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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就是如此。”说着君瑾吹了口手中的茶汤,长长的羽睫低垂,半掩住其中的一泓秋潭,倒映在茶水中。
“他若是如此想与我成婚,那便成。”君瑾饮尽最后一滴茶水,撩过垂散在肩头的碎发,道。
不知为何,小白竟不知此时他该是心疼宿主,还是去同情卫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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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瑾的突然松口,让孝恒帝着实吃了一惊。
毕竟君瑾曾经教授过皇子,他可谓是名声在外,而梁国虽然民风开放不忌断袖龙阳,两名男子成婚之事也屡有,但是师徒相恋却还是为世人所不容的。
要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
当然表面上,孝恒帝并未说什么,只是会表示了恭喜卫延,并帮他定下了一个喜庆日子来成婚。
毕竟卫延晋升太快,娶了自己老师这件事必然会成为他的一个污点,能有点把柄落在手上的人才,孝恒帝是再放心不过了。
而卫延那里得知消息,已经是开心的几乎快不知自己是谁了。
原本应该在床上奄奄一息养伤的卫延差点没跳起来去外面跑上几十圈,好在他还记得自己的“病弱”人设,勉强忍住了。
卫延满怀欣喜,心道先生心里果然也是有他的,也不亏他使用苦肉计。
不过说是苦肉计,那些苦头他是真真切切的受的,只是他故意没有用内劲护体,令自己显得更加虚弱许多。
要说这样算计先生,卫延一开始还是有些忐忑的,但是想到最终可以得到的甜美结果,他便按捺住了那股不安来。
在多方人推动之下,镇南大将军卫延要和他的老师成婚的事情传遍了梁国上下。
迫于皇帝威严,那些人尚且不敢说什么,但是背地里到底还是会有些闲言碎语流传。
卫延收拾了几个在背后议论说君瑾不检点的家仆,便忍不住悄悄去了君瑾的府中看望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先生。
他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君瑾谢绝了一个人,卫延认出那是二皇子的手下。
之所以记得,那是因为这个人在不就之前也想来试图拉拢他过。
或者说,基本每个皇子都试着拉拢君瑾和卫延过。
不过卫延早已统统拒绝了他们,这也算是暗暗向皇帝表态,表达自己的忠心了。
那个人接连在卫延和君瑾之间碰壁,脸色已经十分的不好了,君瑾神色平淡的向他下达了逐客令,那人只得恨恨离开。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在嘴里嘀咕道:“假清高个什么劲!不过是个和自己弟子苟合的”
后面的话他还未说出,忽然感觉到脖颈处传来一股拉力,下一秒那人已经被卫延揪住领子提了起来。
卫延的眼神十分可怖,那人只觉得呼吸一滞,浑身冰凉,卫延正想要教训这个胆敢侮辱他的先生的家伙时,一只手按在了他的手臂上。
“放了他。”君瑾道。
“但是先生,这人”卫延话还未说完,便被君瑾给打断了。
“他说的其实也没什么错罢。”
卫延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他忽然有些惶恐,扔掉了手中那人,便对君瑾道:“先生,你、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气我之前那样逼你”
君瑾勾了勾唇角,反问他:“我为何要生气?”
卫延呐呐,说不出话来。
君瑾摸了摸他的头:“好了,半月后便是我们二人的大婚,你不是还有许多事要忙么?”
卫延应了一声,仍旧有些不安,但在君瑾的催促之下只能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
卫延努力喂自己吃定心丸,反正,至多还有半个月,先生就是他的了。
那被二人忽略的门客见卫延那杀神离开,才屁滚尿流的离开,坐上马车后又才觉自己方才的丢人,不禁咬牙切齿道:“这个两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竟敢让我如此丢脸我回去定要告诉二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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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如何,半月之后,大婚的日子终是要到来了。
君瑾在仆从的伺候下换上了喜服,他看着镜中一身鲜红的自己,忍不住摇了摇头。
没想到自己也会有成婚的一天。
不,这样说好像也不太对,不是还有过周隼么。
君瑾看了一会,便移开视线,然后才发现自己的侍女在嗒嗒的掉眼泪。
“小蝶,你这是作何?”他取出手帕去,给这个小侍女擦干眼泪道。
那小侍女红着眼睛,带着哭腔道:“我就是为先生觉得不值。”
“先生那么好的人,可我一想到那些人把你说得那样不堪,我就忍不住”说着又呜咽起来。
君瑾叹息一声,耐心的等小蝶哭了一会,道:“他人言论,与我何干?”
“人生在世,没有任何人能够被所有人喜欢,你何苦替我难过呢?”
听他这样说,小蝶才渐渐止住了眼泪来。
君瑾有些疲乏,迎亲的轿子再过一刻便要到了,他想自己独自一人歇息一会,便让小蝶先退下去了。
他闭目养神了一会,忽然听到有细微的动静声响,正欲睁开眼睛,忽然感觉一块柔软的帕子捂在了口鼻上,然后意识便陷入了黑暗中。
君瑾睁开眼来,听到了清越的弦音。
有人在他耳边,用带着笑意的语气道:
“你终于醒了。”
tbc。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君瑾:你不是想谈恋爱么,好啊。
卫延:方:3j
#想要心机一把结果行将踏错的小狼狗#
下章这个世界结尾了。
忽然想起来渣作者还没有弄下个世界的细纲,垂死病中惊坐起ΣっД;っ
顺便感谢支持正版的小天使们!感谢你们的支持!!!!!!!xd
本章留言有红包拿》》
附:
第27章 大将军暗度陈仓(完)()
床铺十分柔软;房间里点着淡雅的熏香,窗户开着,阳光透了进来,不时有微风拂过;吹散了好容易凝聚起来的几分热意。
许是有些太过舒适;君瑾竟有产生了几分继续睡过去的念头。
但他还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衣物完好;仍是那件鲜红的喜服;身上的病痛被压制感觉令君瑾若有所思将视线落在那方才开口之人身上。
此人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毫不起眼。
过于普通的相貌,毫无特色;似乎扔进人群中便会瞬间淹没于其中。
君瑾抬了抬眼皮:“阁下是?”
“一个不必记挂在心上的小人物而已。”那人笑眯眯道;然后意有所指:“君先生得罪了一些不该的得罪的人,所以我才不得不奉命来给君先生一个教训;不知你是否能明白?”
听他这么说,君瑾睁了睁眼,随意道:“我猜猜;莫不是二皇子殿下?”
那人脸色微微一变,从袖中取出一把刀子来,明晃晃的,贴近了君瑾颈部的皮肤。
不过是轻轻一颤,那里的皮肤便裂开一道血痕,鲜红圆润的血珠渗了出来。
他慢慢的用力,却是一边叹息道:“可怜君先生这样一个聪慧之人,却偏要做与弟子苟合之事;或者说全怪君先生长了一副太过好的皮囊?哎呀呀”
君瑾仍是面不改色,只轻嗤一声,从口中吐出几个字道:“借口。”
那人动作一顿,看向君瑾的目光有些奇异。
“为何要这么说?”
血液顺着刀子划开的狭长创口缓缓流淌下来,一直隐没在领口深处,君瑾冷漠的看着他,道:
“国师大人是还想与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么?”
房间里一片寂静。
良久,对方放下了刀子,面上露出了微笑:“我可当不起你的一声‘大人’。”
他仿佛意有所指。
君瑾看着他,道:“在背后操纵蛮人的军师,是你罢。”
国师承认道:“是我。”
君瑾偏了偏头:“那你为何要针对我?”
国师露出一丝无奈之色:“因为我也想活下去。”
君瑾看着他,眯了眯眼。
沉默良久,他忽然道:“你该动手了。”
国师奇怪的看他一眼:“你真是我所遇到过的,最奇怪的人。”
“卫延大约再过一会便能赶来救你了,你为何不努力拖延时间,却反而催促我杀你?”国师把玩着刀子,有些奇怪的问道。
君瑾微笑了起来。
“其一,因为我打赌,这一次你并杀不了我。”
这句话让国师的面色微微沉了下去。
“其二么,非常简单,”君瑾目光落在床边的那株白水仙上,“卫延这小子,做事总是太过想当然了。”
“若是不让他吃一点教训,那他怕不是会以为他的老师,是个软弱可欺的。”他淡淡道。
国师看了他一会,下结论道:“你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过奖了。”君瑾谦虚道。
实际,他并不是那种会愚蠢的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去惩罚别人的人,君瑾深知面前的此人虽然表现温和,但对方是必定会在卫延赶过来至少杀死自己的。
与其做那些无用功,倒不是死的轻松一些,体面一点。
国师看着他,轻声道:“你忍一忍,不会多痛的。”
君瑾心道,再痛会痛过他常年病痛缠身么?
剧痛感从心口处传来,君瑾的意识逐渐模糊了过去。
当卫延接到了君瑾被劫走的消息后,他立刻动用了自己能够使用的所有人脉去查君瑾的下落。
当消息传来之时,卫延立刻顺着蛛丝马迹寻了过去。
君瑾被劫走后似乎被安置在京城中的一处空了的院落中,据所查那是二皇子名下的产业。
二皇子
卫延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身上的杀意汹涌的翻动着。
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那个院落,卫延也不管里面会不会有人埋伏,直接身先士卒闯了进去。
风有点大。
雕花古意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