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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苦涩童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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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又火气上涌,上前揪住他的领子一拽,同时下面来了个扫堂腿,便又把他摁倒在地。

    这时,杜老师走进了教室。他看到我们两个打架,顿时火冒三丈。

    “你们两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杜老师说。

    我和孙小勇都回到座位上坐下。

    “谁让你们坐的?站起来!这节课站着听”,杜老师又说。

    我愣愣地站着,低着头,不敢让自己的视线遇到杜老师的目光。脑子里宛如一坨浆糊,一会儿想着刚才打架的事,一会儿想着他们家侵占我们宅基地的事,对杜老师课上讲的,完全没听清楚。杜老师讲完了,把我和孙小勇叫到门外。

    “刚才因为什么打架?是谁的错?”杜老师问。

    “是他的错,他把脚从桌子下面伸出来绊我”,我说。

    “是他的错,我不是故意把脚伸出去的,他说我有病”,孙小勇赶紧说。

    杜老师伸出拳头在我的胸膛上打了两拳。嘴里嘟囔着,“是他的错,是他的错”。接着又在孙小勇的胸膛上打了两拳,也是嘴里嘟囔着,“是他的错,是他的错”。

    打完了,杜老师又问:“是谁的错?”

    我不服气地说:“就是他的错”,孙小勇也跟着道,“是他的错”。

    杜老师又在我们两人胸膛上分别打了两拳,嘴里还是念叨,“是他的错,是他的错”。

    “一个巴掌拍不响,犯了错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我最烦你们这种,错全是别人的,自己一点错没有。你们两个接着站着吧,等反省好了再去上课。”杜老师说完走进了教室。

    下课了,杜老师走出来说,“你们两个继续罚站,我不让你们走,谁也不准走。”

    因为我们班的隔壁就是厕所,所以全校趁着课间十分钟去厕所的老师学生都要从我们班门前经过。他们经过时,看到我们两个罚站的学生,都指指点点、说说笑笑的。班上的同学也都若无其事地玩着往日的游戏。

    快要上课的时候,杜老师来了,他说:“反省好了没有?是谁的错?”

    “是我的错,不该骂他有病”,我说。

    “是我的错,不该把脚伸到过道上去”,孙小勇说。

    “这还差不多,犯了错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下次不准打架了!听到没有?”杜老师用声色俱厉的语气说出最后的话。

    我们赶紧回答:“知道了!”

    “回去上课吧!”杜老师又说。

    我走进教室,孙老师已经站在了讲台上,“赶紧坐下听课吧”,孙老师用温和的语气对我和孙小勇说道。刚刚挨了打罚了站,却听到孙老师充满磁性和关怀的话语,我感到一股暖流在心中涌起。孙老师今天穿的是一件粉红色的裙子,脚下是一双白色的镂空塑料凉鞋。对我来说,孙老师就是一位圣洁的天使,让我看到人世间的美好,让我对未来还心怀一缕希望和向往。

    下午放学后,我和任强一起回家,刚走了几十米,就远远地看到有几个孩子在一个偏僻的巷子口探头探脑,看到我们,他们便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我感觉他们应该是冲着我们来的,而且肯定不怀好意。稍微近些了,我看出是张瑞涛一伙人,他们是村里最顽劣的孩子,每人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子,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虽然我心里有些惧怕,但还是怀着不是针对我的侥幸,轻手轻脚的继续往前走。

    他们围了上来,对我和任强说:“你们两个,到这边来”,说着把我们两个推搡到巷子里面。

    张瑞涛在我面前摇晃着刀子对我说:“怕不怕?”

    我犹豫着,不知道该回答怕还是不怕。如果我说怕,就认怂得太快了。如果我说不怕,他万一真捅我一刀怎么办。我猜测他们一伙都是不计后果的人。虽然捅了我,他们也要受到惩罚,可对我来说,实在是不值得。他们并没有针对任强,我只有独自应对。我故意装出一幅无所畏惧的样子,问道:“你们想做什么?”

    张瑞涛恶狠狠地对我说:“我想做什么,你还不知道啊!”

    “都是一个村的,你们这是做什么?”任强赶紧出来打圆场。

    “关你什么事?自己一边去!”张瑞涛对任强吼道,说着就把任强推了一把。任强也不甘示弱,伸手扭住了张瑞涛的领子。

    “既然是冲着我来的,有什么你对我说”,我一边说一边推开他们两个。

    “你不知道我和孙小勇的关系吗?那是我堂弟,你竟敢和他打架!”孙小全气势汹汹地说道。孙小全天天和张瑞涛混在一起,他长着一颗又圆又胖的大脑袋和一个圆滚滚的肚子,加上流里流气的表情,给人一种憨傻却并不可爱的感觉。

    “原来是你在帮孙小勇出头啊,那你有本事和我单打独斗,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孙小全听到我这么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傻愣愣地看着张瑞涛,似乎是在求助。

    张瑞涛做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对孙小全说:“跟他打!你长得像头熊似的,害怕他啊?”

    听到张瑞涛这么说,孙小全也只好摆出一副要和我决斗的架势。孙小全应该比我大三四岁,个子也比我高出一头多,和他打架,我是一点胜算也没有的。想到孙小勇、孙小全他们一家人的行为,我已经怒不可遏了,跳起来,就抽了他一个狠狠的大嘴巴子。孙小全竟然哭了,真没出息。

    “操恁娘的,真是个傻逼,哭什么啊,掏他”,张瑞涛怂恿着。孙小全伸出一拳就冲我打了过来,我身子一侧,躲开他的拳头。他马上伸出右腿扫了过来,我一面躲闪,一面顺着他腿踢的方向,在后面给他加了点力,他一个踉跄,没有站住,身子倒了下去,手往后一挣,却刚巧抓住了我的衣裳,他的体重应该有我的两倍,所以我完全没有挣脱的力气,被他拽到了地上,和他扭打在一起。抱在一起打,我就完全没有了优势,被他使劲夹住脖子,夹得我满脸通红。他夹得久了,胳膊发酸,我感到了一点松动,趁他换力的时候,我一使劲,把脑袋抽了出来。没想到,他一手拽我,另一手在我的心口上狠狠地打了一拳。我登时便感觉喘不上气来,似乎胸口要爆炸了一样。他看到我痛苦的表情,也松开了手。我的胸要炸了,我的心和肺也简直要被气炸了。看到他身后是一堵水泥墙,我报复的决心变得异常坚决。跳起来,摁着他的头便向水泥墙撞过去,只听“咚”的一声,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孙小全抱着脑袋缩在了墙角,使劲龇着牙咧着嘴。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从内心里生出一阵恐惧。我那时就知道有一种病叫脑震荡,是因为头部被剧烈撞击而导致的。我心想,孙小全被那么硬的水泥墙撞的这么疼,会不会得脑震荡啊?就在我害怕犹疑的时刻,刚好卖肉的四和叔在这里经过,他看到这个场景,对着我说:“你还不赶紧回家?”我和任强撒丫子就跑。

    一口气跑回家,没想到玲姨竟然在家。他看我气喘吁吁的样子,摸着我的头说:“小儿啊,你跑个什么嘛,你看,跑得满头大汗的,怎么身上都是土啊?”我当然不能说是因为打架在地上滚的,就支吾了一句“刚才不小心,在路上摔了一跤”。玲姨也没有多问。她是来送衣服的。大姨从南京寄来了一些旧衣服,有些给玲姨家,有些给我们家,一起寄到玲姨那里,玲姨再给我们送过来。每次收到衣服,都是一家人试穿,能穿的就直接穿,不能穿的,就把衣服改小给我们几个孩子穿。大姑和小姑也经常把表哥表姐们的旧衣服给我们送来。我小时候从没买过衣服,都是穿着亲戚们不要的旧衣服。我穿的心安理得,觉得只有穿这些旧衣服,才符合自己贫穷的家境。有时,奶奶在赶集时看到便宜的衣服,也想买给我。但是我从来都不要,连试都不试,穿了新衣服,我会浑身不自在,不好意思出去见人。

    我有三个姨妈,大姨在南京工作;妈妈在她们姐妹中排行第二;排行第三的是芹姨,她接了外公的班,在禹城工作,长得非常漂亮,但是她的丈夫爱喝酒,喝了酒就打她,有一次打在脸上,耳朵里直往外冒血,我们不知道姨夫为什么打芹姨,芹姨也没有说起过,很多亲戚都为芹姨感到惋惜,说小芹这么好的人才,怎么找了个这样的人,命不好啊;排行第四的是玲姨,她就嫁在了附近的村子。因为妈妈是聋哑人,所以外公对妈妈格外照顾,但是外公去世的早,五十几岁就去世了,外公去世后,妈妈便很少回娘家了。一般只有过年的时候,会带着我们去看望姥姥。

    听奶奶说,外公是被他父亲,也就是我的老姥爷气死的。我见过老姥爷几次,都是赶集的时候,他拄着一根拐杖到二十里铺来赶集。老姥爷留着长长的白胡子,头上带着一顶干净的毡帽,从帽檐下能看到银白色的头发。他个子不高,背已经坨了,但是精神很好,说起话来底气十足。每次老姥爷来了,奶奶就会煮一锅挂面,下两个荷包蛋。给老姥爷和我各盛一碗挂面、一个鸡蛋。老姥爷喜欢放醋,而且放的很多,汤面被醋染成了半黑半红的颜色。我也想感受这种味道,便也学着放醋。刚开始觉得很涩,但几次过后,就爱上了这种味道。奶奶说吃醋会让人力气变大,这更加重了我对吃醋的嗜好。从此,只要是汤,不管是萝卜汤,还是菠菜汤、番茄汤,我都要放够了醋,才觉得对味。老姥爷走后,我便缠着奶奶给我讲老姥爷的故事。奶奶说,老姥爷一辈子不干正事,谁家有个鸡,他要下点药给毒死;谁家老婆婆的男人死了,他就晚上跑到人家的炕上去睡觉,有一次还被老婆婆的儿女给打了。姥爷曾经被老姥爷气得跳了楼,到了医院,医生给换了狗肠子。从此,姥爷就不能吃枣,不能喝茶,而姥爷又偏偏爱吃枣,爱喝茶。姥爷退休后,在老家种了十几亩棉花,他每天早出晚归地照顾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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