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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使刀子又往肉里嵌进一点,他依旧保持着笑容:“柳小姐,你愿意说话算话吗?”
他炙热的手心。星星点点的血液,都要把她的手给燃烧了。她迫于无奈:“我可以不计较,原谅对我来说,不是个随便的词。”感知到温流再次使劲,她赶紧加快语速,“我可以让陆荆舟不因为影响对你的判断!你们要做什么,依旧可以!不用顾虑我!”
“谢谢柳小姐宽宏大量。”温流松手。
柳屹条件反射,拔出了刀子,血液再次细密溅到她手背,她手一抖,掉在地上,啪嗒一声。
“你。”她盯着蓝色衬衣处突兀的血色和流淌出的血液。
漫不经心地捂住双手,温流道:“没事吧,我先走了。柳小姐,别被吓到,男人在外闯荡,总有点伤。是我强你所难,但我也逼于无奈。”
“等等,”柳屹手搁在空中,不敢动,但呼吸平复了些:“我有要求,你别再让我看见杨野。还有,温流,我真的认识你了。”
她后半句,语气绝对不善。
他再次温温一笑:“荣幸之至。”说完立马变脸,训身后呆愣着的杨野,“还不快滚。”
“噗通”,杨野下跪,声音震天响,他还没大好的头,被嗡嗡震得痛。他全然不顾,重重给温流磕头:“对不起,温先生!”连磕三个响头。
完了之后,杨野动了动膝盖,又转向柳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柳屹侧开几步,不愿接受他的道歉。
脑子一片震荡之后,杨野晕晕乎乎站起来。
温流捂住伤,看到柳屹并不领情——便知道杨野的磕头效果不如他的自残。于是,他忍着痛,再次怒喝:“杨野,你还不跟着我滚?”
杨野赶紧扶住温流的手:“温先生,我扶你。”杨野知道,得罪陆荆舟的后果。他当时被“色”字冲昏了头脑,后悔的是没有吃到不是做那些事。但是,温流为了留住他,不惜把自己捅伤,这份恩义,他不会忘记。
如果温流的目的是收拢人心和求得宽恕,他都办到了。
“别碰我,走你的路!”温流怒斥下,杨野才先走出去。
温流又转愤怒为微笑:“柳小姐,告辞。”
柳屹的手还蜷在半空,她只想他们快点走,然后她去洗她手背上不少的血迹。温流的血。那是刀子啊,一个人为什么可以这么狠心,深深捅进自己的肉体,竟可以眼睛都不眨。
温流走出陆宅,才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杨野当即扶住:“温先生,没事吧?”
“杨野,”温流无所谓地抹了抹嘴边的血迹,“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留住你吗?”
杨野在温流冷冽的眼神下不敢再上前去扶,而是跟在他后面走。他揉了揉发疼的头:“温先生,我想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
都是混过来,杨野当然明白主仆之间的关系,利益是最核心的因素。
“是,的确。还因为,当年,我被打得比现在还惨。应该吧,我快没气了,是你把我送去医院的。”温流那时候年纪还小,因此被温海捉弄被温海手下殴打,还没有任何承受能力。他回忆起来,总觉得,当年,是要痛死了。
脚下步子一怔,杨野没想到,他自己都快忘记了的往事,温流居然还记得。当年,他为什么救温流?忘记了,或许,同病相怜吧。或许,纯粹是看到一个小孩子浑身是血于心不忍。明明同样是温家骨血,因为一个是光明正大的大少爷,一个是偷偷摸摸的私生子,差别却如此之大……
“开门。”温流捂住伤口,把杨野拉回现实。
杨野赶紧开车门,待温流进去后,杨野跟着坐在他旁边。
本来杨野开车,可他受着伤,因此喊了司机,温流命令:“开车。”
车子缓缓开动,温流继续:“不过,我并不是个重情义的人。杨野,我们是弱者,想要成大事,必须要忍。那些不能要的七情六欲,在站在高处之前,不要想。”
“是,温先生。”杨野承诺,此后,他怕是不会轻易入了色劫。
不过以后的事,谁能保证呢。
指缝间早就全是血,温流倒吸了口冷气,闷哼出声:“我需要你,但也不是非你不可。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以后,把握分寸。”
“是。”杨野也是见过大场面的,看温流甚至不愿意喊痛死死按住伤口教育着他,突然想起了当年的小男孩。
谁愿意两面逢迎玩弄权谋上位呢?
如果不是被逼。
柳屹见温流走了,才讪讪捡起水果刀,把刀子扔进垃圾桶。
“阿葵。”她还心有余悸,喊在一旁的许葵。
毕竟还都小,经历的生活还都是美好的,许葵也有点被吓住,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她赶紧起身,走到她身边:“没事的,不是你,是他自己……我们上去洗洗吧。”
看到柳屹衣服上都溅到,许葵觉得去楼上更为合适。
柳屹点头,脑海里总是浮现温流那双印了震惊的自己的眼睛。
迎面撞上陈嘉禾,看到手上有血的陈嘉禾,他立马大喊:“柳屹,姑奶奶,你怎么了!”
许葵在柳屹身后轻轻摇头,转而轻拍柳屹的肩膀:“柳屹,先去洗手换身衣服,我跟陈嘉禾在楼下等你。”
觉得没错,柳屹答应:“好。”
许葵把蠢蠢欲动想跟着去陈嘉禾拉到楼梯口,轻声而简洁地把发生的事说了遍。
陈嘉禾听了之后感慨:“那个温流,心里的阴暗面积比小葵你还大。”
气不过,许葵重重拧他的肩膀:“陈嘉禾,你说谁心理阴暗呢?”
陈嘉禾赶紧讨饶,掩着对柳屹的担心,下了楼。陈嘉禾认识柳屹早,她有些孤独症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所以,他会怕她受惊过度,变成以前的样子。
不过,捅刀子,应该不会吧?
这个温流,简直脑子有病,非要当着柳屹的面,不,借着柳屹的手自残!
柳屹换好衣服下来,看起来是恢复了,留了许葵和陈嘉禾吃饭。陆荆舟加班,一般她都会等,这次她边喂小睿边和他们一起,更是商量着下次宰谁。
家里各自有事,许葵和陈嘉禾一起走,柳屹把许葵托付给陈嘉禾。
许葵打断她:“别管我能不能安全回家,明天可是周一,你可以来上课了。你再这样闹下去,有一天被开除我都不惊讶。”
“呸呸呸”,陈嘉禾阻拦,“小葵,你别乌鸦嘴。学校少了我们仨,多无趣!”
“行了,你们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见。”
陆荆舟有事晚归,没看到窝在沙发里等他的柳屹,他反而有点不习惯。
赵素梅见他目光游移,看明白了,立马解释:“先生,小姐今天受了点惊吓,先上楼睡了。小少爷也睡了,和小姐一起。嗯,都在您的房间。”
颔首,陆荆舟道:“赵婶,你也早点休息。”
温流的事,他当然知道,温流够狠,这点他欣赏。不过如果一直用错地方,自然要另当别论。
温流和杨野,都要在医院待上一段时日,暂时不用担心他们掀起风浪了。
回到卧室,他看到俩人抱在一起。轻手轻脚去洗澡,没有夹杂歪念,他长手一揽,把柳屹和陆时睿全都抱在怀里。
陆荆舟的怀抱对她来说是有治愈能力的,她睡得很好。
不负所望,她去学校了,还带着几张比较满意的草图拍了照传给朱韵,在朱韵的指点下几经修改。她从小聪明,陆荆舟希望她做到的,她努力努力,就能办到。可现在,她想让自己能够很棒地站在他身边,给他惊喜。
当然,她之所以敢旷课,因为她心中有轻重的尺,再不重视的课,绝不挂科。喜欢的,她就努力做好。
她以为小睿离开她一天,肯定会腻着她,没想到,她开门,腿上没有一团软软的东西围上来。她怅然若失:“柳伯母,小睿呢?”
赵素梅如实道:“许小姐把他带出去玩了。”
“许玳瑁?”她搁下书包,径直奔到沙发上,揉捏肩膀。
“正是许玳瑁许小姐,”赵素梅走到她身边,“小姐你肩膀酸,需要我帮你捏捏吗?”
柳屹赶紧缩:“柳伯母,你看着我长大,怎么还这样。我就是好久不动笔突然动多了不习惯。许玳瑁这样带小睿出去,没关系吗?”
赵素梅解答:“因为有上次祝小姐的经历,我特意打电话问了陆先生,陆先生允许了。”
“那应该还会回来。”她说道,“可是小睿应该要走了,还真舍不得。”
“小少爷是很可爱。”赵素梅道,“许小姐说的时间快到了,我赶着准备晚饭,陆先生今天也会早回来了,小姐你休息下就能吃晚饭了。”
“嗯。”她索性上楼,把东西都换了,背后痒得厉害,陆荆舟还不让她洗澡,每天把她洗。每次洗到面红耳赤,都被姨妈君搞得没了兴致。也不算,是他又似乎变得心无杂念了。她现在好了,他还是抱着她睡觉呀。
并不是她怎么样,还是她怕他不把她放在心上,或者,他又退回原来的地方。
不,不,今天,可能明天,应该是今晚吧。
小睿要走了。
处了时间不短了,又是贴心卖萌的小孩儿,当然舍不得。陆荆舟一早就说了小睿不会久留,真的要走了,她却还是舍不得。
她脱光衣服,照着镜子,后背处已经结痂,伤得深的看起来还有点恐怖。其他的已经不能吓住她了,她一咬牙,背上确实难受,洗澡了。
怕出意外,她动作不敢大,也不敢告诉陆荆舟。没想到还是有点痛,果然啊,不能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就像温流握住她的手把刀捅进了他的腹部,她以为她很快就能忘记,可她时不时会想起,甚至,出现在梦里。
陆荆舟说,陆时睿留在应该让许玳瑁照顾保准没事。柳屹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