:“已经好了吗?”
“好了。”丫鬟回道,“奴婢给送进去。”
刺鼻的中药味飘过鼻尖,宋语亭皱起眉头。
她想起来,上午的时候,何景明是怎么样捏着鼻子喝下那碗姜汤的。
现在昏迷不醒的,让他喝药,肯定更难吧。
果不其然,里面猛然响起一阵瓷器碎裂声。
宋语亭推门进去。
何景明醒了。
第 46 章()
他浑身大汗淋漓地坐在那里;目光凌厉而冷漠。
及至转向自己;才慢慢放松下来;柔和了几分。
地上是药碗碎裂后的瓷片;汤药洒了满地;看着狼狈至极。
宋语亭看看地上;又看看他。
最后无奈问道:“为什么不喝药;你生病了。”
“我没生病,不用喝药。”何景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睡一觉就好了;是庸医瞎说的。”
宋语亭就看着他睁眼说瞎话,什么话都没说,眼神里全是不赞同。
何景明沉默了一瞬;神情无辜:“药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