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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她眼里的光,他第一次觉得,他看不清她。深深呼吸,他的大拇指覆上她的手臂:“我说过,我要让你在天堂。我对你好,并不是赎罪,我只是对你好。你母亲,始终是因为我的算计而死,而你的父亲,始终在监狱服刑。而你,始终因为我,才孤苦无依。”
“楚念诗说,如果我父亲出狱,你会杀人灭口。你会吗?”她继续柔柔开口发问。
他如实回答:“如果楚念诗愿意把这个秘密留在心里换她余生的安稳和我那点愧疚,我不会让你父亲见到你。死,只是一种方式。”
“陆荆舟,你真的不是好人。”她说得稀松平常,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他反手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细细揉捏,他依旧坐得笔直,微微俯视她。第一次,气势上来说,似乎她在俯瞰他。
“吃吃,我的确不是。”他接她话茬,依旧认真看她,有失常的过分紧张。
“陆荆舟,你甚至是放水地给楚念诗告诉我的机会,是不是也很想看看我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她死死看着他的表情,想要读出什么来。
然后她知道,她猜对了。
“所以,吃吃,你会离开我吗?”陆荆舟发问。他真的背负这个秘密太久了,如果他没有爱上柳屹,这个甚至算不得秘密。可他爱,越爱越沉重。爱情里,容不得伤害不是么?何况,那是多大的伤害啊。
直到她怀孕了,对他来说,特别幸福不是吗?如果,这一切还是会因为当年的针对而消散,那他,会怎么样?
他突然想解脱了。
现在,他正在走向解脱。
“如果,我要离开你呢?”她眼神平静,嘴角微微含笑,再次发问。
他也笑,笑得浅淡:“说不定,我可能会把你绑在我身边;我又可能会让你走。”
“陆荆舟,你真不坚定。”说完,她猛地倾身向前,牙齿磕磕碰碰,发泄地咬着,吻着。
受之不及,他身子微微后仰,旋即稳住,拖住她的后腰,回吻起来。
这次不像是吻,而像是战场。她不知道泄着什么愤。
“陆荆舟,你不准反抗!”她骤然大力,把他往床上压。
他哪里敢?她可是孕妇,他大手堪堪护在她腰侧,生怕她一激动跌了滑了。捉摸不透她要干什么,他安安分分躺在床上,任她作为。
她跨坐在他腰际,俯身,先解他的衬衣扣子。她动作很急,被扣子弹得生疼,差点就蹦出去了。她说的话,倒是声如洪钟:“陆荆舟,你给我听着!你不是好人,那你觉得我是什么好人吗?你身边的女人,我哪个整得手软过?现在祝芳菲躺在床上,我知道是你做的,呵呵,现在的楚念诗让我觉得你做得很好。”
说话间,她解完了他的扣子,瞥见他动了动嘴唇,她怒视他:“你不准说话!”
陆荆舟眼底撩起柔软的笑意,停止了。她的答案,他知道了。
“陆荆舟,你不是想知道我的答案吗?”她的手再次覆上金属质感的皮带扣,胡乱扯着,“我告诉你!我生气什么,我生气你不敢告诉我,宁愿让一个讨厌的情敌转述给我!陆荆舟,你觉得,这些年,我爱你讲过道理吗?”
他收到她的眼神,刚想配合她说话,又被她喝令阻止。
卢恒要是见到这样的陆荆舟,不知道惊得下巴还在不在。可卢恒转念一想,压在陆荆舟身上的是柳屹啊,那就能理解了。
“我的一无所有拜你所赐,可我好端端活到现在,有你有孩子,不也全都倚仗你?陆荆舟,我问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冷血,因为我用了一个晚上就选择了你。我不想成全楚念诗,不想让我好不容易追到的你飞了,不想我触手可及的幸福走远,不想孩子没有爸爸。
所以,陆荆舟,你说你想把我供奉在天堂。可在你对我好,让我爱上你的时候,我们已经一起入了地狱!”
说话间,她已经成功把他衣服都解决了,更是用领带把他的双手绑在头顶。
在她如此动情的话和深爱假意愤怒的目光下,他真正得到了解脱。他是个正常的爱老婆的男人,如此情景,怎么能不起反应?
满意打量自己的杰作,她依旧坐在他腰间,命令:“你现在可以说话了。”
“吃吃,我爱你。”他眼里映着她,和心里印着的她重叠,一模一样。他想过很多她的反应,没有一个是这样有点喜感有点让她哭笑不得的。
不管什么东西绑住了他的双手,她绑住了他的心。
“陆荆舟,我要是没怀孕,我一定把你怎么了。”她咬牙恨恨地说,心里的火气早就散得差不多了,感觉到他的存在,她还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怎么?”他暧昧回问,疑似挑逗。
她没说话,起身,去洗漱。拉上卫生间门时,她送给他一句话:“就这么躺着,不准动。”
“有点冷。”他微微偏头,深情而温柔的眸子对上她的。他的意思,至少给他个毯子遮遮吧。
她给他开了热空调,并没有给他被子。
她洗漱完出来,依旧没让他解放的意思。他见她动来动去在他面前表演限制级的穿衣秀,声音喑哑:“老婆,什么时候我可以穿衣服?”话里渗出了浅浅的欲,不过现在他的吃吃怀孕了,能看不能吃。
套上小西装,她总算穿完了,转身,走到他面前,调戏的眼光把他看了个遍:“等我心情好。”
她出门,边走边哼歌,关上门。他听到她踢踢踏踏的走路声远去,嘴角上扬了柔软的弧度。哪怕如此狼狈的场景,他都觉得,幸福。
他哪里会觉得她冷血?他现在,只觉得,她爱他。
惬意地放松神经,他都不想起身给卢恒一个电话——陆先生可能不能去公司了。
很快,成功调戏大叔的她心情不错地在他面前吃早饭,吃完了。她给他个枕头,让他半撑起,然后散漫地喂他。
顺便谈条件。
“陆荆舟,婚还是要结的。”
“好。”
“日子不能改,要是我肚子大了穿婚纱难看了,你等着瞧吧!”
“好。”
……轮回几个欢快的话题后,她收回勺子,把空了的碗掂在手心。她柔情蜜意地俯视他,缓缓开口:“陆荆舟,我想去探视我的父亲。”
“……好。”他迟缓了回,才答应。
她有点意外他答应得这么快,诚心印吻在他嘴唇:“陆荆舟,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你记不记得,当初你跟我说许玳瑁和林辰。四年里,许玳瑁和林辰时时刻刻都在互相折磨,我发誓我不会恨我爱的人。陆荆舟,我不恨你,因为我爱你。”
胳膊肘撑着床,他有点难度地仰头,上前,吻住了她的唇。
唇齿间,他传递的不过也是句,我爱你。
很快,她不折腾陆荆舟了,让他收拾好,一起去上班。
陆荆舟真的觉得她恢复得很快,到了公司,他问:“真的不请假吗?”
“陆荆舟,我不会让楚念诗得逞一点点的。”她眸光熠熠,坚定得很。
突然之间,他的心再次柔软,俯身,右手一勾,把她拥进怀里:“我也不会。”既然楚念诗做了最不该做的事,他的反击,也不会远了。
柳屹一坐在办公椅上就开始走神,不是因为陆荆舟,是因为那个被她忘得一干二净的父亲。
她相信陆荆舟,柳正肃是罪有应得,可她也相信,她忘却的七年里,柳正肃一定视她为掌上明珠,百般宠爱。她想去看他,二十年,他应该会悔过吗?
血缘是很奇怪的东西,明明忘得磨尽感情,她还是希望,柳正肃可以祝福她和陆荆舟。
“柳屹,你进来一下。”她正出神,林源鬼魅般出现在她的面前,文件夹轻轻敲她桌面引起她的注意。
她猛地回神,以为走神被抓包,有点心虚地跟着林源进了总监办公室。
林源坐在原位,惯例用挑剔的眼光打量她。她决定自己认错:“林总监,不好意思,我家里发生了点事,所以整个上午都不在状态。对不起,我不会再犯。”
“柳屹,你是我见过不专业的设计师里最有天赋的。你不久前来面试,我问你为什么跨专业低就,你跟我说是因为梦想。我觉得很荒唐,可这次,我在你的作品里看到了梦想和真爱。”林源示意她坐,说话破天荒地温柔。
她睁大眼睛,看着这个挑剔成魔的林源,不敢相信他会说这样的话。她还在努力消化,“林总监,你这是……”
无所谓一笑,林源道:“你的作品,被选中的。有权威的几个专家还有陆总一些高层投票,你的作品票数最高。我刚刚知道这个消息,想告诉你。”
“真的?”她眼底燃起欣喜,总算有件让她有成就感的事了。
“我有骗你的动机吗?”林源今天简直温柔了,“你是最后一个满意的设计师了。”
“我还只是助理,”她强调,“什么,叫做最后?”
林源耸肩,回答:“可能是我毛病太多,我被炒了。公司明天就会空降一个总监来,艺术造诣比我高,脾气秉性比我好,你们应该会少受很多罪。”
“林总监,我很抱歉你要走,但是我想问,那个空降的总监,是谁。”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楚念诗。”
第94章 车上壁咚()
柳屹和林源感情并不深,何况她又震惊楚念诗的入侵,匆匆说了几句,便回到办公桌了。
以致后来林源正式公布她的作品入选,同事或真情或假意围上来恭喜,她的高兴都是打了折扣的。
柳屹忍不住想。楚念诗还想干什么。
因为柳屹在陆荆舟期望之外特别爽快地没有记恨他,加之金贵的孕妇身份,他自然百般照顾她。
回陆宅时的路上,道路拥挤,她忍不住问:“陆荆舟,为什么楚念诗会来公司,你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