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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算计。”
柳正肃脸色难堪,没想到柳屹会说得这么露骨。
柳屹却不想憋着,继续道:“我问你,你们斗来斗去,胜败后果,难道不是自己承担吗?我问你,当年,如果输的是陆荆舟,你会对他仁慈吗?不用回答,不会,因为你们就是处在这样的世界。之前陆荆舟是脑子一热救了我,之后,他对我是有感情的。包括,对你好,都是因为他心里有我。在孩子面前,爸爸和外公不对盘,您觉得,这样好吗?”
变换神色,柳正肃像是疲倦极了。他躺在床上,拉上被子盖住脸:“我忘了,你已经是别人的吃吃了,不是我的阿芫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听到这句话,心里很痛。她解释:“爸爸,如果您不恨他,一家人好好相处。我们都会敬爱您一辈子和您在一起。一家人,为什么又要闹得不开心呢?”
柳正肃轻飘飘一句:“现在这个所谓的私生女,就让一家人很开心吗?”
“爸爸。”
柳正肃抬手遮住眼睛:“阿芫,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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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陆荆舟把亲子鉴定报告给柳正肃看,柳正肃才好点。
其实柳正肃和孩子是没有代沟的,他和陆荆舟本来就不是那种会亲昵的关系。不过他在没看到报告之前,都懒得和陆荆舟说话,看一眼都不乐意那种。
柳屹夹在中间,很难受。
好在,总算迎来久雨初歇。
当顾藤锁看到这报告之后,还是固执地喊陆荆舟爸爸,喊柳屹小妈。她的理由很简单:从小,我妈妈就跟我说,陆荆舟是我父亲。现在,科学算得了什么?
你就是我爸爸。
甚至,她有点不悦:“爸爸,你要是违背誓言,我就去找那个叔叔。”
陆荆舟寒下脸色:“你敢。”
顾藤锁当然说的是江时延,江时延日子一点不好过。凌念谨之前处在备孕状态,可经历顾藤锁之事后。江时延已经不能正常地和凌念谨发生关系了。他犯错的时候,把顾藤锁当成了凌念谨;他清醒时,把凌念谨想成顾藤锁,想做而不能。
已经去看心理医生了,效果未知。
顾藤锁没找都这样了,找了,江时延还能不能过日子了?
顾藤锁谁都不怕,看到陆荆舟动怒了,反而嬉皮笑脸的:“爸爸让我陪弟弟妹妹,我就不敢。”
柳屹知道江时延的情况,对顾藤锁不耐烦却毫无办法。她也发现,顾藤锁就是对他们嚣张跋扈的,听小睿说,顾藤锁其实对小睿和长泽、胜思都挺好。而且,她也不跋扈,挺喜欢教育小睿。
但,她不会因此放任顾藤锁这样搅合家里的事的。
可现在,她握了握陆荆舟的手,让他先停了。毕竟一大家子都在,顾藤锁把那事说出来,对江时延影响不好。
正月十五很快到了,吃元宵。
赵素梅亲自动手,柳屹在旁边搭把手,忙活了一个下午。
家里好歹从顾藤锁的阴影里走出来,至少从顾藤锁在陆宅住下以来,对大人都是卖乖。连柳正肃,之前正眼都不给,现在,哼哼唧唧会搭理她几句。
柳屹的防备放在心底,表面上还是希望不出什么岔子。
这是难得的饭桌上都在笑的晚宴。
柳屹心情好,喝了点酒。柳正肃放下心底的嫌隙是很难的,但也高兴,喝了酒,对着柳屹阿芫长阿芫短。等柳正肃醉了,他满嘴都是“青儿”了。
一不小心,柳屹喝多了,缠着陆荆舟,当着孩子呢,就要亲亲。柳屹很久没这么高兴了,因此没控制好,居然喝醉了。
陆荆舟是见识过柳屹喝醉的折腾劲的,点点她的鼻头:“你呀,多久没喝醉了!”
她眸子里亮晶晶:“大叔,这不是你在吗?”
被她软绵绵一靠,满嘴的酒气都显得顺畅了。很久没见她这么撒娇,他骨头都酥了:“行,我在。”
饭局差不多散了,陆荆舟吩咐人把柳正肃送回房。
三个孩子是被小姑娘送到房间照顾的,而顾藤锁,最晚走。她别有深意地看了陆荆舟和脸色红彤彤的柳屹:“爸爸,你要好好享用。”
陆荆舟脸色特别不好:“你不要嘴没边没际的。”
顾藤锁耸耸肩,转身,蹿上楼了。
陆荆舟原本想扶着柳屹上楼的,可她喝醉了劲大,磨得他浑身发烫,僵在原地不愿意动。陆荆舟索性把她捞进怀里,抱上楼的。
“陆大叔,我好想好想你啊。”才关上门,她又不安分了,扯弄他的脸,又亲又要又说胡话。
他承认,她喝醉了伤身体,可这样的撩拨,他真……
没有多话,他嘴里都是配合着她的胡言乱语,她亲啊咬啊。以前清醒时绝不会做的事,一醉了,无边无际,虽然没什么分寸,可把陆荆舟“伺候”得很舒服。
两个人折腾到过了元宵,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
他累了,她折腾;她累了,他折腾:延绵不息。
宿醉加纵欲过度,柳屹醒过来的,头痛脚痛浑身痛。身边已经空了,她还没缓过来的,手机铃声就响起了。她半撑着身体,去拿手机。陈嘉禾来电,而且这次,已经是第五次。
她很惊讶:什么大事?
陈嘉禾很给力:“柳屹,明天是我和古灵的婚礼,你来嘛?”
第127章 露出破绽()
“陈嘉禾,你要结婚了?!”柳屹这些日子忙着过年,后来出现了个顾藤锁,烦心事一堆,倒是没怎么关心陈嘉禾。只知道他是越来越好,猛地来了这么个消息。她有点五雷轰顶的错觉。
陈嘉禾坐在阳台的藤椅上赏着盆栽,笑意融融:“是啊,我的左手还在恢复期,但不影响我的生活了。神仙……不,古灵说我求婚求了一年了,该趁着好日子办好事了。”
柳屹能理解古灵的着急:“好,我一定会去!”
陈嘉禾说:“那我去通知别人,第一个打给你,没想到你这么晚才接。”
柳屹敷衍几句挂了,她想起了昨晚疯狂的片段,有点脸红。
有一句话是什么来着,酒壮怂人胆!
不过,陈嘉禾终于要结婚了。她心情很好——就是不知道William还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坐在床上,她似乎很久没想起William了,顾藤锁,会不会和William有关?
柳屹摇摇头,没动机,没可能。
依照周淼淼和古灵都被他折腾到白誉京身边去的理,William的敌人肯定是白誉京,不是大叔和她。费尽心机弄个私生女。于他何益?
顾藤锁来得蹊跷,做的事大胆至极,对于其他的事却保持缄默。
她尝试过去查顾藤锁的资料,可查不到什么,一个小姑娘。藏得好。能有什么痕迹留下来?
让陆荆舟去查,也多不出什么,就是跟着顾伊人,顾伊人死后,消息却少了。没有人关心一个小女孩的未来,她去了哪里,因此,现在他们也查不到太多实质性的资料。
用陆荆舟的话,就是等。
等这个小麻烦露出破绽。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陆荆舟穿戴整齐,推门进来,见她还在发怔。
“你怎么还没出去?”
陆荆舟:“……”
到底告诉了陆荆舟陈嘉禾的婚事,让他好好准备。
婚礼当天。
陈嘉禾的婚礼,甚至说不上婚礼吧。
就是在陈嘉禾的小公寓办个小酒宴,小两口也在几天前悄悄领了证。
陈嘉禾是陈嘉禾,也是远鹤,因此摆了两桌,一桌是柳屹都熟知的。另一桌,则是他画界走得近的朋友。还好楚念诗远走美国了,要是这场景出现了楚念诗,不仅她膈应,古灵也膈应。
不不,古灵肯定比她膈应。
幸好,没有。
虽然没有大排场,但在柳屹看来,很幸福。
幸福,最重要!
陈嘉禾的公寓,平时看着空空荡荡的,这次,出奇热闹。
古灵没有穿得特别隆重,就是绣着大红玫瑰的红色旗袍。肩上是白色的毛茸茸的披肩。红旗袍,大俗大艳,可她看来,古灵穿着,好看极了。
新娘子都是最美的。
晚宴开始后,陈嘉禾领着古灵,现在艺术圈那桌朋友敬酒。
她没有带孩子来,因此拿着杯子喝酒,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不知道是第几杯,她的脸微微发热了,手被陆荆舟抓住了。她迷瞪着水眸,囊括千言万语。
他低声道:“还想喝醉?”
她是微醺,被氛围影响:“我喝醉了,你懒得伺候?”
“荣幸之至。”陆先生只是担心伤了陆夫人的身体。
酒敬到阿葵那边时,阿葵喝多了,说的话也有点多。阿葵有点嫁闺女的意思,话里话外都是让古灵好好照顾陈嘉禾……陈嘉禾,里里外外,都整得小媳妇似的。不过今天,他是主角,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陈嘉禾走到柳屹身边时,她朦朦胧胧的眼里,他的脸颊红得灿灿烂烂。就跟过些日子会盛开的桃花似的,灼灼艳艳。
“柳屹,你这酒,我必须敬!”陈嘉禾喝多了,说话间,其实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对柳屹默默的喜欢。那种求之不得,那种在身边做了一辈子的朋友,当时说的放弃,始终不情不愿。
可现在,陈嘉禾端着摇摇晃晃的白酒,醉眼里映着古灵:他放下了,他真的开始新生活了。他的伤没大好,医嘱少喝酒,他其实也有点不舒服了。古灵劝着,可他执意,一辈子一次的婚礼啊。
不知道哪个人喊了个“交杯酒”,知道是胡乱说的,柳屹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她当然摇头拒绝,起哄的人不罢休。一时间,一桌人齐刷刷僵着脸色看着她,好像她不喝就扫兴。她睨了眼陆荆舟,他居然默默给她夹菜,不帮忙!
正在僵持中,门铃声响起。
在屏息的微弱呼吸声中,这声意外的门铃显得清脆而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