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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惊讶,不过眼下最重要是帮你澄清点,而且S大论坛日新月异,很快就能被新鲜的热门顶下去了。我们以后还是低调,应该不会被围堵。上次祁晏那事儿,不是也熬过去了?”
柳屹点头:“嗯,等过几天,你这帖子还是删了。影响不好。”
“没问题。”许葵刷着网页,看着天马行空的评论,能找到点乐子。
“陈嘉禾呢?”柳屹见陈嘉禾到点还没来,问。
许葵摇头:“不清楚,要不打电话问问?”
“我来吧。”柳屹拿出手机,现在教室人不多,尚且安静,她就坐在原地。
“陈嘉禾,你怎么也学我,开始旷课了?”柳屹经陆荆舟开导哄逗,心态上好了很多,语速轻快,似乎不受影响。其实她心态本来就挺好,可是陆荆舟给的存在,始终是独一无二,在她心里分量最重的。
安静一阵,她隐约听到脚步声,窸窣一阵后,陈嘉禾才压低声音:“柳屹,你帮我点到行不行?实在不行就说我病了。”
“你真病了?”柳屹表示狐疑。毕竟她这事风头正劲,她怕昨天冲动的他受到牵连。
陈嘉禾望了望房间里柔和的背影,道:“我第一次和我挺重要的朋友见面,才见到,可能要交流一天。”
“陈嘉禾你玩什么啊,什么时候还玩网友见面?”柳屹惊讶。
甩手,陈嘉禾赶紧反驳:“说什么,是我用远鹤的名字认识的前辈,她给我指点过很多,不过我们都是邮件和电话联系的。没见过面,这次她因为交流来塔城,我就亲自招待她,真的特别重要。”
“……你招待吧。”柳屹没多问,“忘了你是画家。”
陈嘉禾忙说是,匆匆挂了电话,赶紧赶慢走到自家客厅——陈嘉禾上大学后住单身公寓,为了灵感,家里人也是同意的。
“远鹤,是和朋友打电话吗?”楚念诗挽了挽鬓发,印满故事的眼睛流动若春水,笑盈盈看向陈嘉禾。
陈嘉禾有点紧张,他想象过很多次念情老师的模样。却始终抵抗不住初见的震惊,当他打开门铃,他看到整个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的楚念诗,瞬间只想关上门,收拾一番再招待。
楚念诗的五官说不上哪里别致,可拼凑在一起,就是让人神魂颠倒的美丽。何况她年纪稍长,有很多和陈嘉禾同龄人不曾有的气质韵味,皆熏得他一怔。
楚念诗并不介意,捂嘴轻笑,瞬间从仙女变成凡间倾国倾城的美人:“远鹤,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年轻。”
他被一说,愈发不好意思,慌乱招待她进门。屁股没坐热,柳屹电话来了,他去接。
因此,楚念诗问的时候,他还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后脑勺:“念情老师,不好意思,现在没有电话了。”陈嘉禾率性地把手机递到她面前,关机。
楚念诗被逗乐,再次柔柔一笑:“现在的男孩子,都这么可爱了?”她细问下,似乎想起了以前。很久很久以前,她遇到的男孩子,好像永远沉眉敛目,难得才疏淡一笑。
俩人是聊画,不知道扯到什么,楚念诗对他说:“远鹤,你知道吗?我比你还小的时候,我的老师跟我说,当我打开双腿,我会迎来另一种境界。”
陈嘉禾虽然没有经历过床、事,但她说“打开双腿”时他还是反应过来了。因为明白得太快,他反倒接不上什么话。
楚念诗抿了口热奶,几分无奈:“可我后来才知道,我的老师,不过是为了睡我。你知道吗,在我心里神一样的老师,温润如玉,翩翩公子,居然有一天会赤裸地跟我提出来。”
“……后来呢?”陈嘉禾和楚念诗隔空交流有点年头了,可听到这话,他还是觉得紧张。
“后来,他当然没有成功。”楚念诗释然轻笑,“你这么紧张,比我当年还紧张呢?”
陈嘉禾对艺术的热爱是纯粹的,不喜欢这样“潜规则”,因此表现得明显。
拍了拍胸口,他道:“那就好,画画就是画画,不该掺杂太多东西的。”
楚念诗保养得很好的纤纤玉手突然覆在他肩头,盯着他年轻的眸子,开口:“可是远鹤,我提及这个,是想说。除开我老师想睡我这个意图,他的话是对的。”
“老师,你说什么?”陈嘉禾有些错愕。
收回手,楚念诗表情依旧惬意:“怎么,你觉得我也想睡你?”
“没有,没有。”陈嘉禾赶紧摇头,但她觉得,肩膀处被她轻飘飘碰过的地方忽然有细细密密的炙热感,以不可阻挡之势,蔓延……
“放心,我只想告诉你,那是另外一种境界。你不必强求,一切水到渠成即可。”
“嗯。”他应,怔怔看着明明温柔似水却又像远隔千里的楚念诗。
楚念诗放下瓷杯:“最近有画吗?让我看看?”
“好。”他赶紧答道,折身而返,翻箱倒柜……
陆荆舟送完柳屹,直接去的祝芳菲住处。
姗迪看到是他,欣喜若狂,狠狠扑上去,恨不得替祝芳菲攀住陆荆舟:“陆先生,你可终于来了。芳菲这几日,做什么都没心思,收效甚微。你这一来,可是久雨初晴了!你会好好开导芳菲吧?”
目光停留在姗迪停留在她胳膊上的手,他开口:“你松手我就去开导。”
祝芳菲早就预料到陆荆舟会来,好好打扮了翻,粉面红唇,一扫前几日的阴霾消沉。
“荆舟。”祝芳菲缠绵不尽地喊他,看向他的目光亦是不加掩饰的缱绻。
拂开她的手,无视她的眼神,他径直走向客厅。坐在椅子上,拿出烟,点燃,他随意含住烟:“说吧,条件。”
“放过你的心头好的条件?”祝芳菲被直接冷遇,心下凄凉,敛了敛神,“我的条件,你不知道?”
烟雾朦胧里,他看到她扭动着腰肢要往他身上攀附,她涂着眼里指甲油的手轻扯他的领带,有一定视觉冲突。他不过冷冷看着她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以前,算是一种助兴。现在,他看来,不过——廉价。
她见他毫无反应,游移的手从腹部下移,搁在他的小兄弟上。
依旧,没有任何想法。
她想要解开他的扣子,手不行,她还有口,还有她的身体!
他突然覆上她的手,用不可抗拒的力量移开她的手:“芳菲,你给自己留点颜面。如果你用尽手段,我都没有反应,岂不是砸招牌?”
心像被重重捶了一下,她猝然跌回和他斜对角相望的椅子:“陆荆舟,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对我说‘砸招牌’这三个字。”
那是对她的侮辱,不管他有心还是无意。那个时候,圈子里谁被谁睡了,谁的活好,谁承受能力强、花样多诸如此类,都是“招牌”。可她跟了陆荆舟之后,一心一意只跟他一个,就无所谓“招牌”了。
微红的火满满侵蚀纸烟,陆荆舟深邃的眼隔着烟雾愈发难测:“我曾经也以为,你不会伤害吃吃。”
顿了很久,祝芳菲忽然笑了,几分妩媚,几分悲伤,完完全全的绝望:“陆荆舟,原来,你遇到真爱的是这样的。你要守身如玉,你要护她不受侵扰。你之前对我,对所有女人的仁慈,都是在为对她好做练习对不对?”
陆荆舟并不想回答这个没有意义的问题:“条件。”事已至此,祝芳菲如此让他失望,他自然不会再愿意多说一句:当初他真心救她,对她并非全无怜悯之心并非所谓的练习。
那时候他都不奢望何谈练习?
“荆舟,我的条件,是你继续让我站在你身边。我们取消婚约的事,外界还没有知道,就让它一直这样吧。让我留在你身边,哪怕是傀儡是影子是挡箭牌。荆舟,好不好?”祝芳菲收敛情绪,坐直腰板,诚挚地恳求他。
他拒绝得不留余地:“不可能。我要忠于我的选择,你要善待你的人生。”他不愿意轻易答应柳屹,避而不见,甚至用各式情人来麻痹自己,就是知道,他要忠于选择有多么艰难。
远不止阻止祝芳菲之流的破坏。
“荆舟,你为什么连想都不想?”祝芳菲心碎,质问间,不过看到他摁灭烟头,往烟灰缸一扔,再点。
房间内陷入了让人尴尬的安静,她静静等。等到烟蒂猛增了许多,她的心,终于冷了。
“荆舟,如果你连这么卑微的要求都不答应我,我只要用尽我所有去伤害她、为难你。除非你现在一刀了结我,不然没有什么能阻止我。”
“祝芳菲,你疯了。”陆荆舟不愿意再多留,“你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再后悔。”
眼见陆荆舟的背影越来越远,祝芳菲忽然大喊:“我有你疯吗?你占有柳屹的时候,真的不会做噩梦吗?她是谁!她是你养大的傀儡!她爱你吗?她爱的不过是一个影子!真正的你!丑陋不堪,她爱吗?”
祝芳菲眼里,陆荆舟当然是完美的,为了刺激他才出口伤人。
没想到,他真的脚步一滞,一瞬之间,思绪万千。
终究,他不过留给她绝然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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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屹觉得很奇怪,春意渐消,气温回暖。此刻他站在人来人往的电影院门口,穿着极简风格的衬衣、长裤,天生的衣架子却衬得矜贵。他等待的侧脸,好看得她想用比画下来。
卢恒开走了车子,她只觉身旁卷过了一阵风,俄而就停了。转瞬而逝的风,不及她的心潮澎湃持久。
黑帖子闹得这么大,她被人围观和人打过架。哪怕陆荆舟现身,她都没想到会消停得这么快。
指点依旧,不过她不在意能忽视,根本算不得什么。
没人闹事,甚至帖子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对祝芳菲从来没有手软过,也不相信祝芳菲就这点能耐。
可一切风平浪静,好像祝芳菲就只有这招似的。
更诡异的是陆荆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