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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内童看了看,除了看到一片青草,什么都没有看到。
“就在那儿,远处的草堆之后,有一片松柏林,看见了吗?”内童顺着那方向看去,果见草堆之后有一片郁郁葱葱的松柏林。
“那松柏林上爬满了各种藤蔓,这你可看到?”内童揉了揉眼睛定睛来看,确实看到了松柏林上有藤蔓。
“这地方的温度不冷不热,非常适宜生物的生长,各种冷寒的松柏,和潮湿的藤蔓都长在一起,说明那里一定有一种紫色的果子,这果子叫做葛藟,刚才那疲q需加以烹煮才可以食用,但是这葛藟却是可以直接摘来吃的,那味道酸甜可口,最适合你这个小饕餮!”
内童听到这里,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一串串果实的样子,不禁又口水直流,那眼睛都愈发直愣了起来。
“那果实的叶子成卵行,叶片无刺无毛,果实成串形,黑紫之色。你把姑姑放下,免得受你颠簸,你自己快快去摘来,一会太阳落山,可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说道这里,内童已急不可耐,向收到什么指令似的,扔下玉牌,飞也似的冲了出去,直朝那松柏林就飞奔而去。
“摘到了别忘了也带回来些给你九命姐姐和你鼓哥哥……”小玉冲着冲出去的内童就一通高喊。看着内童背影远去了,这才回过头去给九命使了个眼色。
“果然是小孩心性,刚还听人说他太贪吃,惹得他不高兴哭闹不止,转眼听到有好吃的就又冲了出去!”
九命也是掩口而笑。忽觉这一刻那般温情,这种感觉她似乎很久都没有感受到了。
小玉看了看九命,又回头看向武道鼓,只见武道鼓也是面目和顺,不远不近的站在那里,享受这片祥和。
小玉又回过头来看着内童的方向,心下忽然闪过一丝担忧,不禁朝着那远去的身影沉吟自语道。“内童虽是一株草妖,但是却是个孩子,更是没出过谷,不知道将来该怎么生活……”
“夫人的担忧我知道,武道鼓既能护佑九命周全,自是也能保护一个孩童。”武道鼓看着小玉说道。
“鼓君的意思我知道,但是鼓君,九命尚有一日毒气清浅,但是内童却终究是妖,纵使鼓君心思坦荡,不似世俗般狭隘,然而世人却并不都是鼓君这般宽厚包容,我只怕,内童出谷反倒不如就在谷中世世生活下去来的更安心。”
武道鼓看着小玉,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接话,一切皆是命运,因果轮回,情深缘浅,生死别离,终有揭示而出的那一天,可是谁又能提前看到那一天?那一天真来临的时候又该如何自处?
“我会保护内童的,内童是我的弟弟,我绝对不叫任何人欺负他!”忽然,九命说道。
武道鼓和小玉齐齐看向九命,只见她目光坚定从容,眼睛里写满了不容置否。这是第二次,武道鼓从九命眼中看到了坚强和异于常人的勇敢。第一次是在她撞破结界石壁的时候,她眼睛赤红,浑身血流不止,那目光却是刚毅而坚决。
“哇哇哇……哇哇”忽然远处传来一串哭声。九命一行人皆是一惊。待回过头去,只见远处内童从松柏深处向他们跑来,边哭边揉着双眼,不觉趔趄不止,不知道摔了多少个跟头,摔倒了腿还没蹬直。就匍匐着爬起来接着跑。
一行人皆是惊讶不止,齐上前接应内童。
待内童跑上前来,这才看到,内童早已是浑身颤抖,那脸上全是惊恐之色,扑到九命的怀里就“哇哇哇”的哭个不停。
九命赶忙拍着内童的后背安慰道。“内童乖,莫哭,告诉姐姐怎么了?”
好不容易把内童从怀中拉出来,只见内童哭的肝肠寸断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身子抽搐个不停。
内童支支吾吾的,好半天才说道“那……那儿……有……有……好多……好多好多……死人。”
第31章 白骨林()
诸余水河畔的草原和那包含有夏商之心的钩吴山之间有一片松柏林,这片松柏林从远处看就像是突然长了出来一般,在平坦的草丛间看起来非常突兀。
武道鼓一行人顺着内童所过处,来到这片松柏林间,眼见的这片树林非常茂密,枝头一个个仅仅包裹在一起,将整个天空遮蔽的严严实实。这里空气温湿,正是适宜各种藤蔓之物的生长。之前小玉说道的葛藟就是千百种藤蔓中的一种。只见各类藤蔓盘根错节的生长在一起,有的沿着树木曲折向上攀附,有的则弯弯曲曲的从树枝根系间生长开来。从那藤蔓和巨木之间垂下的无数的气根,犹如千万只毒蛇,那气根上的根须就如同蛇在吐信一般,感觉上仿佛还在发出嘶嘶的低鸣声。
整个松柏林没有一丝风动,所有的一切都在诡异的寂静中不知道存在了几百年。松柏林间泥土松软,上面铺上了厚厚的一层松针落叶。人们走在上面犹若针芒在脚,唯恐错踏一步,就步入这不可自拔的沼泽当中。
这样,一行人小心谨慎的走过内童示意的方向,来到了那个他说全是死人的松柏林下。刚走到那片树下,眼睛还没落定,忽听“嘎吱”一声,九命自觉有什么东西被踩在脚下,低头来看,这才看到,一个死人的白骨已经被她踩的折了两半。
“啊!”九命一声长呼,吓的摔倒在地。手掌刚一触地,竟觉得又有什么东西被她抓在手上。伸出手掌来看,竟然是一个骷髅头颅,那黑漆漆的双眼处的黑洞,犹如人的瞪视,正在愤怒的斥责着九命。
“啊!”九命又一阵惊呼,遂将手中的头颅掷了出去。
武道鼓见状赶忙扶起面色惨白的九命。不觉轻拍她的后背以作安抚。
小玉这时候也觉得情况不对了,径示意内童自立于当地一动不动,犹如一尊雕像一般。而那眼睛瞪的溜圆,张开嘴来惊讶的一句话都喊不出来。
武道鼓走上前来,顺着小玉的方向定睛一瞧,眼见的那方向的松柏林下,皆是一片白茫茫的白骨,那白骨密密麻麻,一个压着一个,竟然堆积如山,向四方绵延而去,一眼望不见边界。
第二次入这松柏林的内童早已生了戒备心,却仍然吓得魂不附体,见小玉力在那里没有动弹,就摘下玉牌躲到武道鼓的身后,眼睛贴在武道鼓的腿肚子上,不敢往远处瞧上一眼。
武道鼓虽是心底大骇,但还算沉稳,他想走上前去细看个究竟,遂将趴在他腿上的内童扒拉开,送到九命的怀中。自己则兀自走了过去。
武道鼓想要避开这些白骨,唯恐踩踏在上面,然而避无可避,脚底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空挡之处容他下脚。只听“吱嘎吱嘎”声不绝于耳,皆是武道鼓踩着白骨发出的声响,那骨头有人的颈骨,大腿骨,脊梁,亦有人的颅骨,所过之处,各色骨头皆是被碾的粉碎,有的蹦弹了出去,骨片飞离而出,不知道又飞向到哪块儿骨头中间。
走了片刻,武道鼓停了下来,眼见他蹲下身来,仔细翻捡起地上的骨片,那骨片犹如狰狞的面具,就那般恫吓而又神秘的盯着武道鼓的一举一动。又过不多时,武道鼓站起身来,原路走了回来。
“鼓君……这里怎么会……”九命总算恢复了镇定,当先说道。
“我们必须得走过这片白骨!”
武道鼓没有看向任何一个人,如同自语一般,面无表情的盯着远方说道。
“啊?要走过……”
“这里被白骨覆盖,此片白骨绵延数里之远,根本就没有任何出路容留我们经过,若要上那钩吴山,必须走过这片白骨林!”武道鼓转身对着九命说道,目光肯定,不容辩驳。
“我可以确定的是,近可追数年之前,远可溯于几百年前,皆有人命丧于此,这些人,形形色色,什么样的都有,却皆是被什么所害,惨死于这里”武道鼓接着说道,“这些人死状奇惨,没有一个是完整的尸体,诸多皆是残缺了一只臂膀,而那头颅双眼处皆有刮痕,显然都是被利器剜出过双眼,恐不知什么样的危害将他们残害于此,这数百年来就这样横亘于此。若要途径这里,恐要面对无数的危机,那不知是什么样的危害我们无从准备,太过悚然。”武道鼓说道这里又是低头沉思了一下“若要从此而过我劝诸位让我一人独行,我比较道行要能好些,又是此等精钢不坏之身,诸位就不一样了,没有必要一起去面对这种风险,不若留于此处安心静候我探个虚实乃为上策。”
九命沉默不语,她从心底感到害怕,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踏在这些死人的白骨上面,这些人中有的也许生前是个村民,在村中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每天只盼子孙绕膝,享受天伦之乐,却不想来到这片深谷中,不知道为何物所害,死前那一刻许是万念俱灰,有的又或许是前线战争中的士兵,他们或许忍受战争之苦,终得省亲,归乡途中,经过此处,就被什么东西砍了胳膊挖了双眼仍在这里,有的可能是妇孺,在给务农的丈夫送饭的时候一命呜呼,有的或是内童般大小的孩子,在嬉笑玩耍中陷入这里,从此在没有回家……九命害怕了,她一直以为,自己境况何其悲惨又罪孽深重,活着对于她早已没了什么意义,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突然有了期盼,她也想像常人一般好好的活一次,去看看周围的世界,去感受物贸的风华,她现在还不想同这些白骨一般什么都不知道就把自己交待在这里
“我陪同君子一起去。”小玉忽然说道,武道鼓转过头来,只看见小玉的侧脸,她眼眸闪亮,唇齿紧闭,面目坚定。
“我陪同君子一起去。”小玉回过身来。对着武道鼓露出一个淡然的微笑。
“我已是将死之身,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倒是君子为了我的事儿,一路行来面对万重危险,眼下又有不知道什么危险在前方,我怎能坐视不理,况如若可以,我绝不想放弃见恩公最后一面,因此